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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仙此話何意?”那高階真人,實在聽不懂這話。
“此事說與你聽,也是有害無益,”洞府中繼續傳出不男不女的聲音,“你當我不想誅殺此人?不想維持曉天宗的尊嚴嗎?”
“姚仙言重了,”干瘦老頭彎下了腰,誠惶誠恐地回答,“弟子只是不明所以。”
“你沒必要知道太多,須知我也是不饒人的性格,”不男不女的聲音重重地一嘆,“有些事情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就會知道了…好了,那西疆子本身并無不妥之處。”
高階真人遲疑一下,又試探著問一句,“那靈寵是…獸修后人?”
“都不讓你問了,你退去吧,”姚真仙的聲音,越發地冷了,“也不得跟別人提起。”
“是,”干瘦老者不敢多說,只能深深地鞠一躬,默默地退去。
他覺得委屈,陳太忠還覺得委屈呢——直接被真仙呵斥了一頓,差點一命歸西。
真仙就很大嗎?
而同時,他又有點擔心,不知道自己離去之后,曉天宗這邊,會不會難為南忘留,說不得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四處游走了解情況。
這一天,他確定了己方并沒有受到曉天宗的惡意針對,就打算離開這里,(不成想付莜竹又找上了門來。
一看到這女人,他心里就有點惱火,然而,付上人并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而是笑瞇瞇地同他打招呼,“東上人。你不是需要一些苦役弟子嗎?我幫你聯系了一下。”
你到底跟曉天宗的家伙說了點什么?陳太忠很想問這么一句。不過轉念一想。曉天宗的人都不提了,他實在沒必要再自找沒趣,“找了些什么樣的苦役弟子?”
“一個靈仙帶十個游仙,這樣的組合,我能給你找幾十組,人都絕對可靠,”付莜竹拍著胸脯打包票,“工錢嘛。象征性地給點就行了。”
陳太忠想一想,然后才皺著眉頭發話,“我找人,是要挖掘九陽石的。”
經過這幾天的了解,他也逐漸知道,中州竟然有修者,專門就是開采九陽石。
要說起來,中州的九陽石真的比西疆多,而且分布得極為廣泛,于是就有人專門從事此項業務。而且還玩出了花樣——賭石。
九陽石外有九陽石甲,是極為堅硬的。但是石甲之外的巖石,日積月累受到石甲的影響,也會變得堅硬一些。
有經驗的老手,能感受到巖石硬度的變化,然后并不繼續開采,而是將地點做上標記,賣給有繼續開采意圖的人。
當然,因為自然原因導致巖石硬度發生變化的例子,真的是不勝枚舉,所以如此賭斗,失敗的概率極高,可總還是有人忍不住要賭。
“九陽石?”付莜竹聽到這個回答,有些微微的愕然,“你不是有…你還缺這個?”
“你見到的九陽石不是我的,也不夠我用,”陳太忠淡淡地回答,“我有獨特功法,需要大量的九陽石。”
“你們氣修,還真是資源耗費大戶啊,”付上人苦笑著搖搖頭,“整個中州的九陽石,加起來也不會比你手里的九陽石多太多。”
“你這才是胡說八道,”陳太忠白她一眼,“中州九陽石的資源,比你想像的要多得多。”
“是嗎?”付莜竹眼睛一亮,“那這樣吧,東上人,這個事情我也參一股,馬上要征戰幽冥界了,九陽石自然是越多越好…你拿大頭,隨便賞我一點就行。”
兩人的修為,原本就相差不少,待她見到,他能在上宗兩個真人的包夾之下,從容遁走,她就已經不把對方當做上人,而是當成真人來對待,連“賞一點”這話都說出來了。
“你還真是…”陳太忠很無語地看一看她,“我出靈石雇傭你行不?”
“這當然也可以,但是我想為同門做點事啊,”付上人很可憐地一攤雙手,“百花宮不以爭斗見長,但是也要有弟子前去幽冥界,我想讓他們多一層保險。”
“這關我什么事兒?”陳太忠的眉頭一皺,不耐煩地發話,“很多盛產九陽石的地方,你根本不知道…你沒想一想,為什么現在九陽石這么稀少?”
“為什么呢?是因為開采的人力不足嗎?”付上人愕然,然后她猛地渾身一震,“我知道了…這是為抵抗幽冥界,所留的后手!”
這個…我可沒這么說啊,陳太忠也有點佩服她的聯想能力,可是再想一想,不得不承認,她說的話,還真有那么幾番道理。
“給你留點九陽石,未嘗不可,”他沉聲發話,“不過我要開采的地方,都是保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組織一支由奴仆組成的開采隊伍,我隨時可能搜魂。”
“這樣啊,”付莜竹拉長了聲音,看起來有點失落的樣子,不過最后她還是點點頭,“那行,我去準備,多少人就夠了,兩千夠嗎?”
“你先準備吧,”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三個月后,我會回來,到時候咱們再商談具體細節…記住了,我要奴仆,而且是生殺予奪的那種。”
九陽石的戰略分布圖,是他辛苦換來的,絕對不愿意被別人摘取了果實。
“那東上人你現在去哪里?”付上人很懂得打蛇隨棍上。
“你真以為我跟你很熟?”陳太忠眉頭一皺,欺負我脾氣好是嗎?
“我是說…”付上人猶豫一下,又左右看一看,“若是去東莽,記得駐顏丹啊。”
你還惦記著呢?陳太忠奇怪地看她一眼,自從這女人舉報他殺人之后,他已經沒了跟對方交易的心情,也不指望她能弄出子午陰陽谷的原理圖了。
事實上,通天塔的自身,似乎也是有召回那底座的意愿。
付莜竹白他一眼,“我可是說了,那六級天仙是我殺的,而且,你沒有逼迫我…不信的話,你去問白堂主。”
陳太忠愣了好一陣,然后笑了起來,“我覺得你這人…也蠻有意思的。”
“那么,神、念雙修嗎?”付上人眼睛一亮。
你這思維跳躍能力…陳太忠很無語地咂巴一下嘴巴,“回頭再說吧…”
他此番急著離開,還是想盡快去尋找些九陽石髓出來,第一撥弟子馬上要出征幽冥界了,第二撥沒準什么時候也要開拔,他是必須要帶點九陽石髓到幽冥界的。
離開曉天宗外圍的時候,他還特意去買了三把靈寶級的戰刀,雖然那根長棍使用得很順手,可是一旦進了幽冥界,沒準就要當成九陽石來用了,多做點準備還是好的。
曉天宗的附近,也有幾處可能產出九陽石的地方,不過陳太忠實在不想再跟曉天宗的人打交道了,那個高階真人和沒露面的真仙,帶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他最先前往的,是金烏道,那里有七處地方可能出產九陽石。
因為時間緊迫,陳太忠不想在路上耗費太多的精力,于是尋了一個城市,想要進去傳送,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城市的守衛,竟然拒絕放他進去。
真意宗的通行令牌,在這里不好用!守衛雖然知道他是高階修者,但是態度還是很堅決,你要不就出示身份玉符,要不就別進城。
“我真意上宗,也是你能輕侮的?”陳太忠真是有出手的沖動了。
這時旁邊又過來兩個高階靈仙,死說活說勸開了,他們表示說,我們也無意對上人你不敬,不過現在接連發現了幽冥界的暗線,登記身份是必然的——這也不是多麻煩的事兒。
哥們兒不進城了還不行?陳太忠氣得轉身就走,其實他的須彌戒里,還有偽造的身份玉符,不過別說那玉符跟巧器門的覆滅有點干礙,就算沒有,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會拿出來用。
事實上,他總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來自西疆,所以遭到了地域歧視?
一天之后,這個猜測被他證實,還果然是這樣,因為他在試了三座城市之后,終于在第四座城市,得到了進入的許可。
那守衛也不認識通行令牌,不過他第一時間向上級匯報,正好城主府有個統領路過,驗看了一下令牌,直接放人進來了。
當時陳太忠最想做的,就是轉身離開,干掉前面幾個城市的守衛——居然敢如此戲弄我?
不過地域歧視這種事,真的是很難避免的,陳某人自己也是小集體主義者,他只是有點忿恨,他堂堂的高階天仙,竟然會受到如此待遇。
算了,位面大戰在即,哥們兒不跟那幫小崽子一般見識,他如此安慰自己,反正他懲罰不了人,獎勵人還是沒問題的。
于是他摸出一顆破障丹來,丟給那個比較有眼色的守衛,“賞你的。”
看著他走進城去,八級游仙的守衛捧著手里的破障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去…破障丹?西疆的修者都是這么土豪?那位上人…謝賞啦!!!”
幾名守衛艷羨地看著他,恨不得從眼里伸出手去,搶走那顆破障丹,但是誰也不敢亂來,統領還在旁邊呢。
連那統領都忍不住咽口唾沫,心里暗暗地盤算:以后見了西疆的修者,可得熱情一點…
(孜孜不倦地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