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秀才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本姓什么?”
“呵呵,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本姓邵吧?”郭胖子冷笑道,“就算你本姓邵,那又怎么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大老板的私生子,只要他不認你,一切都是白搭。¥℉,”
“我是本來姓邵,但是,我不是大老板的私生子。”馮秀才說道。
“呵呵,你都不是人家私生子,你妒忌什么啊?”郭胖子一邊說著,一邊拎著那只肚子,用手撫摸了一下子,笑道,“兔兔,走,你萌萌噠,想來能夠讓我們小王爺開心一把。”
“早些年,我是邵老板把我托付給我父母的。”馮秀才說道,“而你估計不知道,我才是真正出生于邵家家族的人。邵家家族二十多年前發生了一次內亂,死了很多人…”
“就算你是邵家嫡系,只要大老板不認,什么都是白搭。”郭胖子說道,“事實上,大老板對你也算好的,人要知足。”
“好?”對于這個問題,馮秀才沒有說話,這些年,他事實上都很滿足,小時候,上有寵愛的父母,下有可愛乖巧、古靈精怪的妹妹,還有郭胖子、侯智等玩伴,他沒什么不滿足的。
開始的時候,他也談不上妒忌楊康,但是,從邵文墨回來,到這次的六億多,他開始妒忌了。
他控奢侈品,他喜歡各種昂貴之極的東西,閬苑破產的時候,大老板讓師爺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楊康的時候,他就開始惱恨不已。
錢是被胡清吞了,大老板根本不在意這么一點數字,而楊康。原本他就沒有把閬苑當自己的東西,自然也沒有在意,可是,他在意啊…
他從小就知道,師爺在閬苑有巨大的股份,將來都會是他的。而現在…一夜之間,似乎什么都沒有了。
沒錯,師爺還有貼己私房錢,為數不少,可是——跟閬苑的股份比較起來,似乎就不足一提了。
跟大老板比較起來,更是沒什么好說的。
他也是邵家的嫡系,他根本就不滿足將來給別人打工賺點小錢,或者吃點股份小分成。
“你自己想想。這次你在華夏做的事情,如果讓大老板知道了,你是死是活?”郭胖子說著,就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楊康和邵文墨先一步坐著車回去,到了楊康居住的地方,邵文墨問道:“阿康,你餓不?”
“還好!”楊康點頭道,“下午吃了一點水果。”
“你要是餓。就先吃點水果。”邵文墨笑道,“我給你做飯。”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卷袖子向著廚房走去。
“老板!”楊康愣然,原本在如意坊的時候,他是真不知道邵文墨的身份,他喜歡做飯,還不讓他入侵廚房,他就隨他去了。可是在這地方,他總不能夠還讓他做飯吧?
“怎么了?”邵文墨已經卷著袖子向廚房走去,見狀,問道,“你想要吃什么?”
“老板。正經讓別人做吧。”楊康說道,“你別做飯了。”
“我還是有些喜歡做飯的。”邵文墨笑笑,說道,“做飯事實上也很好玩的——這人嘛,總得有些特殊愛好,比如說木秀,這么一個人,你可知道,他愛好什么?”
“哦?”楊康搖頭,他真不知道木秀愛好什么。
“他會撫琴,可不是現在的什么鋼琴小提琴,而是那種正宗的華夏古琴。”邵文墨笑道,“我有一次見到他,他穿著華夏族的漢服,端坐在琴臺邊撫琴,我差點就沒有敢認。”
“他還有這個愛好?”楊康呆了一下子,但隨即想想,他們這個家族本身就是靠著古玩起家的,木易曾經無意中說過一次,木秀——可是真正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物…可惜了。
“別嫌棄我做的菜不好吃,我難得有心情下廚。”邵文墨笑道。
“好吧!”楊康點點頭,當即跟著邵文墨向著廚房走去,問道,“那我們倆今晚吃什么?”
“比較典型的華夏江南菜式,然后我們開一瓶酒,你看可好?”邵文墨說道。
“好!”楊康笑道,“我隨意,不挑。”
“哈哈,不知道那兩個孩子打獵可有打到。”邵文墨說道,“如果打到獵物,我等下讓人收拾了,留著做宵夜——我讓人準備燒烤工具,我們自己烤,你說可好?”
“好啊!”楊康聽得有趣,當即點頭道,“我還沒有自己動手烤過。”
廚房里面,事實上菜式都已經準備妥當,應該是邵文墨一早就吩咐過,所以,他為著圍裙,直接就開始動手了。
“老板,秀才是怎么回事?”楊康終于問道。
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想問,但是,憋了幾天,他還是忍不住。
“呃?”邵文墨這個時候,正好摸出香煙來,點了一根,抽了一口說道,“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楊康問道。
“那個孩子,是我原本一個堂哥的孩子。”邵文墨說道。
“啊?”楊康愣然,難道說,馮秀才竟然不是馮家親生,他讓王其英查過他的資料,沒有這個啊?
“你不是知道?”邵文墨似乎也呆了一下子,說道,“他對你說的?”
“不是,我不知道!”楊康搖頭道。
邵文墨愣然,問道:“你不知道,你問什么啊?阿康,你…你別挖坑給我跳,惹得我興起——”
“你不會要揍我吧?”楊康可憐兮兮的說道。
“不會!”邵文墨搖搖頭,感覺有些無可奈何,說道,“阿康,那孩子我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能夠說說嗎?”楊康問道。
“沒什么不可以說的,你將來終究會知道。”邵文墨一邊炒菜,一邊說道,“那個孩子是我一個堂哥的孩子,大家族,為著金錢權勢,紛爭不斷。我堂哥死了,這個孩子,我自然不能夠讓他在姓邵,但念在骨肉親情份上,我把他送去華夏,找了一個好人家收養,又讓師爺收他為徒,能夠給予他的,我都給了,他突然還貪圖別的,那就怨不得我了。”
鑒于這個,后面的話,楊康就沒有說,吃晚飯的時候,郭胖子和馮秀才也回來了,郭胖子還給他帶了一只小兔子,楊康苦笑,這么一點點的小奶兔,他要來做什么,吃掉也未免太小了。
可是,郭胖子認為,可以養著玩兒。
楊康也是無奈,只能夠養著,接下來的日子,邵文墨似乎很是清閑,開著游艇帶著他們一起出海釣魚、玩耍等等。
但是,楊康卻是非常擔心木易。
他對于木易沒有太深的感情,可是,這人…是他爸爸過世的時候,囑咐要照顧的人,他總不能夠就任由他死活不管吧?
狹隘的牢房內,帶著一股霉臭氣息。
任何人家的牢房,都不會怎么干凈清爽——要是牢房都干凈明亮,那也不叫牢房了。
聽得沉重的鐵門發出哐當一聲大響,木易本能的睜開眼睛。
看到小寒的時候,木易有些意外——
“小寒!”木易掙扎了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
小寒彎腰低頭,向著牢房里面走去。但是不知道怎么著,牢房的門似乎有些矮,他“砰”的一下子,就撞在了門上。
隨即,他就忍不住摸著腦袋…
看著他一臉憨態的模樣,木易很不想笑,但還是笑了出來。
“痛嗎?”木易問道。
“有些痛!”道。
“你就不能夠道。
“我這不是來看你?”提到這個,小寒有些惱恨,要不是看他,他能夠撞到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