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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斗古大會(2)

  楊康接通電話,蔡圓的聲音從手機里面傳了出來:“小王爺,你在閬苑嗎?”

  “在啊!”楊康好奇,問道,“怎么了?

  “你過來,速度,我們在西花廳等你,快點,真是的,教授居然不在…”蔡圓大聲吼道。&{}.{}.}

  “你怎么了?”楊康很是好奇。

  “別多問了,速度過來,你在外面磨蹭什么東西啊?”蔡圓大聲吼道。

  “哦,好!”楊康答應著,蔡圓是那種直性子,一向就是有什么說什么。

  “莫老板,好漢叫我過去,西花廳——你要一起嗎?”楊康問道。

  “他們都在西花廳,走,一起去看看。”莫明說道。

  “嗯!”楊康叫過郭胖子一起,當即向著西花廳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問道,“莫老板,西花廳有什么名堂?”

  他知道,斗古是放在東花廳,所以他壓根就不準備去看,畢竟,秦教授關照過,斗古——事實上免不了有南北兩派的紛爭,他沒必要攙和進去。

  他只準備借著最后一場,砸了閬苑的招牌而已——或者說,就是砸掉老歐的招牌而已。

  但是,他已經準備好,他要等著最后一天。

  至于西花廳有什么,他還真不知道,他也沒有去看,他今天過來,純粹就是四處看看,找找感覺的。

  莫明小聲的說道:“西花廳今天出幺蛾子了。”

  “什么?”郭胖子也湊過來問道。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莫明也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釋。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走到西花廳門口。楊康一腳跨了進去,就看到一張桌子前面,圍著很多人。

  蔡圓一見到他,忙著一把就把他拉了過來,哭喪著臉說道:“小王爺,你要給我報仇啊!”

  楊康看著他的模樣,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好漢,哪家小媳婦把你強了?”

  “我…”蔡圓先是一愣,隨即叫道。“小王爺。你這么溫雅華貴的人,怎么會說這等粗俗的話,一準就是老湯教你的,哼。我都讓你少和他往來了。”

  “小王爺。湯先生什么時候回來?”陸明翔也走了過來。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可能要到年底。”楊康說道。

  “啊?”陸明翔呆了呆,說道。“怎么久?”

  “怎么了,你找他有事?”楊康詫異的問道。

  “他身邊那個大夫——就是公孫治。”陸明翔說道,“我想要請他幫忙配點藥,可他竟然說,他是湯辰的御用,不給別人配藥,差點就把我氣暈了。”

  “你家是開藥鋪的,應該也有專門的藥劑師吧?”楊康皺眉問道。

  “有!”陸明翔說道,“可我要的東西,他們都沒有能夠配出來,找了那位公孫先生,他居然…我都弄不明白,湯辰給了他什么好處,讓他對他如此的死心塌地?你都只知道——”

  “知道什么?”楊康詫異的問道。

  “哈哈哈!”提到這個,蔡圓突然感覺神清氣爽,說道,“能夠看到陸藥販子吃憋,我還是蠻開心,那個公孫先生太有個性了。”

  “他說什么了?”楊康還是表示糊涂。

  “他說——自古以來,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蔡圓哈哈笑道,“你都不知道,當初陸藥販子臉都黑了,差點就一口老血噴出來,哈哈哈!”

  “哈哈!”楊康連著眼淚都笑了出來,這也太過分了吧?他對于那個公孫治,談不上有什么好感,總感覺這人就是——醫之好治不病以為功。雖然有些本事,但也是一個老騙子,喜歡忽悠人沒事吃一堆亂七八糟的藥。

  比如說他,他家那些丸藥還有好多好多,但對于他修煉太陰寶典也沒什么太大的作用。

  他不否認,照著太陰寶典修煉之后,他使用太陰寶鑒更加得心應手,透視的范圍也增大了一些,但是他認為,這就是他勤奮刻苦的作用,而不是藥的作用。

  那個藥,頂多就是起一個輔助作用。

  “小王爺,我們不說這個,你過來看看!”蔡圓直接把楊康拉了過去,然后他利用他那胖子體魄,擠到桌子前。

  楊康這個時候才發現,桌子邊坐著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面前的桌子上,放在一卷古畫,旁邊另外一只桌子上,放著三樣東西,一幅鄭板橋的墨竹圖,一只康熙年間的黃釉壽字紋大碗,一只唐代的海獸葡萄紋小銅鏡。銅鏡旁邊一塊普通的鎮紙下面,壓著一張現金支票。

  楊康瞄了一眼,那張現金支票竟然是三百萬,而下面的簽字正好是蔡圓。

  “你跑來斗古?”楊康愣然問道。

  “這個…我不是好奇嗎?”蔡圓訕訕笑道。

  “你又不懂,你還跑來玩這個?”楊康愣愣然的說道,“不對,不是說斗古都在東花廳嗎?”

  “先生有所不知!”那個坐在八仙桌旁邊的年輕人笑道,“家父囑咐過,不可卷入南北派紛爭,但又讓我帶了一幅畫出來歷練歷練,所以,我就借這邊擺個攤子,不過是大伙兒取個樂。”

  “看樣子一天下來,你生意不錯啊!”楊康突然笑道。

  “還好了,朋友們捧場。”青年人笑的很是憨厚。

  “怎么玩?”楊康指了指那幅畫,問道。

  “很簡單,鑒別真偽就好。”青年人指著那幅畫道,“但是不管真假,你都要說出一個名堂來,如果說對了,你可以帶走這幅畫,包括彩臺上的所有東西,說錯了,你留下三百萬,或者價值三百萬左右的古董和珠寶。”

  楊康想了想,笑道:“很是公平,高利潤高風險。”

  “哈哈!”那個年輕人笑道,“是的,這就是斗古的魅力所在,東花廳不也都是這樣?”

  “小王爺,你眼力不錯,試試吧!”蔡圓慫恿道,“反正就三百萬,他那幅畫,是宋徽宗的。”

  “真的?”被他一說,楊康頓時就來了興致,宋徽宗的畫?哪怕是摹本,他也有莫大的興趣。

  想到這里,他忙著就欲開個支票,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看到了一個熟人——那個人已經把一張現金支票放在了桌子上,走到這邊。

  “小王爺,請讓一下子!”小寒穿著一身很是普通的銀黑色襯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就這么看著他。

  楊康愣了一下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幾乎是出于本能的問道:“你怎么來這里?”理論上來說,他不應該來這里啊?

  “這段日子一直在金陵養病。”小寒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到桌子前,看著青年人問道,“三百萬已經放在桌子上,我可以看畫了嗎?”

  “可以,我這就計時。”那個年輕的畫主人聽了,忙著說道,“先生請!”

  楊康向后讓開了幾步,小寒這才展開那幅畫,畫主人把放大鏡和手電筒遞了過去,他卻是沒有接。

  蔡圓輕輕的拉了一下子楊康,低聲笑道:“小王爺,這人看著就不成——等下你去,嘖嘖,不但可以贏六百萬,還可以把那三樣古董贏過來,到時候你把那個黃釉壽字紋大碗賣給我,我要端回去吃飯。”

  楊康瞬間就明白了,蔡圓就是沖著那個大碗來的,他愛瓷器啊。

  而那個黃釉壽字紋大碗,無碰無缺,確實非常好看。

  “你等下找那位買吧,他如果是一個人來的,應該不會把那個大碗帶走。”楊康低聲說道。

  “啊?”蔡圓愣然,不解的問道,“他能夠看出來?”

  “他要是看不出來,我也看不出來。”楊康笑笑,太陰寶鑒能夠鑒別真偽,但是,人家得讓你說出你鑒定的理由。

  如果這幅畫真那么牛逼,連著小寒都鑒定不出來,楊康不認為,他就能夠鑒定出來。

  小寒展開那幅畫看了看,卻是皺起眉頭,心中失望至極,他就是聽說這人的畫是宋徽宗的,他才跑來看的。

  他對于宋徽宗的畫,一向情有獨鐘。

  小寒只看了一分鐘,就放下了,嘆氣道:“我還以為能夠淘一幅徽宗陛下的畫兒呢,結果居然是摹本。”

  畫主人不僅呆了一下子。

  楊康在小寒看畫的時候,他也利用太陰寶鑒看了過去,寶氣蒸騰而上——但是,卻沒有他想象中那么濃郁。

  這畫,應該是舊仿,而且不是新近的舊仿。

  “明代摹本,舊仿——這絲絹一看就是明代之物。”小寒簡單的說道。

  “先生高明!”畫主人張口結舌,好長一會子才回過神來,忙著抱拳道,“沒錯,這幅畫是祖上所傳,確實是明代摹本,并非是宋徽宗真跡,天…你怎么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

  “這個鈐印是假的。”小寒指著那方雙螭小印苦笑。

  蔡圓和陸明翔還有些回不過神來,而圍觀的眾人,更是目瞪口呆,這就結束了,這人——輕輕松松就贏走了所有的東西?

  那個畫主人也是光棍,既然人家已經鑒定出來了,自然也不說什么,當即起身:“先生,這畫,包括彩臺上的東西,都歸你所有,恭喜你。”說著,他就這么走了。

  “我靠!”蔡圓低聲咒罵了一聲,然后問道,“小王爺,你認識他?”

  “有過一面之緣。”楊康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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