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口中說著,就是手中的鑰匙拋了過去,說道:“給你過過癮,不過注意點,被磕著碰著了,這可是我的工作車。”
黃堂接過鑰匙,哈哈笑道:“什么公司的工作車這么牛叉,我也不開偵探所了,我跟著你混,也去找個工作,看看老板會不會給我配個這么牛叉的工作車。”
“如意坊!”楊康笑呵呵的說道。
聽說是如意坊,黃堂就不再說什么,傻大個信手從黃堂手中接過車鑰匙,問道:“老大,我可以開不?”
“可以,以后這車都歸你開。”楊康笑道。
“什么?”傻大個有些回不過神來,不解的問道,“老大,你什么意思啊?”
“我需要一個司機啊!”楊康笑道,“你過來幫我開車,難道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傻大個聞言東西,忙著把飯盒遞給他,一臉討好的笑道,“老大,吃早飯,我先看看這車。”說著,他當著拿著車鑰匙,就跑去檢查起車來。
“進來說話吧!”黃堂看了看傻大個,反正,他從來一根筋,他們討論的話題,他也沒有興趣,當即說道,“傻大個就隨便他折騰吧!”
“喂,你們兩個出來,不要在里面裝大姑娘!”黃堂沖著那間辦公室說道。
齊亮推著金絲眼睛,走了出來,身后,跟著那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姚軍,黃堂一把拉過齊亮,說道:“齊亮,帝都華清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小王爺,你別瞧著這小子的腦袋只有傻大個一半大,但腦細胞絕對比傻大個不止多了一倍。”
“黃探長,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我的腦細胞,絕對是你的n倍。”齊亮推推眼睛,對于黃堂的介紹詞,有些不滿意,然后,他沖著楊康笑著,“小王爺,我知道你。”
“你好!”楊康禮貌的問候。
“這家伙叫做姚軍。”黃堂指著站在齊亮身邊,那個身材普通,容貌普通,名字也很是普通的人說道。
“小王爺,你好,我是黃探長的助手,楊老先生的案子,現在是我負責。”姚軍淡淡的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多謝費心。”楊康忙著道謝。
“到里面坐下說話。”黃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在里面辦公室坐下,黃堂還在門口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然后吩咐正在認真的檢查那輛漂亮的保時捷的傻大個,照看一下門面,不要讓人誤闖。
“小王爺,我也這么叫你,可以不?”齊亮看起來文質彬彬,就這么推著金絲眼鏡問道。
“沒事,隨便怎么稱呼,我反正擺脫不了這個綽號。”楊康笑道。
“案子的事情,你先慢一點說,我們先說生意的事情,這年頭賺錢是皇道。”齊亮搓搓手,看著楊康,有些訕訕的笑著。
楊康點頭笑道:“我承認,這年頭賺錢是皇道,齊先生有什么要說的?”
“黃探長說,小王爺手里有點閑錢,想要投資那個汽車維修廠?”齊亮問道。
“是的,而且要盡快,我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地方。”楊康說道。
“地方我看過了,沒有問題。”齊亮一邊說著,一邊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取出一疊資料來,遞給楊康道,“雖然他要價有些高,但我保證,地方買下來之后,絕對穩賺不虧。而且,我昨天想了想,如果不以盈利為目的的話,我們不用開什么健身俱樂部,就直接全盤接手他那個汽車維修部比較好。”
楊康認真的想了想,感覺汽車維修部也不錯,當即點頭道:“齊先生,我不太懂得生意上面的事情,這事情你看著怎么辦妥當就怎么辦,你把大概預算要多少錢告訴我就成。”
“三百萬左右,小王爺現在手里有現錢嗎?”齊亮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黃堂前不久還說過,楊康為著一個三千塊錢的工資四處奔波。
就這樣,他還不愿意讓黃堂幫忙,說什么讓黃堂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免得影響了他的全盤計劃。
黃堂不知道他的全盤計劃是什么,也猜測不出來,于是,找他這個自負智商有二百五的聰明人士分析,可是,齊亮也分析不出來什么。
前天,黃堂突然告訴他,那位小王爺,似乎一下子就有錢了…
哦,那些破破爛爛,散發著陳腐霉爛味道的古董,真的就這么值錢?這真不是齊亮能夠理解的概念。
“有,三百萬我現在還拿得出來!”楊康點頭道。
“那就好,余下的手續,都由我辦理,你到時候負責付錢就好,別的不用操心。”齊亮說道。
“嗯!”楊康點點頭,他要一個癮癖地方,就是方便和老海他們交易,而黃堂說的那個地方,一旦買下來,他應該是不會虧的。
“好了,我就是問問小王爺的經濟狀況,別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是我的專業。”齊亮說著,就走到一邊,開始在電腦上搜搜點點,也不知道忙活什么。
“小王爺,這是你要的湯辰的資料。”姚軍打開自己的辦公桌,把一疊資料遞了過去。
“這么快?”楊康愣然問道。
“小王爺,大體事情經過,和你說的一模一樣。”姚軍說道,“我在收集資料的時候卻發現――”
“發現什么?”楊康不解的問道。
“我收集資料的過程太順利了,順利的讓我不得不懷疑。”姚軍說道,“人家就是做好了資料的,等我去拿的,真的,就是這種感覺。”
“你的意思是說――假的?”楊康愣愣然問道。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這里面似乎有些問題。”姚軍很是認真的說道。
楊康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正如湯辰自己所說,他早些年在金陵養了一個外室,叫做楊素素,他非常喜歡。
無奈這女子卻是不長命,跟著他大概十來年的樣子就過世了,留下一個孩子,湯辰在桃園山莊買了一套房子,請了保姆照顧這個孩子。
五年前一場車禍,湯辰親眼目睹了這個孩子的死,讓他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里陰影。
楊康看了一遍,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然后他把資料再次看了一遍,看到那個保姆的時候,他突然愣住――
姚軍的這份資料做的非常詳細,連著保姆的名字都有――保姆姓張,叫做張鳳珍,很普通的名字。
張鳳珍?鳳姨?
難道說是她?這個張鳳珍,也曾經在他家里做過二年的保姆,知道他爸爸那幅畫打眼,他支付不起保姆的費用為止,才把張鳳珍辭退。
楊康從辦公桌上拿起一支筆,在把張鳳珍的名字圈了出來,說道:“姚先生,麻煩你,我想要見見這個人。”
“小王爺,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個保姆應該是比較了解湯辰和那個孩子的事情,這事情是真是假,找這個保姆一問就知道了,對吧?”姚軍說道。
“對!”楊康點頭道。
“這個保姆,二年前死了。”姚軍說道,“我昨天查到之后,立刻就去尋找這個保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保姆竟然在兩年前已經過世,死于急性心肌梗塞。”
“那你查查,這個保姆最后一任的雇主是誰!”黃堂插口說道,“想來順藤摸瓜,也能夠查出一點什么來。”
這一次,姚軍沒有說話。
“她最后一任雇主是我。”楊康說道,“姚先生,應該不是同名同姓吧?”
“不是!”姚軍搖搖頭,說道,“這個保姆關系重大,所以,我也查了一下子她的主顧,結果卻發現,她最后一任的主顧竟然是小王爺。另外,她是在楊崇軒先生死后第三天,心肌梗塞去世的。這個人,也是唯一一個,讓小王爺和湯辰有所關聯的人。”
楊康沉默,看樣子那個電話絕對不是串號那么簡單了。
姚軍看著楊康,有些遲疑,他和楊康是初見,也不了解他的脾性性格,有些話還真不好說。
他不是警察,他只是一個私人偵探所的員工而已。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你想要說什么?”楊康看著姚軍欲言又止的模樣,當即皺眉道。
“小王爺,如果這個案子你還要查下去,我感覺,我們有必要改變一下子方向。”姚軍很是認真的說道。
楊康苦笑:“姚先生,這個案子關系到我爸爸的死,我在姜巖家的地下室住了二年,一來是想要替我爸爸還清欠款,我不能夠讓我爸爸死后還欠著別人的債。二來就是想要從姜巖身上找到突破口,不管是有人別有用心,還是設局詐騙,我都要讓兇手血債血償!可是這二年,我都徒勞無功,所以不得不求助你們。”
“小王爺,令尊的生意,你知道多少?”姚軍皺眉問道。
對于姚軍的這個問題,楊康也是皺眉不已,想了想,他還是說道:“雖然我爸爸教了我很多古玩知識,也表明態度,希望我將來子承父業做古玩生意,但是,以前他的生意,我從來沒有插手過,我也所知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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