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聽得他這么說,當即說道:“會破壞味蕾?”
“不會,就是你吃什么,都感覺沒有這個好吃。”邵文墨說道。
“哦哦,那不要緊,我還要吃一個。”楊康說著,當即就把果子外殼剝開,把里面的果肉全部吃掉了。
但是,就在他不果肉吃掉的瞬間,楊康突然呆住了——這個果子弄不好就會有劇毒,那么…
秀才?
一瞬間,楊康就呆住了,如果大老板要處置了馮秀才,那么,他非常就是有可能弄一個稀罕的果子,作為禮物給馮秀才吃掉。
如果是中毒死亡,那么,誰也不會說老板怎樣…而且不顯山露水。
“阿康,你怎么了?”邵文墨問道,“臉色不怎么好啊?吃了趕緊換衣服,我們要去機場。”
“秀才去嗎?”。楊康問道。
“那個果子,秀才吃了嗎?”。楊康再次問道。
“晚一點吧。”邵文墨淡淡的說道。
楊康看著他,半晌,這才說道:“老板,等著我流金灣回來,你就會告訴我…那個千純果不慎讓毒蜂叮了,于是,秀才中毒身亡?”
邵文墨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點頭道:“阿康,這樣最好——本來他的身世,我都不想告訴你。”
“我能夠見他嗎?”。楊康說道。
“好,不過要快點。”邵文墨說道,“我讓胖子帶你過去。”
門口,郭胖子一直都在,聽得楊康和邵文墨說話,當即走了進來。看了看楊康,又看了一眼邵文墨。
“帶阿康去見秀才吧。”邵文墨淡淡的吩咐道,“半個小時之后,直接把車開來機場,我在機場等你們。”
“是!”郭胖子點頭答應著。
楊康走到外面的時候,車早就準備著。郭胖子中規中矩的給他拉開車門,等著他上車之后,他關上車門,這才坐上駕駛室的位置,發動車子。
車子卡帶到后面一座小樓的門口,楊康就發下,這個小樓竟然有人把守,守衛雖然隱藏在暗中,但是。他還是敏銳的觀察到了。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用去看,利用太陰寶鑒,他能夠看到很多他不想看到東西。
胖子停好車,就給他打開車門,看著他,欲言又止。
“胖子,我知道你和秀才感情很好。”楊康輕輕的嘆氣。
“是。”郭胖子點點頭。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偷過人家的桃子,甚至,一起偷看過女生洗澡。”
“我靠!”楊康忍不住低聲咒罵道,“你…你們居然還做過這種事情?”
“小王爺,我…我求求你。”郭胖子低聲說道,“只要能夠放秀才一條活路。我給你賣一輩子的命。”
“呵呵!”楊康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秀才的事情,不是我告訴大老板。”
“我知道,我知道他瞞不住。”郭胖子說道。“只有他自己自以為聰明,能夠做到天衣無縫。”
“沒事!”楊康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來看他,就意味著,我還不想他死,但以后就好看他自己做了,如果他不懂事,胖子,你別怨我,這次,我還是看你份上。”
“好好好,以后如果他還敢胡作非為,我…大公子,我自己動手殺了他。”郭胖子說道。
楊康點點頭,當即向著小樓走去 這幾天,馮秀才都有些頹廢,那天他們狩獵回來,邵文墨就直接把他關進這座小樓,然后丟了他一段視頻給他。
一瞬間,馮秀才就知道,他的所有事情都敗露了,他完蛋了。
隨即,邵文墨告訴他,楊康在掬花島的時候,他不會動手,等著他離開,就是他的死期。
今天,他們那位大老板會帶著楊康還有郭胖子前往流金灣,看望小寒殿下和木秀,談他們之間的交易。而他,卻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沒有試圖逃跑,這次的事情,就是這樣了,逃跑,他能夠跑什么地方去?
小樓的門被推開了,隨即,馮秀才就聽得腳步聲,他在沙發上坐下來,靜靜的等待著。
成王敗寇,從來都是如此。
但是,當馮秀才看到楊康一個人上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詫異——
“小王爺…”馮秀才嘴角浮起一絲苦澀的笑意,說道,“我以為會是胖子。”
“呵呵!”楊康輕輕的笑著,在他對面坐下來,說道,“如果是胖子,那會如何?”
“不如何。”馮秀才說道,“我只是沒有想到,大老板怎么會讓你來送我上路,你這么溫潤如玉的一個人。當然,你將來作為大老板,總會有面對血腥的時候,現在拿我練練手,也沒什么不好。小王爺,念在我們相交一場,上吊投河,都是太過痛苦,我希望能夠選擇和師伯一樣的死法,可以嗎?”。
“不可以!”楊康搖頭道。
“呃?”馮秀才愣然,半晌,他才說道,“弄得血淋淋的,沒什么美感,不好看的。”
“我的意思是,你現在還不可以死。”楊康說道。
“呃?”這一次,馮秀才有些呆滯,不解的看著他。
“我感覺,我們有必要好好聊聊。”楊康說道,“大老板跟我說,你本姓邵,是他一個堂哥的子嗣,對吧?”
“對!”馮秀才點頭道,“我父親當年發動了一次叛變,但是,大老板棋高一著,于是,我的父母還有族人,就這么死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大老板一念之仁,留下了我。我對于大老板沒有絲毫的仇恨,我也沒有從來沒有想過要報仇,但是,我對于金錢權勢,有著太大的掌控。”
“對,尊貴如你,自然不愿意就這么屈居人下。”楊康認真的想著,點頭道,“換成我,我也會奮起一搏。”
“是的,人生就是這樣,想要,就要去爭取,做了,總要承認。”馮秀才點頭道。
“閬苑的事情,是你做的?”楊康問道,“我開始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么老歐到死,都能夠笑那么開心,因為——你是師爺的命根子,有你在,就可以保全他的孫子這輩子榮華富貴,對吧?老歐有一個孩子,在澳洲讀書,沒錯吧?”
“是!”馮秀才點頭道,“確實如此,但他和胡清之間的交易,我不是很清楚,另外,我也不知道胡清和湯浩之間的交易。”
“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姑且不輪。”楊康說道,“但是這次,你為什么要幫我來掬花島?你應該知道,我外面的事情,都是你在打理,如果——如果我當時來不及出國,或者說,我不能夠成功的和大老板回合,那么,我這次都會淪為人質,成為胡清要挾大老板的工具,你應該很清楚,我很可能會死,你的計劃就算達成了。”
對于這個問題,馮秀才抬頭看著窗戶外面,半晌,他才說道:“木易要殺小寒,自然是帶著必死的決心,所以,一旦刺殺成功,那么大老板和胡清就會聯手,除掉湯辰,如此一來,皇朝覆滅,大老板和胡清都算得償心愿——我開始以為,當真如此,而胡清怕大老板反咬一口,勢必會把你留在華夏做人質,但是,我后來發現…小寒…他怎么可能不顧小寒的死活?”
“對,你可真是聰明。”楊康冷笑道,“他怎么可以不管小寒的死活啊?他能夠放任這個計劃照著原本的軌跡進行,就是因為他知道,木易根本就殺不了小寒,但是,這個時候他們有機可乘,可以殺掉湯辰,一樣可以動搖華夏的根本,而胡清卻可以趁機抓了我,然后要挾大老板和木秀開火,達到他借刀殺人的目的。”
“是啊,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馮秀才說道,“作為人質的你,很可能就會死,不…就算你不死,你也頹廢了…外面的事情,依然是我說了算。”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助我離開。”楊康問道。
“小王爺,我…”提到這個,馮秀才輕聲嘆氣,說道,“事到臨頭,你要走的時候,我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我們…我們這些日子都在一起,你不知道,胡清就是一個變態,如果你落在他手中,就算不死,只怕也廢掉了。”
說到最后,他忍不住諷刺的笑道:“我就不具備做壞事的潛質啊!”
“秀才,你還記得我們初見?”楊康說道,“那個時候,你騙胖子去車站等你,我當時也一起去了,你給了我一顆珊瑚珠子,你看——”他一邊說著,一邊揭開衣服的下擺,說道,“你給我編的如意節,你給我的珊瑚珠子,我一直都戴在身上。”
“最好交情見面初。”馮秀才點頭道,“在這之前,我就謀算過要你的命,一切都不過是假象而已。事實上,當初從湯辰手機里面打出去的那個電話,是我打的…呵呵…從金三角調飛機來掬花島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結局會和湯浩一樣。”
“不,你的結局和他不一樣。”楊康笑道,“秀才,你欠我的,你得用命來還,你現在死了,大老板的一番心血白費,師爺的心血也是白費了,甚至,老歐都白死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如果你死了,我去什么地方找個天才來給我管理外面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