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蔡嚴嗎,嗯,是我,樊家的事情我了解過了,這事情的主要責任是在樊家,而且,我還聽說,這樊家在本地的風評并不是很好嘛,蔡嚴啊,你作為一把手,身上的擔子很重啊。”
在電話那頭的蔡嚴此時冷汗已經是刷刷刷的下來了,雖然電話那頭,肖部長的語氣很輕描淡寫的,情緒不帶一絲起伏的,就好像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越是這樣,蔡嚴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
在官場上就是這樣,如果領導嚴厲批評下屬,那反倒是一件好事,但是就怕領導這樣的態度說話,那就說明領導已經很不滿了,蔡嚴本身就是一個領導,自然懂這其中門道。
“肖部長這意思是要朝樊家下手啊。”蔡嚴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如果肖部長要動樊家,再加上莫家,那樊家絕對沒有可能幸免,在這兩大家族合力的傾軋下,本市沒有任何一個家族可以抵抗的住。
蔡嚴很清楚,這是肖部長給他時間處理樊家的事情,甚至把尾巴擦干凈,如果他不能處理好樊家的事情,恐怕等待他的就是肖部長的雷霆怒火。
“死道友不死貧道啊,老德,你也不要怪我了。誰叫你得罪了這兩大家族,沒有人能保得住你。”
蔡嚴眼中閃過狠色,他已經決定好了怎么做,樊家這一次看來是在劫難逃了。
龍虎山,上清宮后院,幾位身穿道士袍的年輕道士正在房間內喝酒聊天,如果秦宇在場的話,就會認出其中一位道士正是當初圍剿全神教時候的那位龍虎山道士劉陽。
“幾位師兄,來,咱們喝酒。”樊有秋舉杯邀請說道。
“樊師弟,你這是有什么心事啊,這愁眉苦臉的。看著你這張臉,做師兄的我這酒就喝不下。”說話的是在座的五人當中最年長的一位道士。
“是啊,樊師弟,有什么煩心的事你就告訴師兄們。雖然樊師弟你入門時間短,但平日里對師兄們也很不錯,要是有事情告訴我們,能幫上的話,我們肯定會幫的。”
劉陽也跟著說道,他是從小就在龍虎山上長大的,而樊有秋則是最近幾年入的門,雖然實際年紀要比他大,但是按照入門的先后順序,反而得稱呼他為師兄。
而且。想必起劉陽,樊有秋在外面見過的世面也很多,入門之后,就經常孝敬他們這些師兄,所以劉陽等人對樊有秋的印象很好。
樊有秋看著自己這幾位師兄。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可是心里卻是有些得意,他和這幾位師兄打好關系也是受到了自己父親的指點,這幾年下來效果也很是不錯,樊家也和龍虎山拉上了一些關系,至少龍虎山的一些俗事采購就交給了樊家。
“不瞞幾位師兄,我家里出了一點事情。我堂哥有夏惹上了一個大家族,但那不過是無心之失,可這大家族卻抓著我家不放,要置我家于死地,甚至,顛倒黑白。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栽在我家頭上。”
樊有秋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繼續說道:“對方來頭極大,我們家根本沒有實力跟人家對抗,我剛得到消息,我堂哥已經被他們抓到了軍區去。眼下是生死不知。”
“怎么能這樣,這不是動用國家重器為己用嗎?”
“樊師弟,你不用擔心,咱們這里不是那京城,就算那家族勢力再大,我就不信他敢到我天師府來鬧事,你不妨讓伯父們都到天師府上來住幾天。”
“對,接到咱們天師府來,看他們敢不敢上來。”
幾位道士跟著義憤填膺的說道,言語之中對他們的天師府充滿了自信,也確實,多少年來,從來沒有人敢來天師府鬧事。
“多謝師兄們的仗義,只是這把我家里人接到天師府的話,師傅那里?”樊有秋臉上有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并不算正一教的嫡系弟子,沒有這個權力。
“這個沒事,我到時候幫你去師傅那里說一下就是了,想來師傅也會同意的”劉陽臉上閃過得意,緩緩開口說道。
“沒錯,劉師弟深得咱們師傅的看重,有劉師弟去找師傅交談,師傅肯定會答應的,樊師弟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就多謝劉師兄了,也謝謝幾位師兄,師弟敬你們一杯。”
樊有秋端起酒杯,眼中卻是閃過精光,自己父親交待給他的任務,他總算是完成了。
清晨,旭日的第一縷陽光投射在大地之上,市公安局已經有不少警察整裝待發,在一位局長模樣的警察帶領下,分成了兩批,其中一批朝著市區北面呼嘯而去,而另外一批則是跟在了兩輛suv越野車后面,朝著南方駛去。
樊家大院,樊容德連同樊容仁,兩兄弟正收拾一些東西,準備出門,可這東西才剛收拾好,就有一群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嚴局長,你這是?”
樊容德看到闖入院子里的大批警察,目光最后落在領頭的那位警察身上,疑惑的問道。
“有人舉報你們樊家涉嫌一場謀殺和詐騙,按照規矩,我要把兩位帶回去調查,樊政_協,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是政協委員,你們沒有照會過政_協,沒有權力帶走我。”樊容德臉上露出怒容,虛張聲勢道。
“樊政協,你只是政_協委_員而已,可不是人_大_代表,等去了局里,我們自然會向上面通報。”
“我要給蔡書記打個電話。”樊容德明白,這肯定是莫家動手了,不然以嚴明山自己,給他幾個膽子都不敢動自己。
“不好意思,為了防止在調查期間,走漏了風聲,不允許你們對外和任何人通訊,帶走。”
嚴明山走一揮,便有四個警察上前,一左一右的夾住樊容德兄弟,徑直壓著兩兄弟朝門外走。
“嚴明山,做事不要太絕,小心到時候蔡書記找你算賬。”樊容德被押著,走動嚴明山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威脅道。
“樊容德,我可以告訴你實話吧,蔡書記今天一早就去往京城部委跑項目去了,沒有一個禮拜是不會回來的,蔡書記你就別指望了,而且,調查這件事情,也是市委討論過的,所以,你應該明白我話語的意思了吧。”嚴明山等樊容德靠近的時候,低聲冷冷的笑道。
“這不可能,這怎么可能…”
樊容德一下子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都焉了,而樊容仁就更是不堪了,整個人一下子就癱軟了,要不是被兩位警察強行架著,早就坐在地上了。
“樊家,這一次算是真正的倒了,哎!”
看著樊容德兩兄弟的身影,嚴明山輕嘆了一口氣,就在兩天前,樊家仍然是他得罪不起的家族,樊容德仍然是他見到要賠笑臉的大人物,只是,這世事無常,才僅僅兩天的時間,這樊家就倒了。
嚴明山也聽說過,樊家這是因為得罪了一家大家族,這是人家的報復了,作為官場上的人,嚴明山要比樊容德看的通透,眼前的情況很明顯是上層達成了協議,而孟家這邊是打算拋棄樊家來平息另外一個大家族的怒火了,樊家,是神仙難救。
龍虎山,今日迎來了一排車隊,不過山下的居民們倒是沒有感覺到新奇,每年來龍虎山旅游的人很多,組團開車來的也不少,居民們都已經都見怪不怪了。
而在龍虎山最高的那棟山峰天門山山腳下,此時有幾家飯館已經是正在營業了,這幾家飯館雖然裝修的不怎么樣,但是生意很是紅火,都是上山下山的游客們在吃飯。
“老板,你這生意很不錯啊。”
“哪里,沒多少生意的,就是旅游的旺季才有些人,等再過段時間,就要清淡了。”
在一家飯店內,一位四十多歲的飯店老板正笑吟吟的和店內的旅客交談,而就在這時,一排車隊在店門外不遠處的停車場停下,作為長期在這龍虎山腳下開店的老板,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拉客的機會,就要推開門出去拉客,可當他的目光落在這群人當中的一位年輕女子的身上時,整個人卻頓住了,雙腳就像灌了鉛一樣,再也挪動不了半分。
“老板,你怎么了?”店內的服務員看到自家老板站在玻璃門口仿佛雕塑一般一動不動,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去問道。
“我…我沒事,李紅,這店里你幫忙照看一下,我去后面廚房看看。”老板被服務員的叫聲喚醒,臉上露出一絲驚慌的神色,朝著身邊的服務員交待了一句后,便匆匆忙忙的朝著內里廚房走去。
“老板這是怎么了?”李紅看到老板消失的背影,疑惑的嘀咕了一聲,隨即,目光又看到外面的客人,趕忙推開玻璃門,走過去吆喝道:“幾位客人是要上山游玩嗎,這山可不好爬啊,要不到這里先吃了早餐,存夠了力氣再上山,我們店里的食物可都是這附近的農產品,外面都吃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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