余宗贏站了起來之后,冇激動得不能自己,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再一次見到當年無上圣師。
當年他還很小,但是,他卻記得,圣師曾是帶他坐鯨出海,以觀落日。要知道,在那樣的時代,作為九界的主宰,圣師乃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他能得圣師青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父母的功績。
今天,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時隔如此多年,作為九界的主宰,圣師竟然親臨他們余家,這對于他們余家而言,那是無比的榮耀!
此時,余祖他們這些余家弟子都不由呆住了,余宗祖在他們余家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宗祖可以一位九界神皇,今天竟然向第一兇人跪拜,這對于他們而言,實在是太震撼了。
“一群蠢物,一葉障目!”余太君冷冷地說道:“有眼不識泰山!”
“算了,這也不怪他們。”李七夜坐回大師椅,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換作其他人,他早就是動手了,但是看在余太君的情份上,他想動怒都動不起來,不然的話,像余展這樣的小角色,又怎么可能在他面前蹦跶那么久。
一時之間,余祖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無法知道第一兇人的來歷,然而連他們宗祖都如此的恭敬,他們就算是再傻都知道第一兇人來歷滔天。
至于余展,跪在那里更是被嚇破了膽子,他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一聲都不敢吭。
看著個個都低著頭的子孫,余太君都不由有些失望,余家能獨擋一面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子孫不肖,一代不如一代。
余宗贏還在世,足可以撐起余家的天空,但是,余宗贏若是老去,還能負于大任的也就是余祖一人而己,偌大的余家,也就靠一二人支撐,這樣的家族未來想不沒落都難。
對于余太君而言,她心里面也是無奈,余家不是沒有資源,只是缺少有潛力的弟子,這里面的潛力,不僅僅指的是天賦。
“一群不長進的東西,一生的機緣,都被你們白白浪費了!”余太君冷冷地斥喝眼前這些子孫。
余祖他們被罵得低著頭,不敢抬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
“大人,這群沒長進的東西,你看還有沒有希望?”此時余太君對李七夜說道。
在余太君看來,論培養人才,論識才辨賢,沒有人能比得上李七夜這樣的存在了,萬古以來,從他手中培養出來的絕世之輩是數不勝數。
聽到這樣的話,余祖他們心里面都不由為之一顫,心膽皆寒,連他們的老祖宗都對第一兇人如此的恭敬,這么說來,第一兇人的來歷太嚇人了。
“我已經是老眼昏花,不敢誤人子弟。”李七夜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聽到李七夜這樣說,余太君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她知道她這群不肖的子孫不入李七夜的法眼,否則的話,若得李冇七夜青睞,得于栽培的話,未來必將是前途無量。
“都上來拜見大人吧。”余太君冷冷地吩咐余家子弟說道,這已經是她對這些不肖子孫能謀求到的最后一條退路了。
余祖他們不敢違背,都紛紛上前,跪拜在那里,李七夜也只是輕輕地點頭而己,沒有說什么。
就是垂手站在一旁的余宗贏看到這樣的一幕,也明白這群子孫是沒希望了,不入李七夜的法眼。
余太君看著跪拜著的子孫,只是冷冷一哼,冷聲地說道:“你們擁有著這么好的資源,看一下你們自己,練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連外面的散修都不如,安逸的日子過慣了,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是一個修士!自以為自己是一個大少爺,是一個千金小冇姐了!”
余祖他們被老祖宗訓斥得緊緊地低下了頭,不敢吭一聲。
余太君看著余祖他們,冷冷地說道:“小石兒,你這些年也算是努力,但,你缺乏遠見,對子孫也可于溺愛,管教不嚴,讓他們都成了一群躲在象牙塔的公子哥!”
在余府執行策略的還是余祖,像余宗贏這樣年紀的老祖,基本上不過問世事。
余祖被老祖宗如此一斥,低頭請罪,說道:“玄孫無能,耽誤了余家子孫,請老祖宗降罪。”
“以后罰你親自執教!”余太君冷冷地說道:“從今天起,余家封閉山門,所有子弟以軍律管束,酷訓所有弟子,未達到境界者,不得踏出家門半步,以免丟人現眼!”
余太君此舉也是無奈,對于余家子弟而言,余家子弟不缺資源,他們缺的是一顆道心,余家子弟活得太過于安逸了,對于他們而言,任何東西都是輕而易舉能得到,讓他們擁有了體面風光的生活,擁有很高的地位。
正是因為如此,讓余家子弟心生雜念,難于抗拒外界的誘冇惑,難于安下心來苦修,如此一來,道心不堅!
在余太君看來,余家子弟更多的是缺一顆堅定的道心,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她在出關第一件事就封閉余家,以鐵律酷訓來磨礪宗門子弟。
“玄孫領命。”余祖上前,頓首跪拜。
余太君看著余展,冷冷地說道:“你雖是年少無知,但,卻學藝不精,只會依仗祖蔭揚威耀武,罰你扣奉祿三十年,在沉水谷苦訓一百年,以磨你的浮華!”
余展頓時臉色發白,這樣的懲罰對于他這樣的貴公子哥來說實在是不好受,但是,他也不敢不從,伏拜于地,說道:“弟子愿罰。”
看著眼前的子孫,余太君冷冷一哼,心里面輕輕地嘆息一聲。任何一位長輩都會疼愛自己的子孫,但是,以余家現在這種浮華的風氣,她嚴厲都不行。
“大人,余家子弟,你挑一位如何?”最終,余太君望著李七夜,說道。
再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余太君這已經是用自己的老臉向李七夜請求了,畢竟李七夜看不上他們余家的弟子,這一次余太君豁出老臉,就是希望李七夜能出手點拔一下他們余家的子孫。
余太君明白,她不敢指望李七夜能指望所有的弟子,若是能指點余家的一位弟子,這對于他們余家來說,也是一個希望。
余太君知道,能得到李七夜培養,就算再差的人,也必有機會出人頭地。
對于他們現在的余家來說,可謂是后繼無人,余宗贏活不了多久,余祖也活不過一世,所以他們余家需要在年輕一輩至少能出一位可以獨擋一面的人。
這也是余太君豁出老臉向李七夜請求的原因,畢竟這對于他們余家來說,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緣。
對于余太君的請求,李七夜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換作是別人,李七夜當然是懶得去管這樣的事情了,但是,老將求情,他也不得不賣個情面。
李七夜只好是看了看場的余家子弟,最后,他輕輕地嘆息,最后目光落在了余玉蓮的身上,指了一下,說道:“就她吧。”
被李七夜一下子選中,跪在那里的余玉蓮都不由愕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選中,畢竟,在此之前她對李七夜可不友善,一時之間呆在了那里。
“你上來吧。”余太君見李七夜同意了,不由露出了笑容,向余玉蓮招了招手。
余玉蓮有些發懵,但還是走了上來,跪拜在那冇里,說道:“玉蓮拜見老祖宗。”
“這是對你的一樁考驗,你可愿意?”余太君緩緩地說道:“你必需要有決心,道心不穩,你還有機會重新夯實,重要的是你有沒有這個意志。”
余太君盯著余玉蓮,徐徐地說道:“這一條路注定不平坦,你會面臨著很多的困難,會面對著很多的決擇,會面對著痛苦,但是,如果你能走下去,只要你能堅定你的道心,未來的道路將會為你迎來輝煌。”
“我,我,我…”余玉蓮不由猶豫起來,有些希冀,但,又有些退縮。
此時余祖看到這情況,都不由為余玉蓮著急,這可是萬載難蓬的時機,連他這樣的大神皇都得不到這樣的時機,而余玉蓮能得到這樣的機緣,那可謂是天賜良機。
此時,看到余玉蓮猶豫,余祖都不由著急起來,不知道她為何而猶豫。
“孩子,你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余太君可是橫擊仙帝的存在,什么事情她沒見過,她緩緩地說道。
“我——”余玉蓮張口欲說,但,卻說不出口。
“因為飛仙教的龍傲天嗎?”余祖一下子心里面明白,只好輕輕地指點說道。
“我不知道。”余玉蓮粉臉一紅,不由低下了頭顱。
余祖當然明白了,因為在此之前,他們余家也是樂見其成,但是,現在情況卻又不一樣了,他反而更希望余玉蓮留下來,畢竟,余玉蓮得到栽培之后,對于他們余家很重要。
“飛仙教的小子,不適合你,就算你想嫁過去,對于你來說,也沒有什么好結果。”余太君給自己子孫潑冷水說道。
“老祖宗——”余玉蓮不由叫了一聲,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