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楊康忍不住說道,“胖子,那是古董,很值錢——我賣了一千二百萬,我占你便宜,抽二百萬中間費,給你一千萬。”
楊康感覺他抽二百萬中間費,似乎有些不厚道,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臉上都有些發燙,火燒火燎的。
“一千二百萬?誰傻了?”郭胖子嘿嘿笑道,“小王爺,求你別逗我開心。”
“胖子,你把帳號給我。”楊康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小王爺,那破紙我昨天送給你了。”郭胖子笑道,“如果你找到傻子忽悠著賣了一千二百萬,那也是你的本事,你別老惦記著給錢我,弄得我感覺——我這個胖子就是你**的,這感覺真不好。”
“可是…”楊康有些挫敗的抓抓腦袋,為什么他老是感覺,他和這個胖子似乎溝通不良啊?
“小王爺,我們是朋友嗎?”電話里面,郭胖子很認真的問道。
“自然!”楊康說道,“我們自然是朋友。”
郭胖子說道:“我們是朋友,你喜歡這些破爛玩意,我送你了,就是你的——然后你是找傻子忽悠著賣掉,還是留著自己玩,都是你的事情,別老對我提錢,你不感覺,提錢忒傷感情?”
楊康感覺,他找不到工作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就沒有舌綻蓮花的本事,他根本就說不過郭有德那枚大胖子。
手機里面,郭胖子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說道:“小王爺,如果我給你的東西,我花了高額成本費,倒也算了,但是我告訴你,那些東西真的就是破爛,什么用處都沒有,所以,你千萬不要跟我提錢的事情了。
如果你再提錢,那么以后要是有好看的花瓶,破舊的字畫,破銅爛鐵之流的東西,我寧可砸了,也不給你了。”
“別別別…”楊康忙著叫道,“胖子,不要砸,求你千萬不要砸…”
這話要是別人說,楊康根本不當回事,誰會把古董砸掉,但是,那個郭胖子說,他就必須正面對待,因為那個胖子已經砸過了。
那個元青花“墨子救宋”圖紋罐,就是他砸掉的。
這個胖子絕對不能夠以常理對待。
“那以后千萬不要跟胖大爺我提那個破錢的事情?”胖子說道。
“我不提,不過,胖大爺,如果你哪天缺錢,記得找我。”楊康忙著說道,這錢,可不是他一個人的。
“成!”郭胖子爽朗的笑道,“小王爺,你我一見如故,我胖子要是那天真為難了,自然也不會對你客氣什么。”
“那就這么說定了。”楊康說道。
“嗯,我這有事,我老叔罵人了,不和你聊了。”說著,郭胖子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楊康看著手機發呆,這郭胖子真是性情中人,視金錢如糞土,這種胸襟,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掛斷電話沒多久,手機又響了。
楊康拿起來看了看,是黃堂打來的,提醒他不要忘了明天早上要去桃源山莊給一個小姑娘補習。
他這才想起來,明天,他還要給一個小姑娘補習的事情。
想到這個,楊康有些煩惱了,這個小姑娘想要學點什么,他是不是應該看看書,先惡補一番,不要到時候補習不成,還讓人家小姑娘給笑話了?可是,黃堂只說,小姑娘要上大學,要補歷史,可沒說到底是那一塊。
如果是國外歷史,楊康感覺,他雖然懂得一些,但卻不精通,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就成了未知數。
他他似乎把牛逼吹破了,什么“只要是文科,本王都拿得出手!”,純粹就是吹牛,也就是忽悠一下子不學無術的黃大探長。
第二天一早八點,黃堂開了那輛破奧康,跑去接他。
“小王爺,上車。”黃堂沖著楊康揮舞著拳頭笑著。
黃堂身高一米八,體格健壯,皮膚黝黑,加上在部隊混跡過二年,身上帶著一股特有的氣質。
楊康打開副駕駛室的門,坐了上去,拉過保險帶的時候,笑道:“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就是了。”
“我最近正好沒事,送你過去吧。”黃堂說道,“順便我想要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楊康笑問道:“什么問題?我這人只懂得一些歷史知識…”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歷史知識。”黃堂嘆氣道,這個時候他就有一種書到用時放恨少的感覺。
“什么問題?”楊康靠在汽車椅背上,好奇的問道,“哪家小三想要知道正妻喜歡什么牌子的香水?”
“如果是這個,我用得著來問你?”黃堂有些惱怒的說道,“你知道屁的香水啊?”
“是,我確實不知道屁的香水。”楊康聞言,也是好笑,畢竟,作為一家私人偵探所,黃堂接到的委托任務,一般都是這些。
男人不忠,出去勾勾搭搭不清楚,老婆又摸不透他的行蹤,也不善于跟蹤,這個時候,找黃堂是絕對沒錯的。
但是,反之,一些小三想要釣個長期飯碗,也視人家老婆如同是眼中釘,會想方設法打聽對方的喜好等等。
黃堂曾經同時接到過正妻和小三的委托,而男人居然是同一個,當時他當稀奇事情說給楊康聽,愣是把楊康聽得一愣一愣,感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說吧,什么事情?”楊康問道。
“金山勝跡圖是什么東西?”黃堂問道。
“我靠!”楊康忍不住罵道,“你有?”
“什么?”黃堂愣然說道,“我怎么聽不懂?你和我說說,金山勝跡圖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就不能夠上網查查資料?”楊康表示無語,說道。
“我知道,我上網查過,好像是一幅畫?”黃堂皺眉道。
“這不就得了,就是一幅畫!”楊康說道。
“古畫?”黃堂說道,“我看網上資料,好像說是唐伯虎畫的?這人——不是畫春宮兒的?我記得你說過,他的春宮是一絕,這金山勝跡圖好像不是春宮兒啊?”
“你——”楊康都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說別的,他怎么就不記得了,他偶然無聊,說了一句——唐伯虎的是畫春宮的,他居然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