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奉上,秦宇品嘗了一口,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原因無他,這茶太苦了。
現在這時代,已經是很少有人喝苦茶了,這大悲寺的僧人倒好,不要捐贈,清苦修行,連喝的茶都是苦茶,想來這一日三餐估計也好不到哪里去。
“各位師傅想來是苦行僧了。”秦宇放下茶水,朝著老僧說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連肉身都是空,又何必追求這所謂的物質享受。佛身鍍上金漆就一定會顯靈?我佛慈悲,自當是度有緣之人。”老僧雙手合十,答道。
聽到老僧的話,秦宇終于確定,這大悲寺就是苦修一類的僧侶,這類僧侶不追求物質,只是苦修佛法,過的都是清貧的日子。
“秦國師,不知道這位孩子如何稱呼?”
老僧沒等秦宇開口,便先問起了坐在秦宇一側的浩浩。
“大師,出家人不打誑語,既然看出來了,那大師不妨明說吧。”秦宇笑了笑,他不想和這位繼續這么打的太極,索性直接是攤牌了。
老僧聽到秦宇的話后,神色不變,卻是伸手朝著浩浩招了招手,“孩子,過來讓我看看。”
在老僧的笑容之下,浩浩卻是乖乖的朝著他走去,秦宇看到這一幕,眼神閃$,..了一下,佛門迷音神通,帶有蠱惑人心神的作用。
不過,秦宇也沒有阻止,有他看著,這老僧卻也不可能使什么手段。
浩浩走到了老僧的跟前,老僧伸出蒼老的手,在浩浩的腦后勺摸了起來,臉色也從一開始的平靜變得到后面一雙白眉不斷的上挑,帶著驚喜之色。
許久之后,老僧收回了手,但是下一刻。一旦驚雷般的聲音卻是從老僧口中喝出。
“癡兒,你可愿意從此皈依我佛,此后青燈古佛常伴,了卻紅塵雜念?”
老僧聲音震徹,邊上的其他幾位僧人不自覺的神情一震,而浩浩的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呆滯,下一刻,嘴巴張開,正要回答。
“怎么,用佛門迷音神通對付一個小孩。堂堂大悲寺住持也不怕傳出去被笑話嗎?還是大悲寺沒有把我給放在眼里。”
秦宇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浩浩的頭上,在浩浩頭上輕輕一拍,浩浩的表情便是慢慢恢復正常,而后看了看前面的老僧,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秦宇,小臉上露出迷茫之色,很顯然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
秦宇的表情變得很冷,這大悲寺的僧人還真是膽大,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敢用佛門迷音來蠱惑浩浩。如果他剛剛不出手的話,浩浩必然是會答應下來的。
這是完全沒有把他給放在眼里啊,都說苦行僧狂妄,現在果然是見識到了。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凝重起來,秦宇沒有說話,但大悲寺的幾位僧人卻是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因為秦宇之名他們也是如雷貫耳。
苦行僧。不代表著就和外界失去聯系,相反的,他們一心只放在修行之上就是為了追求強大的力量。對于強者反而了解的更多。
老僧看到秦宇陰沉的臉,臉色也是一變,他不是故意挑釁秦宇,而是一時激動忘記了秦國師在一邊了。
“阿彌陀佛,秦國師息怒,先前是老衲糊涂了。”
老僧連忙道歉,他在自負也不認為以大悲寺的實力可以承受的住秦國師的怒火,秦國師的戰績已經是傳遍了整個玄學界了。
“下不為例。”秦宇冷哼了一聲,臉上的慍色這才消失。
“秦國師,此子與您的關系是?”看到秦宇不再抓著這事情不放,老僧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開口詢問道。
“不用拐彎抹角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將他收入你大悲寺門下,但是我告訴你,這不可能的。”秦宇直接是說出了老僧心里的想法。
被秦宇說出了內心的想法,老僧臉色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反而是跟著笑了,“既然秦國師不打算讓此子加入我佛門,那為何又要帶著此子來我大悲寺?”
“果然是人老成精,這個時候心思竟然還沒有亂。”秦宇在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先前所言不過是為了一會的談判,只是沒有想到直接是被這老僧給看穿了。
“秦國師,此子身患重疾,恐怕所剩時日無多。”老僧目光看向秦宇,心底卻是有著疑惑,先前他便看出來這小孩身患重病,只是,既然這小孩與秦國師有關系,那以秦國師的手段這病并不算什么,為何還要讓小孩帶病在身呢?
老僧想不通,他自然是不會知道秦宇沒法使用念力,沒有辦法替浩浩治病。
“我與這孩子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我與他之間沒有因果,所以我不會出手,現在就看你們大悲寺想不想要這個因果了。”秦宇知道自己不給對方一個合理的理由,對方是不會放心的。
“原來是這樣。老僧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困惑,但也知道肯定不會再問出什么,不過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夠了。
“秦國師,我佛門確實是有神通可以化解此子體內重疾,但同樣的此子和我佛門無因果,我佛門也不會出手,除非此子愿意加入我佛門,成為我佛門弟子。”
聽到老僧提出的條件,秦宇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大悲寺的這些僧人是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國師身份的,說白了,這群僧人恐怕誰的面子都不會給,如果不是浩浩的情況特殊,大悲寺的僧人甚至連歡迎自己都不會歡迎。
讓浩浩加入佛門,秦宇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對于一個才十歲的孩子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他不能替浩浩做出決定。
老僧這會倒是不急了,悠閑的喝著苦茶,因為他相信秦宇會做出選擇的。
場面,一下子便是寂靜下來了。
而與此同時,在峨眉山的鳳凰堡上,那圣積晚鐘的涼亭之內,又有幾位僧人匆匆忙忙的走進亭內,而后敲響了這鐘聲。
鐘聲清遠悠揚,又一次傳遍了整個峨眉山,峨眉山眾多寺廟的住持又一次齊聚在一起,朝著山下迎去。
鐘聲響起,打破了大悲寺內院內的沉寂,秦宇的眉宇一挑,這峨眉山的迎客鐘竟然又一次響起來了。
同時,大悲寺的那位小沙彌也是急匆匆的跑進內院,一邊跑一邊喊道:“師叔祖,報國寺那邊傳訊,禪宗七祖來臨,要求所有僧人迎接。”
“禪宗七祖?”
聽到小沙彌的話,秦宇和老僧同時愣住了,禪宗什么時候出來了一個七祖了?
禪宗自六祖以后,傳法不傳衣缽,正如當初達摩所預言的那樣,“一花開五葉,自然結成果。”
禪宗在六祖的手中已經是徹底的發揚光大,六祖之后再無祖,這不是說說的,所以,這突然冒出來一個禪宗七祖才讓秦宇和老僧有些震驚。
“你沒有聽錯?”老僧沉聲質問道。
“師叔祖,我不會聽錯的,報國寺那邊說的就是禪宗七祖。”
鐘聲還在繼續,老僧卻是有些坐不住了,不管怎么樣,出來了一個禪宗七祖他必須要去看看。
“秦國師真是抱歉,老衲要前往報國寺一趟了。”
“一同前去吧,我也對這位禪宗七祖很好奇。”
秦宇牽著浩浩的手,也是朝著大悲寺外走去,他也對這突然冒出來的禪宗七祖很好奇,怎么之前沒有一點的消息。
當秦宇和大悲寺的僧人走到報國寺寺門前的時候,這里,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僧人,同時,那些游客全都被勸下了山,整個峨眉山徹底封山,禁止游客上山。
“秦國師來了。”報國寺的元慈法師看到秦宇出現,臉上露出了笑容,“今天我峨眉山真是雙喜臨門,先是秦國師大駕光臨,現在禪宗七祖又來到我峨眉山。”
“元慈大師,這禪宗七祖我之前怎么沒有聽說過?”秦宇走到了元慈大師的身側,開口詢問道。
“秦國師,七祖與你也算是熟人,相信等到七祖上來秦國師就知道了。”元慈法師神秘一笑,卻是賣了一個關子。
“和我是熟人?”
秦宇在腦海里搜尋起來自己所認識的人,首先既然是禪宗七祖,那自然是佛門子弟,而自己認識的佛門中人并不多,滿打滿算也就是那么幾位。
難道是光孝寺的那幾位大師之一?
禪宗六祖出自光孝寺,那么七祖要是光孝寺的僧人倒是最有可能。只是,對于光孝寺的幾位大師秦宇很了解,雖說在佛法上的造詣不低,但絕對沒有達到能稱七祖的高度。
如果不是光孝寺的那幾位大師,那又會是誰呢?
秦宇的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道身影,心中自語道:“難道是他。”
如果說自己認識的佛門弟子當中,也只有他最有可能。這是一位讓自己都看不透的人。
而就在秦宇猜測的時候,報國寺前面,終于是出現了一道身影,這道身影身披袈裟,一步一步的朝著報國寺走來,臉上帶著那平淡如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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