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果然侯智也過來了,郭胖子特意多準備了一些酒菜,還搬來一壇米酒,說是自己釀的。、ybdu、
楊康很是好奇,忍不住詢問道:“胖子,你最擅長的不會就是釀酒吧?”
“胖子最善于的就是釀酒!”馮秀才笑道,“事實上,他這不算是釀酒,而是把普通的酒改良,讓口味更加醇厚。”
“真的?”楊康很是好奇,問道,“就是把買來的普通酒,改良,讓口感更好?”
“對!”郭胖子笑道,“這可是我爺爺交給我的絕活。”
“你叔叔不會?”楊康詫異的問道,否則,他那個好酒的叔叔,寧可挨打也要喝酒,有這個絕活在手,豈不是如魚得水?
“不會,我爸爸都不會!”郭胖子笑道,“小王爺,你別這樣看著我,我爺爺脾氣有些怪,我叔叔求了他一次,他都不肯傳,后來就教了我,還和我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夠教給我叔叔,否則,他早晚死在酒壇子里面。”
“你那個叔叔…”提到郭胖子的叔叔,侯智也是無語,說道,“前年還的大前年了,他沒事說是跑來給我做事,我還信以為真,結果——”
“哈哈!”馮秀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道,“我見到他和老白叔,那是有多遠躲多遠,真的。”
“他們都做什么了?”楊康問道。
“去年在蘇城,我家!”馮秀才說道。“他們一碟花生米,兩個人,喝酒喝了一個晚上。我知道他們的德行,特意囑咐我老爸不要買菜招待,就是希望他們喝一點就滾蛋吧,結果就這樣了,他們還能夠喝一個晚上。”
“對,他們還會攔拉著我灌!”侯智也是無語。
“胖子,他們拉你喝酒嗎?”楊康問道。
“除了胖子,別人嘛。有誰拉誰!”馮秀才解釋道。“我師父這么古板的人,都被他們灌過幾次,現在也是見著就躲,小王爺。我和你說。你以后見到老白叔喝酒。你也躲遠點,真的,如果讓他喝醉了。他還會發酒瘋…”
楊康搖搖頭,這都什么人啊?
“好了,小王爺,我們好喝點酒,說正經的。”侯智并不貪酒,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點點,放下酒盅,說道,“那個寶藏是怎么回事?”
“你明天先過去給我看看房子,事實上已經大部分裝修了,但沒有全部完工,如今,人家裝修公司撤了,剩下的,你去看看。”楊康嘆氣道。
“有圖紙不?”侯智感覺,這真不是一個好接的單子,如果是別人,他掉頭就走了,別人裝修一半的東西,他擦屁股啊?
“有的!”楊康說道。
“那好,我明天給你看看,然后根據你的喜好,在原本的基礎上設計規劃。”侯智說道。
“我要弄一個大一點的收藏室。”楊康笑道,“要牢固,防盜。”
“你那邊地方有多大,能夠折騰多大的儲物室?”侯智聽得他這么說,皺眉問道。
被他這么一問,楊康倒是好奇了,愣然問道:“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侯智不解的說道,“胖子只是和我說,你買了一座房子,要裝修,讓我給準備著…”
“我買下了蓬萊山莊,總面積大概在一公頃以上。”楊康說道,“當然,目前建筑面積沒有多少。”
侯智腦補了一公頃的概念之后,說道:“這個好辦,這收藏室你要弄多大,就弄多大。具體我明天看了實際的,給你規劃,但這個和什么寶藏又有什么關系?那個是人家的老房子,有寶藏?”
“差不多就是這樣。”楊康笑道,“所以,我們明天過去看看,但正式動工,要等到十一號。”
“成!”侯智點點頭,他是比較實際的人,寶藏?還不如找個老廟挖挖,比較靠譜。什么藏寶圖,事實上都是騙人的。
“好了,現在我們說正經的。”楊康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說道,“我知道那幅《東京風華錄》的來歷了。”
“啊?”聽得他這么一說,郭胖子和侯智都是驚愣不已。
郭胖子嗖的一下子就站起來,走到門口,直接就把如意坊的防盜門鎖上,然后返身回來,說道:“小王爺,怎么回事?”
“你們的那個老歐,真出問題了。”楊康冷笑道。
“小王爺,他和大老板關系匪淺,如果沒有直接證據,不好說。”馮秀才神色慎重,說道,“雖然這次為著錢的事情,他和我師父鬧得很不愉快,但是,我師父背地里一再說——希望這事情和他沒有關系,畢竟,他想要吞下閬苑是一回事,但如果謀財害命,那他就是死有余辜。”
“沒有證據,我不會說話!”楊康輕聲說道,“我知道,你師父和老歐的關系,只怕有些復雜吧?”
“我師父也姓歐!”馮秀才苦笑。
“那幅畫的原本主人是湯辰。”楊康說道。
那天,不管他去不去桃源山莊,他會不會站在那個公交車停靠站等車,他將來都會認識湯辰,無可避免。
“是他?”馮秀才愣然,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說道,“湯辰吃撐了?哦…不對,聯系姜巖那邊的那個電話也是他的。”
“是的,聯系姜巖那邊的電話,也是他的!”楊康冷笑道,“但是,湯辰開始也不知情。現在,他肯定已經知道,他家中那幅祖傳的《東京風華錄》,已經是摹本了。”
“小王爺,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別介意啊!”馮秀才說道。
“你說就是!”楊康苦澀的笑道,“我有什么好介意?”
“老歐是想要借用這幅畫,逼死你們父子,畢竟只要他說一聲,那幅畫是摹本,金陵城里沒有人敢推翻他的鑒定結果,因此,真的也是假的了。何況,他這樣的資深鑒定師說上一聲——不看好,那么,任何一個買家都要慎重小心了,否則,你明明知道人家鑒定師不看好,你還買,除非你腦子有病了,對吧?或者就是那種對于自己的鑒定眼光有著極端自信的人。”
“對!”楊康點頭道,“只要歐墨風說一聲,那幅畫他不看好,那么,在整個華夏的古玩市場上,我那幅畫就賣不起價錢,就是這樣。”
馮秀才沉吟了一下,端起酒盅喝了一小口酒,想了想,繼續說道:“利用那幅畫,讓令尊受不了打擊,一死了之,然后他再故意找人羞辱與你,你自幼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委屈,心高氣傲,被你舅舅和姜巖這等小人欺辱,極有可能想不開之下自盡,對吧?”
“我那次被他關在儲物室,事后——我是真的想死。”楊康說道,“我病了很久,每天都迷迷糊糊。后來,是周叔叔看著我不對勁,強行把我帶去醫院掛了二天水,我才算漸漸的恢復,我不能夠死,我必須要找到那幾個人,然后血債血償,所以,我忍著…”
馮秀才點點頭,說道:“老歐想要你死,我表示能夠理解,你和楊叔叔手中有著閬苑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你們一死,股份落在他們手中,哪怕是大老板插手,他都有話說——你看,我又不知道那人就是你的繼承人,將來繼承閬苑的。
那幅畫是湯辰家的傳家之寶,外面的自然是摹本,仿的再好也沒有用。
如此一來,就算大老板一腔怒火,也沒法子發作。”
“是!”楊康說道,“他已經給自己找好退步了。”
“那么,如今就剩下一個問題——誰不小心把你的身份泄漏了出去?”馮秀才說道,“照著我師父的說法,這事情就三個人知道,第一,大老板。第二,你父親,還有就是我師父。”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楊康忍不住看了看馮秀才。
馮秀才苦笑道:“我知道,我師父很是值得懷疑。我們現在用排除法好不好?”
“好!”楊康點頭道,他知道,馮秀才雖然平時人不靠譜,但腦子還是很好使喚的。
“第一,大老板可以排除,他和我們的生意沒有絲毫關系,而且事發之事,他已經足足十二年沒有歸國。”馮秀才說道。
“哦?”楊康點點頭,如果大老板這么久都沒有回來過,那么,他說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大概也就是這個緣故,導致了歐墨風坐大。
“第二,我知道你很懷疑我師父,懷疑他和老歐勾結,想要侵吞了閬苑,但是如果是我師父,那么他只要裝著不知道,不向大老板匯報這個事情,我們不會聯系你。”馮秀才說道,“所以,就從這一點,我師父就可以去疑。”
這一次,楊康只是沉默,畢竟自己沒死,歐墨風的目的就不算達到了,師爺如果真和他勾搭在一起,意圖侵吞閬苑,確實應該裝不知道。
“令尊就在金陵,還在這個古玩圈子里面廝混,那么,有沒有可能是他自己說漏了嘴?”馮秀才問道。
楊康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我不能夠說,完全沒有這個可能性。”
“接下來一個問題就是——湯家的人,具體的說,湯皓為什么想要你的命?”馮秀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