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有五術:山醫命相卜。w
曾家人精通的不過是五術之一的相術的分支之一相地。所以,在那個時代,面對著身懷五胞胎的王氏,曾家人也是束手無策了。
但王氏也不是一普通農村婦女,嫁給曾家多年,對于風水她也有所了解,甚至可以說,王氏在風水上的天資很高,如果不是因為曾家的祖訓緣故和接觸風水的晚,恐怕在風水上的造詣都要過當時她的公公。
在得知自己壞的是五胞胎之后,王氏便是動了某種念頭,每天都是繞著村子走動,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么,直到半個月之后,王氏找到了她的公公。
秦宇目光看向曾家眾人,“當時王氏對她公公說的是,我懷的是五胞胎,幾乎沒有可能平安產下,最大的可能就是我和肚子的小孩最后都離開。為此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希望能夠把我殺死,以此來解救曾家單傳的問題。”
秦宇這話一出,曾家子弟一片嘩然,也包括宋晴三人,原因無他,秦宇的話實在是讓他們太震驚了。
“王氏是曾家兒媳,為曾家開枝散葉是她的使命,也是那個時代婦女心中的神圣使命。王氏的公公和丈夫雖然不愿意,但是面對五胞胎這個無奈的事實最后也只能接受了。”
秦宇嘆了一口氣,在那個時代,三年無后都可以休妻的年代。在所有人的心中,女人的最大使命便是相夫教子替夫家開枝散葉。
而王氏不但是遵守婦德的女子,更是一個有著大決斷的女子。既然上天要讓自己懷上五胞胎,并且知道自己生不出這五胞胎,王氏很過段的選擇放棄自己的生命。
說王氏傻也好,說王氏殘忍也好,但是對那個年代的婦女來說,王氏的舉動是一種大義,是一種為人妻的最神圣的責任。
“如果你要說這事情中有無辜之人,那就是王氏肚子中的五位小孩。但是不得不面對一個殘忍的事實。以那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懷五胞胎幾乎就是等于必死的局,所以王氏的所作所為從理智上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秦宇的話讓得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宋晴作為一位女性。她想反駁,但是在她心里卻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秦宇的話,因為秦宇說的就是事實。
雖然這事實有些殘忍和有些讓人難以接受。
“至于你所謂的猛虎出山,那不過是因為風水局所致,你說的沒錯。這是五子噬母局,這風水局也確實是有違天合,所以王氏的墓地之中充滿了怨,這個怨不是王氏的怨,而是天道所凝結的。”
所謂天道凝結的怨,針對的就是那些有違天道的事情,比如逆天改命會遭來天譴,再比如一些有違天理常倫的事件也會遭到天道凝結的怨。
在天道的判斷中,子噬母就是有違綱常,所以對于這個風水局。天道必然會干涉,也就曾家是風水大家,不然還不一定能夠成功凝聚出來這風水局。
可現在沈從文將王氏的棺材從墳墓中帶出來,而對于天道來說,曾家的后人都是靠著這有違綱常的五子噬母的風水局才得以開枝散葉的。所以在天道眼中,曾家的這些后人是原本不應該存在的,這凝聚在墳墓中的怨氣有曾家先祖的鎮壓自然還沒事,可一旦墳墓被破壞,這怨氣也就跟著出來了。
但是很顯然,曾家的先祖也可能是預料到了這一幕。提前留了后手,百位曾家先祖的墳墓同時出手鎮壓這股怨就說明了這一點。
對于天道,秦宇到現在是越來越糊涂了,因為天道到底是如何一個規則他現隨著了解的越多卻是越來越迷糊。
天道。似乎是有著兩面性的,從某一方面來說天道是洞若觀火的,就好像當年郝建國害死燕子時候的天道報應。但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天道卻又是比較武斷的。
甚至有時候秦宇在想,這是不是有著兩個類似的天道存在。當然,這個想法一出就被秦宇給否決掉了。因為這個念頭實在是太荒唐了。
虎形墓的真相揭開了,然而曾家人卻沒有因此露出欣喜之色,反而神情都有些悲戚。因為,雖然他們的先祖沒有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但是他們能夠存活在這個世上,是因為祖上犧牲了五位先祖換來的,這沒有什么好值得驕傲的。
而沈從文整個人是面如死灰,虎形墓是他唯一能夠找出來報復曾家的,他靠著自己所認為的虎形墓的真相去打擊曾家,可現在的結果卻是,虎形墓的真相根本就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虎形墓的真相傳出去,玄學界不會有人怪曾家,反而是會引起眾人對曾家祖上那位王氏的敬重,一個舍得放棄自己性命和有著果斷抉擇的智慧女子。
“現在,你還覺得老天不長眼嗎?”
沈從文抬起頭,目光看向秦宇,那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得意,但即便如此,沈從文對曾家的恨依然不曾減少。
“就算沒有虎形墓,但是曾家在當年的齷蹉舉動也依然不能掩蓋,我祖上和劉家還有其他家族世代居住在三僚,這曾家為了獨占三僚,將我祖上和其他家族的人趕走,這是不爭的事實。”
聽了沈從文的話,秦宇揉了揉眉心,如果沒有先前的圍著三僚走的這一圈,對于沈從文的這個問題他可能沒法回答,但是現在他卻是不好回答。
因為這關系到一個秘密,一個和三僚有關和曾家先祖,甚至和楊公都有關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卻是無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
“當初的事情真相我可以告訴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除了曾家和廖家,其他家族之所以會離開三僚,是因為有著其他原因。”秦宇皺眉答道。
“一句其他原因就想打我,你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沈從文冷笑了一聲,隨即將目光看向曾家人,“成王敗寇,今天你們曾家命不該絕我認了,我今天既然來了也沒打算離開,你們曾家人要動手就盡管來,殺死我一個沈家后人,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沈家后人出來。”
沈從文冷笑著看著這些曾家人,實際上,他心里也并不是真的不怕死,只是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步,他的性命已經是不在他自己的手中,先前不過是用計讓得曾家的人上當,論真正的實力,這曾家的幾位族老實力都在他之上。
“真當我們曾家人好欺負的,今天不可能就讓你這么輕易的走了。”
曾家的年輕人怒視著沈從文,大有只要幾位族老一聲令下,便是上前將這沈從文給拿下的趨勢。
不過,曾家僅剩下的三位清醒的族老此刻卻是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視線落在沈從文身上半響后才開口說道:“你走吧,從此以后不要再出現在三僚,不然我曾家必然會將你斬殺。”
曾家族老的話讓得沈從文愣了一下,也讓曾家的其他子弟臉上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就這么輕易放過了差點害得他們曾家滅族的人,族老他們到底心里再想些什么?
“哼,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們,我沈家的人不需要你們假惺惺,今天不殺我,來日只要有機會,我依然會來三僚。”沈從文絲毫不領情,在他想來曾家族老這么做不過是為了面子,所謂的假慈悲罷了。
“二叔公,此人對我曾家有仇,又差點害的我曾家滅族,這人不能放他走。”曾家的一位年輕子弟忍不住開口喊道。
“對啊,不能放他走,不然后患無窮,而且以后誰都會以為我們曾家是好欺負的。”
面對著晚輩們的請求和勸阻,沈從文卻是冷笑的看了曾家族老幾眼,而后,轉身邁步朝著村口處走去。
“二叔公!”曾家子弟看著沈從文離去的身影,有些不甘心的朝著族老喊道,他們想攔住沈從文,但是曾家的族規擺在那里,幾位叔公沒有開口,他們不敢擅自出手。
只是,曾家的三位族老只是神色復雜的看著沈從文離開,并沒有開口阻止。
就當沈從文的身影即將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時,卻是有人開口了。
“先別急著走。”
開口的是秦宇,秦宇這一開口,沈從文的腳步便是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秦宇,“怎么,你是要攔住我嗎?”
“不,我不阻攔你,你要走要留隨意。我只想告訴你的是,你沈家離開之事和曾家無關。”秦宇看著沈從文,說道。
“無關,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放下我沈家多年的恥辱?”沈從文譏笑道。
“我是誰?”秦宇瞇著眼睛看向沈從文,“我叫秦宇。”
“什么秦宇藍宇的我不認識。”沈從文下意識的反駁,不過下一刻,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上表情驟變,目光死死的盯著秦宇,聲音都有些顫抖,“你說你叫秦宇,是哪個秦宇?”
“應該就是你此刻腦海中所想到的那位秦宇。”秦宇淡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