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這才放開了她,牽著她的手回去坐下,將自己這段時間驚心動魄的經歷一一告訴了她。
慕容飛煙聽完也感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不過她無法否認,自己因為胡小天告訴她的這個消息心情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瞬間感覺到整個世界重新變得美好起來,有些事即便是你嘴上不承認,可心里卻是默認的,盡管慕容飛煙無論胡小天怎樣都不會嫌棄他,可有選擇的前提下,當然要一個完整的男人要比一個太監好得多。
欣喜過后,她不禁又為胡小天感到擔心,低聲道:“這么說權公公可能在籌劃一個大陰謀,他想要利用你。”
胡小天并未將權德安傳給自己十年功力的事情告訴她,嘆了口氣道:“即便是明明知道被他利用,目前也只能被他利用,我們胡家滿門的性命全都握在他的手上,我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想讓我做什么?總之這老家伙很邪門,似乎想下一盤很大的棋。”
慕容飛煙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你讓我和展鵬加入神策府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授意了?”
胡小天道:“自然是他。”
慕容飛煙道:“昨天我已經接到了通知,我和展鵬都通過了初選。”
胡小天道:“不管有什么陰謀,咱們走一步算一步,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只要發覺形勢不對,咱們就馬上逃離京城。”
慕容飛煙道:“目前看來逃走并不現實,你還是安心留在皇宮里面當你的太監,只是…”
“只是什么?”
慕容飛煙一雙妙目朝他襠下瞄了一眼,瞬間又變得俏臉通紅:“只是你萬一不小心暴露了又當如何?”
胡小天道:“你當我隨隨便便見什么人就會暴露?你放心吧,老家伙教了我一手提陰縮陽的本事。只要我練成之后,就能做到收放自如。”
慕容飛煙將信將疑地眨了眨眼睛,提陰縮陽她也聽人說過,可收放自如?到底是怎樣的,有機會還真想見識一下呢,馬上慕容飛煙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得嬌羞難耐。她發現自己被胡小天這個無恥之徒徹底給帶壞了。
胡小天也不敢停留太久,起身道:“我得走了,出來太久,容易引起他們的疑心。”
慕容飛煙點了點頭道:“我先走,對了,有件事我還未告訴你,高遠也在京城,他堅持要留下來營救你呢。”
想起那個患難與共的小子,胡小天的心中又涌現出一絲溫暖。他微笑道:“有機會跟他見個面。”
慕容飛煙和胡小天約好以后的見面方式,然后迅速離開了玉淵閣。
胡小天等了一會兒方才出門,在門外遇到了從市集回來的小卓子和小鄧子,胡小天將他們支開,是為了方便和慕容飛煙單獨會面,他們下午說好了去市集了解一下當季蔬果的價格,跟奸商打交道是必須要多一個心眼的。
三人正準備前往市集,卻看到一個身穿宮服的太監迎面走了過來。遠遠招呼道:“胡公公!請留步!”
胡小天并沒有見過此人,不過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來看應該都是皇宮中人。于是笑道:“這位公公有何指教?”
那太監笑瞇瞇向胡小天作了一揖道:“胡公公,您不認得我了,真是貴人多忘事,胡公公高升去了司苑局,就把咱們尚膳監的老弟兄都給忘了。”
胡小天向兩旁看了看,小卓子和小鄧子也是一頭霧水。兩人也未曾見過這個太監。
那太監道:“我叫何月喜,過去啊是在尚膳監洗涮房做事的,三位公公在牛馬房,后來你們高升去了司苑局,我也就補了你們的缺。去了牛馬房,三位公公雖然不認得我,我對三位卻是一直仰慕的很呢。”
胡小天呵呵笑了一聲,眼前這位倒是口齒伶俐,八面玲瓏。
何月喜道:“實不相瞞,我現在跟隨張公公做事,就是過去負責牛羊房的張公公,承蒙張公公眷顧,帶我出宮采辦,剛剛在牛市遇到翡翠堂的曹老板,聽說幾位公公都在這里吃飯,所以張公公差我過來,讓小的請胡公公過去相見。”
胡小天這才知道何月喜是張德福的人,要說張德福也算得上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張德福,他在入宮的時候就逃不過驗明正身這一關,而且張德福是權德安的人,張德福找自己可能只是一個幌子,或許真正找他的人是權德安。
胡小天道:“張公公現在何處?”
何月喜道:“牛市那邊,我帶了車馬過來。”
牛市距離這邊的市集大概有三里多地,胡小天想了想,決定和小卓子小鄧子分頭行事,讓他們兩個前往市集了解當季蔬果的行情,自己則乘坐何月喜的馬車前往牛市去見張德福。
馬車并沒有進入牛市,而是來到牛市以北的街道,在名為桂花巷的小巷前停下,何月喜道:“胡公公,要勞煩您走兩步了。”
胡小天點了點頭,走下馬車,看到小巷入口處桂花樹開得茂盛,迎面秋風送來陣陣桂花的香氣,沁人肺腑,胡小天已經有日子沒有嘗試過如此愜意,要說心情之所以愉悅還因為向慕容飛煙吐露了藏在心底深處秘密的緣故,做男人總是要有點尊嚴的,至少現在慕容飛煙已經明白,自己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想想慕容飛煙對自己的一片深情,胡小天不由得一陣感動,一個女人連自己是太監都無所謂,這才是人間真情,得妻如此夫復何求。誰說這世上沒有柏拉圖式的真愛,我們就是。
不過胡小天也明白,真要是變成了太監,自己也未必能夠保證還有這份激情,慕容飛煙能過做到柏拉圖,他可做不到,歸根結底自己還是一個低級趣味的俗人。
小巷走入盡頭。何月喜滿臉堆笑道:“胡公公,就在這里了!”他推開院門。
胡小天走入其中,卻發現何月喜并沒有跟著自己進來,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疑竇:“你怎么不進來?”
何月喜道:“胡公公,張公公吩咐過,讓我將您請來之后就在外面守著。”
胡小天點了點頭。看來張德福找自己過來果然有事情相商,搞不好就是權德安的授意。胡小天舉步走入院落之中,一陣秋風吹過,淡黃色的桂花宛如飛雪般飄然落下,帶著幽香的余韻飄灑在胡小天的肩頭。他伸手彈去肩上的桂花,轉身又向院門看了一眼,卻聽到院門蓬!的一聲從外面關上了。
院內響起腳步聲,四名健壯的男子從里面一窩蜂涌了出來,分別占據四角。胡小天暗叫不妙。自己居然陰溝里翻船,中了何月喜的圈套,要說這何月喜也實在是奸猾,居然利用張福全來哄騙自己,理由編得如此可信,必然之前下了不少的苦功來了解自己。
胡小天第一個念頭就是逃離此地,可不等他來到門前已經聽到房門被上鎖的聲音,顯然是何月喜從外面將房門給鎖上了。此時從后院又沖出一名大漢。五人全都是身材魁梧,健壯過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望著胡小天,目光之中充滿凜冽殺機。最后走出的這人滿面虬須,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柄鋼刀。
胡小天呵呵笑道:“各位是不是找錯人了?”,從對方并不掩飾本來面目的情況來看,此事非常不妙,這五人殺氣騰騰。顯然是想將自己置于死地,根本沒想留下活口。胡小天雖然得蒙權德安傳給他十年內力,但是他現在連最基本的提陰縮陽都沒有修煉成功,更不用說什么空手奪白刃的本領了。
望著五人鋼刀在手,不斷向自己逼近而來。胡小天不由得有些膽寒,他向周圍看了看,發現門旁靠著一根門栓,一伸手將手臂粗細的門栓抓了起來,大聲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對我不利,倘若此事敗露出去,你們一個個少不得抄家滅族的下場。”
幾名大漢同時笑了起來,為首那名大漢道:“在這里,任你叫破喉嚨也無人救你。”
此時兩名大漢已經率先揮刀殺到,揮舞手中鋼刀照著胡小天劈頭蓋臉就砍了下去,顯然沒有打算留下任何的活口。胡小天在兩人逼近自己之時,并沒有決定迎上去招架,他缺少實戰經驗,也沒有能夠同時擋住兩人進攻的把握,搶先向一側躍起,試圖在兩人圍攻自己之前跳出他們的包圍圈。
足尖在地上一蹲,雙膝向下一曲,然后全力彈射而起,胡小天這一跳竟然離地飛出兩丈有余,這貨雖然知道自己今時不同往日,可也沒能想到自己一下能跳起來這么高,幾乎都飛過圍墻了,沒等他反應過來,身體又因為重力作用一個倒栽蔥向下摔去,胡小天嚇得連媽都叫出來了。
向下望去,正看到一名歹徒仰著臉向他看來,這名歹徒顯然也沒料到胡小天的彈跳力如此牛叉,抬起頭只顧著欣賞,短時間內忘了要砍人了。他忘了胡小天可不敢忘,這種時候不是你是就是我亡,胡小天居高臨下雙手揚起那門栓照著下方歹徒的天靈蓋猛擊了過去。對方意識到應該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胡小天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倉促之間那名歹徒只能舉起鋼刀去擋。
胡小天居高臨下的一擊,虎虎生風,那名歹徒尚未將鋼刀完全舉起,門栓就已經問候在他腦袋上,噗!的一聲,竟然將碩大頭顱砸得稀巴爛,白紅相間的腦漿迸射得到處都是。
第三更送上,大家的手里應該有不少的免費評價票,書寫到現在了,情節基本上已經展開,可以評價下了,看出味道的給個好評,不對口味的,也評價下,讓章魚有個譜兒,也好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