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被賀晨直擊嶺上開花,富堅義博卻沒在意,畢竟他已經從賀晨手里贏了太多太多的錢,被老師贏回去一點,你好我好大家好。哦親 他只是心中郁悶,為什么老師的運氣這么好,連嶺上開花都能摸到呢?
一旁的如月群真現在已經完全看不懂了,這杠本來是根本就不可能的,開始賀晨一張的沒有,孤零零的一張牌,按照一般人的打法,怎么看,都應該是直接放走吧?
可是賀晨卻將手里的牌拆掉,留下了這張牌,然后…奇跡發生了!
硬生生被賀晨湊足了三張,然后富堅義博好死不死偏偏揭到了這張他并不需要的牌,然后享受了一把莊家被人直擊嶺上開花的快感。
如果不是賀晨第一次來這里,這些牌他們也已經打過無數次,他還在賀晨旁邊一直都看著賀晨摸牌打牌,他甚至都要懷疑,老師是不是在出老千了!
打牌,輸贏是常有的事情。
不過幾個人漸漸發現不對了,自從富堅義博給賀晨掏了一次錢后,形式就徹底逆轉了過來,他們將開始的是偶贏來的錢,源源不斷地給賀晨掏出來。
“碰!”
小畑健看著自己要揭的牌被賀晨碰走,被井上雄彥摸走,然后直接打了出來,然后瞅瞅自己旁邊碰出來的牌,心理哇涼哇涼——我的杠啊!
“吃!”
井上雄彥看著本該屬于他的牌,被別人拿走了。
“杠!”
富堅義博發現自己忽然不會打牌了,整個牌局都仿佛被一個看不見的黑手所操控。
桌面上沒有的牌,很危險。不打了。打桌面上已經存在的牌,應該沒關系了吧?
“和(hu)!”
太陰險了!太陰險了!
桌面上已經打出來三章了,這特么是絕張了!竟然聽這個口子,還能不能好好地玩耍了!
賀晨每一次出聲,他們的心就抖一下,到最后,這種顫抖甚至從心中傳到了手上。摸牌的速度越來越慢,手越來越抖,打牌越來越謹慎,哪怕不聽牌。也絕對不點炮了。
到最后。賀晨甚至從一開始就把牌扣在了桌子上,摸牌僅憑手感,然后看也不看,不要就直接打出去,要的話,直接從扣著的牌里拿出一章,徑直打出去。
即使站在賀晨身后的如月群真也根本不知道賀晨此時手里是什么牌——因為他看不到啊!
那一刻。賀晨的身后仿佛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籠罩了整個空間,宛若傳說中的魔王,散發出驚天的氣勢,讓他們的靈魂為之戰栗!
不過。即使再怎么小心,他們也該寫不了自己的命運。在那一刻。命運早已經淪為賀晨手下的玩物。
“杠!”
忽然賀晨平靜的聲音,仿佛東皇鐘的炸響,其他幾個人滿臉苦澀。
這次是暗杠。不過如月群真卻注意到,這并不是賀晨現在才剛剛接到的牌,那四張牌的位置很久都沒有動過,那說明賀晨是很早就已經捏著一個暗杠,直到現在才杠出來!
“杠!”
賀晨微笑著,他的話卻仿佛平地驚雷,炸地幾個人欲仙欲死。
賀晨杠牌之后,從牌山的最后,又摸了一張,恰好還是他的杠,杠上加杠。
“再杠!”
看著賀晨又翻出了一組暗杠,觀戰的如月群真和尾田榮一郎的眼睛都要從眼眶里瞪出來了。
這怎么可能!
杠上加杠再來一杠?
怎么可能有這么多杠!
幾個人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這是拍電影吧?這肯定是拍電影吧!
“嗯,不好意思,還有一杠!”
四杠!
“哦喲,和了,自摸,嶺上開花!”
四暗杠,賀晨手中就剩一張單牌,嶺上開花。
這是傳說中最難和的牌,在東瀛麻將中叫四杠子,在華夏有個更吊炸天的名字,叫十八羅漢。
賀晨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親手給他們展現了出來,而且還是最最難的四連暗杠,杠上加杠再加杠再在加杠,最后嶺上開花!
他們仿佛真的看到了嬌艷的花朵,聞到了花朵的芬芳。
是那么的讓人心醉…
“八連莊、大四喜、字一色、四暗刻、十八羅漢、嶺上開花、門前清、不求人、裸單騎…”
“哎,看你們臉色發白,怎么了?身體不好?生病了?要不要叫醫生呢?”
涼爽的天氣,小畑健、井上雄彥、富堅義博額頭上卻大汗淋漓。
尾田榮一郎連連驚嘆,把牌摸了又摸,確定不是自己幻覺之后,急忙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上傳到微博跟大家分享。
這恐怕是他們一生之中見過最華麗的牌型了…最重要的是,這特么是要算錢的啊!
“臥槽,這是何人打的牌?我縱橫排場無數年,這特么是第一次見過跟真人能打出這種牌型的!”
“看起來,不像是川麻的打法。”
“是東瀛麻將,沒看到是尾田發出來的么,從這棄牌規規矩矩的風格上來看,也就國標和東瀛麻將了,尾田是島國人,打東瀛麻將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如果是真的,那恐怕輸家就要傾家蕩產了…”
由于國人的習慣問題,不喜歡玩分數,默認都是玩錢的,圖個刺激。因此再看到這個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特么得輸多少錢啊!
就算玩1毛錢的局,累計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小畑健、井上雄彥、富堅義博三個人哭喪著臉,別說傾家蕩產了,把他們賣掉都不可能還的清這賭債了。
剛剛贏錢的喜悅,瞬間被摧毀地灰飛煙滅。
就如同折翼的天使。從天堂掉到了地域,而且還是臉先著地,將他們摔的鼻青臉腫,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尤其是富堅義博,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還說老師不會麻將…
話說,難道老師出老千了?
可是麻將桌是他們的,麻將也是他們的。老師還是第一次來,在一群人的眼中,老師就那么隨隨便便打出了這一副牌。
他們實在看不到究竟再哪里出千,才能做到這樣。
或者說。這是魔法?
富堅義博腦洞大開。將賀晨腦補成了一個游走在牌場桌子上的魔法少女。
“看來,你們沒錢啦。如月、尾田,你兩要不要來玩玩?”賀晨問身后兩個還在打量桌子,以及賀晨的椅子,仿佛賀晨身上真藏著牌似的。
兩人一聽,立刻搖頭,就是不知道兩人會不會對麻將產生什么心理陰影。
賀晨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魔法什么的。他自然做不到。
要說出千的話…似乎也算是出老千了,可是這卻是別人永遠呆不住的出千方法。
他的外掛給他提供了畫漫畫的資本,各種繪畫技巧,也是讓他能輕易將看到的任何東西或者腦補出的任何東西直觀地在眼睛里轉換成畫面。
他的眼力非凡,他的觀察細致入微…然后就可以非常簡單的記牌!
盡管在別人看來這些牌都沒有任何記號。但是在賀晨的眼中,這簡直就是開了透明掛式的。每一張牌都分毫畢現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開頭幾把,他是在記錄牌,麻將桌都是兩副牌輪流洗。賀晨將每一張獨特的背面的牌。都得跟其正面所顯示的東西對應起來,才能將所有牌記住。
他玩東瀛麻將不算高手,不過只要開了透明掛,只要懂規則,那就可以當賭神。
他能看清楚每一個人的牌,能知道所有牌堆中的牌,他能看出別人想要什么,即將打什么,也能看出他們將要摸到什么樣的牌。
然后他就能輕易操控整個牌局!
比如,本來富堅義博就要摸到對他非常重要的牌,而賀晨恰好屬于那種可碰可不碰,可吃可不吃的范圍,然后他就可以碰或者吃掉,直接打亂順序,在別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將牌換到別人的手中。
再比如,他知道別人碰什么,或者吃什么,如果不打亂順序的話,他的下家就要摸到自己想要的好牌,他就可以直接送別人碰、杠、吃甚至小牌的和,攪黃牌局。
最后則是他的杠,別人摸杠很難,但是他知道怎么樣才能將幾乎根本不可能由自己摸到的牌湊到自己的手中。
和大牌,很簡單,但是不夠刺激。
操控整個牌局,乃至打牌的人的靈魂,才是至高無上的享受啊!
賀晨畫漫畫的毛病也帶到了打麻將中,首先得讓別人興奮一下,于是讓三人都贏了不少。
然后再急轉直下,讓他們由大牌,變小牌,乃至最后和不了,賀晨仿佛玩弄老鼠的貓星人一樣,一點點玩弄著他們的心情,在最后用這史上幾乎絕對不可能跟人打出來的超級大牌,將他們打入地獄,瞬間爆炸!
“看來,這債務你們一輩子是還不起了。你們又沒有女兒來還債,哎。”賀晨做悲天憫人狀輕輕一嘆,將幾個人身上的零花錢、銀行卡、信用卡讓龍五都收繳起來。
“算啦,這些就足夠了,我也就不追繳你們剩下的債務了。”賀晨大方地說道。
“老師,能不能,能不能給我們留下一點呢?離發工資還有好些天,沒錢的話,我們會餓死的。”富堅義博扭捏的說著。
“借,借我們一點。”小畑健強調一句。
賀晨抬起眼皮,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身為你們的老師,看到你們明明會畫漫畫,卻不思以漫畫養活自己,甚為心痛啊!”
幾個人面露羞愧。
“我會通知財務,你們工資中幾個正在畫的漫畫稿酬可以日結,還有最近將要開啟的《高達》和其他作品。”
他們除過漫畫稿酬之外還有其他收入,而賀晨讓漫畫稿酬日結,也就是讓他們給他努力去畫漫畫。
聽到賀晨這么一說,再聯系到賀晨是如何看重他們,又如何以身作則鞭笞他們前進,一個個感激涕零。
“放心吧老師!我們再也不會讓您失望,絕對以最好的態度來畫出最高質量的漫畫!”
一個個目目光真誠、堅定地向賀晨做出保證。
“打麻將,真特么開心啊!”
賀晨的內心忽然對大魔王的心態若有所悟,然后發出意味深長的感慨。
“以后想打麻將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哦!”
說完,賀晨飄然而去,只留下一個高處不勝寒的背影,與一群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背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