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娜呆了呆,沒想到寧逸反過來調戲她。
不過她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那你就當做第二個問題好了。”
“行,那我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沒錯,確實是我身旁的人。”寧逸說道。
“好!”海倫娜點了點頭,“我可以把分身術傳給你,不過我得先提醒你,你自己應該也很清楚,每個人只能學一樣的遠程技,如果你想要學新的遠程技,那么你就得把先前的聚元脈廢了,否則能量元就永遠無法按照遠程技的輸出要求進行控制,這點不用我多說吧?”
海倫娜說的這個,寧逸自然明白。
身為武者,一個人頂多也就只能學習一個遠程技,因為遠程技是靠瞬間聚集大量能量內元爆發的武技。
普通的經脈根本就無法承受如此大量的能量內元迸發。
所以學遠程技之前,就必須改造其中的一道經脈,這叫擴經。
擴張的程度,以及走勢,它得視乎你所學遠程技的威力以及,遠程技本身的復雜程度。
比如殘影刀和普通的半月斬相比,就算統一等級的人使出來,效果也是大相徑庭。
殘影刀絕對妥妥地秒殺半月斬。
不過,殘影刀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學得會的。
有些人能量內元無法連續跟上,他就算學了殘影刀,也只能用來作秀,至于連發數把甚至是十幾把那根本不可能。
這就是因為他們在擴經脈這方面,必須要有一個系統的方法,使用遠程技的時候,那些經脈該調動,那些經脈必須閉上,要經過長久的訓練才能習慣,并且在使用的時候,順勢而為,磅礴的能量瞬間通過聚元脈,繼而形成遠程技。
而聚元脈對于武者來說,只能擁有一道,多的你自己也承受不了。
如果你想要更換遠程技,那么你還得把原先的聚元脈廢了,否則形成了原有的運氣習慣的話,你的遠程技是使不出來的。
當然,這一條對于還沒有系統學習遠程技的人來說,并不適用。
因為還沒系統學習,或者是剛剛開始學習遠程技的人,他的聚元脈都還沒形成呢,自然就無所謂。
而顧瑩剛好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雖然她的修為已經是黃級,但她因為是雙內元的原因,所以修煉遠程技比起其他人要輕松得多,目前雖然也學了遠程技,但并沒有用得很頻繁,廢掉重修分身術的話,對她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所以寧逸隨即應道:“我當然知道這點。”
“既然知道,你自己總不能把自己的殘影刀廢掉吧?”海倫娜笑著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修煉方法即可。”寧逸說道。
“好,那倒沒問題。”海倫娜爽快地回答道,“不過需要給我一些時間。”
“不過,你難道不擔心我騙你嗎?”她又補充了一句,“要知道這學習的功法,只要我有心改動一二,后果可是難以想象的。”
“所以,在學成之前,你得繼續在這里做客。”寧逸淡淡地笑道。
“看樣子,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了?”
“有,你可以選擇不教,我不會勉強你。”
海倫娜笑了:“那么,可以讓我知道,是誰要學這個分身術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寧逸說道。
海倫娜沒有再說什么。
不過等寧逸離開后,嘴角卻微微一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寧逸又走了回來。
“差點忘了正事!”寧逸伸手又把她像老鷹抓小雞一般,拎了起來,隨后又快速制住了她的能量內元。
海倫娜整張臉都黑了,這個殺千刀的,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能量內元又快恢復了呢?
離開醫院,寧逸找了顧瑩,這才把這事跟她一說。
顧瑩原本也是想要學殘影刀的,不過寧逸這么說了之后,她倒也沒意見。
“不過,她愿意教嗎?”顧瑩狐疑地說道。
“只是效率問題。”寧逸淡淡地說道,“大不了,我從她腦海里挖東西就行了。”
顧瑩笑了,調侃道:“那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你舍得啊?”
寧逸也是淡淡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瑩點了點頭:“不過,我覺得這個女孩子沒那么簡單,事情恐怕不會那么順利。”
寧逸聳了聳肩:“易賽哈布斯的弟子,能簡單到哪里去,像她這種年紀,修為就到了綠級中期,還是屠龍者,當然不是一般人。”
“不過這個分身術,我一定會幫你弄到手,這個技能對你來說實在是太有用了。”寧逸憧憬了一下,如果有朝一日,顧瑩的修為也達到藍級的話,而且還有分身術,恐怕就沒有人是她的對手了吧。
當然,想要從海倫娜身上弄到分身術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且,麻煩就先過來了。
哈諾維奇對于首批交換戰俘的名單提出了異議,他很肯定地告訴謝爾蓋,并不存在海倫娜.里奧.道格拉斯這個人,他們沒有抓到這么一個戰俘。
謝爾蓋也把這個信息回饋給了米國人。
但米國人卻很清楚地指出了,海倫娜.里奧.道格拉斯就在東斯拉夫,而且被俘了,而且大概的關押地點就在斯塔夫羅波爾。
華盛頓郵報還很隱晦地指出,斯塔夫羅波爾是哈諾維奇的管轄地。
哈諾維奇執意不交出道格拉斯少校的原因應該是為了向頓茨涅克簽署和平協議表示不快。
很快的,東斯拉夫人自己的媒體就開始轉載華盛頓郵報的這則猜測。
于是乎,圍繞著哈諾維奇,東斯拉夫人也展開了一場激辯。
有的人,認為哈諾維奇是一名陰險的投機者,先是在之前的和平協議簽署之前,百般阻撓,接著眼看著阻擾不成,現在故意又在具體的執行條款上給政堊府添堵了。
當然,也有不少人認為,要不是哈諾維奇及時拯救了斯塔夫羅波爾,現在米國人早就把東斯拉夫滅國了,他是東斯拉夫人的英雄。
雙方在網絡上,以及現實里展開了激辯。
誰也不服誰。
不得已,通過媒體,哈諾維奇親自現身發表聲明,他確認,所有東南軍區的俘虜中,并未發現一個叫海倫娜.里奧.道格拉斯的空軍少校。
哈諾維奇發表聲明后,短短半天時間,米國人就重新指出,他們可以肯定海倫娜就在東斯拉夫人手里。
而且他們手里還掌握著確鑿的證據,表明海倫娜確實就是東斯拉夫人抓走的。
米國人在網上公布了,海倫娜通過電話聯絡了米國堊軍方的電話錄音。
電話里,海倫娜清楚無誤地告訴接電話的人,她是米國空軍F16戰斗機戰斗飛行員,空軍少校,隸屬于空軍作戰部隊,第九航空軍下,第四戰機聯隊下屬的作戰中隊成員。
她這一次的任務是準備護送空投物資的運輸機轉場,不過途中所駕駛的F16戰斗機因為發動機故障迫降在斯塔夫羅波爾的近郊,她本人隨即遇到了抵抗組織不敵被俘。
目前她已經逃脫,但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她不確定能夠順利逃脫。
并且她還聲明,自己逃出來之前是被拘禁在了斯塔夫羅波爾的一家醫院里,她在戰斗中受了傷,東斯拉夫人并沒有虐待她,醫院里的人對她還算友好。
但有些人似乎對她的美貌很感興趣。
這份證據被披露之后,不但米國人炸了鍋,就連東斯拉夫人自己也炸鍋了。
因為米國人還公布了海倫娜的照片。
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非但引起了米國人的同情心,還引起了東斯拉夫人的“正義感”。
沒錯,因為漂亮,所以正義。
許多人呼吁,無論海倫娜道格拉斯是死是活,都應該讓她出來露面。
在這種情況下,哈諾維奇重新站了出來,再次否認他們俘虜了海倫娜的任何傳聞。
當然,東南軍區也不敢確定她是否落入到了地方抵抗組織手里。
他們也正在努力排查中。
米國人自然對這樣的一份聲明表達了不滿。
同時聲明,在沒有獲得海倫娜安堊全的信息之前,他們將保留做進一步行動的權利,包括甚至不承認和平協議的有效性。
米國人的聲明讓謝爾蓋總統有些坐如針氈。
一旦米國人因此而撕毀和平協議,那么對于他而言,就前功盡棄。
所以,他立刻專門給哈諾維奇親自打了電話。
親自詢問了這件事。
哈諾維奇這次給了他一個堅決的答案。
不存在這么一個人,東南軍區也沒有抓到這樣的人。
謝爾蓋自然不相信,兩人在電話里足足談了兩個多小時,直至雙方都面紅耳赤。
打完電話后,哈諾維奇給寧逸打了個電話。
“已經否認了。”他簡單地說道,“不過伊萬諾夫并不相信,他說將會派出特使造訪這里。”
“將軍,謝謝了。”寧逸吸了一口氣。
哈諾維奇這么做,幾乎就是和謝爾蓋翻臉了。
原本他完全沒有必要的。
頂多就說不知道就好了,完全沒有必要直接否認。
這樣就等于斷絕了任何可以斡旋的余地。
“沒什么,我早說過,這件事情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將軍,你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要留下這個人嗎?”
哈諾維奇笑了:“你這么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沒必要知道。”
“不過,米國人和頓茨涅克那邊,肯定是不會就此放過,我估計接下來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今天有人告訴我,斯塔夫羅波爾范圍內的醫院,可疑人物增加了不少,相信他們應該是對醫院已經有所安排了。”
“我知道,放心吧,將軍,你不用擔心這一些。”寧逸沉吟了一下后,接著說道,“反倒是你這邊,米國人和謝爾蓋可能會有所行動,將軍你要當心一點。”
哈諾維奇哈哈一笑:“行,我會注意的。”
掛了電話,寧逸還是連夜去了一趟醫院。
無論如何,海倫娜放在醫院里肯定是不安堊全了。
再說了,海倫娜的身體已經恢復到無需繼續住院觀察了。
寧逸第六感毫無疑問非常的準確。
他剛趕到醫院,一場搏殺正在夜色的掩護下進行著。
一隊身份不明的人,劫持了醫院的救護車,隨后隨著救護車進入醫院,化裝成了醫生和護士,偷襲了醫院。
不過醫院里,潛伏著不少人,而且基本是雪狼和風影衛的人。
他們很快發現了對方的問題,并且開始阻止對方。
但是對方的實力明顯高出雪狼的隊員和風影衛的人一籌。
態勢很快變成一邊倒。
但是緊要楊雨出現了。
她一個人擋住了對方的進攻。
不過就在局勢即將扭轉回來的時候,阿撒茲勒出現。
楊雨的修為還無法和阿撒茲勒抗衡。
但寧逸剛好這個時候趕到。
阿撒茲勒估計怎么也沒想到寧逸會在節骨眼上從其他地方趕過來,以為中了圈套,便開始逃竄。
寧逸這次沒想放過他了。
畢竟這次沒有什么后顧之憂,而且這貨一旦跑了到時候又是隱患,最重要的他還在斯塔夫羅波爾里面,而且對這里居然那么熟悉,居然能夠輕易找到海倫娜拘禁的地方。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已經建立了一個周密的情報網。
這種情況下,寧逸自然得徹底搞清楚。
阿撒茲勒倒是沒想到寧逸這一次死死盯著他。
修為上,他已經不是寧逸的對手,至于逃跑功夫。
他還是一流的。
不過想要甩開寧逸卻也沒有那么容易。
畢竟寧逸的御氣飛行速度要遠遠快過于他。
阿撒茲勒看到寧逸這一次死活要拿他開刀的架勢之后,不跑了,隨機闖入了一家普通平民家里,打死了兩個大人之后,抓了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子當人質。
“你要是過來,我就勒死她。”他歪著腦袋,一只手輕易地鎖那個還沒完全睡醒的小女孩脖子,盯著寧逸,一臉的陰冷。
那小女孩被勒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了,嘴巴無法發聲,雙眸驚恐地盯著寧逸,一雙細長的小腿無助地在空中亂蹬。
繼而大概是看到了她父母的慘狀,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放了她,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后悔活在這個世界上。”寧逸隱藏在心底的戾氣被徹底地激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