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人一臺戲,從小生活在類似的圈子里,所接觸的層面也都是互通的,有了徐斌作為居中的橋梁,徐靜雯、秦思眠和宋以晴聊到了一起,也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沒注意到,她們自動將那對姐妹花排除在外。
不是排斥,是距離感和優越感,從小到大家庭熏陶出來的,并不是她們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種感覺很奇怪,至少徐斌是不會理解,哪怕他擁有著一方大員的為人處事經驗和閱歷,骨子里還是覺得此類狀態是俯視眾生的高高在上,會讓他覺得不舒服,至少在此刻他會覺得冷落姐妹花就是在對自己的一種宣戰。
都是冰雪聰明玲瓏心,又都在乎徐斌的想法,一個眼神飄過來就知道此刻他情緒的變化,秦思眠本就不是個太喜歡靠家世說事的人,也覺得剛剛的舉動有些過份,直接開口說道:“好幾個小時,難得第一次坐飛機如此寬敞,要不然,我們打撲克?”
在徐靜雯的心中現在徐斌的地位是非常非常高的,知道哥哥不爽了,馬上就轉換身份,一旁的許嘉凱也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他更是世家子弟出身,現在徐斌是什么位置,甭說小雯現在以哥哥馬首是瞻,以他一個晚輩的身份如果到自己家拜訪,那從爺爺到伯父父親,肯定都是要拿出最高的禮節進行招待,身份的差異,做任何事在許嘉凱的眼里都是正常的。以至于剛剛他作為鶯鶯燕燕外的男生,在跟徐斌聊天的時候,很有些忐忑也很拘謹。生怕哪句話說錯了。
唯有宋以晴,有那么點較勁的意思,她年歲本就小,隨著父親的水漲船高一直被寵著,前段時間更是被沈東宇當作女王供起來,外面的人家里的人都是一樣,甭管是親情還是對權勢的畏懼。使得這兩年她心態多少有些變化,比起在春城被徐斌救出來時。多了一些矯情的事故,在她這樣的超級大衙內身份上到也算不得什么,但放在徐斌的眼前,那就是閣下貴姓啊。
“好啊。來,我們正好六個人。”
一句話,直接將宋以晴給甩了出去,飛機上吃喝玩都有,你要累了就去休息也可以,甚至你想來一次空中泡澡都沒有問題,后面就能。
有些時候,女孩子脆弱的讓人覺得沒有道理,跟沈東宇說著分手時都一副我在上狀態的宋以晴。只是這樣一個被劃定在圈外,就覺得委屈的不行,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先是惡狠狠盯著徐斌,后就覺得自己淚腺突然產生了大量的分泌,站起身不想自己如此一面被看到,卻發現那淚意已經難以控制,只得快步,以至到最后的跑。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遞過去。唯獨徐斌端坐在那里,秦思眠畢竟年歲對比她們大一些。站起身:“我去看看。”
徐斌看了看她,抬手壓了壓,自己站起身,秦思眠說道:“她年紀小,你多讓這點她。”
后面在飛機這個載體上絕對算得上是奢華的臥房內,宋以晴的淚水就像是泉涌一般出來,不單單是委屈,似乎這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匯聚而來,怎么想停都停不下來,嘩嘩的向下流,這要是被熟悉她的人看到都覺得不可思議,什么時候宋大小姐也會這么脆弱了。
看了一眼進來的徐斌,宋以晴還沒至于跟普通女孩一樣大喊大叫說你出去之類的,默默的抹著眼淚,轉身面對窗外,試圖將自己的堅強一面顯露出來。
“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也跟剛才的事情沒關系。”
可的小虎牙,一雙卡通眼,完美的卡哇伊女孩,也漸漸長大了,想到當初在春城時那緊緊縮成一團害怕的小女孩模樣,徐斌暗自罵了自己一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跟一個小丫頭置氣,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走過去,坐在床邊,探手摟住他的肩膀,一下,宋以晴掙脫了一下,再來一下,沒掙脫但也沒轉頭。
“借你一下所有女人都想靠一靠的肩膀。”
哇的一聲,宋以晴轉過身直接撲到了他的懷中,先是眼部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哭了足有一分多鐘,似乎又覺得很不過癮,張開嘴狠狠的去咬那肩膀,結果就覺得被硌了一下,疼的她哎呦一聲身子縮了縮,徐斌很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還在一直喊著放松避免肌肉硌到她,奈何,她用的氣力越大,反饋回去的力量也就越大。
“我跟我小姑說,你欺負我,你欺負我…”
接下來宋以晴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撒潑撒嬌傻傻分不清楚,哭著哭著破涕而笑,就覺得他的擁抱很舒服,很不想離開又覺得不好意思,索性也就在撒潑打滾之中,多在他的懷中磨蹭一會。
對付女孩子,現在的徐斌算得上是經驗多多了,經歷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了解了,這要是換做不是宋以晴而是別的女孩,他或許并不會抗拒某種暗生的情愫,宋以晴不行,宋靖平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做一個為了男人而放棄原則的女孩,宋仟伊和宋以晴不一樣,她本身就顯得孤癖一直在部隊里家里人都發愁什么樣的男人能夠和她在一起,徐斌除了之外幾乎是完美的,想想他取得的成就,宋家也就勉強接受,至少對外,宋仟伊還是徐斌的女朋友,這一點算是宋家的底線。
“好了,再哭下飛機可就要戴墨鏡了,到時候被熟人看到還不得說我這個當姑父的沒有照顧好你,回去之后你小姑還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一句話,驚醒了宋以晴,臉頰緋紅,站起身快步走進后面的浴室洗手間,留下一句多少有那么點不太適合他們彼此身份的話語:“你就是欺負我了。”
徐斌是換衣服也不是,不換衣服也不是,想了想兩害取其輕,還別換了,這要是被誤會麻煩更大。
他出去了,大家都裝作沒看見,結果過了十幾分鐘宋以晴出來后,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動作,站在姐妹花面前,有些生硬卻是實打實的道歉:“剛才不好意思,你們跟著他,那就是我宋以晴的朋友,以后在燕京有人欺負你們就來找我,不過有他在,想來也沒什么人敢欺負你們,但他比較忙,覺得悶了可以來找我們。”
徐靜雯直接豎起大拇指,秦思眠也投過去刮目相看的眼神,許嘉凱暗自心驚這徐斌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
“小晴,我這把牌給你,我去接一個電話。”
姐妹花是第一時間站起來還禮,她們可覺得自己受不起。結果宋以晴接過徐斌的牌一看,馬上嬌嗔不干:“徐雙全,你挺大個人耍無賴,你這抓的什么牌啊。”亮給大家一看,牌型小到幾乎沒有出去的可能,哈哈一笑,一點小小的波折隨著笑聲散去,在場所有人捫心自問換做自己會怎么做?
答案是相同的,似乎不管是什么關系,都沒有資格在那個男人的面前成為特殊到能夠讓他低下頭的關系,除了姐妹花之外,每一個人都想到了家中長輩對自己說的,跟徐斌接觸一定要擺正位置,如果受不了他的脾氣那就敬而遠之做一個點頭之交的普通朋友,至少彼此之間還留有不錯的印象,無論如何不要成為他的敵人。
衙內,大少,大小姐。
這類群體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人,就算是巨頭首長家的晚輩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地位,轉念一想也就釋然,這家伙對國家的貢獻早已高到了可以與真正臺面上大佬相提并論的地步,年紀卻輕到你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面對他。
做人,達到他現在的地位,算得上是高處不勝寒了吧,很多事都不需要自己去動腦子解決,他對立面的人自己就想著解決了,沒辦法,看看現在這陣容。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邊的隨從艙,他到獅城參加比賽,身邊的安保團隊竟然多達二十幾人,并且是全部實槍荷彈身上攜帶著只有保護國家級大領導的資質,到達獅城后也不接受任何危險品檢查,這世界各國領導訪問時的和諧只存在于電視新聞中,從大使館到首長身邊的人每一個都枕戈待旦,生怕一個小小的疏漏出什么問題,那他們就算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他,現在,就已經是那個級別。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暗自晃了晃頭,察覺到別人的反應似乎跟自己一樣,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跟他能夠成為朋友怎么算都該是利大于弊吧,別的不說,美容藥膏隨手當作禮品相送,全世界,想來也就他一個人能夠做得到。
他們這邊想著徐斌是如何如何的牛b,走進房間的他卻有些哭笑不得,就在窗戶上,以口紅寫著三個字——膽小鬼。
靠,什么節奏,宋以晴,你別給我出難題好不好,是,我承認自己是個以貌取人的人,漂亮又具有著獨特氣質和個人魅力的女孩對我是有殺傷力,可你…
算了,我怕被你爸拎著菜刀追著砍,時不時還需要低頭看著別讓你小姑拎著大剪子把我給咔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