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那中二病晚期的癥狀,實在讓人呢無語啊,如果能換個主角的話,會更加精彩吧。”
看到有人對岡部依舊保持最開始時的看法,牧林風跟其爭辯。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但是如果你看完了,還依舊保持這樣的看法,那只能說你還沒有真正理解岡部,還沒有真正理解《steins;gate》。在所有的世界線里,獨自承受著不斷變化卻又始終雷同的現實所帶來的絕望、獨自承受著為了改變宿命而不得不犧牲同伴記憶的痛苦,作為本作唯一一個能夠穿越無數世界線而依然保留所有記憶的人——op里的歌詞‘孤獨的觀測者’無疑是對岡部最好的詮釋。”
“‘特殊的孤獨感’這大概是最能夠引起共鳴的東西,在這個節奏越來越快的社會,每一個年齡段的人所背負的東西都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在增加。很多話開不了口,許多事只能自己去背負。記得有一次,岡部回到過去以后,看著安然無事的麻由喜,高興的說了一大段的中二臺詞。仿佛向別人訴說者無數次的拼命的守護;無數次深入骨髓的絕望。當真由理說出那句:岡部,不用這樣也可以喲,真由理已經沒事了。我就淚腺崩壞,徹底忍不住了。”
“還有一段是說岡部回到過去,和助手兩個人獨處。岡部拼命壓抑自己的感情,明明在好幾條時間線都證明過的愛情,卻怎么都開不了口。始終無法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是一種無奈到極點的心酸。在這個奢侈品越來越少的年代里,愛情卻變得越來越奢侈。大概岡部和助手兩情相悅這種劇情一開始就埋藏在我們心里。只不過通過命運石之門走到我們的眼前吧。我覺得,這種‘特殊的孤獨感’才是我們愛命運石之門的真正原因吧。”
姜言在開始的時候也很討厭岡部,在她的眼里,岡部仿佛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大孩子”,夸張、自大的表現似乎就仿佛小孩子們在別人彰顯自己那在別人看來格外幼稚的形象——這就是姜言對岡部的第一印象。
而且看起來還像是大男人主義。這一點姜言是非常討厭。
“誒?你不是說挺喜歡這個角色的嗎?”更姜言聊天的時候,朋友詫異地問她。
姜言回答:“我唯一感謝世界線收束的一點,就是無論如何我都會遇到你——不知道這算不算中二晚期的岡部在這部動畫里里最感動的臺詞。”
“一次次的穿越,一次次的經歷真由理的生死,只為救回屬于自己的‘人質’,這就是岡部與真由理的愛。純粹而簡單,不摻雜任何人世間的紛繁冗雜。我曾十分介意岡部在最后對克里斯蒂娜表白,當他急切的說:我喜歡你,你怎么想?時,我感到深深的背叛。岡部背叛了真由理,背叛了那個只為他而活著,只為他而呼吸喘息,只為他而笑而哭的真由理。我想,如果早知自己不會愛真由理,當初為什么要給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現在又如此華麗的將她拋棄?但,當劇情直轉直下進行到第22集時。我幡然醒悟,這種背叛感戛然而止在真由理笑著對岡部說:夠了。的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就是岡部不會愛上真由理的原因。”
“岡部需要的,是有人懂他,而真由理,不懂他。如果岡部最終選擇真由理,那這份愛,就猶如施舍。但,施舍的不是愛情。而是同情。真由理喜歡仰望星空,而岡部對她。正如星空般璀璨,這片星空之中,有可以陪伴真由理的每一顆星辰,有可以幫真由理實現愿望的一簇簇隕石。”
“但,正如遙不可及的夜空般,真由理永遠無法真正觸碰到岡部的心。岡部寂寞,不僅僅是需要有每日兩小時的沉默的陪伴,也不是多年不離不棄陪在身邊便可疏解。他的寂寞,是沒有人懂他,知他。而恰巧在此時,克里斯蒂娜出現了,這個18歲便成名的天才少女,這個在岡部失去重心時會給他一個支點,在岡部不被理解時給他堅韌的信任;這個在岡部孤獨無助時毅然與之分享痛楚的同伴,這個在岡部困擾痛苦時瀟灑轉身的絕世少女,才是岡部的心之所屬。”
“她知道,什么時候該走,什么時候該留;她知道自己的處境,懂得自己的位置,她也明白岡部的心。也正因為此,只有她有那把可以打開岡部心結的鑰匙,只有她可以左右岡部命運門的導向。而愛情,也最終敗給了現實,岡部選擇放棄的是她,因為他們彼此惺惺相惜,他們知道,在這些無止無盡的世界線中,有無數個自己在相遇,相知,無論身處哪條世界線,他們彼此,都是各自的‘獨家記憶’。”
“愛情,不是施舍,卻也往往敗給同情。當克里斯最后說:‘在無人記得我的β世界線中,我只是岡部一個人的記憶。’時,我哭了。因為太懂了,所以必須離開;因為太愛了,所以不想讓你困擾。人總是矛盾的動物,心之所屬,卻總是南轅北轍。我們只是看著,哭著,笑著,惋惜著。”
能夠發送到過去的郵件dmail,讓岡部獲得了改變歷史的能力。而每一次對過去的改變,都會導致岡部以外的所有人不再擁有之前的記憶。桶子、助手、真由理…即使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會將岡部所認為發生過的事視作沒有發生過。
他獨立于世間的因果律之外,惶恐地看著每一次歷史重置之后世界所發生的巨大變化,沒有人記得因此沒有人能感受他的恐懼。作為致力于研究的ist,除了繼續進行實驗他別無選擇。因此他只有獨自承受著這份不安,在自己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然后在心里深深地覺得——說不定,他們已經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steins;gate》的時間旅行理論是基于“世界線”的,也就是平行宇宙一樣的概念。通過影響過去的方式來改變現在和未來,就跨越到了另一條世界線上。
有限的是結果,無限的是原因。0與1之間存在著有限和無限,于是在這之中是觀測者的現在。刨去世界線理論的不合理之處和幻想,剩下的就是這些。
既成事實是現象,結果是現象的實質,對于現象不足以談及原因,只有結果才與原因有關。
從現象而非結果分析原因是得不到作為起引起作用的原因的,只能作為現象的解釋。解釋不具有原因力,所有解釋的理論不能溯及結果的終局性。現象和解釋,原因與結果,對應的就是表象與內在,但是,表象是作為存在的部分,而內在卻是虛無的部分,表象具有經驗的性質,所以不具有原因力和終局性;內在具有超驗的性質,因而具有原因力和終局性。
結果具有相對有限性,原因具有相對無限性,結果作為內在尚有其賴以呈現的現象作為經驗中可知的部分,而原因純粹依賴于對結果的推導,實際已經是不能經驗的部分。換言之,即便作為某種內在,結果的超驗性遠遠弱于原因的超驗性,所以,人們也往往賦予原因更大的“意義”。
然而決定論的假內在論的性質也就在此浮現。通過現象與解釋而達到的結果,其本身不足以成為內在,而是基于經驗的超驗;更遑論原因,本就是在結果上構筑的結果。這樣,原因力和終局性便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現象和解釋的經驗性質的決定論,其所謂的“內在的因果律”是不存在的。
決定論本是要取消作為概念的神的存在而把自己構筑成一種因果律的內在論,然而在它想要成為內在論的那個部分,卻又將神引入了。引入神之后,哪還有什么因果呢?作為一切原因和結果存在的神,就是作為一切原因和結果虛無的神。
換言之,把所有的原因力和終局性歸于某種絕對概念(就認為它的絕對性存在吧),作為原因力和終局性意義上存在的原因與結果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只是那個絕對概念。
否認有限,無限就不存在了;拒絕無限,有限便無立足之地。0與1,二進制的世界,現在就在有限與無限之間。
假設宇宙的時空由無數的世界線組成,那么對于在這個世界線的人們來說,周圍的事物自然是客觀存在的,其他世界線的人和事就是夢境一類的東西。然而,對于生活在其他世界線的“他們”來說,也許這個世界線的他們又是夢境了。
存在的概念變成了一個主觀的標準,是否可以認為世界線的理論實質上是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