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胖子說著,就把那塊玉佩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不無感慨的說道:“你不知道,那玉佩真是太漂亮,太神奇了。。ybdu。”
一瞬間,馮秀才就來了興趣,忙著問道:“怎么個神奇了?快,給我說說!”
“尊貴如你這樣的人,一準是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郭胖子突然感覺全身舒服,能夠蘊養一塊這樣的玉佩,那是要看機緣的,突然,他感覺,哪怕楊康真的要求他管他叫“玉主人”,他也認了。
“我告訴你!”郭胖子昂著腦袋,那叫一個趾高氣昂,他還學著上次蔣有為那流氓樣子,抖著一條腿,完全是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要是這輩子沒有能夠見過這樣的東西,你就不配談尊貴。”
馮秀才記得抓耳撓腮,活像一只大馬猴,急急問道:“你倒是說說啊,我承認,我不如小王爺尊貴。”
“你當然不如他尊貴。”郭胖子嘿嘿笑道,“那玉佩有奇妙異象,燈光照過去,有蝴蝶起舞…”
當即郭胖子把那天的情況說了一遍,果然,聽得馮秀才目瞪口呆,半晌,他陡然一把抓過郭胖子,說道:“玉佩呢,給我看看!”
“在樓上!”郭胖子說道,“我每晚都小心的盤著,然后用本身精氣蘊養,想來只要有一段時間,就可以整舊如新,到時候那塊玉佩就會恢復它原本的艷麗光澤,那個顏色,可好看了。鮮亮宛如火焰一般——小王爺說,那玉佩叫做蝶戀花,可是當年楊貴妃的佩飾之物。”
“我不活了!”馮秀才拍了自己一巴掌,說道,“為什么這等好事,我就碰不到?”
“他最近還收了一個寶物。”郭胖子說道,“也是玉器,到時候你求求小王爺,讓他給你盤養。”
“什么東西?”馮秀才忙著說道,“也是美人之物?”
“不是!”郭胖子說道。“是一件玉璽。”
“天。這東西他也收?”馮秀才說道,“不對,這東西他從哪里弄來的?”
“據說,就是他原本那個女朋友。叫什么——曹楠賣給他的。”郭胖子冷笑道。“應該是早些年曹家受寵的時候弄上手的。理論上來說,這樣的東西在當時也應該進獻皇帝老兒,但不知道曹家出于什么心態。居然一直留在手中,一直傳了下來。”
馮秀才聽得郭胖子這么說,認真的想了想,說道:“這東西就算落在不懂行的人手中,也是寶貝,那女人又貪財,難道就沒有找別人看過?”
“你有所不知,那東西被陰土所污。”郭胖子說道,“而且,我懷疑那不是天然造成的陰土污寶,而是后來人力為著遮掩那方寶玉,這才做成這樣,你以為,現在一般古玩店的老板懂得這個?就算我們,除了你師父,誰懂得陰土污寶?”
“他懂?”馮秀才壓低聲音問道。
“嗯。”郭胖子說道,“他讓我給他恢復過來,但是從他口氣中,我聽得出來,他也懂得。”
“他畢竟是我們大老板的繼承人,這些東西,焉有不懂?”馮秀才搖搖頭,低聲說道,“可是,是誰教他的?楊崇軒?”
“不知道!”郭胖子搖頭道,“反正,他還是非常有本事,我們大老板眼光不錯。”
“這和大老板眼光有什么關系?”馮秀才笑道。
“也對!”郭胖子笑了起來,說道,“開始說讓我給他做玩伴,我還真不樂意。”
“現在樂意了?”馮秀才笑問道。
“他很好玩。”郭胖子笑呵呵的說道,“人長得俊,脾氣好,說話還逗,還會玩游戲,看的一條蛇,嚇得魂飛魄散,站在廚房門口都不敢進來。”
“也就你把蛇當寶貝。”馮秀才笑道,“做我們這行的,從小就會帶到野外鍛煉,見得多了,自然不覺得有什么可怕的。頂多就怕碰到毒蛇,不小心咬上一口,送了性命,沒毒的,怕個毛啊。但是,自幼在都市長大的人,除非是去動物園之類的地方,偶然隔著玻璃柜子看一眼蛇,平時哪里見到了?”
“對了,你在這里,我正好出去買點東西,順便準備一下晚飯,我早些把那塊寶玉恢復過來,到時候你給他盤養。”郭胖子說道,“他身上有通靈寶玉,這等東西,都是有靈性的,不會容得下別的了。”
“等等!”馮秀才突然想到這個關鍵問題,問道,“那塊天子玉璽是什么玉質?和田玉?”
“那是天子信璽,是一種罕見的湛藍色,我看著不像是和田玉。”郭胖子說道。
“不是和田玉,藍色?”馮秀才有些糊涂了,問道,“翡翠?”
“不是!”郭胖子指著他腦袋說道,“笨唄!”
“藍田日暖玉生煙?”馮秀才愣愣然的問道,“藍田玉?這東西曹楠也賣?這得多傻?”
“就是那個玩意,你別出去胡說八道。”郭胖子說道,“古玩一行的規定,那女人未必會遵守,到時候她找個借口,纏上小王爺,各種麻煩——你不知道,我每次看到她,我都想要揍她。”
“知道了,你去吧!”馮秀才說著,就坐下來,打開電腦開始研究他的股票。
楊康看了半天的太陰寶典,感覺師爺非常有本事,翻譯的非常到位,原件和翻譯的沒有什么出入,而后,他還研究了一下子那個馭獸篇。
結果上面寫著——寶氣外放,可以和異獸溝通,有安撫的作用,從而駕馭異獸。
反正,楊康也沒有準備和什么異獸去溝通,因此,看看就算了,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太陰寶典里面沒有提到還有什么別的作用了。
似乎,那個太陰寶鑒的作用就是能夠看到寶物的寶光,能夠透視,還能夠安撫異獸,從而達到馴服的目的。
最后,他還是小心的把那卷拓印件和筆跡,一起鎖到保險柜里面,打開保險柜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那兩幅畫。
上次在尤猴子家收來的那幅畫就算了,明天找秦教授,讓他找人修復整理一下子就可以了,至于那幅《海棠春睡圖》,是被人用普通的畫兒移花接木了,這必須他自己動手。
他作偽那張借條的時候,只是小動作,而現在要解開移花接木,卻是有些麻煩,明天還得出去買點東西,否則,弄不好,這幅名畫就毀在他手中了。
移花接木?
不對!
楊康陡然撲到自己床底下,把那只行李箱搬了出來,然后打開箱子,從一個防水的皮套子里面,取出來那幅《東京風華錄》。
從抽屜里面翻出來手電筒,楊康拿著手電筒,一點點的仔細看著…
這幅畫是真跡,這一點毋庸置疑,但是,這幅畫卻被人用別的手段,影摹了一份,也就所說,別人手中的那幅是高仿品。
當年那人對他說過,影摹法近乎失傳,這世上懂得的人不多。
那么,能夠給這樣的話做影摹的人,也只有他?想到這里,楊康把那幅畫丟在自己床上,心中思忖著,怎么辦?
想了半天,楊康再次打開行李箱,從最下面取出來一本陳舊的筆記本,翻開,找到一個聯系號碼。
拿著手機,遲疑了半天,楊康還是照著那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了。
“想我了呀?”手機里面,一個溫雅清和的聲音,傳了過來。
“想你了!”楊康平靜的說道,“最近好?”
“好呀!”對方的聲音,帶著江南特有的軟糯之音。
“你當然好,我就一點都不好了!”楊康說道。
這一次,對方沒有說話。
“喂——”楊康說道,“你還在?”
“我在等你罵我呀!”對方的聲音,還是如此,但總算正常了一點。
“你知道我為什么找你?”楊康問道。
對方輕輕的嘆氣,說道:“前不久,湯辰找過我,但我不想見他,把他拒之門外,然后——他通過我那位父皇,再次聯系過我,所以,我就知道,該來的終究要來。”
這年頭,把湯辰拒之門外的人真不多,除非是不知道他身份,但是,這人知道他身份,也果斷的把他拒之門外了。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楊康皺眉問道。
“二年前,歐墨風帶著我爺爺的信物跑來找我,讓我給他影摹一幅畫。”那人輕聲嘆氣,說道,“就是《東京風華錄》。”
“于是,你他媽的就做了?”這次,楊康就沒有能夠忍住,如果不是因為如此,自己父親也不會死。
“他有我爺爺的信物。”那人說道,“既然如此,找上門來,我沒有理由不做。”
“你不是連著湯辰都拒之門外,以你現在的身份,你還怕歐墨風?”楊康都要抓狂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做這個高仿的人,竟然是他?
“我當然不怕歐墨風。”那人說道,“我都說了,他帶著我爺爺的信物來的,我…我是跟著我爺爺長大的,多少有些感情呀,你別這樣呀…”
“你能不能正常說句話,你別賣萌好不好?”楊康都無語了,罵道,“你富可敵國,你居然還靠著賣萌過日子?”
“我怕你罵我呀!”對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