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囂張的婦女聲音隔著老遠就傳到了秦宇和坦克兩人的耳中。
“我兒子一直都是很乖的,這個山里出來的野孩子,竟然敢打傷我兒子,沒有爹娘的野種,你們學校收這種人,也必須要負責。”
“喂,你這人怎么說話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打架都不知道,你一進來就跟潑婦罵街似的,還有沒有一點教養。”
這是冷柔的聲音,不過很快那中年婦女就立刻發飆了,“什么叫沒教養,你個小丫頭片子,這野孩子連父母都不來,不是野種是什么?”
“張主任,我告訴你,我把孩子送到里面學校,就是看中你們學校的貴族式教育,要是小地方出來的野孩子都能到你們學校來上學,我相信,我把這事情告訴其他家長,肯定會有許多家長來鬧。”
“秦宇。”看到秦宇進來,冷柔招呼了一聲,不過表情還是十分的氣憤,顯然是被那中年婦女給氣到了。
“怎么回事?”秦宇朝著冷柔點了點頭,目光在辦公室內所有人的身上掃過去。
柳不怨繃緊著臉,握著拳頭站在冷柔的一邊,而離著柳不怨不遠處,則是一位小女孩,這小女孩秦宇也見過,正是昨天那位大姐的女兒,好像是叫妮妮。
而在三人的對面,則是一位體型豐腴的中年婦女,手上帶著一只玉手鐲,還有一對大戒指,此刻正撂著袖子,而在她的身側,同樣的是一位小男孩。不過這小男孩臉上卻是有一塊腫起來的地方,看樣子,這就是柳不怨的杰作了。
“喲,又來人了,不會這小野種就是你們兩人生的吧,年紀不大,孩子倒是不小了,估計也是沒什么家教。”中年婦女看到秦宇進來,再次開啟了潑婦模式。
然而,秦宇卻是絲毫不理會這中年婦女。目光轉向柳不怨,問道:“怎么回事?”
不過,正如秦宇無視了中年婦女一樣,柳不怨也只是抿著嘴,什么話都不說。
而也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妮妮的母親,那位中年大姐也來了。
“妮妮,沒事吧。”中年大姐一進來就直奔自己的女兒去。將妮妮摟在懷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自己女兒沒有受傷,這才將目光看向那位張主任,說道:“張主任。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這個,孩子們都不說,不過我已經讓他們的班主任去班里詢問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你們三方家長先別急。”
“什么叫別急。還詢問個什么,這事情就是這兩個小野種合伙起來欺負我兒子,我兒子臉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現在就開除這兩小野種,然后賠償我兒子醫藥費。”
“打架?妮妮,你為什么跟人打架,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咱們是來學校上學的,好不容易有在城里上學的機會,就要好好珍惜,你這娃怎么就不聽。”
中年大姐聽了這位婦女的話后,揮舞著小巴掌就朝著妮妮的身上打去,“這才只是開學的第一天,你就和人打架了,在家的時候我是怎么跟你說的,你知道讓你進這個學校,我廢了多大心思嗎?你就這么對我啊。”
中年大姐越說越氣,不停的打著妮妮,而那中年婦女卻只是冷笑著看著,半響后才說道:“別在我面前做戲了,沒用,我告訴你,今天你女兒和這野小子要是不被學校開除,那這事情就沒完。”
“這位妹妹,咱們有話好好說,孩子都還小,不懂事,您看,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給您孩子賠點醫藥費。”中年大姐聽到婦女這話,急了,只有經歷過給孩子找學校的困難,才會知道,在城里讓孩子有一個學校可以上學有多難。
“醫藥費本來就是要賠的,我兒子我們家從來都舍不得打他一下,你以為是你們鄉下的孩子,瓷實慣了。”
被中年婦女一陣夾槍帶棒的冷嘲熱諷之下,這大姐也有些怒了,只是想到自己只是鄉下人,人家又是城里有錢人,而且害怕自己女兒真的被學校開除,只能是壓著怒火,陪著笑臉。
不過,中年大姐可以忍受,但不代表著其他人也會忍受,坦克已經是看不下去了,皺了皺眉,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就你家的孩子精貴啊,祖上倒騰三代,你不也是種田的出身,再說了,事情還沒有結論,你當學校是你家開的,想開除誰就開除誰,我還想讓學校開除你孩子呢,打個架還告訴家長,真是沒出息。”
坦克這話一出,秦宇和冷柔沒忍住笑,而那中年婦女一下子面色漲的通紅,挽起袖子,指著坦克的鼻子罵道:“你怎么說話的,怪不得能教出這么沒教養的野孩子,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位女老師走了進來,看到這位女老師到來,那位張主任連忙問道:“修老師,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我已經問過班上的同學了,事情的經過是馬國軍在班上帶著同學嘲笑顏妮妮是鄉下來的窮孩子,讓同學們不要和顏妮妮玩,還說顏妮妮常常不洗澡,身上臭臭的。”
修老師將馬國軍罵顏妮妮的話,也給學了起來,“顏妮妮穿破鞋,背著書包來上學,老師說她年紀小,背著書包往家跑。”
“顏妮妮的屁,震天地,漂洋過海來到意大利,意大利的國王在看戲,聞到這股屁,非常的滿意,派兵遣將來一起來放屁。”
這修老師也是人才,學的還是惟妙惟肖,一時之間,現場的大人們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而那張主任更是拍了拍額頭,眼下的事情,似乎更復雜了。
“因為柳不怨和顏妮妮是差不多同時轉學過來的,我便把兩人安排了一桌,然后柳不怨幫顏妮妮出頭,就打了馬國軍一拳。”
事情的真相還原了,中年大姐怔住了,她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也聽出來,這話是在罵自己兒女。這是歧視自己的女兒嗎?
看到自己女兒眼淚汪汪的眼睛,再想到自己給人當保姆,來到這大城市,不就是為了女兒的未來嗎,一時之間,一時之間是百感交集,心里一軟,一把摟住自己的女兒,“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打你的。”
而妮妮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母女兩哭成了一團,甚至,中年大姐已經默默做了決定。實在不行,就帶女兒回鄉下,雖然鄉下的教學水平沒有城里的好,但女兒至少不會受人歧視。
“聽到了沒有。這是你兒子自己惹事在先,要我說,你兒子嘴這么賤。被揍也是活該。”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之后,坦克說話可就不客氣了。
“我兒子說的又沒錯,這鄉下的孩子整天在泥地里打滾的,怎么可能講衛生,本來就是臟死了,還不讓人說了。”中年婦女也很會強詞奪理,“再說了,我兒子就是這么說了幾句,但是是他們動人先的。”
面對著潑婦一樣的婦女,中年大姐這一回沒有忍了,抬起頭,抹掉眼眶中的淚,反擊道:“這種嚼舌頭的,在我們村里,那就該挨打,你兒子香,你全家香,你們全家就是脫光了衣服,豬都不愿意拱一下。”
秦宇差點笑出聲來,這位大姐沒想到也是口舌伶俐之人啊,這反擊起來,言語也是十分的犀利。
“我…我不跟你這沒文化的人爭吵,張主任,你快點給我一個交代,我可沒時間陪他們啰嗦,這些人的時間不寶貴,我的時間可是珍貴的很。”
“交代,交代什么?”
門外,王校長的身影出現了,中年大姐看到王校長出現,臉上先是一喜,不過隨即卻又黯淡了,在她想來,王校長雖然幫自己妮妮辦理了轉學手續,但在這事情上,恐怕也不會幫自己這邊,畢竟,人家孩子被打傷了是事實。
“王校長,你來的正好,我兒子被人給打了,你可得給我一個交代,你也知道我先生和我都很疼孩子的,現在我還沒有把兒子被打的事情告訴我先生,不然的話,我先生估計就親自到學校來了。”
中年婦女顯然也認識王校長,而且,這話里隱約有威脅之意,秦宇也是聽出來了,這女人的老公看樣子應該是有些來頭。
“這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柳不怨同學打人是不對,但是你兒子無故欺負新同學,也同樣是不應該,這件事情,是你兒子有錯在先,這樣吧,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的很正常,沒過幾天就又會和好了,咱們做大人的,沒必要抓著不放。”
王校長這話一出,中年婦女愣住了,中年大姐也愣住了,冷柔和坦克也同樣是帶著疑惑之色,當然,最數震驚的當屬那位修老師和張主任了。
因為,他們知道這馬國軍的父親是誰,那可是區里某位領導的兒子,平常每次開家長會的時候,王校長巴結這馬國軍的母親可是很緊的,怎么今天就突然一改腔調了?
PS:本來昨晚九燈說了一句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是打算爆發的,至于為什么爆發,我會開單章告訴大家,但是沒曾想,早上竟然碰到惡心的事情,有編輯告訴九燈,說有人舉報相師一書,說相師一書污蔑國家高層,這事情可不小,尤其是現在和諧盛行的時代,沒辦法,九燈只能改了,一改就是到下午。
這書,九燈自認三觀很正,就算是稍微提到一些上面的,那也是正面形象的多,我不知道是讀者舉報還是同行舉報,但是我更希望是同行的舉報,因為要是讀者的話,那九燈就真的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