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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噩耗

  郭胖子聽了,也不再說什么,當即匆忙起身。

  楊康再次撥打湯辰的電話,如今他們住在湯府,這深更半夜的要走,總要和他這個做主人的說一聲。

  “阿康,你要走?”湯辰也睡下了,聽得楊康要走,頓時就急了,說道,“誰招惹你生氣了?”

  “就算有誰招惹我生氣,我也不會這大半夜的就走的。”楊康知道湯辰誤會了,當即說道,“我也不知道情況,我姥姥的一個孫子死了,她老人家急的不得了,我得趕過去看看。”

  楊康知道,姥姥對于孟俊等幾個孩子,都有極深的感情,所以,她初聞噩耗,不管自己說什么,只怕她都會立刻要趕去看的。

  “有這種事情?”湯辰一驚,隨即問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說是跳樓…”楊康苦笑道。

  “哦?”湯辰說道,“我起來。”

  “您老別起來了,我就要走,和你說一聲,我過幾天請你喝酒。”楊康說道。

  盡管他這么說,但是湯辰卻是不放心,就穿著睡衣起來,送了楊康和郭胖子到門口,想想,還是不放心,囑咐自己的一個保鏢叫做“豹子”的給楊康他們開車。

  這兩人今晚都沒有少喝酒,這開車出去,天知道會不會鬧個酒駕什么的。

  車子一直開到汽車修理廠,卻看到修理廠燈火通明,楊康進去,就看到姥姥坐在椅子上,手里抱著那只獨眼龍貓,哭得眼睛都紅了。馮秀才不斷的安慰著,而傻大個卻是急得在房里團團亂轉。

  “姥姥,怎么回事?”楊康急急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姥姥的狀態不太好,說道,“阿俊那個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就鬧自殺了,志國開車趕過去,結果車子撞在電線桿子上,也死了…”

  楊康目瞪口呆,愣愣然的看著馮秀才。

  而馮秀才也正好看著他,兩人心中均是起疑。

  “這樣,大傻,我和胖子都喝了酒,你開車,帶著我姥姥,秀才,你開我的車。”楊康說道,“我們跟在后面。”

  楊康說著,就要打發豹子回去,不料豹子卻說:“老爺吩咐的,讓我跟著康少爺,看看如果有麻煩,可以幫忙處理一下子。”

  楊康一聽,瞬間就明白過來,當即點點頭,說道:“這里有車,你隨便開一輛跟著。”

  “好!”豹子也不在意,就開了平時大傻開的那輛舊別克。

  楊康靠在車椅上,看著窗外的路燈一盞盞的過去,這才問道:“秀才,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啊?”馮秀才說道,“這睡到大半夜的,突然就接到電話,說是孟俊跳樓死了。”

  “誰打來的?”楊康問道。

  “就是那個女人…”馮秀才很是不想理會那個女人,但是,不管他想不想理會,姥姥和他們有關系,他就必須要理會一下子。

  “誰接的電話,姥姥?”楊康皺眉問道。

  “是的,姥姥!”馮秀才說道,“姥姥現在那個房間,是原本茍老板的房間,所以,里面有修理廠的電話。”

  “曹麗怎么知道姥姥在修理廠?”楊康問道。

  “前幾天她來過一次。”馮秀才說道,“大概是聽得什么說法,想要來看看,如果你真的混的好了,他們好打點秋風什么的,結果,那天我不在,正好將軍過來看大傻,你知道的,將軍直接就命人把她丟了出去。”

  “去青梅醫院,聽說在醫院呢。”馮秀才說道。

  楊康忍不住苦笑,車子一路開到青梅醫院的時候,郭胖子竟然再次睡著了,鼾聲如雷動。

  楊康到了青梅醫院,說明白來意之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兩個警察迎了出來,說是請他去一趟青梅分局,曹麗如今狀態不太好,但還在分局中。

  楊康聽了,實在無奈,但也沒法子,只能夠帶著楊姥姥,開車直接去青梅分局。

  張刑警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老刑警了,他在這一行已經做了大概二十來年,見過各種各樣離奇的案子,憑著多年的豐富經驗,他感覺,這應該不是一個意外。

  隨即,在他對案子的詢問過程中,就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問題。

  這個人家的家庭狀況還有些復雜,孟志國的母親并非是親娘,而是養母,或者說,應該要算是后母比較合適,而就在前不久,這個后母被孟志國的外甥接走了,接人的那一天,還鬧了一些矛盾。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孟志國在青梅小區有一套房子,但是這個房子并非是隸屬于孟志國一個人,他的那個外甥叫做楊康,是共有人,也就是說,他持有一半的房產,就算如今,孟志國的房產證的副本,還在那個叫做楊康的手中。

  而根據曹麗所說,當初楊康跑來接走楊姥姥,就是為著爭奪這個房產。

  難道說,為著房子,竟然不惜冒險殺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張刑警見過很多刑事案件,事實上起因有時候都是芝麻蒜皮大的事情。

  所以,他當機立斷,讓曹麗打電話給楊康姥姥,讓楊康一起過來。

  而楊康姥姥一聽,頓時就著急了。

  楊康命馮秀才在青梅分局的外面停了車,說道:“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和姥姥進去就好了。”

  “等等,我陪你去!”馮秀才說道,“我有律師證。”

  “什么?”楊康呆呆的看著這個馮秀才,說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師父說,我們這種人,總要有個正經身份,你看,胖子就是學中醫的,你被看著他這樣,他可是正宗大學學過的。侯智也是學得建筑學,而我,百無一用是書生,我就是靠著嘴皮子吃飯的。”馮秀才說道。

  “好吧,我還真看不出來!”楊康笑道,“你怎么不早說?”

  “你也不會逢人就說,我是學歷史的。”馮秀才笑道,“反正,這些都不是我們的本行。”

  “走吧,進去吧!”楊康扶著楊姥姥,走了進去。

  當他對一個小警察說明白身份來歷之后,那個小警察直接就把他往審訊室帶去。

  “等等!”馮秀才看著審訊室的門,說道,“你們什么意思,這是審訊室?你們這么深更半夜的,騷擾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已經很是過分,如今,作為死者家屬,理應在待客室,而不是在審訊室好不好?我們不是嫌疑人。”

  楊康看著審訊室那幾個字,心中說不出是厭惡。

  “阿康,我能夠看到阿俊嗎?”楊姥姥死死的抓住楊康的手,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陡然打開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女警走了出來,說道:“怎么見得不是嫌棄人了,在案子沒有弄清楚之前,誰都有可能是嫌棄人。”

  楊康的目光再那個女警臉上溜了一圈,更是感覺厭惡,竟然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你站住!”女警見狀,忙著叫道。

  “我是作為死者家屬來的。”楊康站住腳步,說道,“如果你們要調查案子,把我等都列為嫌疑人,那么,我會請律師前來,我有必要來嗎?”

  “你怎么說話呢?”女警非常惱恨,一步走了上去,說道,“今天是為著案子必要,叫你過來問話,否則,就沖你這個態度,我就先把你拷起來。”

  “呵呵!”楊康冷笑。

  “楊先生,你先走吧,這邊我來處理!”馮秀才一邊說著,一邊對楊康使了一個眼色。

  “好!”楊康點點頭,扶著楊姥姥,轉身就走。

  “楊先生,請留步。”就在這個時候,張刑警匆忙打開辦公室的門,急急走了出來,說道,“女娃兒不會講話,還請見諒。”

  “你是誰?”馮秀才問道。

  “你好,我姓張。”張刑警略略的介紹了一下子自己的身份,說道,“我們接到曹麗女士的報案,這事情有實在有些詭異,不得已,不得不半夜三更的找親屬和死者家屬詢問詢問。”

  “張先生,您是老刑警了,這種事情你找我就算了,找我姥姥…”楊康看了一眼楊姥姥,她現在還靠著一股子毅力支撐著,但如果事后松懈下來,只怕她承受不起。

  “這是我們工作上的失誤。”張刑警忙著說道。

  說著,他忍不住看了看那個女警,你說,好端端的他讓打電話聯系那個楊康,可沒有讓聯系楊姥姥,真的,這種事情,他經歷過很多,就算養母和養子關系有些不好,但是初聞噩耗的老人,大部分還都是受不了至親已經死亡的事實。

  “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進。”女警突然說道,“天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可是和孟俊關系一直不好,我們不得不懷疑。”

  “他們父子,不值得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楊康突然說道。

  那個女警一下子就沒有能夠回過神來,想了想,突然就漲紅了臉,說道:“你怎么說話呢?”

  “你這個姿色,也不值得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對于這種制服沒有什么興趣。”楊康淡淡的說道。

  “楊先生,請自重。”張刑警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狠狠是白了那個女警一眼,你不說話會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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