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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難得涂糊

  湯辰這輩子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糊涂蛋。

  糊涂蛋距離他有很遙遠的距離,也從來沒有人和他說過,他是一枚糊涂蛋,但是,今天當楊康說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他突然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糊涂蛋。

  湯辰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說道:“阿康,你說下去,我承認,我是糊涂蛋。”

  “對,在這件事情上你就是一個徹底的糊涂蛋。”楊康說道,“你就只看到我媽媽的美色,別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湯辰真的被罵得很是委屈。

  “這事情如果一點先兆都沒有,那么你糊涂就糊涂了,我也不說你什么。”楊康嘆氣道,“木秀那位妻子,你了解多少?”

  湯辰感覺,自己又糊涂了,當即說道:“我了解人家老婆做什么,我雖然好色一點,但是,我從來不動已婚婦人,這是破壞人家家庭,我一點也不愛少婦――阿康啊,你不會就喜歡人家少婦吧?”

  湯辰發現,事實上楊康有些戀母情節,這樣的男子,多少有些喜歡那種成熟的少婦。

  楊康就說過,他喜歡何艷容――可是,他們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何艷容雖然還沒有嫁人,可身邊的男伴卻從來沒有缺過。

  楊康盯著湯辰,他突然感覺,自己剛才不應該告訴他,他知道自己是他兒子,他應該裝著不知道,然后這個時候,他好把一杯紅酒灌他脖子里面,他能不能在這種事情不要這么糊涂啊?

  “好吧好吧,我承認,木秀的老婆很漂亮,看看現在的寒殿下就明白了。”湯辰被他看的毛骨悚然,忙著說道。

  “我沒有讓你看人家老婆漂不漂亮。”楊康終于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得慶幸,你沒有娶個那樣的老婆,否則,你被人玩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而不是你現在吞并了老婆的家產,還把她丟冷宮。”

  “阿康,我有家暴!”這次,湯辰就沒有能夠忍得住,他真的感覺手都發癢了。

  “游娟,就是木秀的老婆命人干掉的。”楊康嘆氣道,“同時,她還處理了另外一個女人,叫做鶯兒,木易那死老頭另外的一個相好。”

  “等等…”湯辰說道,“我又糊涂了,我是一個糊涂蛋…阿康,木秀的老婆,不就是木易那個死老頭的兒媳婦,兒媳婦做什么把公爹的相好干掉啊?這沒理由啊,難道他們之間有些什么瓜葛?唐明皇和楊貴妃?”

  “我說你腦子里面能不能不要想這些桃色,你除了知道唐明皇楊貴妃,你還知道什么?”楊康徹底敗給他了,這人別的都好,怎么涉及這個,就能夠糊涂到這個境界?

  這次,他不等湯辰說話,直接說道:“木秀遠走海外,和妻兒有了二十年的生離之苦,起因是什么?他是鞭長莫及,臨走還被木易那個死老頭陰了一把,要躲避仇家追殺。但是,那個女人卻是脫身了,轉身就回頭過來收拾始作俑者,于是,鶯兒和游娟都沒有能夠躲得了。

  這才是木秀和他老婆仇恨的來源。也是他們容不得木易有別的子嗣的起因。”

  “阿康,你還有不知道的事情嗎?”湯辰呆呆的問道。

  “有啊!”楊康笑道,“邵文墨的資料,我就一點也沒有,你給我查。”他可以肯定,邵文墨常年居住國外,而且由于他的華人,他非常有可能是居住于東南亞的某些國家,反正,他的手伸不了那么長,王其英也是愛莫能助,他想要查,也查不到。

  “好吧!”湯辰一邊說著,一邊舉起酒杯,一口飲盡,看著楊康道,“你也把酒喝了,我給你倒上。”

  “好!”楊康點點頭,把酒喝了,把杯子遞給湯辰。

  “還有,你趕緊給我把那幅《東京風華錄》送過來,趁著木易在,我要讓他幫忙把那幅畫弄得真正的可以以假混真。”楊康說道,“我爸爸的事情,由這么一副畫開始,自然也要由這幅畫結束。”

  “好!”湯辰點點頭,說道,“事實上,你可以讓木易給你直接臨摹一幅。”

  “仿不了!”楊康說道,“我和那位寒殿下終究不同,他是被木易虐了二十年,心境老成,計謀深遠,遠非普通人能比,他一早就有準備了,所以,他手中有宋代絲絹,他還有正宗宋徽宗的私印。而我卻是一個被我爸爸寵著,泡在蜜罐里面長大的孩子,從來衣食無憂,甚至可以說,如果不是我媽媽的死,讓我備受打擊――那么,當年我家出事的時候,我根本撐不下去。

  我早些年就從來沒有想過,去古玩市場掏摸掏摸,找一些有用的東西,現在,卻是遲了。有些東西,你要找的時候,敲鑼打鼓未必能夠找到,而無意中說不準就有發現了。”

  “所以,你家那幅畫,事關重大。”楊康說道,“尤其是不能夠讓某個王八蛋沾手。”

  “我明白!”湯辰說道,“他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用交代那么快,我現在還需要他。”楊康淡然笑道,“我們的電影還沒有拍呢。”

  “你還真和他合資折騰什么電影?”湯辰愣然道,“你要賺點錢,做什么不好?我這邊多得是小公司…”

  楊康湊到湯辰耳畔,低聲說道:“湯先生,我要洗錢…除了古玩,我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最近可能也需要你幫忙出手。而這些東西的錢,來歷不明,我必須要弄一點有噱頭的東西,讓眾人都知道,我賺錢了。”

  湯辰皺眉道:“什么東西?”

  “黃金。”楊康說道,“那個陳璧君的寶藏,我找到了,但由于我是坑爹的,所以,我不照著江湖規矩分你了。”

  湯辰頓時就來了興致,忙著問道:“哪里找到的,難道那個寶藏就在金陵?啊…我知道了。”

  他說到這里,突然拍拍腦袋說道:“蓬萊山莊?”

  這次,楊康倒是大大的出乎意料之外,問道:“你怎么猜到的?”

  “山不在高,有名蓬萊,這不就是指那個小蓬萊嗎?”湯辰嘆氣道,“我怎么就沒有想到,早知道,我就應該買下蓬萊山莊啊。”

  “我買你還不樂意了?”楊康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湯辰連連搖頭道,“我這不是還沒有挖過寶藏,我好奇!”

  “別好奇了,將來等著我把某些事情都擺平了,我要出去尋寶,到時候一準帶上你。”楊康笑道。

  “寶藏不是那么好尋的。”提到這個,湯辰很是郁悶,實施上,寶藏什么的,他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作為一個男人,多少有些探險的激情。

  楊康想到太陰寶鑒讓他具有一定的透視能力,事實上如果用這個尋寶或者尋找礦產,比普通人要強得多。他一早就聽的說,緬甸和暹羅那地方有著豐富的礦產,金礦,紅藍寶石外加翡翠礦,將來如果有機會,他一準要去看看。

  “湯先生,我發現,你別的智商都是三百八,但是一旦碰到你的感情事情,你的智商怎么就只有二百五啊?”楊康突然說道。

  “我…”湯辰搖搖頭,端起酒杯繼續喝酒,謝天謝地,這孩子從小不是跟著他長大的,否則,早晚他得被氣死。

  他都有些同情楊崇軒了,要教養這么一個刁專古怪的孩子,真不容易啊,成績考不好,會作假成績報告單――這要是他媽的騙他,那是一騙一個準。

  “阿康,這里沒人――”湯辰看著他,說道,“你能不能偷偷的叫我一聲爸爸?就一次。”他一邊說著,一邊豎起一根手指頭。

  楊康喝了幾杯酒,這個時候也有些酒意了,當即湊近他,戲謔的笑道:“為什么要偷偷叫?”

  “你不是不認我嗎?”湯辰感覺,他又糊涂了。

  “我不認你,是不能夠公開開來,私底下我不在乎的。”楊康突然感覺心中有些苦澀,說道,“自從我媽媽過世后,我對于我爸爸的占有和依賴就越發嚴重,甚至,有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女的,讓他去相親,都被我鬧黃了…有爸爸寵著我,我很是開心。”

  “那…叫一聲來聽聽。”湯辰眉開眼笑,忙著說道。

  “嗯…爸?”楊康說道,“我感覺,我還是叫你湯先生好,叫湯先生,我可以罵你糊涂蛋。”

  “我承認我是糊涂蛋。”湯辰也不在意了,笑問道,“阿康,你的消息,都是誰幫你查的?木秀的資料,應該是絕密,某些人絕對沒有資格接觸到。”

  “你想想不就明白了?”楊康淡然說道。

  “難怪了,那位王大少忙得連著影子都摸不著。”湯辰略略一想,當即就明白過來。

  “所以,我也需要那部電影,為他們王家造勢。”楊康說道,“只有讓王家那位更上層樓,我在金陵,才可以和寒殿下分庭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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