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帶著手下堵住出機口,這讓在場的日本人大為憤怒,許多人都用日語叫罵著,要不是因為打不過麥克等人,只怕他們會沖上來群毆的,有的日本人則用英語大聲呼叫著機場保安,機場保安聽到動靜看都不看這邊一眼,他們剛剛得知了黛妃兒的身份,面對著梅隆財團的大小姐,這些機場的保安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至于其他乘客,大家誰去管這些東瀛矮子啊,一些美國人甚至像看笑話似的盯著這些日本人發笑呢。
風笑天轉回頭看了看這些日本人,然后很不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舌頭,隨后他就跟著黛妃兒往外走,汪司長帶著人跟在兩人身后,他的目光在黛妃兒和風笑天身上來回打轉,心里納悶到:風笑天怎么會認識這么一位漂亮的美國富家女的?他好像沒出過國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片刻之后,汪司長就陷入了呆滯狀態,包括同行的其他人,大家全都看著臺階下一溜煙排開的豪華車隊發傻!車隊里面有勞斯萊斯、賓利和奔馳,粗略一數,車子的數量絕對超過了四十輛!
這個年代,華國國內連奔馳都非常少見,更別提賓利和勞斯萊斯了,汪司長身為教育部的高級官員,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呆了一會兒,他就小聲自語道:“天啊…這…這些車得多少錢才能買得到啊…”
同行的其他人有的都不知道車子的品牌,他們只能呆呆的看著,說不出一句話,風笑天也被震撼到了,他沒想到黛妃兒居然搞出這么大的排場!這些全都是為了迎接自己準備的嗎?真的不是用來迎接國家元首的?
黛妃兒歪著腦袋盯著風笑天,看到風笑天有點傻呆,她忍不住笑道:“風笑天,咱們上車吧。”
風笑天此刻才回過神來,只見他點點頭,苦笑道:“黛妃兒小姐,你這么做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啊?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風笑天跟黛妃兒來到最前面的一輛勞斯萊斯跟前,司機打開車門招呼兩人上車,等到兩人坐好,司機才回到駕駛室發動車子,然后他就拿著對講機詢問道:“黛妃兒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這輛車是前后隔開的,司機和乘客只能通過對講機溝通,黛妃兒拿起對講機吩咐道:“山姆大叔,我們直接回莊園。”
山姆聽到這話恭敬的答應一聲,隨后開車出發,汪司長等人也都被招呼上車,大家兩人乘坐一輛車,等到坐好之后,眾人就不停地在車內四處張望,此刻,許多人都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
車隊出發后,黛妃兒就慵懶的斜靠在座椅上,只見她的嘴角微微翹起,眼珠不住的轉動著,似乎在琢磨著什么。
風笑天對這個表情十分熟悉,在華國的時候,每當黛妃兒露出這個表情,意味著她已經有了異想天開的想法,為了轉移黛妃兒的思緒,風笑天立馬開口道:“黛妃兒,很感謝你這么大張旗鼓的迎接我,不過你這樣做你的父母不會說什么嗎?”
黛妃兒聞言微微一笑道:“他們都去歐洲談生意去了,根本不知道呢,不過他們即便知道,也不會說什么的,風笑天,你不喜歡這樣子嗎?”
風笑天聞言笑了笑,開口道:“不是不喜歡,只是覺得有些過頭了,朋友之間不需要太多的排場,只要心意到了就行。”
黛妃兒聞言想了一下,然后點頭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里是美國,我作為東道主,熱情一點也是應該的嘛。”
風笑天聞言只得點頭,黛妃兒撐起身體,一下子靠在風笑天的肩頭,然后說道:“風笑天,為什么我看到你的時候就會覺得很開心呢?”
風笑天并沒覺得黛妃兒靠在自己肩頭有什么不妥,反正在華國的時候黛妃兒就曾經這么干過,不過黛妃兒說的話卻耐人尋味,風笑天心想:你說這話是什么個意思啊?什么叫看到我就覺得很開心?
想了一下風笑天才開口道:“可能因為我們是好朋友的原因吧,黛妃兒,你要多交朋友,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壓抑了。”
黛妃兒的雙眼空洞的盯著前方,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也許吧——忘了告訴你了,我最近都在學習華語,等我把華語學好了,我一定要去華國好好地玩一圈!”
風笑天聽到這話,想起了黛妃兒在出機口說過很生澀的華語,于是他微笑道:“那你可要加油了,華語很難學的,剛才聽你說了一句,感覺你的華語很生澀。”
黛妃兒翹起嘴角道:“是啊,我的華語老師也這么說,不過我這么聰明,一定會很快學會的!”
黛妃兒說著話還揮了揮手臂,做了個加油的姿勢,風笑天見狀點頭道:“嗯,你一定會做到的。”
黛妃兒伸了個懶腰,然后低頭指著自己的鞋子說道:“風笑天,你覺得這雙鞋子怎么樣?”
風笑天聞言低頭看了看鞋子,片刻之后又抓起黛妃兒的手掌看了一眼,最后說道:“黛妃兒,這雙鞋子應該是你自己做的吧?”
黛妃兒聽到這話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風笑天,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風笑天指了指鞋子的縫合處,分析道:“上面的針線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新手縫合的,所以這不可能是你去買的,因為商家不會出售做工這么粗糙的鞋子;此外這雙鞋子也不可能是別人送給你的,因為一般人送禮物絕對是精挑細選,這樣的鞋子人家送不出手,再者你家里這么有錢,送這樣的東西給你也不合適,如此一來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雙鞋子是一個新手做的,如果是其他人做的,你怎么可能會穿在腳上呢?這雙鞋跟你的裝扮明顯不搭配,而你在介紹這雙鞋子的時候流露出了異樣的神采,我剛才看了看你手掌,發現上面有針線活留下的傷口,所以我才推斷出這雙鞋是你自己做的。”
黛妃兒聽到風笑天的分析,大眼睛一閃一閃,過了片刻她就豎起大拇指道:“風笑天,你的分析能力好強啊,這雙鞋確實是我自己做的,花了兩天的功夫才做好呢!”
風笑天不解道:“黛妃兒,你為什么要自己做鞋子啊?”
黛妃兒解釋道:“你不是教過我書法嗎?寫的那首詩叫做《游子吟》——‘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剛開始的時候我不是很明白這首詩的意思,回國后我請了一位華語老師,讓她給我講了一下這首詩的意思,弄明白之后我就想自己動手做兩件衣服送給爸爸媽媽。”
風笑天聽到這話好奇道:“這跟做鞋子有什么關系?”
黛妃兒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道:“做衣服有點復雜,估計得花費不少時間,這個月就是我媽媽的生日了,我怕時間來不及,所以就改做鞋子了。”
風笑天接著問道:“你既然想做雙鞋子送給你媽媽當生日禮物,可你現在怎么自己穿上了?”
黛妃兒聞言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鞋子小了兩碼,估計我媽媽穿不上,我穿著卻剛好,對了——”
黛妃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然后拿過自己的背包,從里面掏出另一雙鞋道:“這雙鞋也是我做的,原本是想送給我爸爸的,可是也有點小了,我把它送給你好不好?”
風笑天盯著這雙鞋看了好半天,然后遲疑道:“額…你確定這雙鞋是給男士穿的?”
黛妃兒聞言一本正經道:“是啊,這就是給男人穿的。”
風笑天聽到這話哭笑不得道:“既然是給男士穿的,你干嘛在鞋子上繡了兩朵花啊!”
確實如此,這雙鞋上面繡著兩朵紅艷艷的小花骨朵,本來鞋面是黑色的,可是黛妃兒卻在鞋尖的地方加了兩塊白色的布料,小花骨朵就繡在白色的布料上,看上去相當顯眼,如果說這雙鞋是給女人穿的,那還勉強說得過去,但要是說拿給男人穿,這就有點性別反串的味道了,有哪個男人愿意穿著一雙繡花鞋出去溜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