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塵年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戴塵年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隱藏了,因為一切都按照他計劃的進行,再過一會,他多年的謀劃就要實現了。
而現在,他需要拖住秦宇和吳望聲,順便,讓兩人分享他的計劃,有些秘密,一旦開了口,就停不下來,而目前,戴塵年就是這種情況。
“那那個八角應龍亭呢,恐怕也是有著其他的用意吧,不是簡單的為了會友而建造的,不然的話,用定風珠建造一棟這樣的亭子,豈不是太浪費了。”秦宇眉頭微皺,問道。
“當然是有其他的用意。”戴塵年目光看向秦宇,“說到這個,我還要感謝秦大師,說實話,先祖建造八角應龍亭的用意,我也不知道,先祖并沒有留下只言片語,我也是后來從當地的地方志查找資料,才知道這亭子是我先祖建造的,畢竟,這亭子沒有刻下過當時的建造者。”
一般來說,古人修建亭子或者是橋、寶塔之內的建筑,都喜歡立碑說明,這建筑是何人所建,建于何時,是為何而建。
在簡單一點的,也會在建筑內的木柱或者石柱上留下一些信息,但是八角應龍亭卻是一絲字跡都沒有,似乎建造者不想讓后人知道這亭子是誰所建。
戴塵年早在二十年前便知道這八角應龍亭是自己先祖所建,但是自己先祖為什么要建這樣的亭子,他是真的不知道,而且,研究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后,最終便放棄了。
因為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研究,也許這八角應龍亭真的只是自己先祖建起來會友的,畢竟在那個時代,在山上建造亭子會友,學古人之風也是很正常的。
附庸風雅。無論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喜歡做的事情。
直到昨天,秦宇將定風珠給找出來,戴塵年當時便明白了自己先祖建造這亭子的真正用意所在了。
“戴錫倫前輩是想要將真正的番鬼局給隱藏起來。不讓后人發現。”秦宇瞇著眼睛,說道。
“沒錯,就是如此。”
這些云霧之所以在后世會消失了,就是因為被這定風珠給壓住了,其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本地姜和我先祖共同的舉動,當初本地姜入馬蹄嶺,馬蹄嶺還有云霧,但是本地姜離開之后,這云霧就消失了,而亭子是我先祖建造的,最大的可能,便是兩人聯手布置了一個局。
“那本地姜和戴前輩為什么要這么做?”吳望聲有些不解的問道。
本地姜和戴前輩發現真穴而不取,又將這真穴給隱藏起來,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只有一個可能。古代那些明師遇到邪地,如果不能破壞,就會將這邪地隱藏起來,免得貽害后人。”秦宇答道。
“可番鬼局并不是邪地啊,只不過是窮九代而已,后面十二代封相,這就是一個值不值得的問題。”吳望聲還是有些疑惑,這樣的局怎么也算不上是一塊邪地吧。
“如果只是這樣,當然算不上是邪地,可如果有邪法可以破這前面的九代窮極之命格呢”秦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目光卻是看向戴塵年。
秦宇這笑容讓得戴塵年心里突然一突,難道這位秦大師看出了自己的計劃?
不,這不可能,自己這計劃早在三十年前便開始布局了。每一步都十分的隱秘,這秦大師才來了幾天,不可能看出來的。
也許,這秦大師是出于某種猜測才這么說的,對,肯定是這樣。到了這個境界,有時候會莫名的產生某種正確的直覺,自己不也有過嗎?
如此想了之后,戴塵年再次放輕松了,呵呵一笑,“番鬼局真正的秘密馬上就要出現了,不知道二位還記得不記得那句詩:“不知先生未指點,或者佳期未到期”。”
“現在云霧再次出現,沒有了定風珠,馬蹄嶺的氣場將會恢復,這才是番鬼局真正顯露出來的時候。”
戴塵年的表情十分的篤定,實際上,這么多年來,他也一直在等待云霧再次出現的時候,結果這一等,卻是足足等了二十多年。
當昨天看到云霧出現的時候,戴塵年就知道,自己等候的終于來了。
戴塵年不再說話了,目光看向前方的云霧,而秦宇也沒有再問,也和戴塵年一樣,望著前方的云霧,只有吳望聲,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打轉,活了這個歲數,他已經隱約察覺出了一絲什么,不過一方是自己的好友,吳望聲也選擇了沉默。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直到上午十點多,那云霧又出現了變化,那頭抬起前蹄的駿馬,那前蹄突然開始了移動。
“動了,這是動了。”葉濤看到馬蹄在移動,立刻驚呼出聲。
不過,卻是沒有人回應他,因為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這對馬蹄,想要看看,這對馬蹄最終會落到哪里。
既然番鬼局現在才出現,那么這真穴之位置所在,最大的可能便是這一對馬蹄所落之地。
馬蹄慢慢的移動,也開始緩緩的落下,這是駿馬奔騰的姿勢,只得馬蹄落下,這駿馬便會飛騰起來,而這個過程,極其的緩慢。
半個小時之后,這對馬蹄才落到了山嶺之中,看到這座山嶺,秦宇和吳望聲兩人愣了一下,這座山嶺正是那座亭子所在的山嶺。
“難道這真穴是在那座山上?”吳望聲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絕對不是這么的簡單,番鬼局這才剛剛開始。”戴塵年的聲音緩緩出來,秦宇側身看了戴塵年一眼,這一刻的戴塵年的表情和以往截然不同。
沒有了以往的淡定,整個臉上的表情顯得很激動,甚至還有些瘋狂,有些狂熱。
“番鬼局,最重要的在于這個鬼字,然而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實這個鬼字是錯的,真正的番鬼局,卻是詭異的詭,番鬼局真正的奧妙就體現在這個詭字上面。”
在戴塵年說完這話的時候,似乎是為了驗證戴塵年的話,那堪堪落下的馬蹄,卻又再次抬了起來,這一次,又踏上了另外一座山嶺。
“這是怎么一回事?”吳望聲有些吃驚的看向那馬蹄,問道。
“看著吧,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戴塵年沒有說完,因為那馬蹄落下之后又一次揚起,又換做到了另外一座山嶺上,短短的十分鐘之內,便將馬蹄嶺周圍被云霧籠罩的山嶺全部都踏了一個遍。
接下來,一聲巨大的馬嘯嘶鳴之聲響徹整片大地,駿馬真正的飛騰了起來,朝著某座山嶺的某個地方而去,帶著所有的白霧,消失在某個方向。
看到駿馬所落的方向,戴塵年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的計劃,終于是成功了。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是馬,難道這番鬼局所孕育的?”吳望聲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激動,“這不是龍氣。”
“番鬼局孕育的本來就不是龍氣,不然的話,那歷代皇帝怎么還會允許番鬼局存下去,如此有名之地,恐怕早就派風水師來破壞了。”
戴塵年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那些歷代到馬蹄嶺的風水師,其中有許多就是受當時的皇帝命令,來打探馬蹄嶺番鬼局的,知道不是龍氣之后,那些皇帝便就算了。”
這世上,大部分都聽說過龍脈一詞,也知道龍氣一說,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就是一些風水師也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龍氣之外,還有其他的氣場存在。
這些氣場,不比龍氣差,歷史上最有名的便是那管仲,相傳,管仲之父死后下葬之時,一匹駿馬奔騰,從墓地沖天而起,而之后,管仲便成為了一代名相,名揚千古。
后人便把管仲父親之墓的風水氣場成為龍馬之氣,這是僅次于龍氣的氣場,而且因為龍馬相伴,此地風水后代必出相,輔佐龍氣之人。
“怪不得,怪不得番鬼局會被稱為十二代為相,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吳望聲現在終于理解這句話了,這番鬼君孕育的就是龍馬之氣,而且非常的強大,可以澤福到第十二代。
只是,十二代為相啊,整個歷史上都沒有哪個家族能夠做到這一點,這已經是達到了極致了,所以,才需要前面九代極窮來孕育。
一飲一啄,陰陽和諧,這才是天道。
有得必有失,前面九代的極窮才能換來后面十二代為相的輝煌。
“不對,這龍馬之氣怎么會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難道是這番鬼局的真穴已經被人點中了?”
吳望聲突然想起,像這類風水之地,如果真穴沒有被點中的話,這龍馬之氣是不會朝著一個方向而去的,可是,龍馬之氣這才出現,又有誰可以在這么快的時間便點中它?
“這個,就要問戴大師了。”秦宇目光轉看向戴大師,“到了這個時候了,戴大師是不是該告訴我們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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