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本座乃是受葉公子之托,為葉公子尋找一爐丹藥。”此時金豹皇子沉聲道:“葉公子名傾天下,盡受石藥界擁護。此次尋藥可說順利,天下諸派都樂意助葉公子一臂之力。李藥師就算不肯賣給我,那賣給葉公子如何?未來本座愿為你在葉公子面前美言一二。”
金豹皇子口中所提的葉公子,便是絕世天人葉傾城。葉傾城,這個名字充滿了魔力,他不只名傾天下,而且天下各派對他十分客氣,說是擁護他也好,忌憚他也罷。
總之葉傾城在石藥界是一個充滿魔力的名字,充滿威懾的名字,在石藥界,不給葉傾城情面的人只怕是寥寥無幾。
就算是老一輩人物,都會給葉傾城三分情面。正是如此,在石藥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為葉傾城效力。年輕一輩的天才,老一輩的強者,或者一教之主、一國之君,都有不少大人物愿意為葉傾城效力,愿意聽從葉傾城的差遣。
可以說,在整個石藥界來說,只要出來混過一、二天的修士,都知道葉傾城的大名,都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金豹皇子此時報出葉傾城的名字,那其用意一想也就知道,這已經是在警告李七夜了。就算李七夜不給他面子,也必須給葉傾城面子,更何況,李七夜一個無名小輩,他身為皇子向李七夜買這株小藥王這已經是很給情面了。
事實上,金豹皇子也的確有著這樣的自信,當報出葉傾城大名,只怕不給情面的人少之又少。更雖說像李七夜這樣的無名小輩了。
“不賣。”然而,在李七夜眼中看來,葉傾城的大名跟阿貓阿狗差不了多少,根本不在意。莫說是金豹皇子打著葉傾城的名號,就算是葉傾城親自來。李七夜也不會給這樣的情面。
李七夜這話一說,頓時讓金豹皇子臉色一變。在他看來,李七夜這是給臉不要臉,他沒有出手搶奪已經給足李七夜這種無名小輩的情面,現在報出葉傾城的大名竟然還不給面子,所以這讓金豹皇子目光一寒。露出一縷殺機。
“金豹皇子,李兄也需要這株小藥王,所以不便之處還望你能見諒。”袁采荷在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她為李七夜解圍。
袁采荷這樣一說,金豹皇子收回目光中的一縷殺意。他可是不將李七夜這樣的小人物放在眼中。而袁采荷這樣的天才藥師他卻不想得罪。像袁采荷這樣的人,只要她一開口,不知道多少大教疆國愿意為她做事。
“既然如此,那也就罷了。”金豹皇子對袁采荷抱拳說道:“袁仙子,我先走一步。”說完,帶著諸多強者轉身就走。
金豹皇子走了之后,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其實剛才妳不必為我解圍,我倒想看一看他敢不敢出手來搶。”說到這里。他舔了一下嘴唇。
袁采荷苦笑了一下,搖頭說道:“李兄何必跟他過不去呢,他背后的葉傾城也不是好惹的。天下許多人都對葉傾城忌憚三分。”
“我打多從來不看主人,想打就打。”李七夜笑著說:“就算那個叫什么葉傾城的來了,敢來惹我,也一樣殺無赦。”
若是有外人在這里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笑話李七夜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死活。在石藥界。誰敢夸下如此的海口?就算是老一輩都不敢夸下這樣的海口。
袁采荷不由得看著李七夜,最后她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是那么的恬靜,那么的自然。
“還不爬出來嗎?”當金鵬皇子走遠之后。李七夜踏了一下地面,地面震動了一下。
“嘩啦”一聲,老妖鐵蟻從地下爬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四周張望一番,提心吊膽地問道:“走了沒有,走了沒有。”
老妖鐵蟻這樣貪生怕死,讓袁采荷不由得哭笑不得,說道:“你放心吧,金豹皇子他們已經走遠了。再說,他們只不過是來打一聲招呼,并沒有其他意思。”
老妖鐵蟻從泥土中爬了出來,嘿嘿笑著道:“這些公子爺,特別是出身于大教疆國的大爺們,視生命如螻蟻,他們看你不順眼,一腳就把你踩死,跟踩死一只螞蟻沒什么區別。”
李七夜瞄了他一眼,說道:“你攔路搶劫的膽量哪里去了?連攔路搶劫都敢,還怕一個皇子不成?”
被李七夜揭了傷疤,老妖鐵蟻不由得老臉一紅,干笑道:“公子莫笑話我,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己,嚇唬嚇唬人,并不得真,并不得真。我這是一個遵守道義的修士,是一個有品德有修養的人,又怎么會攔路搶劫呢?我只是跟公子與袁仙子開一個玩笑而己。”
“是嗎?”李七夜瞄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是一個遵守道義的修士,是一個有品德修養的人,至于一見到人就往地下鉆嗎?這就值得人懷疑了。”
老妖鐵蟻老臉發紅,干笑一聲,忙道:“公子誤會,誤會,我是一個本本分分的小妖而己,哪里有什么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我往地下鉆,那只是本能,本能,沒錯,就是本能。我是蟻類成道,成天喜歡往地下鉆,動不動就往地下鉆,這已經成了習慣。”
“是嗎?”李七夜笑了起來,瞅著老妖鐵蟻,說道:“那你屬于哪一類的蟻呢?螞蟻、火蟻、地蟻、鬼蟻…你是從哪一類螻蟻成道而來?”
“我名字呀,就跟我名字一樣,我是一只鐵蟻成道。”老妖鐵蟻忙道:“我是比較特別一點的鐵蟻,比較罕見,正是因為比較特別,所以才有機會成道。”
“鐵蟻?”李七夜悠閑地笑著說道:“鐵蟻我見過,不過,我知道鐵蟻不鉆地下。你鐵蟻成道,難道對鐵蟻的習慣不清楚?”
被李七夜這樣一問,老妖鐵蟻撓腮搔首,干笑道:“呵呵,正像剛才我說的,我是一只比較特別的鐵蟻,所以,喜歡鉆地下也是正常。”
對這樣的話,李七夜只是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老妖鐵蟻見李七夜不相信的模樣,忙解釋道:“公子,你別誤會,別誤會。我的確是一只鐵蟻成道,雖然說鐵蟻不喜歡往地下鉆,但是,公子,你是大人物,我是小人物,你不知道我一個小人物成道何其之難。”
說到這里,老妖鐵蟻露出心有戚戚焉的神態,十分悲慘的模樣,說道:“公子,你可以想像一下,我一只螞蟻,不,一只鐵蟻,背后沒什么靠山,就是一個小角色而己,在諸位大爺眼中看來,是一腳都能踩得死的螻蟻。我成道容易嗎?所以,為了能活下去,就是天天往地下鉆,躲在地下保命…”
老妖鐵蟻越說越凄慘,說到最后,他還流了兩滴淚水,說得讓人十分同情。
“李兄,你就不要為難老妖了,不管怎么說,各人有各人的難處。”袁采荷素雅地笑了笑,輕輕搖頭說道:“我們上路吧,再遲的話,說不定會錯過龍牛出江的好時機。”
李七夜他們再次上路,不過,這一次李七作有意讓袁采荷先行一步,他有意拉開一段距離,同時,在他的眼色下,老妖鐵蟻也乖乖地慢下來。
當袁采荷走在前面,李七夜這才悠閑地看了老妖鐵蟻一眼,從容不迫,慢條斯理,說道:“戲是演得不錯,大家都心知膽明,只不過,采荷是性情好的女孩子,我可不一樣,我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
“我——”老妖鐵蟻張口欲說,但是,李七夜擺斷了他的話。
李七夜瞥了他一眼,悠然道:“我不管你是鐵蟻成道也好,火蟻成道也罷,又或者是其他的鬼東西成道。我也不管你是沖著我來,還是沖著采荷來,我不管你有怎么樣的想法。不過你可要注意點。我這個人,好說話的時候什么都好說,不好說話的時候,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說到這里,李七夜雙眼一瞇,盯著老妖鐵蟻緩緩道:“你記住了,對我也好,對采荷也罷,別打什么歪主意。我可以不追問你是什么來歷,也可以不問你要干什么。但,別將不好的主意打在我的身上或者采荷的身上,否則,我相信你能見識到什么是世間最恐怖的死法。”
“呵呵呵,公子你說笑了。”老妖鐵蟻搔了搔頭,忙對李七夜說道:“我、我只是一個小妖而己,敢對公子和袁仙子做什么?再說,袁仙子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要報答都來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對袁仙子有什么不好的舉動呢?”
“公子,你放心。”說到這里,老妖鐵蟻拍了拍胸膛,一副豪氣沖天的模樣,說道:“袁仙子對我有救命之恩,若是有誰敢與袁仙子過不去,就是跟小妖過不去…”
“好了,別吹牛皮了,記住我的話,否則,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是無敵神皇,我也會讓你生不如死。”李七夜打斷老妖鐵蟻的話,風輕云淡地說道。
“呵呵,一定,一定。”老妖鐵蟻忙拍胸膛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