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償所愿,李青云回味著表妹身上的清香,得意洋洋的走出她的辦公室。青玉環保公司里的人,看他的目光怪怪的,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
李青云一頭霧水,不明白剛才好好的,現在的目光卻變了。算了,想不通就不去管他們了,準備出門和陸小光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再談談恩怨。
馬路對面,一胖一瘦兩個男子,正跪在越野車前曬太陽。陸小光憤怒的聲音,不時從車窗處傳出來。
“你們兩個白冇癡,你們錄的都是什么破東西?你們小學畢業沒有?連個攝影機都不會用?我這頓是不是白挨了?”
猴子囁嚅道:“也沒有白挨呀,至少我們和李青云撕破了臉皮,接下來我們可以擺開車馬炮,和他明刀明槍的干一場。以光哥的身冇份和背景,玩死這個鄉巴佬,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陸小光怒吼道:“你個豬頭,連攝影機都不會用,還會下象棋啊?擺什么車馬炮,你會擺嗎?你知道什么是馬走日字象走田嗎?你知道什么是金角銀邊草肚皮嗎?”
“光哥,金角銀邊草肚皮是圍棋吧?”猴子不確定的反駁道。
“尼瑪,你這龜孫子還敢頂嘴?你知道的不少啊?知道這么多,怎么不會用攝影機?”陸小光跳下車,就想再踢猴子幾腳。
一提到攝影機,猴子立馬就垂頭喪氣,找不到一句辯解的話。
旁邊那個同樣跪著的黑胖男子捂著嘴。實在沒憋住笑,終于笑出了聲。怕挨揍,忙順著陸小光的話,拍了一記馬屁:“你這么牛,你怎么不會用攝影機啊?哈哈哈哈…”
“你會嗎?”陸小光憤怒的瞪著黑胖男子,黑胖男子頓時笑不下去,老老實實的把腦袋耷拉下來。
李青云走了過去,笑得很開心,遠遠的喊道:“喲,大熱天的。跪得這么整齊。你們這是拜堂呢?還是結拜呢?”
“當然是拜堂…我呸…我們這是結拜…也不是!李青云,你來干什么?你想挑釁我們光哥的耐性嗎?”猴子雖然瘦小,脾氣可不小,一下子就跳起來。怒火沖天的瞪著李青云。
“我不和連攝影機都不會用的人說話。你繼續跪你的。”李青云看也不看猴子一眼。
猴子被李青云一句話打擊得抬不起頭。差點淚流滿面,不會用攝影機有罪嗎?不就是忘記打開鏡頭蓋嗎?至于這么打擊自己嗎?
“李青云,你來干什么?”陸小光一看到李青云。就覺得全身疼,或許全身一直在疼,只是剛才沒有這么明顯。
“沒啥,想和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再談談恩怨。”李青云笑道,“這里太熱,要不要找個涼快的地方,喝幾瓶冰鎮啤酒,邊喝邊聊?”
陸小光神色復雜的看著李青云的臉,郁悶的說道:“咱們沒什么好談的。跟你喝酒,我倒胃口。這樣吧,咱冇們之間的仇恨出在狗身上,咱們也在狗身上了結,我朋友最近從省城帶回一只純血的高加索犬,想和你的土狗決斗。”
說完這話,陸小光咋想咋別扭,什么出在狗身上,怎么感覺像罵自己一樣。
“呃?確實是出在狗身上。那么,讓狗決斗完,咱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李青云問道。
“你想得美!斗狗哪有不壓彩頭的!咱們各壓一百萬,對賭。我贏了,那錢就是兒的,你贏了,我那一百萬歸你。付完錢,咱們之間的恩怨才算一筆勾銷。”陸小光恨恨的說道。
“錢倒是不多,但是斗狗嘛…”李青云真不想賭,他對自己養出來的獵犬極有信心,但也極有感情,不想讓它們因為賭斗而受傷。
陸小光鄙夷的笑道:“你不敢?哈哈,那還有臉給我談什么恩怨。要是不敢就滾蛋,以后別阻止我正常追求楊玉奴就好。我承認,我以前是想抱著玩玩的心思,追求楊玉奴,只是為了讓你難堪。但是我越想越覺得楊玉奴不錯,正是我夢中的完美對象,我要讓她做我的妻子。”
“你也只能在夢中想了。別打她的主意,不然你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約好時間和地點,我會帶狗過去。在此之前,給我滾遠點。”李青云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頭也不回的走了。
“哈哈,你生氣了?你憤怒了?原來你這么在乎楊玉奴啊!我還真怕你們是普通的表兄妹關系,你有這種反應,我就滿意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等我電話。”陸小光笑得更加癲狂,好像抓住了李青云的命門。
李青云驀然回頭,目光冰冷如刀,從陸小光身上掃了一圈。心中在想,把這一個活人扔進小空間,宰掉之后當花肥,不知道多久能化為塵土?不知道會不會污染小空間里的環境?
嗯,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需要實踐之后,才能得出最準確的結果。
陸小光不知怎的,被李青云這一眼看得渾身微顫,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像在鬼門關轉悠一圈又回來了。
他暗道邪門,肯定是被李青云打壞了腦袋,不能再這里呆下去了,叫上猴子和胖子,開著越野車,匆匆離去。
回到車上,從后視鏡里才發現,自己臉上有一個粉色的唇印。李青云愕然,沒想到表妹也開始化妝了呀,居然在臉上留下一個愛的痕跡,怪不得公司里的人看自己的目光都那么古怪。
李青云舍不得擦去,想回到村子時再擦掉。開車經過春秋醫館的時候,居然還有那么多病人不肯離開,或許是想一直排隊,等那每天十個的名額吧。甚至有人在旁邊的空地上,搭起了小帳篷,只為了方便排隊。
聽說鎮上的那家小旅館,最近生意爆滿,有城里的游客,也有病人的家屬。有人眼紅旅館的生意,已經把自家的樓房改建成小旅館,說是方便外地人居住,總不能看著人家在醫館門口搭帳篷吧?
好吧,李青云覺得鄉親們的心腸很好,自己也不能落后,準備盡快把垂釣中心旁邊的竹樓蓋出來,充當飯館和旅館。不要多,只要一座規模化的竹樓旅館,就能提升青龍鎮的旅游檔次。
車子停在別墅旁邊的空地上,別墅外觀已經裝飾好,周邊的相關設施也已完工,風力發電系統正常運轉,現在裝修所用的電,都是風力發電系統提供的。幾個風力發電柱上,都帶有白色的球狀節能路燈,每到夜晚,這里是李家寨最明亮的地方。
院子也早已壘好,底層是磚石結構,上面用鋼柵裝飾,透氣性和透光性都很不錯。部分花草已種上,但是還有很多細節需要園林規劃公司的工人處理。
地下室做的防水措施很不錯,又有完善的通風換氣系統,不但可以放酒,住人都不成問題。不過上面的房間很多,來再多客人,也不會有人擠地下室。更何況竹樓式酒店馬上就要開工,自己的酒店自己作主,還愁客人沒有地方住?
李云聰氣喘吁吁的從外面的大路上跑過來,離老遠就大喊:“福娃哥,快到我家來,有好事找你。你的手機居然打不通,快把我們急死了。”
“呵呵,你小子能有什么好事找我?說吧,七寸叔找我有什么事?”李青云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冇,順手把臉上的唇印擦掉,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手機一看,居然沒電了。
“也不全是我爹找你…還有軍方的人…說是山里出事了,有很多軍人被蛇咬傷,需要治療蛇毒的專家。軍人要請我爹進山,我爹不同意,說山里很危險,他需要兩個助手,于是就讓我和你一起去。”李云聰喘了好大一會粗氣,說話才順溜。
李青云哭笑不得的罵道:“這是什么好事啊,不是拿小命開玩笑嗎?雖然我也樂意支援最可愛的軍人,但是我又不懂治病蛇毒的手藝,我去干什么?再說,軍方不是派軍醫過來了嗎?只要有足夠的抗蛇毒血清,什么毒都能解,還要村里的土郎中干嘛?”
“哎呀,你不知道,聽過來的軍官說,軍醫是來了不少,但有的蛇毒能解,有的卻不能解,還治死了人。聽他們在屋里討論,好像說有些毒蛇變異了,毒性更強,不是那些普通的抗蛇毒血清能解的毒。走走走,咱們邊走邊說,人家都等急了,要是你再不回來,他們甚至想強行把我爹帶走呢。”李云聰說著,拉著李青云的手就跑。
“蛇毒變異?那是因為毒蛇先變異了吧?”李青云想起了自己小空間那只仍被綁在太陽石上的烙鐵頭蛇,如今已經長到一米多長,身體胖了一圈,像小孩子胳膊一樣粗,腦袋上的花紋油亮,小眼睛兇光四射。由于被李青云打怕了,現在已不敢輕易的張嘴咬他。為了能求得一口吃的,甚至已經懂得如何討好。不過烙鐵頭的智力,和黃金巨蟒差得遠,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
跑到七寸的家門口,看到那里停著兩輛軍用越野車,進入小院,看到村長也在那里,不過村長沒坐屋里,只在門口轉悠,見到李青云,頓時眼睛一亮,興冇奮的喊道:“福娃回來了,七寸,你也快點收拾,這回你的助手夠了吧,可不要耽誤軍方的任務,那可關系著無數軍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