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從里面迎了出來,看到木易,邵文墨笑著招呼道:“木叔好?”
“我好個屁啊!”木易說道,“你看看,我這臉上的傷都沒有好,我能夠好到哪里去?”
“你活該!”湯辰就跟在邵文墨身后,忍不住說道,“木老先生,我都不知道說你什么?”
“愛說什么說什么,無所謂。”木易很是光棍的笑道。
“我可以罵你嗎?”湯辰說道。
“你要揍我,我也無奈。”木易說道。
“你皮粗肉燥,揍你也是白搭。”木秀在大廳里面看了一下子,酒宴都已經準備好了,另外,他還準備了一些別的東西,畢竟,不管是湯辰還是邵文墨,都算的貴客了。但是,他卻沒有能夠在大廳里面看到小寒。
“小寒呢?”木秀問道。
“說是等下過來的。”木易說道。
“哦?”木秀點點頭,就沒有再說什么。
木易的目光落在楊康身上,沖著他點頭道:“阿康,你今天很帥。”
楊康看到他,本來是準備說幾句抱怨的話,但是,看著木易臉上的傷痕和淤青,想到邵文墨那邊傳過去的資料,開始的幾天,木易一直被關在地牢里面,飽受酷刑,后來小寒才把他放了出來,所以,到嘴的話,他還是忍住了。
“很少有人稱贊我長得帥。”楊康笑道,“爺爺好?”他說得是實話,很多人都稱贊他長得漂亮,但是,那是漂亮,不是帥氣、英俊之類形容男人的贊美詞。
“我可是一點也不好。”木易老老實實的說道。
“沒事,我回去的時候,會把你帶回去。”楊康笑道。
“呵呵,好!”木易笑笑,邵文墨來了,自然就代表著。他們會把他帶走,他應該是和木秀商議好的。
至于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別的交易,木易不太想知道…
“兩位。我準備了酒菜,還有麻將。”木秀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我們先吃飯,然后喝酒。打麻將。”
“好!”湯辰看了一眼擺在大廳里面的麻將桌子,點頭道,“否則,你這個小島上,也沒什么好玩的。”
木秀把一杯紅酒遞給湯辰,有些邪氣的笑道:“你要什么好玩的?哈哈,上次那兩個妹子,還不錯吧?”
“我靠,你還好意思說?”提到這個,湯辰把那杯紅酒接過來。一口氣灌入腹中,罵道,“那是妹子嗎?那就是他喵的兩人妖。”
“湯先生…”楊康感覺有些尷尬。
“阿康,我…胡說八道啊!”湯辰也有些尷尬,平時他和木秀說話,都是生冷不忌,而且他性好漁色,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沒有遮掩隱瞞過。可是,如今楊康在。說這種話題,自然就有些不妥當了。
“父親,你去看下小寒,那孩子怎么還不過來?”木秀微微皺眉。說道。
“好!”木易聽得他這么說,當即轉身就要向著門口走到,但是,他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小寒已經走了過來。
“小寒!你――”木易嘆氣,當即抓過小寒。開始給他把襯衣的扣子扣上,把衣服領翻好,搖頭道,“我從小到大說過你很多次,把衣服穿整齊了,你怎么就是不聽,還有,今天有客人,你就不能夠好好的穿一雙鞋?”
看著小寒腳上那雙拖鞋,木易有一種想要抓狂的心。
“對于我來說,邵叔叔不算客人。”小寒淡淡的說道。
“小寒!”邵文墨見到小寒,倒是開心,笑道,“來來來,給我看看,最近你真是越發好看了。”
“邵叔叔好!”小寒很是禮貌的問好。
“來,這是給你的!”邵文墨見到小寒,忙著從秀才手中接過那個錦盒,笑道,“千純果成熟了,但今年的果子不多,只能夠給你帶三個。”
“我就知道,你一準給楊康吃掉了。”小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楊康,酸溜溜的說道,“你的皇冠真好看,哼,跑來看我,還戴個皇冠,你顯擺啊?”
楊康感覺有些冤枉,小寒可是有著各種寶石的人,他也有各種皇冠,事實上,站在他的立場,如果有寶石,他未必會跑去找人鑲嵌成皇冠戴在頭上顯擺,這拿不出手的好吧?
如果不是湯辰要求,他也不會像孩子一樣,頂著這么一個奢華的皇冠在頭上。
但是,很顯然的,湯辰應該是受到木秀的影響,居然也給他鑲嵌了一頂皇冠。
“小寒,我過幾天找幾顆好點的鉆石給你鑲嵌。”木秀忙著說道。
“好吧!”聽得木秀這么說,小寒有一臉妒忌的看著楊康,說道,“別低頭,皇冠會掉。”
“我不會低頭,所以,皇冠不會掉。”楊康笑道。
眾人也就是寒暄了幾句,然后略略吃了一點東西,喝了一點酒,湯辰和邵文墨對于麻將都有濃厚的興趣,加上木秀,然后還差一個人――很明顯,小寒和楊康都不合適,于是,自然只能夠讓木易玩。
木易想了想,坐下去就問道:“我們玩多大?”
“我們玩小點。”邵文墨想了想,木秀麻將技術太好了,他就從來沒有贏過,當即說道,“大概一千萬歐元的輸贏,五千萬封頂,如何?”
“我沒有意見。”湯辰笑道。
“我也不想在麻將桌子上贏你們的。”木秀笑道。
“另外我提議――既然就我們四個人玩玩,那些小玩意都收起來,我們拼手氣如何?”邵文墨笑道。
他和木秀爭斗了二十年,誰都知道誰的底細,因此忙著說道,事實上,這話也就是欺木秀一向的君子作風,他如果說了不做手腳,那么他就絕對不會做手腳――這人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放心,就我們小玩玩,我也懶得費那個心思。”木秀笑道。
“我沒錢。”木易苦笑道,“木秀,你能夠先借點錢我嗎?”
“老頭,我養了你這么多年,但是這次,我不借錢給你。”木秀直截了當的說道,“哪里有牌桌上找別人借錢的道理。”
“可是我沒錢啊。”木易說道。
“爺爺,你的錢呢?”楊康很是詫異,木易可不是普通的有錢,他怎么可能沒錢?
木易看向木秀,半晌,才說道:“我帶來這里的錢,都讓木秀給收掉了…文墨,要不,你把當初那批貨款的錢先結給我?”
邵文墨想了想,又想了想,搖頭道:“木叔,如果您今天要點錢,我就認了,幾千萬不是大數字,可是,胡清從閬苑卷走了太多的錢,這個貨款,我不想認了,就這樣。”
“湯辰?”木易想了想,似乎湯辰不差他錢啊,所以,他直接走到一邊的桌子上,拿過紙筆,寫了一張欠條,說道,“能夠先借點不?”
湯辰已經準備摸支票了,但是,楊康突然說道:“爸,我們不借!”
湯辰先是一愣,隨即,他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楊康一般情況下,都是叫他“湯先生”,只有他強烈要求的情況下,他才會叫他一聲“父親”,如今竟然破天荒的叫他“爸”,一瞬間,他就樂的有些找不到北了,尤其是邵文墨還在,他感覺,他這個點就像豬八戒吃了人生果一樣,全身舒爽。
所以,他就這么笑呵呵的說道:“木老先生,我兒子說,不借!”
“我…”木易白了楊康一眼,然后,他轉身看向小寒。
“小寒――”木易陪笑道,“先借點錢給爺爺打麻將好不好,等著爺爺贏錢了,給你買棒棒糖?”
楊康感覺,木易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和鄉村無良老爺爺騙孫子的壓歲錢打麻將一模一樣。
“爺爺,鑒于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給過我零花錢,也沒有給我買過棒棒糖,所以,我不借。”小寒很認真的說道,“重點就是,我借了給你,你也不會還給我。”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手機,遞給木易道,“打個電話給胡叔叔,讓他給你打點零花錢。”
“哦…”木易很無奈,接過小寒的手機,然后撥通了胡清的電話。
胡清看到小寒的這個電話,他還是非常開心,真的,自從小寒去了流金灣,他就再也沒有見到他的電話,而他電話也打不進去。
“小寒!”胡清叫道。
“是我!”木易握著手機,說道。
“啊?”胡清一愣,忙著說道,“父親,您有什么吩咐?”
“弄點錢給我打麻將。”木易說道。
“呃…”胡清瞬間就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弄點錢給他打麻將,不過,這話真的很像一個鄉村老頭對兒子說的話,只不過,一般老子找兒子要錢,別說的打麻將,就算是正經事情,也不會說得這么威武霸氣。
“要多少?”胡清問道。
“五千萬,歐元!”木易說道,“雖然我不見得就是輸的那個,但是,你還是把錢給我吧。”
“好,我馬上就給您匯款。”胡清說道,“打您哪一個帳號?”
對于這個問題,木易想了想,這才說道:“你打小寒上次那個賬號吧,零花錢那個帳號。”
“好!”胡清點點頭,說道,“最多十分鐘到賬,您老現在就去打麻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