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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金鎖玉關

  “對于房子主人的氣場如此濃厚,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氣場絮亂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不但沒事,反而氣場日漸濃厚,這有悖常理,只是我實在是找不出原因,最后開口向房主詢問了緣由,那年我四十二歲。”

  “沒必要把哥們推到風口浪尖吧。”秦宇聽到林秋生話中最后的一句,翻了翻白眼,這點出年紀,不是來暗指不如自己嗎,話說自己和這位沒有什么糾葛啊,干嘛老是想把他推到眾人的視線前去?

  “那房主聽到我的話后,拿出來一份資料交給我,并且告訴我說,這房子是六年前他遇到一位風水高人,那位風水高人指點他建造的,并且房間的擺設,全部都由高人設計好的,他只要依著高人留下的圖紙去動土就行了。”

  林秋生臉上流露出一絲緬懷的神情,繼續說道:“當我打開這份資料的時候,看到上面的署名:大山里人,當場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林會長,你確定那房主口中提到的那高人就是大山大師?”

  “這怎么可能,大山大師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百歲高齡了,據說是在某座深山道觀中頤養天年,怎么可能又會出現在俗世之中。”

  面對眾多情緒激動的風水師,林秋生雙手舉起往下壓了壓,說道:“一開始我也不信,我以為可能是大山大師的某位徒弟,只是當我把這份資料看完后,我確信那房主口中的高人就是大山大師。”

  “怎么?那大山里人很有名?”秦宇瞧著這些風水師激動的情緒,有些不解,朝身邊的一位風水師問道,大山里人難道很有名?可他為什么沒有聽說過,秦宇雖然進入風水一行的時間不長,但也在網上查了從古至今一些風水大師的名字,卻是沒有看到大山里人這個名字。

  “你連大山大師都不知道?”那風水師聽到秦宇的問題,眼睛掙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這位風水師的聲音有點大,把附近幾位風水師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秦宇身上,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秦宇,好像不知道那大山大師是多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其實這也是因為秦宇的驚艷表現,讓得大家以為他應該是名師之徒,風水一行要是沒有師傅引入門,光靠自己是很難理解那些繁瑣的經文語義的,而秦宇能在這個年紀有這么出色的表現,眾人都認為除了秦宇有風水天賦,還應該背后有一位大師級的人物在教導他。

  而近代的風水師就沒有沒聽過大山里人的,也肯定會給弟子提到這位在近代揚名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秦宇竟然說他不知道大山里人是誰,這才引得這些風水師覺得不可思議。

  “大山大師是金鎖玉關一派這百年來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好像看出了秦宇是真的沒聽過大山大師的名字,邊上的那位風水師雖然感到奇怪還是給秦宇解釋了一句。

  “金鎖玉關一派的第一人。”秦宇聽到這話后,眼神閃過亮光,看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這房屋是出自金鎖玉關,過路陰陽一派之人的手筆。

  金鎖玉關,是風水中巒形派的一支,又被人成為過路陰陽,是用來形容該派之人往往在門前路過就可以斷事準確,迅速判斷出風水格局。

  金鎖玉關這一派,在為人斷陰陽宅地風水時,并不需要羅盤,只要在陰陽宅地四周轉上幾圈便能判斷出該宅地的吉兇禍福。

  金鎖玉關一派很神秘,這一派的風水師很少和其他學派的風水師交流,是以,雖然大家都聽說過這一派,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一派的具體情況。

  這樣的情況直到大山里人的出現,大山里人是風水化名,其真名無人知曉,此人自稱金鎖玉關的傳人,每到一處給人看風水,不用羅盤,只看上幾眼,便知道宅地吉兇,料斷之準堪稱當時之最。

  只是大山里人雖然給人斷陰陽宅地,測相貌吉兇,卻從來不告訴他人判斷的緣由是什么,你要信的話,就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不信也就算了。

  大山里人,從四十歲出山看風水,汲近九十高齡才退隱山林,所看風水宅地不下千家,卻沒有一家看錯過,而且大山里人多給貧苦人民看風水,在民間很有威望,被人們稱為再世楊救貧。

  秦宇先前看這第三座陽宅的時候,輕聲說了一句:金鎖玉關,過路陰陽。正是因為他看出了此陽宅的布局設計是出自金鎖玉關一派之人的手。

  金鎖玉關一派有一個很重要的特色,不論是陰宅還是陽宅,皆以二十四砂水來斷吉兇,要說陰宅找砂水還很簡單,這陽宅又哪來這么多砂水,金鎖玉關一派便把房屋里的一些家具也論作二十四砂。

  秦宇曾把這房子內的家具布局在心里標記出來,才發現這房子里的家具正好暗合二十四砂水的排向,這才敢確定這房子的主人在建這房子的時候,必然是受到過金鎖玉關一派之人的指點。

  “眾位想必也知道金鎖玉關一派的規矩,這棟房子雖然是出自大山大師的手筆,但大山大師在資料中并沒有寫下這房子如此布置的原因,只是在上面提到了房主的一些情況,也正是這些情況,才讓我更加欽佩大山大師。”

  林秋生臉色變得嚴肅,緩緩開口:“按照大山大師的推算,此間房子的主人命理并不是五行缺金,而是五行絕金。”

  “五行絕金,這是什么命理,怎么聽都沒聽過?”

  林秋生的話音落下,不少人就疑惑起來,五行絕金又是什么命理,他們還真沒有聽說過,現場唯有凡木在聽到這五行絕金后,雙目爆發出精光,死死的盯著林秋生。

  林秋生似乎感應到凡木的目光,朝著凡木看了一眼,說道:“凡木,你交上的答案里就提到過五行絕金,你來和大家說說這五行絕金是什么命理吧。”

  眾人的目光因為林秋生的話,再次轉到凡木的身上,凡木沉默了半響,最好還是開口了,幽幽說道:

  “一般之人從出生的時候,命理五行會有一兩行稍弱,而在特殊一點的人就是命理缺了五行中的一種,我們稱為五行缺一,只是前代風水大師們在眾多五行缺一的人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命理,那就是五行絕一,這種命理的人非常少見,百萬個五行缺一之人中可能只有那么一兩位是這種命理。”

  “如果說五行缺一還有可能通過其他辦法來補上,五行絕一之人,終其一生都沒有辦法補上這絕了的五行。”

  凡木說完,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眼神中似乎帶著那么一絲挑釁,仿佛在說:不止你一個人能看出這間陽宅隱含的奧秘。

  對于凡木投射過來的挑釁眼神,秦宇無動于衷,對方既然是和賀平一起的,那么和他就是處于對立面,兩人遲早會要分個高下,而且對方的話中也有漏洞,只是他現在沒打算當面說出來而已。

  “凡師傅你有點絕對了,五行絕一的命理雖然很稀少,而且確實很難補救,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秦宇沒說話,坐在秦宇對面的許承卻是開口了。

  “笑話,五行絕一從名字上就已經說明了,這已經是絕了的,就好比有五道門象征著五行,如果只是缺一的話,補上一道門就是了,但如果是絕了的話,這五道門的位置已經是被四道門給擠占了,完全容不下這第五道門了,根本就沒有可能補上。”凡木聽到許承的話,目光轉到許承的身上,瞪了對方一眼,嚴厲的說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任何事情都會留有一線余機,這世上哪有什么絕對的事情,你不知道補救的方法,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

  許承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倒讓對面的秦宇大跌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臉上一直都是掛著笑容的許承開口竟是這么犀利,直接質疑起凡木的水平,還真是出乎了秦宇的意料。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行,那你給我說出來怎么個補救法。”凡木目光狠狠的盯著許承,一張臉陰沉的滴的出水來。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補救!”許承搖搖頭,壓根不在意凡木的眼神,說出一句讓眾人吐血的話來。

  你不知道還敢說人家說的太絕對了,這不是故意找茬嗎?也怪不得凡木會被氣得火冒三丈。

  許承無視眾人的目光,將身體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挪揄的笑容,說道:“但是我知道大山大師肯定有方法補救。”

  許承的這句話,引起現場一片嘩然,對啊,這房間主人是五行絕一的命理,但大山大師既然看出對方的命理后還替對方布置房屋,顯然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這一刻眾人望向凡木的目光,就有點幸災樂禍了,顯然凡木剛剛把話說的太滿了。

  不得不說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見不得別人出風頭的,對于秦宇他們是找不到話中的什么漏洞,但凡木這可是自己伸出來給打臉啊,他剛說完這五行絕一根本沒有辦法補救,后面要是林會長把大山大師的解決之法給公布出來,豈不是狠狠的抽上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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