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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尋人之術

  “一千萬就換來三支香?”張華咂舌,這得是用什么制作成的香,竟然貴的這么離譜。

  “表哥,賬不是你這么算的。”

  秦宇看著表哥那一幅見了鬼的表情,再看到一旁郭明堂有些黯淡的眼神,連忙開口解釋道:“李叔叔那是捐頭香的錢,這種特制的禪香光孝寺并不對外賣的,我也是因為認識光孝寺的一位大師,那位大師送了我一扎。”

  秦宇會解釋,是為了讓郭明堂安心,很顯然,當郭明堂從李衛軍的口中聽到這禪香的價格之后,有些畏懼了。

  不用想秦宇也知道,郭明堂這次來,身上肯定是帶了錢的,畢竟,誰都知道,請大師出手,那是需要一定的出手費的,不過,郭明堂又能拿出幾個錢來,他的錢都花在了找兒子的路上了。

  先前看到自己這別墅的時候,秦宇就看到郭明堂的臉色暗了一下,很顯然,郭明堂是覺得自己準備的錢可能是有些少了,而現在聽到李衛軍說出這禪香的珍貴,心里就更是沒底了。

  甚至,秦宇知道,自己要是再不開口的話,這郭明堂沒準就會打退堂鼓了,就算不打退堂鼓,也沒準會做出一些激動的舉動,比如下跪、磕頭,不好懷疑,以郭明堂對尋找自己兒子的執著,這事情還真的做的出來,然而,這卻不是秦宇想要看到的畫面。

  解釋完之后,秦宇便從桌子上拿著寫了郭明堂兒子生辰八字的那張紙看了一眼,將郭名堂兒子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記在了心里,然后,朝著眾人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一下。”

  一刻鐘后,秦宇從二樓書房離開。手上拿著一張黃表,這黃表上面卻是有著字跡,正是郭明堂兒子的生辰八字。

  原來。秦宇去二樓,是親自用黃表將郭明堂兒子的生辰八字謄寫了一遍。

  做好了這個之后。秦宇又領著表哥張華從偏房抬出來了一條案桌,擺在大廳的正北位置上,正好與大廳正門呈一條直線。

  將香爐擺放在案桌上后,秦宇又將那張黃表,給壓在了香爐之上。

  然后,秦宇又不知道從哪里拉出來了四把椅子,是那種用竹子編造的小椅子,十分的簡單。沒有現在椅子的那么多花俏。

  這還不算完,秦宇又讓表哥張華去車庫拿四個蜂窩煤上來,張華從車庫回來后,一手抓著兩個煤球,邊走邊說道:“秦宇,你這車庫里面堆著那么多的煤球干嘛,你這又沒有灶,有煤球也沒地方燒啊。”

  “誰說這煤球就一定得是用來燒的?”秦宇朝著自己表哥神秘一笑,然后,接過這四個煤球。走到那四把椅子處,在每一把椅子上面放置一個煤球。

  接著,從那九支禪香中抽出來四支。點燃,恭恭敬敬的朝著四面八方拜祭,口中念道:“今吾有魂,太上弟子之名,請四方大帝堂前坐。”

  “四方大帝,紫薇極貴,太上弟子,焚香供拜,此相不是普通之香。此香直動九霄、橫越靈山,恭請四方大帝享之。”

  念完之后。秦宇將這四支香插在了四個煤球之中,說來也奇怪。先前還平靜的大廳,隨著秦宇將這四支香插在煤球上面之后,突然刮起了一陣風。

  這陣風刮的極其的詭異,然而,這還不是最讓李衛軍等人震驚的,讓李衛軍等人驚訝的是,那四個煤球上的禪香燃燒起來的煙霧,朝著上方飄了一米的距離,就突然消失了。

  這就好像,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抱著那煤球,而煤球上禪香散發出來的煙霧,剛好被這人張開嘴巴給吸了進去。

  這讓李衛軍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因為他們同時在心中想到了秦宇先前念誦的話,這香是燒給四方大帝的,難不成,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那傳說的四方大帝?

  李衛軍幾人保持沉默,但秦宇卻沒有沉默,看著禪香的變化,秦宇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

  緊隨著,秦宇右手一揮,那手指尖卻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了三張符箓,再一揚,這三張符箓卻是又化作了三道火焰,這一幕看到郭明堂和那位男子是一愣一愣的,反倒是李衛軍和張華表情沒有什么變化,因為他們兩人見識過秦宇的一些手段,相比秦宇的其他手段來說,這只能算是小兒科。

  三張符箓化作了三團火焰,等到火焰燃燒殆盡,秦宇的手指尖卻是出現了三枚銅錢,這就好像是一個魔術一般,符箓變成了火焰,然后火焰又變成了銅錢。

  要是秦宇拿著這一手去街頭表演魔術,保證可以收獲不少人驚嘆的目光和鈔票,當然,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手指夾著三枚銅錢之后,秦宇再次走到了那香爐之前,接著,將三枚銅錢放入香爐之內,輕輕的晃動了一下香爐,等到再次把三枚銅錢拿出來的時候,那銅錢表面已經是沾了一層香灰了,而且,秦宇的手去碰觸的時候,這銅錢上的香灰并沒有被抹掉。

  將三枚銅錢扣于右手心之后,秦宇再次拿起了三支禪香,點燃,朝著案桌拜了三拜,然后將這三支香插在了香爐之上。

  從頭到尾,秦宇始終是一言不發,而李衛軍幾人也是沉默的看著,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其實,如果單單是尋人,以秦宇現在的境界,用不著這么的麻煩,但是郭明堂的情況有些特殊,首先,他的兒子已經丟失了十八年了,時間久遠。

  其次,郭明堂的兒子現在在哪里沒有人知道,中國那么的大,要是距離遠了,普通的尋人術法并沒有效,就算是單單算出了方向也不行,而秦宇必須要考慮到這兩個情況,綜合之下,他才會采取當下的方法。

  “郭明堂,你上前來。”秦宇朝著郭明堂喊道:“拿著你兒子生前的衣物,在每一把椅子之前放一件,每放一件,對著椅子磕三個頭。”

  郭明堂雖然不知道秦大師為什么要讓他這么做,但是他還是照做了,拿起自己兒子走丟前身上穿的四件衣服,每在一把椅子前面放下,就跪下來磕了三個頭,而且是三個誠心誠意的頭,那磕頭的響聲,讓李衛軍三人聽得都有些不忍。

  等到郭明堂磕完頭之后,額頭那一塊紅通通的都有些腫了,秦宇只看了郭明堂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在案桌前,盤腿坐了下來。

  這一座,就是一刻鐘的時間,一刻鐘之后,秦宇右手一揚,那手掌心處的三枚銅錢落在了地上,然而,即便是三枚銅錢落在了地上,那表面的香灰依然是沒有掉落。

  秦宇皺了皺眉,再次撿起這三枚銅錢,然后,又一次閉上了眼睛靜坐,這一舉動,看的李衛軍幾人是面面相覷,滿臉的疑惑,不知道秦宇在做什么。

  這一次,只過去了五分鐘,秦宇便睜開了眼睛,同樣的是將三枚銅錢給擲于地上,而這一次,三枚銅錢中的一枚,上面的香灰卻是掉落了出來,露出了銅錢的真容。

  秦宇的眼角挑了一下,但還是撿起了另外的兩枚銅錢放于手心,接著,又重復了上一次的動作,當然,時間是一次比一次短了,這一次秦宇只閉眼了三分鐘。

  兩枚銅錢落地,一枚銅錢香灰掉落,一枚銅錢香灰還在。

  秦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撿起了那枚有著香灰的銅錢,一分鐘后,再次擲出,然而,銅錢上的香灰還在。

  這一回,就是李衛軍幾人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了,因為他們看出來了,秦宇想要的效果是三枚銅錢上面的香灰都掉落下來,然而這最后一枚銅錢的香灰始終是掉不下來,這就是出現問題了。

  這其中,心里最忐忑不安的就是郭明堂了,秦大師是幫助自己尋找兒子的下落,這事情不順利出現了問題,那就意味著可能要失敗了。

  連續擲了三次,這最后一枚銅錢上面的香灰始終是沒法脫落,秦宇終于是長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那兩枚銅錢之上,觀看了半響,也將那兩枚銅錢收了起來。

  “秦先生,怎么樣了?”

  看到秦宇站起身,郭明堂連忙問道,眼神之中帶著期盼之色。

  “你兒子的下落已經算出來了。”

  秦宇這話一出,郭明堂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整個人變得激動起來,“秦大師,那我兒子現在在哪?”

  這一問題,不但郭明堂好奇,就連邊上的李衛軍三人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他們也同樣想要知道結果,準確的說,他們更想知道秦宇是如何推算出來的。

  然而,秦宇并沒有直接回答郭明堂的問題,反而又問出了當初問郭明堂的那個問題,“郭明堂,假如和我當初說的那樣,你兒子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有自己養父養母,有養父養母那邊的親人,日子過得很好,你還愿意去找他,去讓他的生活發生巨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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