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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六十四章 秦宇的決定

  秦宇的目光看向山腳方向,其他人看到秦宇目光看向山腳,也就跟著把目光移動到山腳方向,那里,有著一道身影正慢慢的朝著上面走來。

  躺在地上的劉安山也是回歸頭看向山腳,這一看,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流下。

  “項大爺,給大家說說吧,這塊墳地是誰讓你打理的。”秦宇目光看向走上來的老頭,開口問道。

  項大爺就是先前守在山腳的老頭,昨天秦宇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便是找項大爺詢問過,得知這郝家的墳墓就是項大爺每一個月清理一次雜草。

  “是劉書吅記讓我打理的,劉書吅記每個月給我兩百塊錢,讓我每一個月清理一次這墳墓的雜草。”項大爺如實答道。

  項大爺這話一出,郝家的人是再次沸騰起來了,幾個年輕人的拳頭就要再次落在劉安山的身上,不過,卻被張遠河給喊住了。

  “怎么,劉主任到現在還不承認嗎?還是你想狡辯你會請項大爺幫忙打理墳墓是出于對郝建國的感恩,不過我可是知道,自從郝建國變成了植物人之后,你是一次都沒有去看過。”

  秦宇冷笑的看著劉安山,現在人證物證都擺在了劉安山的面前,他倒是要看看劉安山還能不能狡辯。

  劉安山臉色陰晴變幻不斷,許久之后,卻是一咬牙,沖著秦宇吼道:“沒錯,是我做的,是我給墳墓里的尸體調了包,可那又怎么樣,你以為你秦宇就是什么好人了?”

  劉安山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看到那些想要朝他沖過來的郝家年輕人一瞪眼,“你們再上來試試,信不信我一會讓警吅察把你們全帶走,告你們一個人身傷害。”

  不管怎么說,劉安山都是鎮黨組書吅記,是銅鈸山管理委員會的主任,這一瞪眼,郝家的那些年輕人卻是畏縮了沒有上前。

  “張書吅記,這事情你可得給我們郝家做主啊,這劉安山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必須要得到懲罰啊。”郝家的老者卻是朝著秦宇大舅張遠河開口了。

  秦宇大舅看向劉安山的眼神也是冰冷,但是他這心里卻是為難。因為,劉安山的行為如果說出去必然會被人唾罵,但從法律上來講,劉安山的所作所為卻算不上什么大罪,最多只能是到法院起訴賠償精神損失費和道歉賠償。

  至于因此撤掉劉安山的官職那就更不可能,劉安山這樣的行為最多算是道吅德有缺陷,而且要撤掉劉安山的官職,那必須是得報市里去審批的。

  劉安山看到秦宇大舅冰冷的眼神,他也知道這一次是徹底和張遠河撕破臉了,不過他不在意,這么多年經營下來他市里也有不少人脈關系,不行就打點打點換到其他縣去就是了,雖然為此丟到了經營了這么多年的大本營,但壯士斷腕他還是舍得的。

  不過既然冇已經撕破臉,劉安山也不隱藏心里對秦宇的怨恨了,臉上帶著冷笑,“對,我是挖了郝家的祖墳,但是你秦宇又好到哪里去,郝建國花了那么大的代價請你來看風水,好吃好喝給你供著,臨了還給了你一筆不菲的費用。”

  “可結果你就是一個騙子,郝建國不但丟到了官職還變成了一個植物人,什么風水大師,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靠著一些騙人的把戲唬弄住了人而已。”

  劉安山是破罐子破摔了,手指著秦宇,“我挖郝家祖墳是在郝建國出事情后,要是這風水真如你說的這么好,郝建國又怎么會出事情?”

  劉安山的話,再次把眾人的視線給引回到了秦宇身上,而秦宇也是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一次他會到這里來,就是為了驗證這件事情。

  一開始看到有人把墳墓的尸體給調包后,秦宇以為自己找到原因了,是有人動了郝家的風水,但是現在劉安山的話卻是告訴他,他是在郝建國出事情后才挖的墳。

  “既然懷疑這里沒有好風水,那為何還要挖郝家祖墳。”秦宇一邊皺眉思考的同時,卻是冷笑著質問了劉安山一句。

  “因為…”

  劉安山回答不出來了,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初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其實他內心深處還是相信這塊是風水寶地的。

  劉安山回答不上來,而秦宇也沉默了,秦宇大舅張遠河正要開口詢問,不過,卻被孟瑤手勢給阻止了。因為孟瑤了解秦宇,一旦秦宇露出這樣的神態,那就是在認真思考一件事情。

  郝家的人在這一刻也全都眼巴巴的看著秦宇,他們也在等待秦宇給他們一個交代。

  幾年前,秦宇雖然風水水平不高,但是郝家的祖墳風水問題也不算嚴重,只是一個白虎回首望之煞氣局,而秦宇的破解之法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哪怕是到了現在,此地的風水依然不算壞。

  郝家祖墳風水不壞,那郝建國為什么會出問題?

  此刻的秦宇腦海中極速的思考這一個問題,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郝建國變成植物人,是因果報應,是那喪生的燕子的報復。郝建國家的祖墳是風水好地沒錯,但如果這段因果超過了郝家先祖墓地風水福澤呢?

  如果把郝家先祖的風水庇護當做一張護身符,可郝建國的所作所為帶來的因果不是這張護身符所能護住的,那么郝建國的結局也就可以理解了。

  一命二運三風水,風水僅僅是排在最后,而人的命運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根據人的行為會慢慢的出現改變,但是,這些都不是秦宇想要驗證的,這一次秦宇想要驗證的是,既然先人風水可以福澤后人,那么后人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會反饋到先人的風水上。

  這才是秦宇這一次想要驗證的,但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卻是出乎了秦宇的意料,按照秦宇的猜測,郝建國的所作所為必然是會導致其祖墳風水也出現變化。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現在有很多分析名人風水的所謂風水師,這些風水師分析名人風水往往都有一個特點,如果是那些不得善終的名人,一般在這些風水師的口中,都是祖上風水一開始很好,后來出現了某種變故,才導致這位名人不得善終。

  但實際上,這類風水師都是馬后炮,按照秦宇自己的理解,應該是先有后人的不妥行為在前,才導致的祖上風水出現改變。

  說白了,就是一個因果的爭辯,而秦宇這一次來就是為了驗證這個爭辯。

  可是眼前的事實卻是讓秦宇都有些困惑了,郝家的祖墳沒有任何的問題,雖然因為尸體被調包導致了現在風水的氣場已經不對,但至少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到底,是哪里出的問題?

  秦宇抬起頭,眼中帶著迷茫之色,如果這一幕讓玄學界人看到,估計會立刻驚呼出來,因為堂堂國師,竟然也會有迷茫的時候。

  孟瑤看到秦宇露出這樣的神色,心中卻是有些心疼,因為從她認識秦宇開始,就很少看到過秦宇有這樣的眼神,以往無論遇到什么事情,秦宇總是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孟瑤不知道秦宇因為什么事情而迷惘,她想要開口,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秦宇,這世上有那么多的冇未解之謎,如果事事都要弄個絕對明白,那也就沒有秘密和未知可言了。”莫詠欣開口了,她雖然也不知道秦宇因為什么而迷惘,但是她知道,秦宇必然是苦思某件事情而沒有結果。

  莫詠欣的話,將秦宇從迷惘中喚醒,秦宇抬頭看了莫詠欣一會,那眼神逐漸從迷惘恢復清明,而后,秦宇的目光看向郝家人。

  “郝家祖墳的事情,我欠你們一個交代。”

  是的,秦宇現在沒法拿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郝家祖墳的事情出乎了他的預料,他需要時間去驗證,或者說是需要某種明悟。

  堂堂一代國師,連一個普通墓地的風水問題都解釋不了,說出去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秦宇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而后,直接是大踏步朝著山腳走去。

  “大舅,這里的事情你處理吧。”

  留下這句話后,秦宇離開了,孟瑤和莫詠欣兩女也是跟著秦宇走了,只剩下秦宇大舅張遠河和郝家人面面相覷。

  此刻的秦宇,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他要走遍各地名山,看遍各地風水墓地,因為,這是他的短板。

  秦宇從一位風水師到風水大師再到宗師,所用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短短不過幾年的時間,而能夠破解那些風水難局,也是靠的諸葛內經中記載的一些辦法。

  但是實際上,秦宇震住探訪過的名山和墓地和那些風水大師相比起來實在是太少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古代學子有游學之說,而玄學界也有游方一詞,修行問道,這是秦宇現在要走的路。

  但是秦宇隨后又有些猶豫了,因為這對兩女是不公平的,畢竟才剛剛大婚,如果他選擇了游方,那就意味著要和兩女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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