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張澤愛有一晚回到家里住,當時突然鬧肚子半夜上廁所,等到她從廁所上來的時候,卻是看到書房的房間還亮著,張澤愛想到自己父親這么晚了還在工作,當下決定給自己父親泡一杯茶。百度搜雲霄閣書庫 等到張澤愛泡好了茶準備端進書房的時候,在門口,她卻停住了腳步,因為她被自己父親的話給驚住了。
“三叔公,你把那花瓶放到老家的地下室去,一定要放好,這東西可值幾百萬呢。另外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事情就你和我知道。”
幾百萬,對于當時來說是一個天文一樣的數字,張澤愛手心一顫,差點就將手上的茶給掉落在地上。因為張澤愛知道,父親肯定是貪污了。
張澤愛只感覺父親的高大形象在自己的心里這一刻是轟然倒塌,慌忙之下的張澤愛已經是不敢再給父親送茶了,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這件事情爛在了心里,也不敢在其他人面前提起。
這個秘密,張澤愛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都爛在心里,然而當面對著丈夫欠下的三千萬高利貸,張澤愛卻是想起了這個秘密,并且是打起了這個花瓶的主意。
于是,張澤愛偷偷的回到了老家,因為三叔公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所以張澤愛直接是將地下室的鎖給撬開,在地下室內搜尋了一番之后,終于是讓她找到了那個花瓶。
那是一個罕見的青花瓷花瓶,張澤愛帶著這個花瓶去找專家鑒定和估價,專家給出了兩千六百多萬的市場估價。
兩千六百多萬,也就是還有四百萬的缺口,四百萬,張澤愛想了下,自己家還是能夠湊出來的,不行就找親戚再借一點,這個難關也就可以度過了,所以那花瓶她直接是委托機構拍賣了。
丈夫欠下的債還下了。張澤愛心里松了一口氣,至于對父親和對兩個弟弟的愧疚讓張澤愛決定好好照顧父親。
所以,在張澤愛的父親被林音父親折磨的那段日子里。張澤愛是盡心盡力的照顧,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時間去照顧。
但是,張澤愛父親的一個決定卻讓事情又改變了。
那時候張澤愛的父親正飽受著林音父親的折磨,張澤愛的父親害怕自己熬不過去。所以,在一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告訴張澤愛,讓她去通知兩個弟弟回來。
看到自己父親的神情和語氣,張澤愛腦海中就想到遺囑這個念頭,自己父親這是要立下遺囑嗎?
父親立下遺囑肯定會提到那花瓶的。可那花瓶已經是被自己給賣了。到時候父親把花瓶傳給兩位弟弟中的兩個,那事情就暴露了。
想到這里,張澤愛知道隱瞞不下去了,當下便是向自己父親袒露了事實,說那花瓶已經是被她給賣掉了。然而,讓張澤愛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父親竟然這么絕情,要她將花瓶買回來,不然就將她給趕出張家。而且還要動用關系把她丈夫從院長的位置上弄下來。
“我沒有想到老爺子會這么的絕情,我也是他的女兒啊,也是媽媽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他生病的這幾年是誰守在他身邊照顧他?你們兩個在外面忙事業的忙事業,忙工作的忙工作?憑什么一切都分給你們兩個,我就沒有一點?”
張澤愛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手指著自己父親,目光卻是看向張澤濤和張澤寧兩兄弟,“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賣掉那個花瓶的,你們告訴我。為什么他就不能幫幫我,難道我就不是他女兒嗎?”
張澤濤和張澤寧沉默了,因為對于老爺子重男輕女的思想他們兄弟倆很清楚,老爺子沒有得病的時候就一直強調,一定要給他生孫子,他的一切財產到時候都是給孫子不給孫女的。
“我拿不出來這么多錢,我沒有辦法了,是他我的,他的我不得不讓他閉嘴。我以前就是在醫院藥劑科工作的,所以我知道該如何讓一個閉嘴。”
說到這里的時候,張澤愛的嘴角向上勾起,露出了冷酷的笑容,“要讓一個人永遠的閉嘴很簡單,只需要過量的安眠藥就可以了,但畢竟他養育了我,我是不會殺死他。所以,我只是開了一點神經方面的藥劑,讓他變得癡呆起來。”
“姐,你!”
“讓她繼續說下去。”張澤濤要開口,卻是被秦宇給喊住了。
張澤愛將目光轉向了秦宇,“你說的沒錯,他會偷偷的躲在門縫中偷窺,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這藥劑沒有完全摧毀他的意識,潛意思里他知道是我害的他。幸虧你們不懂心理學,他的行為在心理學中就叫做被迫害妄想癥,也就是說他潛意識里知道有人要害他,所以他躲起來偷窺要看看是誰害他。”
張澤愛的話讓張澤濤和張澤寧兩兄弟愣住了,老爺子得了怪病,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不,你錯了。你父親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除了潛意識的作用,更多的恐怕是因為這位的控。”秦宇將目光看向了林音父親,“他是你的仇人,當你看到仇人被自己的女兒給迫害時,你的心里是無比的痛快,但是仇人癡呆了,你又覺得不甘心,所以你附身在他的身上,你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兒如何把藥劑放入食物中的。”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張澤愛你第一次放藥劑的那天就是當月的十四吧。”
張澤愛點了點頭,這一點也是她為什么會覺得自己父親偷窺是因為她的緣故的主要原因之一,但是張澤愛不知道的是,這完全是因為林音父親的控。
林音的父親,就像是幕后控一切的黑手,張家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一步步推動著張家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張澤愛的事情,讓得整個事情出現了巨大的轉折,張遠河和劉揚兩人的表情變得有些精彩,張家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啊,簡直是比還要精彩。
“林先生,現在,是不是該說點什么了?”秦宇瞇著笑眼看向林音的父親。
“你說的沒錯,一切就是你說的那樣。”林音父親終于開口了,沙啞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我苦苦等待二十年就是為了報仇,原本我只是想要折磨死他而已,但是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的精彩,他的兒子竟然會招找來那樣的土方子,這讓我決定靜靜的在一旁看著就是了,看著他們的報應到來。”
林音父親臉上露出戲謔的表情,“但是我沒有的是,更精彩的還在后面,他的女兒竟然要害他,被自己的親生女兒謀害,老天真是長眼啊。”
“我就這么看著,看著他被自己親生女兒害死就可以了,你們以為他癡呆了嗎?不,他有時候會清醒的,每一次他清醒起來都想要自殺,但是我怎么可能讓他這么輕易的自殺。”
林音父親的表情變得怨毒起來,“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女兒不斷的謀害他,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兒子被百獸給殺死。”
聽到這里,秦宇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我明白了,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去找尋那百獸的精魄,所以,剛剛你才可以這么輕易的就揮散百獸。”
“好了,這段因果我已經清楚了,此事因二十年前而起,也將因你們了斷,這事情我不會手。”
秦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自己大舅說道:“大舅,咱們走吧,這是張家和林家的事情了。”
“這好吧。”張遠河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決定跟著秦宇離開。
不過,就在秦宇站起身的時候,沙發上,那一直癡呆的張澤濤的父親此刻卻是猛地顫抖起來,下一刻,口吐出白沫,倒在了地上。
“爸!”
“爸!”
“爸!”
張澤濤兩兄弟還有張澤愛同時驚呼出聲,秦宇也是猛地回頭,就只看到張澤濤的父親躺在了地上,眼角處留下兩滴渾濁的淚水。
死了,張澤濤的父親在這一刻死了。
“死,你還不能死,你還沒看著張家一步步敗掉,你憑什么就死了。”林音父親在這一刻也是變得狂躁起來,整個大廳狂大作,張澤濤姐弟三人直接是被狂給吹起滾落到了一邊,那茶幾沙發也是統統吹飛。
“你要是死了,你那兩個兒子就給你陪葬。”
林音父親手一伸,張澤濤便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拖拽著朝著林音父親而去,張澤濤的弟弟張澤寧見狀連忙拖住自己哥哥的身體。
“小宇,這”張遠河看著有些不忍,不管張老書記造下怎么樣的罪孽,都和張大少、張二少沒有關系。
“大舅,看著吧,這是張家的因果,讓他們自己去解決。”秦宇知道自己大舅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出手幫忙。
張澤濤和張澤寧哪里是林音父親的對手,兩人同時是被拽到了林音父親的面前,林音父親伸出雙手,一手鎖住一人的喉嚨,然后就這么將兩人給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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