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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各出底牌

  不想跟我搏殺?陳太忠冷笑一聲,抬手招出長槍,慢吞吞走過來,“倒是要見識一下,魔門秘術有多么了不起。”

  “這秘術我可以轉讓給你,”費球任由對方靠近,并沒有表現出迎戰的意愿。

  事實上,他殺這倆人,還有封鎖消息的意思,“我的秘術,換取你修習的功法…我還可以出二十上靈。”

  陳太忠微微一笑,咂巴一下嘴巴,心里越發對其不恥,“嘖嘖…你在明特白墓前,許下了宏愿,就這么不算數了?”

  “你的強大,獲得了我的認可,”費球正色回答,這時,兩具尸體已經被他吸干,化為了一堆粉末。

  他微微點一下頭,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我無意同你為敵,想必明姐也跟你說過,要參看一下你的功法。”

  “我答應了別人,要取你性命,”陳太忠冷笑一聲,身子往前一躥,抬手就是一槍刺了過去。

  他跟明特白的一戰,因為要防著別人圍攻,打得不是很盡興,眼下他精氣神都恢復到了巔峰狀態,就要看一看,靈仙二級有什么了不起。

  費球祭起锏來,很輕松地抵擋著他的進攻,嘴里還在說,“我不想殺你,殺了你,我也得不到功法…你確定不考慮一下?”

  “沒什么可考慮的,”陳太忠冷笑著回答,手上再加上三分力道,長槍狂風暴雨一般攻去,“使出你的魔門秘術來吧,我給你充分發揮的機會…”

  話音未落,他就連著三個神識刺放了過去,對方強大的防御,直反震得他頭暈眼花,動作都有點變形了——神識攻擊,絕對是殺人一千,自損八百的類型。

  不過他對此也早有準備,跟明特白一戰,他已經理解了靈仙的恐怖,縱然是頭痛欲嘔,他還是咬牙祭起了紅塵天羅。

  “小賊爾敢!”費球登時就被激怒了,他的神識強度,比明特白還強一些,不過饒是如此,他也被突然的襲擊震得頭暈眼花。

  尤其可恨的是,對面這廝根本沒有一點成名人物的風范,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出手卻是陰損狠辣,“果然是靠偷襲,才能僥幸得手的小人!”

  他是如此地憤怒,以至于都忘了索要功法的初衷,他祭起锏來,沖著那片羅網迎去,同時大喝一聲,“咄…血修真身現!”

  隨著這一聲吼,他的身體陡然膨脹了起來,眨眼間就撐破了身上的衣物,一直膨脹到成為兩丈高的巨人,才慢慢停了下來。

  “小子,吃我一拳!”費球獰笑著,抬手一拳,重重地擊出。

  這個功法喚作血靈功,是他偶然間得到的,因為是魔修法門,要用修士的精血修煉,他也不敢讓人知曉,與人的打斗中,從來沒有用過。

  不過,他能在沒有合適功法的時候,突破靈仙二級,就是仗了這個法門。

  “找死!”陳太忠見他空手來迎,說不得長槍一抖,狠狠地刺了過去。

  他手上這支長槍,據庾無顏說,還是屬于凡兵,不過此槍下亡魂無數,連明特白這種靈仙都飲恨了,他還真不信,對方的拳頭,能吃得住自己一槍。

  “嗵”地一聲大響,陳太忠的身子登時倒飛出去五六米,一口鮮血“噗”地就噴了出來。

  好強!這是他第一個反應,不過他原本就是愈挫愈強的性子,雙腳一蹬地,再次沖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抖手出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全身都軟綿綿的,不但沖出去的速度慢,出槍的動作,都走形了。

  明明有著很強的戰斗**,身體卻不由自主,這一刻,陳太忠深刻地體會到了,什么叫“力不從心”——二級靈仙的戰斗力,真是他望塵莫及的。

  他不知道的是,運起血靈功的費球,甚至可以戰敗狀態不好的中階靈仙。

  眼見對方歪歪扭扭一槍扎來,不成個體統,費球禁不住哈哈大笑一聲,抬手又是一拳砸去,陳太忠的長槍登時脫手飛出。

  接著他向前一個跨步——這可是三米多長的大長腿,哪怕沒有黑絲,都攝人魂魄。

  只一腳,陳太忠就又凌空飛出去十多米遠,鮮血在空中就不要錢似的灑落下來。

  沒等他落地,費球沖上,又是狠狠地一拳,直接將他砸進了地里,只聽得幾聲噼啪,卻是連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我本來誠心實意跟你交換的,”費靈仙一邊獰笑著,一邊再次出拳,“但是…你欠揍不是?我只能選擇搜魂了,都是你自己找的。”

  “噗”地一聲,陳太忠這次,嘴里都吐出碎塊了,那是內臟破損了,但是他臉上,卻是極為燦爛的笑容,“你真的確定,自己贏了?”

  “那當然,你還能翻盤嗎?”費球收起拳頭,才待繼續出拳,下一刻,他猛地回過頭去,目視著天空,“怎么回事?”

  他所祭煉的隨心锏,是高階法器的胚子,目前正在搜集材料,打算升級到初階靈器,這么一件準靈器,怎么抵擋不住一件束縛型法器呢?

  下一刻,他的神識猛地又是一震,他知道,身后的那廝又在偷襲了。

  但是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感覺自己的隨心锏一點一點失去了聯系,他著急了,直接強行召了回來。

  然后…就悲劇了,那大網呼地一下就罩了下來。

  費球也不著急,血靈功在身,他不怎么介意束縛型法器,于是扭頭看向陳太忠,獰笑著發問,“就這么一點手段嗎?”

  “手段多得很,但是…你配嗎?”陳太忠哈哈大笑。

  費球聞言大怒,又是狠狠兩拳砸了下去。

  但是陳太忠得此空檔,已經祭起了小塔,還祭出了一張金剛法符,若不是擔心聚靈陣會影響對紅塵天羅的操控,他就直接丟出中階聚靈陣了,不信擋不住對方的攻勢。

  以往對方人手眾多的時候,陳太忠不會考慮擺出聚靈加防御陣,因為那樣的話,對方可以在陣外做出針對性的布置,只等甕中捉鱉。

  除非他一直待在聚靈陣里,否則的話,他一旦出陣,都沒地方跑了。

  費球幾拳下去,見轟不開對方的防御,就有點著急了,他這血靈功雖說能硬生生拔高修為,但是就跟地球界的網游設置一樣,技能冷卻之后,有衰弱期。

  事實上,他這是第一次將血靈功運用于戰斗中,為此他特地遣散了隊伍——至于一定要留下的那倆,那就活該補充他的精血了。

  眼見一時半會兒不能破防,他就要調動天地靈氣,來一記狠的,怎奈一動作,就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這個…怎么回事?”

  “這個是你最后的晚餐了,”陳太忠哈地笑一聲,“追殺我的過程,很享受吧?”

  “結果了你,這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費球冷笑一聲,他已經發現,自己不能調動天地靈氣了,這應該是那張大網在作怪。

  但是,那又如何呢?法器再好,終究需要人來驅使,他能結果了陳太忠,那再強的法器,也不過是他的戰利品。

  于是他抬手,奮力向陳太忠擊去,不過遺憾的是,任他狂轟濫炸,陳太忠的防護,總是能堪堪地躲過。

  “哪里有什么不對了,”費球終于檢點一下自身。

  檢點的結果,非常可怕,他的仙力耗費得驚人,偏偏是沒什么補充,雖說用血靈功吞噬了兩個八級游仙,但是他化出血修真身,對靈力的要求也很多。

  不等他反應過來,隨心锏已經靈氣全失,而紅塵天羅更是罩住了他的全身,他忍不住大喝一聲,“陳太忠,你卑鄙!”

  兩個靈仙追殺我的時候,覺得自己卑鄙嗎?陳太忠對這種言論嗤之以鼻,他甚至連辯解的興趣都沒有,只是躺在那里,沒命地催動紅塵天羅。

  同時他又招出飄絮椅,勉力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費了好半天勁兒,才艱難地躺上去。

  費球的攻擊力驚人,讓他的肉、體受到了巨大的損傷,氣血也亂了,不過陳太忠終究是修氣道出身,已經理順了一些氣血。

  費球在最初的驚訝過后,緩慢地抵擋著紅塵天羅,他身體里還有一些精血儲存,倒也不是特別慌張,“我跟你交易的條件,現在依舊算數,你別以為…這是什么?”

  看到陳太忠坐著飄絮椅,拿出一個圓乎乎、頭上呈圓錐型的物體,小心翼翼地放到地下,他直覺地感到有點不妙,卻又想不起,這是什么樣的法寶。

  “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太忠哈地一聲,卻又是噴出一口血來,然后一邊繼續指揮著紅塵天羅攻擊,一邊驅動飄絮椅,緩緩地離開。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費球有點慌亂了,看著對方鄭重的樣子,他可以想像得到,這玩意兒絕對不是善碴。

  一時間,他戾氣大起,拼著噴出心口一點精血,雙臂暴漲三尺,抬手抓向頭頂的紅塵天羅,怒喝一聲,“給我開!”

  費球倒不相信了,一個游仙御使的法器,就算再逆天,能經得住血靈功的全力一撕——這一擊,可以媲美巔峰三、級靈仙全力出手。

  下一刻,他就怒罵起來,“我艸,這是什么玩意兒…會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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