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說的是風水一行的老規矩,畢竟,要斷一地的風水問題,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有的時候光是找出風水問題,就得花上幾天半個月的,尤其是古代,交通不方便,往往是一個縣就那么幾位風水先生,上門幫人看風水,要是鄉下或者偏僻的地方,光來回路程都要走一兩天,如果沒有出手費,誰愿意去。
萬一要是趕過去了,沒有辦法解決問題,那這幾天的功夫不就是白白浪費了,所以,風水一行就有一個出山費一說,意思就是,不管問題能不能解決,這耽擱我幾天的功夫,至少也得給算個功夫錢。
所以,吳衛軍請來的那位風水師傅并沒有做錯,而且相比起那些騙子來,只要了一個出山費,還算是厚道的。
“秦大師,感情我還得感謝一下那位風水師傅?”吳衛軍聽了秦宇的解釋,有些不滿的質疑道:“就是那對石獅子,擺在舞臺上沒兩天,四腳就斷裂了,現在那些賣石頭的人,真是缺德。”
“石獅子的四只腳掉了?”秦宇聽到這話,雙眸一凝,面色變得嚴肅起來,“是四只腳全部都斷在同一個點,還是不規則的斷裂。”
“呃…這個我還真沒注意過。”吳衛國想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不過當他看到秦宇的嚴肅表情,又疑惑的問道:“秦大師,這個很重要嗎?”
“嗯,這關系到電視臺氣場混亂的程度的判斷。”秦宇答道。
“我打個電話問問。”吳衛國聽到秦宇這么說,掏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沒多久,就掛掉了電話,朝著秦宇說道:“剛剛我讓工作人員去看了下,那一對石獅子。都是斷在了同一個點上,就好像是被人拿刀齊平給砍斷的。”
“氣如刀割?”秦宇自顧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道若有所思的神色,“行,我知道了。”
秦宇沒再說話,吳衛國也不好詢問,三人便開始吃飯,不過飯桌上,更多的是李衛軍和吳衛國兩人在回憶過去的軍旅生涯,而秦宇更多時候都只是在靜靜的傾聽。
當然。以吳衛國和李衛軍這樣混官場和商場的人,是絕對不會冷落到秦宇的,每次總是會恰到時間的和秦宇說上幾句,不讓秦宇感到枯燥和受到冷落。
三人吃完飯之后,便決定走路去電視臺,畢竟李衛軍和吳衛國都喝了不少酒,只有秦宇只是喝了那么一小盅,自然是不方便開車的。
繞過了一條街道之后,秦宇看著前面的一棟21層的建筑。而與此同時,吳衛國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秦大師,這前面這棟大廈就是我們廣電的大廈,我們南京電視臺就是在里面。咱們現在進去吧。”
“不急。”秦宇擺了擺手,站立在原地,瞇著眼看著前面的廣電大廈,這棟廣電大廈的設計是呈一個頒獎階梯的。分為左中右三種不同的高度。
靠右邊的一截最低,而中間的最高,左邊的次之。這就像體育賽事上的冠軍和亞軍還有季軍的頒獎臺一樣。
除此之外,最中間最高的這一截上方,是一條天線直聳云霄,整體看來,又像是一道火箭。
“秦大師,廣電大廈當初的設計者,就是借用的火箭的靈感,將廣電大廈設置成這樣,意味著收視率不斷攀升。”吳衛國看到秦宇盯著廣電大廈的外形看,在一旁解釋道。
“倒是好寓意。”秦宇笑了笑,手指著對面的廣場說道:“吳臺長,這廣場是最近開始翻建嗎?”
“嗯,是去年夏季的時候開始改造的,據說是要在廣場的底下打造一個大型的商場,估計得要好幾年的時間才能竣工吧。”
“原來是這樣。”秦宇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么,說道:“咱們進去吧。”
繞過廣場,秦宇三人便到了廣電的門口,門口有著工作人員在守著,不過有吳衛國帶路,這些都不是問題,甚至秦宇和李衛軍兩人連登記都沒有登記,就被放行了。
走進廣電之后,便有不少工作人員走過來朝著吳衛國打招呼,不過都被吳衛國給阻止了。
吳衛國領著秦宇和李衛軍兩人走到了電梯口,原本還有幾位工作人員在等電梯的,不過在看到吳衛國后,這些工作人員全都退讓了開來,恭敬的看著秦宇三人進入電梯,沒有一個人跟著進來,全部臉上陪著笑,目送著電梯門的關上。
“這混官場和事業單位,要讓我來,還真是適應不了。”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秦宇笑著搖了搖頭,要讓他這么對人陪笑,他還真是做不到。
當然,秦宇也不會去鄙視這些人,大家都是為了生活,甚至,有的人還為此樂在其中,也許現在是他們對著吳衛國陪笑,換了一個場合,就該是其他人對著他們陪笑,有得到就必須要有付出,這就是官場的特有的情況吧。
秦宇記得自己又一次跟著大舅出去吃飯,當時有一位派出所的指導員也在飯桌上,這位派出所的指導員,在飯局全程都是陪笑,說話各種捧著大舅,就連自己這小孩,都不冷落,當時秦宇心里就感嘆,要是公務員都這么累的話,那當著還有什么意思。
不過就在那次飯局過后沒多久,秦宇的一位同學過生日的時候,他又在飯店里見到了那位指導員,然而這一次,秦宇總算見到了這位指導員的威風,飯店的老板親自出去迎接,走到包廂的一路上,不少客人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那時候秦宇才明白一個道理,這些混官場的,都是兩張臉,對上諂媚,但是對下就是威風的很了。
“秦大師,老李,去我辦公室坐坐,先喝杯茶緩下。”電梯內,吳衛國開口建議道。
“算了,還是先去那舞臺看看吧,吳臺長,那舞臺在幾樓?”秦宇搖了搖頭,問道。
“那個演播大廳是在六樓,那行,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吳衛國也想著事情找些解決,當下便按下了六層的按鈕。
“六層是電視臺綜藝節目的場地,我們臺里的綜藝節目都是在六層,這一次的新節目也是一個綜藝節目。”出了電梯,吳衛國一邊領著秦宇和李衛軍兩人朝著前面走,一邊介紹道。
“有請下一位男嘉賓。”
一陣熱烈的掌聲還有音樂聲,從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演播大廳傳來,聽到這聲音,秦宇頓了一下,目光不自覺的朝著那邊看去。
“秦大師,那邊是我們臺的王牌娛樂節目《非誠勿擾》的錄制大廳,這節目很受一些年輕人的喜歡,哦對,秦大師的也很年輕,應該也聽說過這節目吧。”
“是啊,還記得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經常在寢室里看貴臺的《非誠入擾》,這一晃時間過的真快。”秦宇感嘆的說道。
“要不,咱們去現場感受一下?”吳衛國很會做人,非誠勿擾這節目很受年輕人的歡迎,想來以這位秦大師的年紀,應該也會想去現場看一下。
“算了,我就不湊那個熱鬧了。”
“那行,咱們要去的那個演播廳就在非誠勿擾的隔壁,就是那個!”吳衛國手一指前面的一個演播廳,只不過現在這演播廳的大門卻是關上的。
“別急著推開。”走到演播廳的大門時,吳衛軍正要伸手去推門,卻被秦宇突然喊斷了。
秦宇讓吳衛軍退到一邊,目光凝視著這扇門,最后,緩緩的靠近門邊,卻就是不推開門。
吳衛國和李衛軍兩人看到秦宇的樣子,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不明白秦宇在干什么,站在門口半天,卻又不推門進去。
就在吳衛國和李衛軍兩人困惑的時候,秦宇總算是有了舉動,只見秦宇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紙巾,從里面抽出來了一張紙巾,然后,把紙巾放在了門下方處,剛好將那有五公分長度的門縫給遮擋住。
“秦大師這是在搞什么?”吳衛國最終還是忍不住困惑,朝著李衛軍問道。
“我也不知道,看著就是了,秦宇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李衛軍也算是和秦宇打過不少交道了,他雖然不知道秦宇為什么這樣做,但他肯定,秦宇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聽了李衛軍的回答,吳衛國只好又將帶著困惑的視線投向秦宇的手上,只是,這一看,他的雙眼卻是一下子給放大了,臉上露出吃驚的神情。
只見,被秦宇拿在手里的紙巾,一下子斷成了兩截,而斷掉的那一截的長度,剛好是門縫的高度。
“這是怎么回事,這紙巾好好的怎么會斷裂開?”吳衛國驚訝的問道。
要知道,秦宇是一只手捏著紙巾的上面一處的,紙巾的下半部并沒有用手給拉著,根本沒有拉扯力,怎么可能會自己斷裂了。
“你們來看看這斷裂口。”秦宇站起身,將手里的紙巾給攤開在手掌中,“這斷裂口十分的整齊,如果是被巨力給拉扯斷的,那么就會有不平衡的拉扯斷裂口,但是這張紙巾明顯不是,看到這段裂口,你們有沒有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