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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頭七

  李芳慧的弟弟走到自己姐姐的房間前,正要敲門的時候,卻聽到里面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就聽到一個女人在說話。<

  而就在李芳慧弟弟dǎsuàn推門的時候,里面,傳來了yīzhèn笑聲,聽這笑聲就感覺笑的人的很開心,但也同樣笑的很飄,讓人聽了莫名的起雞皮疙瘩,莫名的心寒。

  “你回來啦,家里一切還好,恩…”

  李芳慧的弟弟就這么遲疑了一會,就聽到房間里自己姐姐說話的聲音,他一聽,不對勁啊,姐姐不是一個人在房間里嗎?怎么會和人說話,又是誰回來了?

  也幸虧當時他年紀小,沒有能理解自己姐姐的話,像個愣頭青一樣,直接把門給推開,朝著房內看去,這一看,他的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了。

  他姐姐的房間不大,也就二十來平米,jiù侍一間臥室,除了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另外靠正墻面上有著一張供桌,上面掛著他姐夫的生前照片。

  而此時,他的姐姐正站在供桌前,背對著他,兩邊的肩膀在抖動,笑的很開心,整個房間只有一對紅燭在供桌前點燃,房間籠罩在一片橘紅的暗淡中。

  “姐…姐。”

  李芳慧的弟弟此時也有些害怕了,他是小,但十五歲已經懂很多事情了,自己的姐姐一個人對著姐夫的照片笑,還自言自語,他要不害怕那才真怪了。

  李慧芳的弟弟看到自己的姐姐沒有理自己,仍然在那笑,笑聲很是瘆人,他的喉嚨有些發緊,輕咽了幾口吐沫,才再次壯起膽子,喊道:“姐!”

  他這一喊,李慧芳一下子笑容頓住了。猛地一個轉頭,他看到自己姐姐的臉,直接嚇的“啊”的驚叫了一聲。

  在昏暗的紅燭光亮下,自己姐姐的表情很怪異,雖然臉上是帶著笑容,但是這笑容怎么看都覺得詭異,嘴角往兩邊翹著,可偏偏臉上的兩塊肉是僵住的,就好像一位小丑一樣,被掰開了嘴。越看越是毛骨悚然。

  李慧芳看到是自己的弟弟,又再次轉回頭去,對著桌子上的王青照片輕聲的說道:“沒事,是我弟弟,你小舅子,恩,他來了。”

  李慧芳弟弟,這回是再fǎn陰g也明白過來了,他就一個姐姐。能管他叫小舅子的只有自己唯一的姐夫了,但是姐夫已經死了。

  一瞬間,他的眼淚就從眼眶中流出來了,那是被嚇的。一下子大哭了起來。

  “不要哭!”

  李慧芳聽到他的哭聲,猛地轉過頭臉上一下子沒了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兇狠的神色,說道:“出去。不要在這里面哭。”

  李芳慧弟弟被李芳慧這么一瞪,哭聲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掐住他的嗓子。讓他一下子哭不出來。

  李芳慧弟弟轉過身,也不敢說什么,渾身哆嗦的朝著門外走,他只感覺自己后背有什么東西盯上了自己,陰測測的發寒,他強裝鎮定走出房門外后,再也忍不住,撒腿就朝著外面狂奔,只是únài腿腳發軟,還沒跑幾步,就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不過,李芳慧弟弟也顧不得疼了,哪敢耽擱時間,腳軟了,就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朝著遠處的家人在的大廳跑去,直到快要接近大廳了才敢大聲開口喊:“jiùìng啊,我姐夫回來了。”

  他這一喊,王家人都走了過來,一行人問清了發生了什么事情后,王青的母親也jiù侍先前那位老婦人,第一個沖向了李芳慧的房子。

  其他人后面跟上想要進去,但是卻聽得里面屋子里傳來老婦人的聲音,讓他們全部不要進去就站在門外。

  于是,一伙人就站在門外面等,這期間不少耳尖的人聽到一些咕嘰咕嘰的女人說話聲,是那王青的母親在和李芳慧在交談。

  沒過多久,王青的母親便走出來了,開口對眾人說道:“我兒媳婦思念我兒子過深,傷心過度,精神有些不穩定,產生了幻覺而已,讓她睡一會就好了。”

  聽到王青母親的zhègè解釋,在場的人也都相信了,也確實,這因為傷心過度產生幻覺是很正常的事情,誰都知道王青和他媳婦小兩口感情很好,突然承受喪夫之痛,會精神有些失常,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嘛。

  只是,李芳慧的弟弟卻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是因為傷心過度,才產生了幻覺,產生幻覺會一個人對著照片說話,會笑的那么詭異,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的,就感覺…就感覺是一個鬼的眼神。

  年輕男子講到這里,張華和冷柔兩人都冷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他們隨著男子的話,腦海里開始浮現那樣的一個場景,只有一對蠟燭的燭光下,一位女人對著桌子上的已經死去的人的照片發笑,還自言自語,這樣的場景,想起來就讓人心里發怵。

  而秦宇聽到這里,表情要有些únài,接下去的事情不要這年輕男子講,他都可以cāicè的到了。

  “頭七了,還不下葬,本jiù侍無垠鬼,能不回來嗎,哎…”

  秦宇嘆氣說了一句,張華和冷柔還好,只是yí惑的看向秦宇,而那年輕男子聽到秦宇的話后,渾身一震,隨即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秦師傅說的對,可那時候風聲比較緊,不敢請老師傅們來看看,大家又對zhègè忌諱不是很懂,就拖著到了頭七了。”

  “小宇,你們這是說的什么?什么頭七、忌諱的?”張華聽著秦宇和年輕男子的對話,有些半迷糊的問道。

  “頭七,是指人死后的第七天,一般人死后三天就要下葬,當然,如果有法師高人坐鎮,可以拖過頭七,甚至過了三巡,因為人死后,魂魄每隔七天就會回家來一趟,一直到七巡,四十九天過后,方才徹底離開。”

  “王青從被洪水淹死到找到尸體,shíjì上已經是死了四天,而不是三天,你們仔細算一下,他是當天晚上回家的時候被洪水沖走的,之后過了三天才找到尸體,這算起來jiù侍四天,接著又在家里擺了三天,恰好是頭七之數,魂魄回家之時。”

  “zhègè我知道,咱們那里也經常有這種說法,人死后第七天會回來,不過不也都沒事嗎?”張華jìxù追問道。

  “如果王青的尸體頭七那天不是停在家里,而是下葬了那就沒事,如果王青不是死于被洪水淹死的話,那也沒事,可這兩個條件一交叉到一起,那問題就大了。”

  秦宇目光看向年輕男子,同時也給張華、冷柔他們解釋:“一般人死后,因為魂魄很脆弱,所以頭七也最多jiù侍回家來看看,家屬是感覺不到的,而到了七巡過后,他們就得徹底的離開,前往陰間,那時,就算有能力和家人對話了,也沒有了zhègè機會,最多jiù侍晚上托夢于親人而已。”

  “但是有一種人不同,那jiù侍橫死之人,yìài死亡的人,魂魄會帶有一股怨氣,這股怨氣的存在,可以讓他們在頭七那夜便可以和家人交流,甚至,要是不想走的話,還可以將自己的魂魄寄留在身前遺物上,而那晚上很明顯,和李芳慧說話的人便是王青,王青回來了,找上了李芳慧,而且此后也一直沒有離開,對吧?”

  秦宇最后一句話是問向年輕男子的,年輕男子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這讓張華和冷柔兩人面面相覷,那不jiù侍說,李芳慧這么多年來一直和鬼同睡一間房嗎?

  就連站在外面豎起耳朵傾聽的坦克,嘴角也是抽搐了幾下,眼皮微微跳動,和鬼居住在一起,雖說是她的老公,可這李芳慧的膽子也夠大的。

  “你jìxù說下去吧,你姐姐是什么時候開始干過陰這一行的。”

  “那是在我姐夫死了的第二年,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后,我姐姐就經常整天呆在房間里,一般除了吃飯的時候都不出來,而我外甥也是有親家婆帶著。”

  這樣的日子就這么平靜的過著,直到一次同村的一位老人去世,這位老人的子女都在外地打工,老人又是突然走的,什么都沒有交dài,等這些子女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了。

  可問題這時候就來了,老人的心腸很好,又是退休老兵,手里有不少余錢,便借給過村里不少人,現在這些子女想要找到那本他們父親以前用來記賬的賬本,好看看到底外面有多少人欠了他們錢。

  可任憑他們把家翻個遍,也沒有能找到這本賬單,這一下,這些子女們著急了,他們父親的退休工資那么多,起碼借出去了有三四萬,在那個時候,三四萬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啊。

  而更重要的是,他們還不敢聲張,不敢對外說自己父親的賬本找不到了,誰要是欠了他們家錢的就zhǔ洞到他們家說下,要是真這么一說的話,那些欠了他們家錢的人沒準就不吭聲了,就不dǎsuàn還了。

這可把老人的這幾位兒女給急壞了,怎么辦?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難道那三四萬塊就要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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