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狗不是問題,怕就怕它們野性慣出來了,會傷人。李青云揚起巴掌,想抽金幣和銅幣兩下,卻下不了手。因為銅幣那二貨,已經把一條大冇腿放在他的腳下,搖頭晃腦又作揖,意思是請李青云享用。
好吧,伸手不打送禮人,李青云暫時饒它一回。看了看金幣嘴里的狗頭,頓時有些傷神,因為這只狗頭像德國黑背,多用來當警勸和軍犬,就算普通人家飼養,也是當寶貝,不說純種黑背,就算是串子,也值千元左右,這在當地,可不算小數目。
楊玉奴不明所以,喜悅的叫道:“哇,兩只狗狗好聽話哦,打到獵物,居然不忘主人的那份,太聰明了。”
“喂喂喂,看仔細了,這是獵物嗎?明明是別人家喂養的狗吧?每次它們吃好的,我卻一直幫它們賠錢賠禮又道歉。”李青云耷拉著臉,無力的呻冇吟道。
“反正現在又沒人找來,先夸獎它們幾句再說。”楊玉奴說著,跑過去拍了拍金幣和銅幣的腦袋,贊揚它們有能耐。
天天空間泉水喝著,空間魚肉吃著,能沒能耐嗎?你要是天天吃,能耐也不小。
“你們別說話了,不要耽誤我釣魚。”童童不滿的喊著,給鉤上裝了一根蚯蚓,重新把釣鉤放回水里。
冷面老頭李春易也一本正經的說道:“打擾客人釣魚,可不是好行為。”
李青云和楊玉奴對視一眼,撇了撇嘴。拿四爺爺沒辦法,反正他是長輩,反駁勝利也沒有什么意思。
服務員李芙蓉是暑假工,她是李鐵柱的女兒,剛高考完沒多久,目前正等大學通知書。由于無聊,再加上村里的垂釣中心試營業,她就找了這份送茶的工作。
她的工作很簡單,就是有客人交過錢后,她就拿著大不繡鋼壺。給他們倒水。有幾個人。就倒幾杯。目前客人不多,只是試運營,以后可以在每桌放一個茶壺,省得服務員來回跑。累得慌。
“福娃哥。很少見你來垂釣中心呀。這位美女是誰?我未來的嫂子嗎?”倒完水,李芙蓉放下茶壺,站在一旁說話。
楊玉奴微羞。不說話,只聽李青云怎么回答。
“哈哈,算你好眼光,怎么樣,我找的媳婦漂亮吧?”李青云擠眉弄眼,非常得瑟的說道。
“當然漂亮。不過我怎么看著有些眼熟,是不是以前在哪見過?”李芙蓉看著且羞且喜的楊玉奴,疑惑的說道。
楊玉奴紅著臉說道:“當然見過啦,以前我經常去他家的,后來上了大學,才來的少了。不過現在大家都回來工作了,來的次數又多了。”
“噢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陳家溝的白妮,哎呀,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以前臉上胖乎乎的,現在臉形瘦下來,變得太好看了,有些不敢認了。”李芙蓉恍然大悟,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
幾人正說話聊天冇,卻見從渡口處的河岸附近,出現幾名軍人,有一人牽著狗,品種恰巧也是德國黑背。
李青云眼尖,很想把兩只狗和它們帶來的狗頭和狗腿收進小空間,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真不敢暴露小空間。而且,對方牽著另一條黑背過來,定是嗅著氣味過來的。
果然,他們一行人走了幾步,跟著黑背下了河岸,順著小路繞了幾圈,來到了垂釣中心附近,看到了李青云的狗,以及那個狗頭。
牽狗的軍人瞬間眼紅了,指著李青云的兩只獵狗說道:“就是這兩只狗殺了黑豹,你們看,那只狗嘴里還叼著黑豹的腦袋。”
幾名軍人居然帶著槍,聽說找到兇手后,都端起了槍,一個個義憤填膺,叫囂著要給黑豹報仇。
帶隊的軍官卻一揮手,讓眾人放下槍,不要亂來。因為他聽身邊的一名警衛說,自家老爺子居然認得狗旁邊的年輕男子,叫李青云,兩人曾在一個桌上喝過酒,還說有什么救命之恩。
“他就是李青云?”年輕的軍官愣了一下,然后咧嘴苦笑起來,無奈的說道,“真特么的巧,原來是救過老爺子一命的恩人。仔細想一想,那人的身冇份證地址寫的是青龍鎮李家寨,可不就是這一塊嘛。我本想帶著禮物去感謝他呢,可老爺子非要自己來,沒想到速度這么快,兩人已經會過面了。”
旁邊的警衛員說道:“也不是專門感謝,而是機緣巧合,兩人在飯店里見面了。我就給老爺子當過兩天警衛,就被他趕了出來,說是嫌煩。老爺子還讓我轉告你,要是再利用軍中職務的便利,幫家里人徇私,他就去cheng都軍區軍紀委員會舉報你。”
“哈,他要是自己肯帶司機和警衛,哪會出現意外?現在還不聽勸,真是個老頑固啊。算了,先不提這事,既然遇到了恩人,得過去打聲招呼。”年輕的軍官說著,已大步走向李青云。
“汪汪汪汪!”那只黑背,有些恐懼,遲疑著不肯上前,遠遠的只會狂叫,怎么拉也拉不動。
“汪!”金幣不耐煩的吐掉狗腦袋,沖著那只黑背吼了一聲,那只嚇得半死的黑背居然立即收聲,嘰嘰嗚嗚的小聲叫了幾下。
牽狗的軍人羞得臉通紅,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自己養出來的軍犬犯了什么病,居然連山里的土狗都害怕。不過說起來,這兩條土狗長得真高大啊。
年輕的軍官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他知道軍中訓養成的黑背是什么水平,居然這么怕這兩只土狗,生不出反抗的意思,這可不簡單。在平時的時候,這些黑背,遇到狼都敢撲過去單挑的。現在這情況,好像看到兩只惡虎一樣,太不科學了。
“你養的狗不錯呀,把我們隊里的軍犬干掉一只,你知道我們培養出一只軍犬需要多少時間,又需要多少金錢嗎?”年輕的軍官走過去,單刀直入,朗聲說道。
李青云笑道:“我也知道我養的狗不錯,你就不要再夸我了。至于訓練一只軍犬花費多少,應該問你們的后勤長官啊,我真不知道,從沒進過軍隊。”
“是你養的狗把它殺掉了,你還說不知道?你這是什么態度?”那個養狗軍人把德國黑背拴在一棵小樹上,大步走了過來,厲聲指責李青云。
“我當時不在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情了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樣讓軍犬挑釁它們的?”說到后來,李青云倒理直氣壯的,眼睛瞪著那人,似乎想要討個說法。
“我、我沒有…只是沒拉緊,黑豹很聰明,沖過去只是想陪它們玩玩。哪曾想,它們兩個二話不說,一個咬肚子,一個咬住腰,輕輕一撕,就把黑豹分尸了。要不是我急著找回黑虎,怕它再遭受厄運,肯定不會忘掉錄影。”
“你看看,是你養的狗先撲過去挑釁金幣和銅幣,它們也是受害者,出于自保,才正當護衛嘛。我養的獵犬很聽話的,從來不主動攻擊人類和同類,只有遭到威脅時,才會有攻擊性。”
見牽狗軍人啞口無言,眾人頓時明白怎么回事。剛才還一臉憤怒,想要找李青云麻煩的幾名軍人,表情也變得正常。
年輕軍官卻大笑道:“哈哈,原來是一場誤會,大家解釋清楚就好。對了,冇我叫楚陽,楚計劃是我爹,今天可不是找麻煩的,大家盡管安心,我今天專門來感謝李青云。”
這話只能騙鬼,李青云才不相信呢。看望未見過面的恩人,不該事前通電話嗎?來的時候,走荒野小路,還帶著狗和槍?
看到李青云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楚陽無奈的解釋道:“好吧,我承認,我有任務在身,在周邊巡查時,湊巧路過這里。聽說偵察犬被其它狗殺掉一只,特意追上來討個說法。”
李青云這才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既然是熟人,那我也不客氣的說一句,你們養的軍犬太弱了。連我的土狗都打不過,要這種狗干嘛?進山也是個累贅。”
“…”楚陽郁悶的說道,“我又不是養狗的,有任務就從相關部門調…好吧,我承認,它們確實弱了一些。那個,咱們能換個話題嗎?”
李青云很好說話的說道:“噢,好呀。你們什么時候過來的?想要封山嗎?是因為蟒蛇吃人事冇件,還是隕石墜落事冇件?”
“這個…這個是軍事機密,無可奉告!”楚陽額頭冒汗,覺得這貨怎么這么難打交道呢。更奇怪的是,這些東西他怎么知道?難道是老爺子告訴他的?
李青云又問:“洋蔥頭協會你知道不?他們經常發布任務,索要各國的動植物資源,違法不?上次他們還有成員來尋找隕石,還和我國的專家一起?這合適嗎?”
“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東西?難不成上次你也進山了?”楚陽見李青云點頭,更加郁悶了,搖頭說道,“這些仍是機密,我還是不能說。要不,再換個話題?”
“噢…看你也是個軍官,軍區應該有不少熟人吧?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身體素質挺好,高中畢業,今年想要參軍,但是因為胳膊上有一個小紋身,沒有清除干凈,被刷下來了,可有辦法把他錄取?”
楚陽已蹲在地上畫圈圈,裝作看童童釣魚,看半天也不見魚吃鉤,這才幽幽的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聊聊怎么養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