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地處平原一代,地平線外很快就可以看到一匹高頭大馬打頭,后面跟著數匹劣馬,在后面就是在靠著雙腿行動的步足了。
看著這個樣子足足有千人。
“主公,那不是我們的戰馬嘛!“管亥看到了那個打頭的戰馬正是年輕男子之前騎著的黑馬,這個黑馬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夜光,意思就是他的速度快得在白天看過去就像是一道黑色的光芒。
“恩是夜光!“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夜光這匹戰馬是從巫溪帶出來的,在巫溪之中可是象征著王座的意思,這匹戰馬是巫溪蠻族人送給年輕男子的。所以他會認識。
“禍事了,禍事了。”看著那邊浩浩蕩蕩的大軍的到來,那邊原先在營地之中的百姓一個個慌亂了起來,他們都是各個州郡的流民,到了新野之中即便是知道自己被人賣了人頭,一個個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你不說的話,好歹能夠有一個安身之地,這里的大營全都是臨時搭建起來的,讓他們驅寒避暑的,六層的賦稅雖然重,但是也能不餓死不是嘛。
如果反抗的話,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著年輕男子他們殺了郝流的十幾個手下雖然解氣,但是這事后看著那大批的軍隊的到來也還是一個個膽戰心驚,對自己未來的恐懼,甚至還有人在對年輕男子等人怒目而視了,因為是他們的到來使得這個大營被大軍給包圍的。
那邊蔣琬這個書生還苦口婆心的對著那些個流民勸說著,希望這些個流民能夠站出來,這個大營之中怎么說也有數千人。一旦組織起來。也還是可堪一用的。可是蔣琬的一切看起來都輸徒勞的,這幫流民沒出手拿下蔣琬他們就不錯了,那還是因為畏懼年輕男子等人的武力,不然現在留給蔣琬的就是被人家五花大綁給送到即將到來的軍隊的手中了。
“走吧,去見見他們!”年輕男子等人一行走出了營帳之外。
“韓兄,我們就這么出去嗎?”那邊蔣琬還有點遲疑這個營寨雖然殘破了一點但是好歹也能夠有個回旋的余地啊,這要是這么出去可就真的暴露在敵人的手中了。
“蔣兄,你認為這里能夠抵擋得住他們嘛?”年輕男子淡然的說道。這里只是給流民的一個安身的地方,簡陋無比。一旦對方沖進來也沒有絲毫的反抗的能力,到時候還要連累這些個流民。
“哎!我早說了立刻就走嘛!”蔣琬還在嘀咕著。
“蔣兄,有道是有利行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我們是講理去的!”
“和他們講理?韓兄,你沒事吧。”蔣琬就要上前摸摸年輕男子的額頭了看看到底這個韓兄是不是頭昏發熱了。
“將軍,將軍就是他們,就是他們。”郝流也來了,他趴在戰馬之上,背后的傷口才用布匹輕輕的處理了一下止了血。每走一步都會是疼痛無比,但是想到他郝流就要報仇了。這種疼痛就轉化成了濃濃的恨意。
“我知道了!”郭毅也是看到了那邊走出了營寨的年輕男子一眾人等,他在新野之中就見過了這幾個人了,這些個戰馬還是從他們手中拿到的。
“膽子不小啊。”郭毅本想著這幾個人可能會在事情發生之后逃跑呢,現在看來這一幫人不但沒走反而留了下來。
“架!”郭毅打馬上前,他居高臨下“就是你們殺了我揚州的人馬!”
“是又如何!”管亥語氣很是不善。
“給你們一個機會,跪下來求饒,可以給你們一個全尸。”郭毅很是不在意的對著下面的年輕男子一眾人等說道,他仿佛吃定了他們。
“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是你這手下都尉濫用職權,縱使兵馬買賣流民,揚州之中蜀王殿下可是給了流民三畝田地和三成賦稅,怎么到了你的這個手下都尉郝流的手中就變成了,租借良田還加到了六成的賦稅。這是你的不察?還是你本就和這個都尉同流合污?”年輕男子還沒有說話呢,邊上的蔣琬就站了出來,蔣琬之前可還是認為年輕男子是頭昏了,竟然想要和這些個新野守軍講理,沒想到是他蔣琬第一個站出來指責郭毅。
“哈哈!”蔣琬這么一說,反而讓郭毅身后的將校們都笑了出來,以郝流這么一個都尉哪里敢對這個揚州的政策動手,只有下面有著地頭蛇罩著,才敢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不然一個都尉還不怕被這個好處給撐死。這么一個書生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嘛,所以蔣琬的話語才讓人感覺到好笑。
“你們笑什么,有道是有利行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蔣琬把年輕男子的話語拿出來了。
這么一說讓那邊的新野守軍將校笑得更歡快了,就是年輕男子也不由微微一笑,因為這個蔣琬有時候還真的挺可愛的,你說他有才吧,有時候很冒失,那邊郝流給出那張賣身契的時候,就算知道,你蔣琬也應該慢慢圖謀之,年輕男子等人就是如此,直接和郝流起沖突沒有好處,要不是不想看著郝流殺人,可能年輕男子等人也不會出手,那么留給蔣琬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他糊涂吧,可是之后和年輕男子的對答之中竟然給出了土地國有化的政策來,這個蔣琬還是真的是師出名門,可是卻是缺少世俗的經驗啊,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缺一不可。
“在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在這個新野之中,我就是王法,就是天王老子都管不到我,他郝流是我郭毅的人,所以你們就必須給我一個交待。”這個郭毅這么說得時候邊上的管亥和周倉就差一點忍不住上去撕了他了,就連年輕男子也不由的瞇起了眼睛。
“你不過區區一個個新野校尉罷了,竟然還代表王法?你把新野太守。把揚州刺史等人放在哪里去了?”蔣琬還在那里面紅耳赤的吼道。從古至今那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有時候書生也挺可愛的。
“新野太守?揚州刺史?就算是蜀王殿下,那也都是天高皇帝遠,他們是天王老子,而我就在我的這一畝三分地之上做主,這些個良田,不正是蜀王殿下知道我們這些當兵的辛苦給我們的辛苦錢嘛,如果不去賺的話,那會遭到雷劈的。”
“來人給我拿下他們。”郭毅也不想和一個書生再去爭辯什么了。準備直接就動手了。
“慢!”一個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年輕男子走了出來,不知道為什么,郭毅看到了這個年輕人下意識的讓手下的兵馬止住了腳步。
“你就是郭毅?”年輕男子抬起了頭看著眼前騎在戰馬之上的郭毅問道。
郭毅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的問話下意識的回答了起來“是,我就是郭毅。”不過隨即郭毅就有點羞怒了,他竟然被這么一個白丁給呵斥道了。
頓時就惱了“你是何人!”
“我就是你口中的天王老子!”年輕男子很是淡然的說道。
“你!小子,我改變主意了,即便是你們跪地求饒了,我也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郭毅臉色有點猙獰了,現在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口頭上羞辱了。
“我看誰敢!”管亥和周倉兩個彪形大漢站了出來。擋在了年輕男子的面前。
“將軍小心這兩個漢子武藝高強,小的。小的十幾個屬下就是此人給殺了的!”那邊郝流還在添油加醋,他要的就是讓郭毅大手一揮,大軍出動,把這三個仇敵給碾壓致死。
“武藝再強能夠強的過我數千大軍?”
“有什么不敢,他不是天王老子嘛。我殺得就是….”郭毅一口話還沒有說完呢,立刻就給咽下去了。
“大漢蜀王殿下,征南將軍劉莽在此,我看看誰敢動手。”管亥和周倉大聲的吼道。
“蜀,蜀王殿下?”那邊一眾將校全都議論了起來。
“蜀王殿下?”郭毅愣了一下,不過隨即就冷笑了起來“好啊,剛才我還不能給你們頂罪,你們或許死得有點冤屈,但是現在殺了你們絲毫就不冤枉了,膽敢冒充蜀王殿下,其罪當誅!”郭毅冷笑了起來。
“啊呀,我說韓兄,你腦子這是被驢踢了嘛!”蔣琬已經顧不得什么了,直接就對著年輕男子埋怨了起來,你說你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蜀王殿下,這不是廁所里打燈籠找死嗎。
這個郭毅可是蜀王劉莽的手下啊,他怎么說也是一個校尉啊,說不得就見過蜀王殿下的,你冒充了這不是找死嗎。
而且蜀王殿下哪里會這般的狼狽呢,衣著不整,最為關鍵的是,誰不知道這個蜀王殿下那是在揚州壽春呢,會跑到你這么一個破地方來?這里可是新野,最為靠近荊州的地方。
這也不能怪蔣琬等人,因為揚州現在對外宣傳的就是蜀王殿下一直就在壽春之中呢,這是為了安撫士氣,因為荊州之中可是宣傳蜀王劉莽已經被荊州拿下了,要是得知蜀王劉莽失蹤了。那么對整個揚州軍的士氣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何才能讓你相信我是劉莽呢?”年輕男子淡然的說道。
“蜀王殿下當有印鑒。”蔣琬完全就是愣住了,他下意識的說道。
“這個是嗎!”年輕男子對著邊上的管亥擺了擺手,那邊管亥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印鑒先放在了蔣琬的手中。
蔣琬從管亥的手中接過,頓時眼睛就瞪大了起來“大,大漢..”
“怎么,不讓人過去取了看看嘛!”年輕男子對著那邊一眾大軍說道。
“將軍,我們還是去取來看看吧。”邊上有人提議道,因為那邊的那個印鑒看上去惟妙惟肖的,而且這幾個人看上去那個樣子也是讓他們幾個人感覺到一種不安的神色。“反正也不愧,如果是假的我們再殺了他們也不遲啊。“
郭毅想了想,反正局勢已經在手中了。還怕這幾個人再翻出什么幺蛾子來嗎。
“去。給我把那印鑒取來。我倒要看看這是什么東西!”郭毅對著身邊的親衛說道,很快親衛就走到了面前從管亥的手中接了過去。
“將軍請看!”那邊親衛把印鑒給遞了過去。
“那就讓本將軍瞧瞧這是什么蘿卜大印。”郭毅很是不在意的從親衛的手中取來了。
“這!”郭毅一看到這個印鑒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只見這個大印之上寫著四個大字“大漢圣王”邊上還有一列小字,上面寫著的就是劉莽的名號了。
“哈哈,將軍我就知道這是假的,我大漢蜀王殿下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呢!這幾個小人,不單單是殺了新野精銳,死到臨頭了。還敢冒名頂替蜀王殿下,其罪當誅,將軍還是速速殺了此人,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吧。”邊上的郝流很是得意的說道。在郭毅身邊上串下跳的,想著郭毅直接大開殺戒能夠斬殺了這幾個仇人。
可是迎接郝流的卻是一個郝流絕對意想不到的東西“啪!”
郝流愣住了,因為郭毅這個他郝流的主子直接賞賜給了他郝流一巴掌,這一巴掌扇得郝流那是上下摸不到邊了。
“將,將軍,你,你?”郝流捂住了臉龐。因為那一下子打得實在是夠重,郝流甚至嘴巴里的牙齒都被打掉了一個。都開始漏風了。
“給我閉嘴!”郭毅的臉色是陰沉著的,大漢圣王!郝流可能不知道因為郝流還沒到那個層次,換句話說郝流雖然現在是城門都尉但是也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人物罷了,稍微大一點的人想要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就像他郭毅對于郝流那就是呼之及揮之豈去。
郝流不知道,他郭毅會不知道嘛,郭毅怎么說現在都是新野的校尉,也算是進入檔次了,曾經雖然是一個小小的縣尉,但是也算是一縣的長官啊。
所以一些大漢的條令還是知道的,大漢圣王那就是大漢蜀王啊。
的確劉莽是被封了蜀王,那是在這之前,那是大漢丞相曹操想要離間劉莽和呂布這對翁婿的,這樣一來的話,你想啊,女婿的官職在老丈人之上,這讓人怎么想呢,而且這個老丈人還是兵權掌握在手中,你這不是功高蓋主嘛,到底是想要讓呂布聽這個女婿的,還是這個女婿聽呂布的呢。
如果女婿聽呂布的,那么他呂布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因為蜀王啊,這可是王爵,還有一個鎮南將軍的稱號,你這不是以下犯上嘛,這樣本來呂布的那狼狽的名聲可能更加的難看了。
如果是女婿指揮岳父大人,那么以呂布的心高氣傲的怎么可能答應,如果說劉備是這個世界之上第一號老大殺手,他跟著一個老大一個老大就要玩完,從盧植開始,到公孫瓚再到陶謙,除了老曹命硬一點,其他的哪一個不是被劉備給克死了。
而他呂布就是老大殺手二號,干掉兩個義父,丁原董卓,連老大殺手一號的劉備劉跑跑都被呂布給算計了一次。你認為呂布是甘愿屈居于人下的人嘛。
曹操打得算盤是好,可惜的是,他沒想到那呂布呂奉先在經歷過生死之后,竟然他,奶,奶,個熊的從,良了。
不但沒讓老曹的反間計成功,還吃了這個糖衣炮彈,蜀王啊,這可是王爵啊,這樣在臺面之上即便是曹操也得對劉莽用敬稱了,招兵買馬更是名正言順了。
這個蜀王的爵位沒有用多久,很快這個蜀王的位置就變了,不是變沒了,而是升官了,從蜀王變成了圣王,圣這個詞可是不能亂用,也就只有和皇帝比肩的人物才能用。
這是劉跑跑算計劉莽的,因為劉莽的三三政策,三畝良田,三畝賦稅,劉備幫助劉莽宣傳,想要用龐大的人口一下子壓倒才剛剛起步的揚州,劉備恭維劉莽是圣王,那是想要讓劉莽沒有臺階下,如果劉莽繼續接收流民,那么劉莽的揚州一定會被撐死,百萬人口涌入揚州,揚州連吃得都成問題,一旦暴亂后果不堪設想。
如果劉莽不接收流民,那么就是欺君之罪了,圣王的名號已經打出去了,要是劉莽出爾反爾,那么劉莽的名聲也是毀掉了,沒有一個人會愿意跟著一個沒有信譽的主公的。那次劉莽要不是求爺爺拜奶奶可能揚州真的就完蛋了。
所以自從那次之后大漢蜀王就變成大漢圣王了,但是大家都叫順口了,這才沒有改圣王,而且如果稱呼圣王,圣人是沒有過錯的,你如果和劉莽作對不就是說明你錯了嘛!而蜀王就不一樣了,蜀王雖然是大漢的皇族,可是說到底卻還是一個普通人啊,普通人就有犯錯的時候,和你作對我那不叫作對,我那叫清君側是想要點醒你的。
看到了這個大漢蜀王印鑒,郭毅是真的額頭上出現冷汗了,如果是大漢蜀王印,那么郭毅二話不說拿下這些個人,直接斬殺,我們的殿下叫圣王不叫蜀王,你那都已經是過時的了。
可是現在拿出的是最新的大漢圣王啊,郭毅這才傻了。
“將軍,那印鑒是假的,是蘿卜刻的!”郝流還在掙扎著叫著。
“如果是蘿卜的你倒是咬一口看看啊。”下面的管亥冷笑道。
郭毅知道這絕對不是蘿卜克的,這個質地在呢,是用上好的玉石雕刻而成外面有著金箔澆灌。
“就算不是蘿卜大印,那也是偽造的,給我金玉我也能讓人雕刻出來!”郝流還在叫著,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呵呵!”年輕男子很是淡然的笑了笑“蔣兄,想要證明是不是蜀王殿下除了這印鑒之外還需要些什么啊。”
“韓,韓兄,不,不,蜀王殿下,虎符,虎符也可以證明殿下的身份!”蔣琬已經相信的不離十了,只有吃飽了撐的才會用金玉去鍛造出一個證明王爵的印記,這不說這是滅九族的事情,就算不滅九族,你造這個玩意他有用嘛真假很快就能辨別出來的,一旦是假的那真的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蔣琬這才相信。
“虎符嘛?管亥拿出來給我們的郭毅將軍看看!”年輕男子對著邊上的管亥說道。
“是,主公!“管亥點了點頭就要取出虎符來,可是抹了一遍身子”主公,沒有!“
那邊的郭毅不知道為何舒緩了一口氣。
“哈哈,我就知道沒有,那一定是假的,這個印鑒是假的,人也是假的,將軍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郝流好在叫囂著。
“主公,這個虎符不是由您貼身攜帶的嘛!”管亥的一句話又把郝流給打入了地獄深處。
“噢,抱歉,本王忘了。”年輕男子嘴上說著抱歉,可是這個表情之上卻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很快就從懷中的衣裳里面取出了一個銅質物品,他長得似虎非虎有點像豹子,可是又有著比豹子還要鋒利的爪子沒有豹子的那種單薄的花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雕刻的字跡。
“虎符?!”郭毅接過了虎符,他拿了起來,他是武將,如果是文臣的話可能對虎符不是這么銘感,但是武將不同,郭毅是領兵之人,新野也有著新野他特有的標志,只有這個標志對了,才能統帥新野的兵馬,而這個虎符之上一處小的角落就刻著新野守軍特有的標志。
“這,這,這!”郭毅現在是百分之一千,千分之一萬的確定的,眼前的這個年輕男子那就是大漢的蜀王殿下他的主子了。
你這個好好的蜀王不做,你跑過來玩什么平民嘛,郭毅現在才想起來這胯下的黑色的戰馬他為何如此的精銳了,堪稱是神馬啊,那就是因為這個騎著他的人不一般啊,一般的人怎么可能有戰馬,這里可是江南啊,不是那塞上北方,那里馬匹眾多,在中原之中馬匹就少很多了,到了江南更是像大熊貓一般,一匹上好的戰馬百金都是有市無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