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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執子之手,將子拖走

  驚詫、震撼、莫名的激動,盡皆浮現在眾人臉上。

  顧人同猛地驚醒一般,失聲驚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既然打算救這娘兒們,那這毒…決不會無藥可解!”

  面對死亡,英雄也好,小丑也罷,臉上的表情,其實沒有多大不同。

  葉鋒打了個響指,微微一笑道:“不錯,你很聰明!”

  顧人同雙眼重燃希望的火焰,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南宮勝雪。

  葉鋒淡淡道:“聰明是聰明,就是有些認不清形侍!你全盛狀態,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此刻你功力只剩兩三成,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你。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乖乖等死就好。”

  顧人同嘶吼一聲:“我去你媽的!”玄鐵扇一揮,直接往南宮勝雪身上砍去。

  葉鋒冷笑一聲,右腳在一柄單刀上踢了一下,嗖的一聲,勁風呼嘯,那柄單刀自顧人同后背插入,一刀透心!

  顧人同哀嚎一聲,噗通一下,倒在地上,雙眼兀自瞪大,充滿了怨毒和不甘心。至于余下青山寇一眾,早就大手牽小手,齊齊赴黃泉了。

  葉鋒來到南宮勝雪旁邊,一把將她扶起,微微一笑道:“你受傷了?”

  南宮勝雪翻了一個白眼,道:“哼!”心底卻道:這不還是你的杰作!

  葉鋒打趣道:“呦,很有骨氣啊,看你還能哼,那就說明沒有事。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南宮勝雪一瞪葉鋒。氣苦道:“你――”

  葉鋒笑了下。救人要緊,不再廢話。先施展《九陰真經》上的閉氣訣,隨后又將‘金波旬花’拿出來,放在南宮勝雪鼻間,讓她嗅了嗅。

  《藥王寶典》上記載了解‘七星海棠’劇毒的方法。除了飛狐原著,程靈素以命救胡斐。還有一個辦法,便是找到另外一種,與‘七星海棠’相同等級的劇毒。

  接下來便是眾所周知的一句話――以毒攻毒!

  連城訣位面爆出‘金波旬花’后。葉鋒已用這兩種劇毒做過實yàn。果不其然…這兩種植物,本身既是劇毒,彼此又互為解藥!

  美中不足的是,‘七星海棠’,七年方才開一次花,培植起來,比‘金波旬花’困難得多。

  南宮勝雪嗅了幾口‘金波旬花’,效果立竿見影,臉色的灰色漸漸消去,重新恢fù過來。只不過。臉色仍舊蒼白。

  葉鋒輕笑一聲,伸手便要抱南宮勝雪。南宮勝雪用盡最后力氣。驚呼道:“你干什么?!”

  事實上,她上下眼皮兒都已開始打架,正極度犯困。

  葉鋒樂了,明明知道南宮勝雪的小九九,卻故作不解道:“我能干什么,當然是抱你離開了。”

  南宮勝雪臉上閃過一抹羞紅,低聲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么…你、你怎么能隨便碰我身體?”

  葉鋒恍然道:“哦,你的意思是要自己走啊…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要求這么強烈,那我就成全你了。”

  “你、你…”

  南宮勝雪一陣氣結,沒好氣白了葉鋒一眼。

  葉鋒笑道:“不就是不碰你的身體嘛,簡單!”

  南宮勝雪眼睛亮了起來,歡喜道:“真的?”

  葉鋒笑道:“當然是真的。你手上還有力氣吧?”

  南宮勝雪點了點頭。

  葉鋒打了個響指,道:“那就成了!有句話你聽過沒有?叫什么執子之手…”

  好巧不巧,即便是穿到異時空,孔孟仍大行其道,除此之外,這里同樣也有《詩經》。所不同者,但凡是涉及地名的,有所更改罷了。

  南宮勝雪白了葉鋒一眼,輕哼一聲,嗔道:“胡說八道什么!”話語雖是責怪,但語氣之中,卻毫無怪責之意,反倒多了一層淡淡的羞喜。

  既羞,且喜。

  葉鋒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一般,道:“想起來了!那句話正是――執子之手,將子拖走!來,你抓住這件衣服,我將你拖著走就行了!這方法是不是很好啊?來來來,趕緊抓住…”

  不知怎的,南宮勝雪瞪了葉鋒一眼,忽然用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推開葉鋒,怒道:“走!你走!我南宮勝雪就算是死,也不讓你來管!”

  葉鋒大笑一聲,忽地一把抱起南宮勝雪,問也不問她是否情愿。

  起初,南宮勝雪還兇狠將葉鋒推開,但只推了一下,怎也推不動,便停止掙扎,伏在葉鋒懷里。頓了頓,不知怎的,心底忽然感覺極其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葉鋒仍是一語不發。

  南宮勝雪見葉鋒耳朵在旁,便似找到發泄物一般,想也不想,潮潤的紅唇向前一伸,一口含住,痛快咬了一口!

  鮮血流出。

  葉鋒“啊”的叫了一聲,瞪著南宮勝雪,怒道:“你干嘛?!”手上也瞪緊跟著加重幾分力。

  南宮勝雪立刻吃痛,吐出葉鋒的左耳,嗔怪道:“你捏痛我了!”

  葉鋒反瞪回去,惡狠狠道:“你再胡鬧試一試?看我怎么收拾你!小樣兒,跟我斗!”

  他原本想極力裝出兇狠模樣,但到最后卻成了氣呼呼的,孩子氣十足。南宮勝雪定定看著葉鋒,似已看得入迷,忽地咯咯笑了起來,上下眼皮兒終于搭在一起,沉沉睡了過去。

  睡夢之中,口中還輕輕嘟囔了一句:“嗯,再也不胡鬧啦…”

  如夢如幻,如癡如醉。

  這一睡便是二十多個小時,直到第二日傍晚時候,南宮勝雪方才悠悠醒來。光線略顯昏暗,她努力睜開眼皮兒,身體動了動,上下打量下,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兒。

  然后,忽地“啊”的尖叫出聲。

  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無一不是新衣服,就連褻衣、褻褲也是!肯定不是自己給自己換的衣服,那豈不是…再往深處想,說不定他乘機…

  南宮勝雪搖了搖頭,趕忙將這個可怕的念頭,從腦中驅逐出去。

  正在此時,葉鋒從外邊走進門來,道:“鬼哭狼嚎什么?你是多了一條尾巴,還是少了兩斤肉?難不成還想把青山寇招惹過來。事先聲明,在下能力有限,必要之時,一定會舍你而去的…”

  老天,世上哪有這種男人?!他是專門跑過來氣自己的吧,肯定是的!

  南宮勝雪翻了個白眼,忽地記起什么,雙目瞪著葉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原本她想用冰冷的語氣,但話到嘴邊,卻柔弱無力,甚至有些底氣不足。

  葉鋒的回答,更是令人吐血。

  “是不是發現身上的衣服,都是全新的?對,你沒有想錯!都是我干的!你放心,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我葉小鋒對天發誓,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南宮勝雪先是一愣,旋即大怒,嗖的一下,忽地自床上跳下,枕頭、棉被,一股腦兒往葉鋒身上扔去,兩行清淚終于流了下來,口中大罵道:“你無恥!”

  葉鋒接過一個枕頭,答道:“是,我無恥。”

  “你混蛋!”

  葉鋒又將棉被接住,道:“對,我還混蛋。”

  “你、你――”

  南宮勝雪仍哽咽不止,卻再也罵不出來。她的出身決定了她所能接受的教育,即便是罵人,在她那里,最大的極限,“無恥、混蛋”已經到了天邊兒。

  葉鋒笑了起來,就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便在此時,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進來,笑道:“你們小兩口感情還真好啊!”手中還捧著南宮勝雪,已經洗干凈的衣服。

  南宮勝雪一愣,問道:“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

  那中年婦女笑道:“這里是我家,我當然在這里了。哦對了,你叫我吳嬸就好…姑娘你才剛剛醒,要多注意休息。這是姑娘你的衣服,你來之時,全身汗濕,我給你脫衣服都費了好大勁兒…”

  南宮勝雪失聲道:“什么?是你給我換的衣服?”臉上頓時浮上一層紅暈,既有幾分嬌羞,又有些許愧疚。

  吳嬸從葉鋒手中接過被子,重新將床鋪好,又將南宮勝雪按到床上,在她耳邊笑吟吟道:“可不就是我么…小鋒真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你倆都已經私奔了,可他仍遵守禮節。第一天我就說了,早晚都是你媳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偏偏他不肯,說是非得等到你倆…”

  咳咳。

  葉鋒趕忙打斷道:“吳嬸,時間都差不多了,可以吃飯了吧?”

  吳嬸給出一個“我懂的”的表情,笑道:“知道你們小兩口有很多話說,吳嬸馬上就走,好不容易私奔出來,可不許再鬧矛盾…”

  說罷,吳嬸笑吟吟地走出房門。

  她前腳剛走,屋內氣氛頓時變得極其銷魂。

  南宮勝雪臉已成了紅蘋果,卻仍惡狠狠瞪著葉鋒。

  不等她開口,葉鋒已拿出“中國好舌頭”的范兒,快速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也誤會我了,所以咱倆就算打平了。誰也別怪誰。青山寇四處搜尋你我二人,為了避免麻煩,我沒有去客棧。這是青州境內一處農戶人家。”

  “我要說的就這么多,既然現在你醒了,那就告sù我,接下來咱倆該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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