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你不要太囂張,這是我們鎮政府的事,和你無關。”洪副鎮長其實挺怕李青云,因為關于李青云的傳言太多,有說他認識市里的領導,也有人說他認識省里的領導,和這樣的人作對,身為副鎮長,也沒有一點優勢。
“這是我姐開的飯店,你白吃白喝還挺蠻橫,你說和我有關系沒?”李青云冷笑,這貨就是欠收拾,面子是人家給的,臉是自己丟的。好說好講,村里人還能把你當干部,要是亂來,有的是人收拾你。
“什么?這是你姐開的店?”洪副鎮長瞪大了眼睛,當時就愣住了,當時只是聽說李家寨開了一個特色飯店,非常好吃,價格也非常貴,城里的有錢人都專門過來吃。于是他才帶人來嘗試,品嘗之后,果然不錯,于是就打起了飯店的主意,白吃白喝,這長相像城里的小老板也鬧不出花樣。哪曾想這飯店和李青云能扯上關系…
“廢話!我還能亂認姐姐不成?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明天還沒有把所有的賬目結清,那就別怪我拿著你打的白條,去上面走一圈。”李青云冷冷的威脅道。
“哼,不就是欠你倆小錢嘛,至于這么討債嗎?你這樣對待客人,以后還讓我來不來了?”洪副鎮長心虛,開始言顧其他。
“打白條的顧客,不來最好。”李青云說完,也不看他的臉色有多難看,沖蜀建東點點頭。讓他放心,然后帶著客人,走出青荷居。
“你、你、你怎么說話的…我又不是還不起錢,只是需要兩天時間往上申請…喂喂,李青云,你沒必要這么絕…”洪副鎮長腦門上的油汗都,追到門口,見李青云早就走遠了,這才有些怕。
羅建東驚詫的看著驚慌失措的洪副鎮長,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副鎮長居然這么怕自己的小舅子。怪不得自己的老婆對這些債務并不擔心。只是偶爾像懲罰自己一樣,讓自己催一催債。
夜里大雪依然在下,村長李天來睡不安穩了,開始滿村子召集青壯年男子。讓大家分頭去孤寡老人家里查探情況。看一看供電情況和火爐加熱情況。免得凍壞了身體也沒人知道。
特別是那些住在老房子的村民,也成為重點關注對象,免得大雪壓踏了房子。
李青云也屬于青壯年勞力。自然被村長李天來打電話叫起來。對于這樣的事,李青云是不會拒絕的,穿好衣服,沒有驚動客人,就出了門。
從熱乎的被窩里出來,一進入風雪中,頓時一顫,就算李青云的身體極好,也覺得凍得不舒服。
兩只獵犬從大門下面的草窩里鉆出來,伸了個懶腰,就緊跟在李青云身后。輕叫幾聲,在過膝高的雪地上奔跑跳躍。
“這是要鬧雪災呀!天氣預報上怎么說的來著,五十年一遇的暴雪?”李青云看了一眼停在院外的幾輛汽車,已經被大雪徹底覆蓋,勉強能看到一個輪廓。
大雪映得眼前一片素白,不用拿手電筒,就能極遠的距離。剛走到村口,就看到李云聰、貓蛋一人拿著一個手電筒,凍得嘻里哈啦的,縮在大樹后面避風,見到李青云,就瘋狂的晃動手里的電筒,大喊道:“福娃,在這里呢,村長那狗日的讓我們在這里等你,說讓我們去村后面的老寨子口看看趙寡婦家里怎么樣,她那破茅草層估計撐不住這樣的大雪!”
“那還愣著干嘛,趕緊去呀。”李青云對村子里的熟悉度,遠不如村長,既然接受指派,肯定會從安排。
“哎喲,還不是等大壯那龜孫子,特么的,說是不給當村長的老子拖后腿,可每次村里集體行動的時候,就他墨跡。本來就沒指望他,可是村長說了,要讓我們四個一組,我們不能不服從命令呀。”李云聰抱怨道。
“再給他打一個電話,要是不成,咱們就先去,又不是不認識路。”李青云說道。
話音未落,就見村里面的巷子口,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在時大時小的雪花中,還是能看清來人正是村長的兒子李壯壯。
村子里的人家,比較緊密,可是一些老房子算是在村外邊,比較零散。李壯壯似乎還沒睡醒,滿臉不樂意,打著哈欠,催促大家趕緊去,查完了沒事好回家睡覺。
李青云暗罵這貨,居然還有臉催促別人。不過大半夜的,不是為了吵架才起來,也沒人理他,就動身往老寨子口走。
老寨子口在最北邊,比李壯壯的養魚場還遠。那里算是仙帶河的河邊了,以前有一座橋,設有兩座塔樓,可以防御土匪和山賊。
橋早就沒了,所以這里已經不能過河,水草長得茂盛,連小船都靠不了岸。但是在河邊的岸上,卻有兩間小茅屋,是用石頭和泥巴糊的,上面蓋著茅草,里面住著趙寡婦一個人。
趙寡婦今年快七十了,已經老得不成樣子,她的丈夫和兒子進山打獵時,遇到了山洪,被沖得沒有了蹤影。趙寡婦聽到消息之后,發瘋一樣的滿山遍野的找,哭得都快成精神病人了,最后什么也沒找到,辦完喪事之后,她就找人在自家地頭蓋了這兩間小茅草屋,就守在這里,說是哪一天能等到丈夫和兒子回來。
其實村里人已經把她當成了瘋婆子,不過村里人可憐她,有什么補貼和政策照顧,倒不會忘掉她。
李青云一伙人走到茅草屋門口時,從破損的窗戶里,隱約聽到有老婦人在哭泣。茅草屋上面和窗戶處,早就落滿了積雪,墻壁上都是裂縫,似乎修補了很多次,但是不頂用,依然能聽到冷風從縫隙里鉆過時,發出的嘯音。
“趙婆婆,發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在屋里哭?”李青云拍門,拍得小心翼翼,生怕用力太猛,把這個破屋子拍倒了。
屋里的老婦人聽到有人喊,頓時扯著嗓子大叫:“是誰呀?快來救救我,我摔斷了腿…哎喲我的娘耶,我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喊完,又是一陣哭泣。
李壯壯一聽,頓時喊道:“趙寡婦,你不開門,我們怎么進去啊?不是我說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怎么摔斷了腿?你干什么了?”
“睡著睡著就停電了,電熱毯不熱了,我就想起來看看是不是又跳閘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腳下踩空了,從椅子上摔下來了,現在半邊身子不能動,再不來人,我不疼死也會被凍死…”
“睡個覺都不安穩,你可真能折騰。”李壯壯不滿的嚷嚷道。
李青云懶得搭理這個二貨,指揮李云聰和貓蛋扶著另一扇門,他把手里這扇門卸掉了。這是老式木門,門板是活的,往上一托,往里一斜,就能卸掉。
吱吜一聲,木門開了,幾個手電筒同時照亮昏暗的小屋。這個小屋空氣憋悶,有一股怪味,挺刺鼻子的,空氣非常污濁。
趙寡婦就倒在靠近窗戶的墻角,李青云過去,趕緊把她從地上抱起來,放到床上,用被子給她裹上。雖然穿了一層子小棉衣,但身上依然凍得冰冷。
貓蛋已經爬到椅子上,給她修電,可是扒了幾次,依然跳閘,應該有短路的地方。趙寡婦凍得直哆嗦,又疼又冷,在床上小聲的哭著,說自己命苦,要是斷了腿,以后該怎么活呀。
李壯壯已經給他爹打電話,問村長怎么辦。
李云聰在旁邊小聲嘀咕,說還能怎么辦,趕緊送醫院唄。老年人骨頭糟了,得住院拍片子。李神醫雖然厲害,但是把骨傷老人送過去,純粹是給他老人家找麻煩。
李青云卻說不礙事的,不用拍片子,這事爺爺能處理。因為修煉到武者化境,已經能感觸到很多肉眼難以觀察到的區域,骨傷在哪里,裂痕有多大,都能清晰的辨識出來。
果然,村長讓他們幾個先把趙寡婦抬到竹樓酒店,至少那里邊暖和。至于是到醫院,還是讓李春秋治療,需要大家再商量一下。畢竟現在是夜里兩點多,就算要送醫院,也不能這時候開車,山路太危險了,給汽車加上防滑帶都不行。
李青云把趙寡婦背到竹樓酒店的時候,其他隊伍也有遇到情況,在東地魚塘邊住的參加過抗美援朝的退伍老軍人李長友受傷了,說是住的房子倒塌了一個角,棟梁砸中了胳膊,其它部位也有不同的砸傷。
李大嘴一家子燒爐子,煤氣中毒,雖然被鄰居發現得早,一家四口,也被抬進了竹樓酒店。都沒有昏迷,只是頭疼干嘔,神志不太清楚。他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十來歲,中毒反應比較重。
李春秋剛給趙寡婦治完腿,就忙著給李大嘴一家子治療。他現在對病人的情況把握,比儀器檢測還準,只翻看一下兩個孩子的眼皮,就喊李青云:“福娃,給這兩個孩子喂點水,情況比較嚴重,為了安全考慮,你要多留心。”
李青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怕一氧化炭中毒損傷兩個孩子的大腦,讓自己用“玉髓液”給兩個孩子喂一點。
李青云沒二話,雖然挺討厭李大嘴這個人的,但對他的孩子,倒沒有什么芥蒂。目前空間靈泉足夠用的,又有很多翡翠原因備用,他也不吝嗇,一人一口,足夠他們解毒,但也不會讓身體出現明顯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