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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道統都不允許外人在自己的地盤里隨意施法,這既是規則,也有重重禁制作為保證,召山當然不會例外,七名牙山道士和五名星山道士只好用兩條腿一路跑來,在沙灘上將幾名龐山弟子包圍。
“慕行秋,跟我們走。”兩名道士同時說,代表的卻是不同道統。
禿子在慕行秋肩上發出威脅的低吼,露出帶豁口的兩排牙齒,楊清音正要開口,慕行秋拍拍禿子的頭,邁步走上前,說:“找我有什么事?”
“你——”幾名道士同時開口,互相瞧了一眼,又同時閉嘴,互相盯著瞧了一會,最后是申忌夷先開口,他換上了干凈的衣裳,臉上卻疲憊不堪,勉強掛著微笑,“魔文卷呢?杜防風在上面寫字的那張。”
“魔文卷怎么了?”慕行秋明知故問,牙山與星山的反應速度還是超出他的預料。
“可能有點問題。”申忌夷看上去很和善,見慕行秋沒有馬上交出來的意思,他解釋道:“半妖飛跋也在集市上,身上被淋了不少血跡,嘴里一直念叨著魔文卷,我們不久前才檢測到他,他說…“魔文卷要是還在身上就好了,不會沾這么多血,。”
飛跋滿嘴謊言,但是他對魔文卷的了解卻不少,牙山十有又使用了控心術,從一堆混亂不堪的記憶當中發現魔文卷能吸血的說法可能是正確的。
慕行秋知道沒法隱瞞了,從百寶囊里取出卷軸,正要遞給申忌夷,另一名星山道士卻搶到前面來,“等等,這就是魔文卷?”
“是。”慕行秋說。
星山道士們互相看了一眼,那人說:“我是星山道士金百煉,你叫慕行秋。是龐山念心科弟子?這張卷軸上寫有魔文?”
“是。”慕行秋再次說,知道這張無人問津的魔文卷已經成為搶手貨。
金百煉松了口氣,“我們在洞入口發現一些魔文灰燼,不知道是否與你的卷軸有關?”
“你們自己看。”慕行秋握著卷軸,手臂伸出。
申忌夷和金百煉同時伸手,接著同時縮手,你看我看你,突然同時發出笑聲,互施以道統之禮,周圍眾道士這才想起自己過于失態了。于是三家道統的道士互相施禮,沙灘上一片祥和,劍拔弩張的氣氛眨眼消失無蹤。
申、金兩人互相謙讓著走遠一些低聲交談,其他牙山、星山道士也轉過身去,嘴里閑聊,目光卻不停地往慕行秋身上瞧。
楊清音大聲說:“你們慢慢聊,我們回房休息了,明天還得去萬第山呢。”
這里是召山,慕行秋無處可逃。申忌夷和金百煉加快語速,前者說:“請幾位先去休息,至于慕道友手中的魔文卷該給誰,待會再定。”
一進屋。楊清音就將房門關上,上上下下將慕行秋打量幾遍,“我就說你今天的神情不對頭,果然有鬼。你隱瞞得可是夠好冇的。”
事到臨頭,慕行秋反而不那么緊張,將魔文卷在桌上攤開。先讓楊清音和芳芳看背面的血滴,然后翻過來讓她們看正面,原來寫滿字符的地方現在空空蕩蕩,只有杜防風寫在上方空白處的幾行小字還在。
禿子也在看,困惑地說:“咱們在看什么?”
慕行秋將自己在洞里的經歷簡略說了一遍,至于血跡,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芳芳卷起卷軸交給慕行秋,“魔文卷不能交出去。”
“對,不能交,好東西咱們自己留著。”禿子立刻說。
慕行秋將卷軸收回百寶囊之內,“我想讓林都教查看卷軸。”
“林都教是合適的人選,總之這份卷軸不能交給外人,這里面很可能隱藏著重要秘密,應該帶回龐山。”芳芳說。
兩人一塊看著垂頭皺眉的楊清音,她好像在做一項艱難的決定。
“當然不能交出去。”楊清音抬起頭,微顯驚訝,“我在想怎么擺脫外面那群道士,他們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待會讓我來處理吧。”慕行秋說,覺得可以利用星山和牙山之間的矛盾暫時留下卷軸。
“你處理?”楊清音不屑地撇撇嘴,“他們會將你跟卷軸撕成兩半,各自帶走一份。嗯…你們盡量拖延時間,我去想辦法。”
楊清音也沒說自己要想什么辦法,推門出去了。
“估計她去聯系龐山的首座,甚至宗師本人。”慕行秋說,楊清音若是能找來寧七衛本人,他也不會意外。
申忌夷和金百煉一前一后進屋,顯然沒有完全談妥。
星山道士先開口,表情嚴肅,像是在宣告病情的神醫,“慕道友,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念心科囚犯今天的騷動是沖著你來的,魔文的確對她有明顯的抵抗作用,可是我們還得對你作一次檢查,看看是否留有后患,這對你也有好處。”
慕行秋說:“魔文其實沒用,最后我是以五行法術擊敗念心傳人,她們一個也沒逃出來,不是嗎?”
“這倒是沒錯,可是…”
申忌夷走上前,沖金百煉點下頭,表示該輪到自己說話了,這是兩人達成的唯一妥協,“首先我得道歉,本來說好陪幾位道友一塊煉制法器,中途卻退出了。但是牙山從未虧待諸位,接待得也算熱情吧,如今牙山遇到困難,無論是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慕道友都應該伸出援手。”
“你說得對。”慕行秋承認,從百寶囊里取出卷軸,轉到沾有血滴的那一面,“就一滴,請你拿走吧。”
申忌夷微微一怔,隨后笑道:“我希望慕道友能帶著魔文卷跟我一塊去趟牙山,杜防風邪術頗多,只是吸走血滴,怕是不能完全弄清真相。”
“抱歉。”慕行秋微微躬身,“我是龐山弟子,卷軸也算是龐山之物,沒有首座或宗師之令,我既不能交出卷軸,也不能隨便再去另一道統。”
申忌夷與金百煉本是競爭者,這時卻同時臉色一沉,沒想到在沙灘上還很隨意的慕行秋,這時卻不肯交出卷軸了,于是互相看了一眼,決定改變策略。
仍是金百煉先開口,“慕行秋,你在洞引起騷亂,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星山完全可以通過戒律科將你追回,可那樣一來,你就是有罪之身,對你今后的修行非常不利。”
勸誘改成威脅,慕行秋正想開口,申忌夷也不肯落后,上前一步說:“慕行秋,你還記得一年之約吧,想讓這顆腦袋活下去,你最好還是乖乖跟我去一趟牙山。”
申忌夷平時和藹可親,可是受到金百煉的影響,急于在這次爭搶中獲勝,說話也不客氣了,英俊的臉上的甚至透出一股狠意。
禿子茫然不解,“我怎么了?”
慕行秋對他說:“沒事,只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
禿子笑了,隨后沖兩名外人露出牙齒,還在野林鎮的時候他就相信小秋哥,現在更相信了。
申忌夷仰頭大笑,“原來你想盜取洗劍池的一滴靈氣,用它替頭顱洗去印記!哈哈,慕行秋,你太幼稚了,給生人法器施法沒那么容易,沒有牙山神工科的本事,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慕行秋的確有過這種想法,但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自己并未當真,至于盜取靈氣,他連想都沒想過,聽申忌冇夷一說,心中不禁惱怒,將卷軸收進百寶囊,大聲說:“我已經說過了,龐山宗師和禁秘科首座,我只聽這兩人的命令,恕我不能擅自作主。”
金百煉也不掩飾了,“魔文不可能主動向念心科囚犯發起進攻,必然經你授意,或者是真幻下的命令,你必須跟我回星山。”
猜測越來越夸張,在洞的時候真幻根本沒有出現,可慕行秋不想再解釋了,因為對方根本不會相信,“那就更抱歉了,關于真幻,我只聽龐山禁秘首座的命令,連宗師都不行,請你去找他吧。”
申、金二人再次互視,誰也沒有離開房間,慕行秋心中恍然,這兩人得不到龐山的支持,左流英和寧七衛絕不會將一名獨特的弟子和一張怪異的卷軸交給其他道統,星山與牙山是想將他哄騙過去,然后再想辦法向龐山交待。
一直沉默的芳芳開口了,“兩位不妨再去與本道統的首座或是宗師商量一下,這已經不是個人私事了。”
兩人沉思不語,這時從外面又進來三個人。
楊清音沒能創造奇跡,她找來的“幫手”不是宗師寧七衛或某個龐山首座,而是棋山道士楊青元和一名年輕的召山道士,這名道士顯然是被臨時拉來湊數的,一臉茫然,對自己的作用毫無所知。
楊清音得意地笑道:“啊,召、棋、星、牙、龐五大道統齊聚一室,也算是一次小小的盛會吧,大家暢所欲言,咱們光明磊落,不搞暗中交易。”
楊青元和召山道士發現情形不對勁兒,施禮之后就想退出,楊清音卻堵在門口,不許任何人出去。
屋子本來就不大,七個人加一顆頭顱,立刻顯得擁擠不堪,偏偏這時又多了一位。
時值二更,幼魔出現了,慕行秋滿懷心事,居然忘了今天是它現身的日子。
它看了看慕行秋,又瞧了瞧芳芳,突然飛過去,舉拳打向申忌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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