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兩儀式和志貴兩人的直死之魔眼的爭論,在《痛覺殘留》之后,終于塵埃落定。
“只要是活著的東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這種“活著”,并不一定是活生生的東西,如果要理解的話,應該是一種“存在”,只要能夠理解的“存在”,哪怕是概念上的抽象存在,也能殺!
在《痛覺殘留》中,兩儀式連淺上藤乃那看不見的“扭曲”都能夠“殺”掉,而從《月姬》中志貴的表現來看,他無法殺死這種“抽象”的東西。
“這也太bug了吧!”
見識到了兩儀式真正的直死之魔眼后,粉絲們震驚了。
“如果是兩儀式的直死之魔眼,那兩儀式豈不是一個人就能全滅《fate》了?”
“按照理論設定來說,確實是這樣…不過,兩儀式終究還只是一個凡胎而已,哪怕擁有這種級別的魔眼,她的身體反應也得跟得上啊。就算她擁有殺一擊殺死英靈的實力,然而前提是她首先得能摸到英靈,英靈的戰斗經驗比她豐富太多了,還有那速度,肉眼幾乎都捕捉不到,因此她對付不了英靈。但是打打那些r,說不定還有一拼之力。畢竟r是魔術師,圣杯戰爭的目的就是為了追溯根源,而兩儀式,已經接觸到了根源——盡管并不會魔術,但是這個魔眼的層次比別人高太多了。”
是對兩儀式實力最大的限制。
“遠野志貴還有七夜家族的暗殺書,他們家族雖然是人類,但是卻擁有超越人類的身體素質,能做出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動作,這是七夜暗殺術的根源。雖然志貴因為滅族,并沒有學全。但是就算是這樣,對付除過魔眼之外,都還是人類方面的兩儀式應該沒問題。”
“兩儀式雖然比志貴的魔眼更厲害。但是戰斗起來的話,還是志貴更厲害一點。”
一個人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道:“說來說去,這直死之魔眼,無非就是拼腦洞嘍?一看就是工科狗的志貴,對于可以看到的事物理解更深,于是在這種事物上對魔眼的使用更加熟練——能夠看到死點。而文學少女兩儀式,腦洞更大,非常擅長腦補,于是能夠理解各種各樣的抽象概念…”
“誰跟你說工科的人就沒腦洞了!看看世界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發明。哪一個跟理工沒關系的?科學,就是最大的腦洞!”
本來對于志貴和兩儀式的魔眼之爭,很快便發展成了腦洞之爭,進而發展成了文理之爭。
“雖然兩儀式的已經很bug了,但是我覺得最后的淺上藤乃覺醒的魔眼更加bug。”
說起魔眼,自然不得不提這一次跟兩儀式戰斗的另一個人,淺上藤乃。
在《俯瞰風景》中,兩儀式一只手是蒼崎橙子做的義肢,可是兩儀式究竟是什么時候,因為什么失去的手。粉絲們一直挺好奇的——畢竟她有那么強大的魔眼啊。
而在《痛覺殘留》中終于解開——淺上藤乃。
淺上藤乃的魔眼本身的能力是能夠扭曲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這是一種概念上的扭曲,不在乎物質的軟硬。只要淺上藤乃認為其能夠扭曲,那么就可以扭曲。
而兩儀式在跟淺上藤乃的戰斗中,雖然展示了自己超越志貴魔眼的地方——連“扭曲”都能殺掉,但是卻也失去了一只手。
本來淺上藤乃的魔眼能力,有很大的限制——必須是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可是在跟兩儀式的戰斗中,最后又覺醒了另一個能力——透視,換種說法,也就是千里眼,她的視線將不在局限在自己的眼前。只要她想看,那就不會被任何東西所阻擋。
正面交鋒的話。這種程度的淺上藤乃和兩儀式或許可以打個旗鼓相當。
可是,兩儀式的直死之魔眼又不會永遠都開著。而淺上藤乃的攻擊可以說是無聲無息,防不勝防,如果以暗殺的角度來看,恐怕全世界沒有比這更加兇殘的暗殺能力了。
提起《痛覺殘留》中的淺上藤乃,卻也讓人唏噓不已,即使淺上藤乃弄斷了兩儀式的一只手,卻也沒多少人討厭淺上藤乃…她的悲慘遭遇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
對于間桐櫻的遭遇,賀晨能做出更加合適的修改,因為蘑菇對她那種“喪心病狂”的設定,只是服務于的銷量,換種手法同樣可以表現出她的悲慘,以及她的黑化,對整體故事并不會有影響。
而淺上藤乃,處理起來比較麻煩,如果她的遭遇輕了,讓人們無法同情起來,就會顯得她的濫殺與暴虐。要讓觀眾們理解她的兇殘的復仇,并且還要為其感到同情。
原劇場版中,開篇刻畫的太深入了,或者說是流于表面,小說中在這里只是一筆帶過,側重點則是本篇的主旨“痛”與“罰”。
賀晨則使用意識流和蒙太奇手法,淡化畫面的直接表現,同時深入突出主旨。最終讓觀眾們看到的就是,畫面上并沒有直接表現出這樣的事情,可是觀眾們卻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并且自動的在大腦中腦補完全。
其所帶來的壓抑更加沉重,同時也刺激觀眾們對淺上藤乃的遭遇更加同情。淺上藤乃之后的濫殺不僅沒有讓任何人感到反感和不適,甚至還讓人感到發泄的痛快。然而痛快之后,緊接著的卻是更加深的悲哀與痛苦——為什么淺上藤乃要遭受這種悲慘的事情呢?
這就是意識流手法中最重要的一點——留白。
留白一詞指書畫藝術創作中為使整個作品畫面、章法更為協調精美而有意留下相應的空白,留有想像的空間。
藝術角度上說,留白就是以“空白”為載體進而渲染出美的意境的藝術。
應用角度上說,留白更多指一種簡單、安閑的理念。
留白主要分為:詞語留白、藝術留白、哲學留白、應用留白。
用一種非常常見的說法那就是“一夜之后”、“之后干了個爽”、“一下省略5000字”等等,這些都是粗淺的留白,將應有的氣氛做足之后,給人們留下充足的腦補空間。不管作者究竟有沒有這種意思,只要人們從中得到了自己的感受,那么留白就成功了。
這就是“一千個人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疼痛,是生物的一種感覺,是一種針對刺激的反應。
而淺上藤乃因為能力被封印而導致換上了無痛癥,她失去了“疼痛”這種本應該存在的生物本能感覺。
別人都有,而她沒有。
她不知道疼痛為何物,別人會因為疼痛而傷心,她不會——因為她感覺不到,她根本無法理解別人為何而傷心。
所以,她失去了生存的實感。
她不想讓別人發現她感覺不到痛,因為這樣大家就會把她當做那個不一樣的人。
她用什么方法來掩飾自己感覺不到痛呢?
就是不告訴別人她受了傷。并沒有擁有過什么真心好友的藤乃,一直以來掩蓋自己的傷口都十分容易。
例如她初中時候在運動會后扭傷了腳踝。后來還是她自己發現了,和她一起的幾個女伴并沒有質疑她的借口,說走就走。
在人后,她一直對傷口毫不在意,因為她感受不到痛楚。可是那個時候黑桐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學長,一眼就看見了她其實一直裸露在外,但是卻不被人注意到的傷,然后問她:“痛嗎?”
藤乃回憶起她小時候一個人在家里和小熊布偶玩過家家的時候,玩具中混入真刀而不自知,因此切傷了手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她看到了媽媽乍然心疼的眼神并且被抱在了懷里。
媽媽安慰似地說:“傷好了就不會痛了。”
對于孤單地成長起來,獨自一個人慢慢地學會掩蓋傷口,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堅強的、正常人的淺上藤乃,僅有的這兩次溫暖的回憶告訴她,疼痛是一件能使自己得到溫暖的事情,說出自己很疼痛,不僅能讓自己像個正常人,還能得到他人的關懷。
別人因為受傷會哭泣,她也會,然而她并不是因為疼痛,只是看到別人哭泣之后會得到家人的關愛與溫暖,她只是學著這樣想要追求生存的實感而已。
正因此,她才會渴望疼痛,追求疼痛。對別人來說,疼痛是一種痛苦,是一種不想體驗的感覺。然而對她來說,疼痛卻是一種幸福,因為這才能讓她感受到生存的實感,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活著!
淺上藤乃和兩儀式同為境界邊緣之人,身上帶有很大的相似之處。區別在于淺上藤乃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境界(從殺人走向殺戮)。而式的身邊,至少一直有黑桐的陪伴。即便如此,兩儀也沒有殺死淺上,其中原因,又牽涉到式的內心掙扎。
《空之境界》——巫條霧繪的“空”,來自于自身的癱瘓,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窗外的天空;兩儀式的“空”,來自于自身的雙重人格,兩儀織死去之后在她心中留下的伽藍之洞。
那么淺上藤乃的“空”,就是她的無痛癥。
“空”就需要填補,巫條霧繪用自己的死填補了自己的空;兩儀式在接觸、感悟、徹底理解了“死”之后,以“生”的勇氣填補了自己的空。
而淺上藤乃的“空”,用是用疼痛來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