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魔之淚。”林韻說道。
“藍魔之淚?”寧逸愣了一下,“還說了什么?”
藍魔之淚,世界上僅有三枚,但是有兩枚現在已經落在他手里了,這段時間太忙,寧逸根本就無暇去考慮這個東西。
現在林韻再度提起,他自然感興趣。
尤其是,這個東西還是艾倫羅恩說的。
“沒有說什么,不過關于藍魔之淚,最近倒是出了件事。”林韻說道。
“什么事?”寧逸問。
“關于司家的。”林韻猶豫了一下,“聽說司家被暴民洗劫了。”
“什么?”寧逸眉頭不由皺緊,“什么時候的事?”
“十幾天前,獸潮爆發的第三天,司家也被幽爪怪沖擊了,隨后一伙難民在洗劫司家附近的商店時,順便沖入了司家,搶了不少東西,當地警方出警不力,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司家已經被放火燒了。”
“人員傷亡如何?”寧逸關心地問道。
“還好,人員倒沒多少傷亡,但是應該是丟了不少東西,名畫古董損失了不少。”林韻頓了一下后,接著道,“不過聽說了,有人在米國地下市場委托一些知名的偵探公司,尋找藍魔之淚的下落。”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趁機盜了司家的藍魔之淚?”寧逸皺眉道,“我們不是安插了人嗎?”
寧逸記得之前米國政堊府試圖想要拿藍魔之淚的時候,考慮到自己已經有兩枚藍魔之淚的,所以他還說過要密切注意司家的動向。
司家已經有安插了林韻的人進去才對。
林韻點了點頭:“問題就是我們的內線發現的,那伙盜賊難民闖進司家之后,司家也是有不少安保人員的,但結果還是被洗劫了,而且那伙人的目的好像很一致,就是直奔司輝的書房。
“看樣子,這里面應該有他們的內應才是。”寧逸嘆了口氣。
在東斯拉夫的時候,他還經常和司源聯絡過,問問他的情況,司源那邊倒沒有什么問題,阿國、墨國甚至是米國南部一些州的教會和騎士團,他都很混得開,影響力已經足夠大了。
不過司家和他的關系倒是顯得有些疏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嫌。
因此司家的事,其實司源知道的也不會太多。
回到華夏國之后,他也就是臨近了春節,所以問候了他一下,但司源也沒提司家被劫這一事。
當然,司源也不知道寧逸對藍魔之淚感興趣。
寧逸給司源打了個電話。
司源顯得有些訝異,但隨即笑了:“差點忘了,農歷新年快到了。”
隨后嘆了口氣自嘲道:“作為第三代華裔,差不多已經忘了還有這個節日了。”
“最近過得怎么樣?”寧逸問道。
“你指的是哪方面?”司源停頓了一下,隨即反問道,“你知道我家的事了?”
這個家伙,在外面歷練了一段時間之后,果堊然靈醒了很多,一下子就意識到寧逸給他打電話的目的了。
“嗯,也是剛聽說的,你怎么不吭聲?”寧逸又問。
“沒什么好說的,好在人都沒出什么事。”司源答道,“不過家里正在考慮是否遷回華夏國,畢竟我們還有華裔的優勢。”
“遷回華夏國?”寧逸心里就有些了然了,司家在米國那也是豪門啊,畢竟是海軍將軍退役的,現在居然都考慮遷回華夏國了,可見遭受幽爪怪侵襲之后,米國人的惶恐。
但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司家覺得自己被盯上了,覺得遠離米國才是王道。
“嗯,回華夏國,不過...那還得看看華夏國愿不愿意接受才對,呵呵。”司源帶著一抹苦笑說道,“畢竟,我們司家在米國也算是政要,也曾經在米軍服務了多年。”
司源說的話,并不無道理,畢竟華夏國和米國是戰略上的對手,像司家這種身為華裔,而且在米軍服役過的,自然會對回華夏國心存疑慮。
回來之后會不會被人用有色眼鏡看著,這個是很難回避的問題。
寧逸倒沒有多余的想法,司家也沒干啥傷天害理的事,這個世界里,米國佬盡管強大,但和華夏國也就是隔洋對嗆,單純的經濟上對立,軍事上,有沖突的也是中東地區,為了爭石油資源,明里暗里的確有使用代理人干過。
但基本上,最終都是米國人獲勝,司家并沒有參合到中東戰爭里面去。
不過米國人海軍最強盛的時候,在三十年前,曾經在華夏國東海岸擺下四個航母戰斗群,司輝服役的就是其中的一支航母戰斗群。
所以,若說有什么過節,那就是那一次用航母戰斗群來訛詐華夏國的那次了。
不過現在嘛,別說航母戰斗群了,就算一艘軍艦都很難派到東海岸了。
昔日的帝國隨著幽爪怪的興起,已經開始慢慢降下帷幕。
米國人的臉面在東斯拉夫一役后,更是徹底丟盡。
現在再來一次獸潮,幾乎已經把帝國的面子和里子全涮了一遍。
當然,就綜合賬面實力而言,它依然是世界首強。
賬面!
至于司家,早已經退出了米國海軍,司輝也寫過回憶錄,提到過三十年前那一次事情,他自己也認為,這個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米國當年就是故意秀肌肉給華夏國看,他身為一名華裔并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內心也有些郁悶,但身為軍人,他別無選擇。
其實,司家回不回華夏國,寧逸其實并不是很關心。
他對司輝的看法并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但他對司源的看法卻不一樣,至少他算是自己的朋友,而且自己也需要他在南米洲一代策應阿國。
最終的目的就是讓米國的后院不是那么安穩。
而其實效果已經開始顯現了。
這一次的獸潮中,原本被人視為孱弱國的阿國,傷亡率居然比米國人還低,正是因為阿國擁有一批對付幽爪怪經驗豐富的戰士,以及司源帶領的大量騎士團成員的支援。
所以,現在司源賬下的騎士團目前名聲已經打了出來,并且成功地吸引了不少追隨者。
影響力已經非同小可。
墨國、阿國以及智利、委內瑞拉等這些南米國家都深受其影響。
都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司源大主教當成了一個救世主。
而司源則趁機提出了教廷改革的想法,建議騎士團歸騎士團,教廷歸教廷,騎士團也應該遵守當地的法律法規,不應該凌駕于法律之上。
司源這么一折騰,而且是在南米諸國政堊府甚至是米國政堊府的支持下,搞得教宗那邊很是尷尬。
現在南米距離西歐大陸有些遠,幾個效忠教宗的騎士團都被端了之后,教宗的影響力已經大大滴減弱,根本無力去管。
至于刺殺司源,他們倒是干過,但被俘虜了之后,身份被供出來,在世界上直播,教廷頓時面紅耳赤,以至于連當時主使的一名宗主教被勒令剝奪神職來當替罪羊。
而歐羅巴這一帶,歐蘭王室和幾個東歐國家的騎士團早就有些分心,現在隨著他們加入東大陸經濟聯盟,教廷的影響力也開始減少。
所以,變成以前在世界上影響力極其恐怖的教廷騎士團勢力一下子如同散沙。
再加上歐羅巴的三大圣騎士團在本次獸潮中表現得極其的狼狽,民眾對他們基本也失去了信心。
無形當中,能夠威脅到寧逸的教廷就這么地萎了。
這中間不得不說,司源和幽爪怪應該領頭功。
正因為如此,寧逸可以不鳥司家死活,但是司源的安危和感受,他當然要顧及。
“如果你家人在米國實在呆不下去,那么就去東斯拉夫吧...”寧逸想了想后,說道。
“東斯拉夫?”司源遲疑了一下,隨之似乎醒悟了過來,“差點忘了,東斯拉夫現在是你的地盤。”
“不是我的地盤,是我們三二集團的盟友。”寧逸糾正道。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盟友是平等的關系,地盤...性質就不一樣了。”
“明白了,平等待人,方見足誠。”司源淡淡笑道,“受教了。”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愿意,東斯拉夫隨時歡迎你們。”
“我定當考慮...”司源道謝道,“謝謝你。”
“客氣了。”寧逸遲疑了一下,考慮著是否該向司源詢問藍魔之淚的事。
那邊司源卻先說道:“今日你打電話給我,恐怕不單單只是閑聊吧?”
寧逸笑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現在的司源已經不一樣了。”
司源哈哈一笑:“行了,被當今世上最年輕最有名望最年輕的藍級高手這么一夸,我都有些飄飄然了,有事直說吧,你和我有什么好遮掩的。”
“那我直說了。”寧逸頓了一下,也沒再遮掩,直接說道,“司家的藍魔之淚是不是丟了?”
“藍魔之淚...”司源聲音顯得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這么說,是真丟了?”
司源嘆了口氣:“不錯,這次是真丟了,原本我以為家里早已沒有藍魔之淚了,但那東西丟了之后,我接到家里電話,父親親口承認,藍魔之淚,這次是真丟了。”
“原來家里之前只不過是借我使了個障眼法,讓別人誤以為藍魔之淚已經丟了,而實際上,那東西一直都藏在家里的書房里,藏得極其的隱秘。”
“再隱秘的東西,也擋不住有心人的窺伺。”寧逸淡淡地插了一句。
“不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此次丟了藍魔之淚,正是家里出了內賊。”司源有些自嘲道,“司家自以為藏得隱秘,甚至連瞞山過海之計都用了,只可惜,這種方法只能騙得了那些不長眼的人,真正的有心人又豈會上當。”
“記得我提醒過你,司家有個人,叫李鵬城。”
“司家的第三管家。”
“他好像一直呆在司家,你們沒有做任何動作嗎?”
“當時你提醒過我,我也將此事告知了父親,父親只是說知道了他會跟爺爺說,后來,我也知道爺爺讓人盯著李鵬城一舉一動,只是這個內賊好像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爺爺也找不到借口趕走他,誰知道,這一次獸潮涌動,一大股難民趁著爺爺外出沖進我司家,爺爺的書房居然被翻了個底朝天,爺爺聞訊回家之后,才發現東西不見了。”
寧逸皺了皺眉問:“沒有留下線索嗎?”
“手法既笨拙又高明,表面上是來搶東西的,但是仔細查過了,雖然一些貴重的器皿被拿了,但是一些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卻漏過了,甚至書房里的抽屜都沒有動,前后經歷的時間不過十多分鐘,他們卻精準地找到了藏那東西的地方,打開了開關,取了那個東西,又放了一個假的藍魔之淚,溜走了。”
“我仔細地算了算,他們這個隊伍里,最少有個超級計算機專家,有個破解專家,有個超級開堊鎖專家,還有個對爺爺書房知根知底的熟人,還有一名武者,才能拿到藍魔之淚。”
寧逸沉吟道:“想要擁有這么一個團隊,而且還有一個對你們司家知道得如此詳細的人做內應,有這個能力的,恐怕不會超過多少家。”
“你好像知道點什么。”司源不由奇怪地說道。
“我只是知道有哪些人,對司家的藍魔之淚感興趣。”寧逸停頓了一下,自嘲笑了笑,“也包括我。”
“你?”司源呆了呆,隨后也笑了,“我早應該想到的。”
隨后又開口有些好奇地反問道:“那東西,到底有什么用,你能告訴我嗎?”
寧逸搖了搖頭,回應道:“我也不知道,只有拿到了,才有機會一探究竟,又或許,這原本就是一個噱頭。”
“這對你很重要嗎?”司源問道。
寧逸想了想,答道:“我僅僅出于好奇,你不用太過于放心里去。”
“我聽說爺爺為了這件事懊惱了好幾天,父親和大伯等人還被責罵了大半天,不過依然沒動李鵬城,我想他們應該是想看看李鵬城會不會露出什么破綻吧,放心,一旦有什么最新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