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葉真?”
纖手虛虛一提,葉真就像是一只玩偶一般,被突然降臨的彩衣仙子捏在了手中,不能動彈絲毫,除了眼珠能夠轉動外,連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就是真傳弟子的威勢嗎,收拾我比收拾螻蟻還要簡單的真傳弟子嗎?”葉真此時卻是震驚無比。
別看外門弟子與真傳弟子之間只隔著一個內門弟子,但是差距,應該說,根本沒有相提并論的資格。
“說話,你是不是葉真?”彩衣仙子秀眉一皺,一臉的焦急。
葉真倒是想回答來,可是被彩衣仙子的那股力量攝住,連嘴巴都張不了,怎么回答?
方才被彩衣仙子一記青光扇飛的洪豹此時卻是吃力的爬了起來,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眼中的怒光一閃而過。
他身為地榜第二,真傳弟子彩衣仙子的名頭自然清楚,所以,哪怕方才這一記嘴巴子挨得無比冤枉,他也不敢說一個‘怒’字,甚至,他此刻還想著討好一下彩衣仙子,齊云宗內,彩衣仙子的名頭可不是蓋的。
見葉真不答話,洪豹連忙答道:“彩衣仙子,這個混蛋就是葉真,你如此著急的找他,他莫非干了什么褻瀆.......”
就在此時,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狠狠的拍在了洪豹的臉頰上,縱然那劍光是平拍著過去,可是鋒利的劍氣依舊將洪豹割得滿臉是血。
整個人更是被那那道劍光蘊含的巨大力量直接拍飛,倒飛的過程中,洪豹口中的鮮血就狂飆而出。
“要不是看在洪長老的份上,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廢了你!”一位白衣翩翩、斗戴束發玉冠、腰間垂著玉佩的公子哥突然從天而降。
“整個齊云宗中,誰敢褻瀆彩衣,誰又能褻瀆彩衣?”白衣公子哥眼中炸出的厲芒駭得正要破口大罵的洪豹趕緊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彩衣,你如此制住他,他連張嘴都困難,怎么回答你?”白衣公子哥走到彩衣仙子身側輕身說道。
末了,白衣公子哥又道:“彩衣,我看你也且莫病急亂投醫,這小子指不定又是一個想混懸賞的家伙。半月之后,黑水藥王就會從夷州返回,到時候我陪你一道去找黑水藥王為素兒看病。”
“可是,半個月,素兒如今不吃不喝,怕是撐不到那個時候.......”說話間,彩衣仙子眸中隱隱有水光閃爍,同一時刻,葉真感覺制住他的那道恐怖力量驟地消失,渾身驟地一輕。
“沒錯,我就是葉真。”
見葉真開口,彩衣仙子明眸生波的俏臉上,竟然生出一絲喜意,“你就是葉真?你就是那個說曾經見過素兒一面,有八成把握治好素兒(花貍)的葉真?”
“沒錯。”葉真再次點了點頭。
“葉真是吧,你要是敢滿口亂言,再騙得彩衣傷心,哼!”白衣公子哥上前冷哼一聲,聲音不大,但傳入葉真的耳內,卻如同炸雷一般,炸得葉真渾身一顫。
“我且問你,你既然有八成把握治好素好,那你且說說,素兒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白衣公子哥問道。
“這個.......”葉真此時也有些猶豫,這事兒別看簡單,可要是失敗了,后果可是難料,而且那花貍葉真已有一月未見,就是不知道再有沒有什么變化。
“當日只是遠遠的見了面,覺得花貍有異,如今已隔一月........”
“彩衣,你看,這葉真肯定又是花言巧語意圖撞大運之徒,你且不可........”白衣公子哥直接打斷了葉真的話說道。
“樊師兄,你讓他將話說完。”彩衣仙子輕輕的皺了皺眉頭。
聽彩衣仙子的稱呼,葉真心中已經狂呼起來,原來這白衣公子哥就是宗門執事口中那位樊楚玉。
那位為了討好彩衣仙子而碰了一鼻子灰的樊楚玉。
“如今要確定花貍是何病癥,我還得仔細觀察一下那只花貍。”為了穩妥其間,葉真覺得還是慎重一點的好。
“那好,我帶你去仙女同峰。”
不由葉真分說,彩衣仙子一把拽起了葉真的肩膀,驟然升空向著仙女峰的方向疾飛而去。
這驟地一升空,葉真卻被嚇了一大跳,長了這么大,雖然一直盼望著在天空中自由飛翔,但真正的飛上天空,這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向下看了一眼,葉真不由得大為緊張,這一緊張,人在空中,手腳毫無著力之處,就胡亂揮舞豈圖抓一個依靠。
人在空中,葉真身邊只有一個彩衣仙子在側,能抓到什么做依靠?
三抓四抓,葉真感覺手底下一軟,鼻間為之一香的瞬間,雙手就環上了彩衣仙子的腰部,身體更是緊掛在了彩衣仙子的身上。
后邊剛剛沖天而起緊跟過來的樊楚玉看到這一幕,雙拳瞬地握緊,眼中更是怒焰四射,“混蛋,干什么.......”
樊楚玉這邊的怒罵聲還沒有出口,葉真那邊的人生第一次艷=遇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也就在葉真的雙手環抱上彩衣仙子的腰肢,手底下一軟,感覺彩衣仙子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剎那,大片的青光涌上彩衣仙子的體表,陡然間,葉真如遭雷擊。
渾身酸麻得葉真欲吐血,剛剛攏上彩衣仙子腰部的雙手更是麻木不似自己得一般,先前在地面上的那種感覺再次降臨。
周身一緊,葉真再次變得一動不能動,在天空中疾飛帶起的風勁鉆進葉真微張不能閉住的嘴巴上,直欲讓葉真窒息。
葉真就以這種木雞般的姿勢,一路被彩衣仙子帶進了仙女峰,不過彩衣仙子心善,并沒有將葉真扔到地上,葉真迎上的,卻是白衣公子哥樊楚玉那直欲吃了他的目光。
仙女峰是彩衣仙子的修煉地所在,據說,齊云宗的每一位真傳弟子,都有一個獨立的峰頭做為修煉地所在。
“這就是素兒了,你好好看看吧。不知什么原因,一個半月前,素兒的脾氣突地變得暴躁起來,連我都咬,后來,開始不吃不喝。到現在,素兒已是發瘋了一般,見誰都咬,我不得已,將它關在了籠子里。”
彩衣仙子提過一制作的極為精美的鐵籠過來,原本可愛惹人憐的花貍,此時卻呲著兩顆尖牙,對著葉真瘋狂的咆哮起來。
神情一動,葉真凝定心神,側耳傾聽起來。
“小子,你今天要是治不好花貍,我要你好看!”白衣公子哥樊楚玉不善的聲音響了起來。
半晌之后,葉真緩緩的直起了身,“彩衣仙子,我已經有七成的把握是什么原因讓花貍變成這個樣子的。”
“什么原因?”彩衣仙子急道。
“彩衣仙子,在回答之前,我要先問你幾個問題,再確定一下。”葉真說道。
“你問吧,只要能治好素兒,怎么樣都成。”
“彩衣仙子,花貍以前沒有過這種情況發生?”
“自從跟了我,從來沒有!”
“花貍跟了你幾年了?這花貍幾歲了?”
“四年多了,花貍也四歲半了。這花貍,還是四年多前我在后山撿到的,似乎剛剛出生不久,粉嘟嘟的。一歲起,就頗為善解人意,與我相依為伴。”
“這樣的話,我就更有把握了。”葉真眼中的自信更甚,如果說先前只有七成的把握,那葉真現在有九成九的把握。
“噢,你確定了,快說,花貍是什么病?”樊楚玉催道,彩衣仙子也急急的看向了葉真,俏臉上滿是期待。
“彩衣仙子,其實花貍得的不是病,它是因為.......”
話說了一半,葉真的話音不由得猛地打住,彩衣仙子看上去年紀不大,一臉的純真,這讓葉真如何給彩衣仙子解釋——花貍發狂發燥是因為它的發*情期到了?
花貍到了本能的要交配的時間了,這讓葉真如何開口?
更何況,葉真身邊還立著一尊大殺神——白衣公子哥樊楚玉。
葉真估計要是他說出花貍發*情期到了,需要交配這樣的話,白衣公子哥肯定會認為葉真在**彩衣仙子,一個忍不住,當場劈殺了葉真都有可能。
洪豹方才的待遇猛地浮現在葉真腦海中,洪豹可是僅僅說了‘褻瀆’兩個字,就被扁成那樣了。
葉真要是.......
樊楚玉可也是齊云宗的真傳弟子,動動手指頭就能干掉葉真。
葉真這一頓,目光就有些猶豫的看向了白衣公子哥樊楚玉,樊楚玉一怔,還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極為期待盯著葉真說出原因的彩衣仙子,看著葉真的舉動,卻誤以為是葉真因為樊楚玉先前的威脅而懼怕,不敢說。
“樊師兄,請你先離開仙女峰吧。”彩衣仙子說道,事實上,彩衣仙子對眼前這位糾纏于他的樊師兄,也是有些厭煩,整天價的跟在她屁股后邊。
“什么?”樊楚玉一楞。
“樊師兄,我要救治素兒,你快點離開吧!”彩衣仙子的神情頗為不愉。
樊楚玉盯了一眼葉真,轉瞬間明白了過來,驟地大怒,想發火,卻又壓制了下去。
他深知彩衣外柔內剛的性格,也深知彩衣有多疼愛花貍,要是這關口惡了彩衣,恐怕彩衣日后會真真正正的討厭于他,他就再也沒那機會了。
恨恨的盯了葉真一眼,樊楚玉身形一閃,就騰空而去。
看著騰空離去的樊楚玉,葉真卻是大呼冤枉,他并沒有要樊楚玉避嫌的意思。
“葉真,是何原因,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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