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總共撈出九千多斤魚,雖說平均分,但田牧比較強勢,也比較有手段,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他福滿樓比別人家多出幾百斤,弄得周麗雯火氣更大。
不過兩天后就可以來拉蔬菜了,而李青云家的蔬菜目前只對蜀香閣供應,想到這一樁事,周麗雯的心情才算好一些。
而田牧背景神秘,涉及多行多業,哪會看不出周麗雯那點小心思。其實他也在自我安慰,因為李青云家種的西瓜和香瓜只對福滿樓供應。天價西瓜賣的太火爆了,賺錢賺得手軟,吃過的富豪都說比日冇本的黑皮西瓜強百倍,價格卻沒有日冇本黑皮西瓜貴,超級劃算。
土豪的世界普通人無法理解,連田牧有時也弄不明白,有些土豪呼朋喚友來他們店消費,一次花費數萬,居然只為了品嘗每桌一份限量供應的青龍西瓜。
只有余軍付了錢之后,悶聲悶氣的走了,雖然必須仰仗李青云養的淡水魚,但他覺得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爽。
三人當中,也只有他付了一小部分現金。總共有兩萬元的現金,他本想像上次一樣,拉走一千斤活魚,付給李青云兩萬塊就行了。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幾天的時間,一千斤活魚就變成了三萬塊。
在商言商,李青云并沒顧忌他們的心思,一個愿意買,一個愿意賣,買定離手,沒有誰強迫誰。李青云用鈔票抽手心,甩得啪啪響,惹得圍觀的村民極為眼饞。他只抽冇出一沓子,剩下的一萬多交給母親保管。
順手抽給李云聰和貓蛋每人三百,余下的幾千他裝進了自己口袋。明天準備去鎮農技站買點蓮花種子。如果有合適的雞苗也會買一些,這些都要用現金,他卡上的錢雖多,但還得去縣里銀行取,非常不方便。鎮上的郵政儲蓄所連自動取款機都沒有。有帶銀聯標志的銀行卡都沒用。
陳秀芝不在乎收到多少錢,只喜歡兒子把錢交給自己保管的過程,覺得非常有面子,特別在人多的時候。她對李青云有種寵溺般的信任,覺得兒子抽走那么多錢,肯定有自己的用處。從小到大,根本沒為他的事情發過愁…嗯,婚姻的事情除外。
想到這里,她又怨恨起那個從東莞回來的打工妹唐月蓮,聽說已和陳二狗定了婚,雙方正在商討結婚的日期。哼。見錢眼開的瓜婆娘,說我們家窮?不跟我們家幺兒愿意?我呸!當時確實窮了點,但我們今天賣魚賺了二十多萬啊,差一點就到三十萬了!
李青云不知道母親心中所想,把現金上交之后,跑到水桶邊洗了一把臉,然后從車里拿出好煙。散給村里的老少爺們。一些膽大的人,直接詢問李青云養魚的訣竅在哪里,雖然想讓大家一起致富,但這事實在說不出口,小空間的秘密他不打算向任何人冇透露。
只說正在試驗階段,等這種高科技養魚方法成熟之后,會向全村推廣。有人歡呼,有人卻不信,不過卻拿李青云沒有辦法,嫉妒羨慕恨都沒有。
把煙讓給李鐵柱時。這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差點沒掉眼淚,接過煙說道:“福娃,叔也不是懶漢,也不是笨蛋,怎么就這么沒能耐。種出的蔬菜沒人要,養的魚也沒人要…你妹子過了暑假就該上大學了,以她的成績考本科沒問題,可是我怕湊不出學費啊。”
李青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鐵柱叔,你放心好了,到時候真缺錢交學費,給我說一聲,多了沒有,學費的事情絕不讓你發愁。”
李鐵柱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不能教我怎么種出高價蔬菜?養出高價魚?”
這要求過份了,在青龍鎮,有絕活的人很多,都是賴以生存的本事,輕易不外傳。李青云還沒說什么,旁邊的人就忍不住了,紛紛責怪李鐵柱老實人也有不老實的時候,人家福娃都說了,現在這種技術還不成熟,而且需要保密,不然會連累他在農科院的朋友。都這樣了,你還不懂事,非要學習這種技術,不是誠心為難福娃嗎?
李鐵柱憋紅了臉,汗珠子都涌出來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還沒說完呢…如果不能教我技術,能不能把我家種的蔬菜收走?或者用新技術改良一下?池塘里的魚也一樣!”
這事絕不能答應,李青云立即拒絕,如果答應了李鐵柱,全村的人都會來求他,這豈不亂了套?空間泉水怎么夠?怎么向別人解釋這么神奇的手段?
“鐵柱叔,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不過,這種事情我也辦不到,畢竟你家的白菜和蘿卜已經長成,再過一二十天就能全部采摘,用什么手段也改良不了呀。”
“…”李鐵柱也知道自己心急說錯了話,可是一想起地里的蔬菜,還有女兒的學費,他就無法鎮定,忙活大半年,不但沒賺錢,還賠了種子錢和肥料錢,一斤幾分錢,一萬斤才幾百塊,這點收入能干什么啊?
李青云掃過這片翠綠的山坡,心中突然一動,開口說道:“鐵柱叔,我聽說你這幾年種地都不賺錢?怎么沒想著把地承包出去?”
李鐵柱嘆息道:“咱們村好幾座荒山都沒人開墾,誰有錢沒處使,承包別人家的土地啊。再說這是梯田,就算有人承包也只承包上好的水田種稻子。蔬菜價格波動太厲害,今年賺了明年賠了的,太不穩定。”
“不急,等明天我再找你詳聊。”現在人多,李青云就算對這個山坡有意思,也不會公開宣傳,等事情落實之后,再說不遲。別的山坡荒地雖然不少,但沒有這座山坡靈秀,而且四周有水,斷斷續續的環繞,像腰帶一樣。
李鐵柱雖然忠hòu老實,卻也聽出那么一點意思,他詫異的點點頭,轉身走了。不走不行啊,快被同村的人罵得直不起腰了。這就是山村傳統規矩的約束力,只要某人越線了,所有人都會說你不對,不會昧著良心顛倒黑白。
夜里仍是李青云守夜,父母年紀大了,李青云不放心他們。夜里下著蒙蒙細雨,外面一片漆黑,只有草棚里有細微的燈光傳出,獵狗趴在門口,警覺的豎起了耳朵,左看右看,好像發現了什么。
李青云正想著用什么代價承包李鐵柱的梯田,這屬于私人交易,在所有權不變的前提下,村里允許民眾轉租,只要到村委會開個證明,雙方各按一個手印了事。
汪汪汪汪!金幣和銅幣突然大叫幾聲,朝山坡上面跑去,好像發現了什么東西。李青云的視力極好,也看不清黑暗中的東西,只好拿起礦燈,追趕它們。
另一只手已從小空間取出鋸短七連發,以防有兇猛的野獸出現。在村邊極少有兇猛的野獸出現,但不排除例外情況,有些發暈的野獸闖進來了,你能拿它們怎么樣?所以不帶武器心中不安。
汪汪!汪汪…山頂傳來金幣和銅幣激烈的打斗聲,同時傳出野獸的怪嚎,“嗷嗷”兩聲,好像野豬的聲音,不過卻比普通野豬的聲音更加尖銳。
李青云心中一緊,打了一個寒顫,要是有野豬出現,那就麻煩了。金幣和銅幣雖然厲害,但年齡還小,不一定干得過野豬。
想到這里,他撒丫子就跑,以最快的速度,沖上山頂。手中緊握鋸短七連發,稍有異常,他就會開槍,不管這槍的威力對野豬傷害有多少。在路上,踢到一個爛西瓜,肯定是山頂的野獸糟蹋的。
慘嚎在繼續,不過卻沒有看到野豬,在礦燈的照射下,李青云看清了戰斗情況。金幣和銅幣壓著一只奇怪的野獸咬,那只野獸有二十多斤,外表像小型的野豬,長嘴獠牙,四肢短小,腦袋上有幾條白色的豎紋,身上的毛呈灰色,而尾巴上的顏色全白。
“這是什么怪物?”李青云沒見過這種野獸,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不過見金幣和銅幣把它牢牢的控制住,這才放心。
金幣咬住了它的脖子,鮮血已經涌出,而銅幣咬住它肚皮上的軟肉,同樣兇狠不松,無論這只小野獸怎么掙扎,嗅到鮮血味道的獵狗就是不松口。
那野獸見到李青云出現,掙扎得更加厲害,力氣很大,竟然被它掙扎著站起來,歪歪扭扭的想往背陰山坡下面的果林里鉆。
由于不知道是不是重點保護動物,李青云沒有開槍,從小空間里取出一根棒球棍,對著小怪獸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嗷”的一嗓子,那野獸慘嚎一聲,翻了翻白眼,一伸腿,徹底暈倒了。金幣和銅幣覺得它沒有威脅了,才小心翼翼的松開嘴,守在一旁戒備著,隨時都能再次攻擊。
李青云用棒球棍捅了捅昏暈的小怪獸,發現它真的昏倒了,這才把它收進小空間,只是使用的靈力過大,把它身下的一塊大石頭也收進了小空間。
李青云的靈體瞬間進入小空間,準備用繩索把小怪獸捆住,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同時收進來的大石頭不見了,而很久沒有變化的地面弧度突地加速扭曲,竟然瞬間形成一個半球形,讓地表面積增加許多,本來很擠的植物立即寬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