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寧逸盯著的那名米軍大兵,聞言立刻點頭不迭:“好...好,我馬上就去。”
說完,立刻掉頭就跑。
其他米軍士兵則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動彈。
倒是有一名米軍士兵悄悄挪開了身位。
錯開縫隙的瞬間,只聽到砰地一聲槍響。
寧逸閃電般地伸出右手擋在自己腦袋上,一股幽藍色的鬼魅戰氣中間,一枚12.7mm大口徑的狙擊彈詭異般地停留在他掌心前方寸遠的地方,就再也打不進去了。
“嘩!”“嘩!”“哦買噶!”
那些米軍大兵全傻眼了。
這特么的可是狙擊彈,而且是大口徑的12.7mm的反器材狙堊擊槍,普通人一槍命中的話,直接就打成兩截了,但現在打在這個恐怖的家伙面前,居然被他用一只手就抓住了。
這反應速度和抗沖擊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當然,他們其實沒看清楚,寧逸是用金剛護體保護住身體,再用戰氣裹住子堊彈,隨后伸手拿下來,但是動作連續,變成就好像他徒手接狙擊彈一樣。
看到這副場景,那些米國大兵頓時失去了任何想要反抗的。
就連遠處的狙擊手也是目瞪口呆地扔掉了狙堊擊槍,用觀察儀查看射擊后的狀況,因為他們實在難以相信。
雖然他們知道高級武者不畏子堊彈這是事實,但不怕大口徑狙擊彈,還把子堊彈給捏住了,這個真是蛋疼了。
雖然寧逸很出名,但是這些米國大兵很顯然并沒有認出這個一臉胡子渣渣看著像個歐洲人的家伙。
看到寧逸并沒有動手殺人,他們還以為可能是有其他什么事,還真的就去通報了。
過了一會兒一名同樣沒有佩戴任何軍銜標識的米國大兵跑了出來。
距離寧逸大概十來米遠處就不敢靠近了。
“你找我?”他有些膽顫地問寧逸。
“軍銜?”寧逸淡淡地問道。
“陸軍中尉。”
寧逸手一伸,那貨身子一晃,差點栽倒,隨后他就驚恐地發現,寧逸閃電般就到了他的身旁。
而后他的雙腳就離地了。
要知道他也是一米八幾的身高,眼前這個滿臉胡子的家伙看著還一臉的稚嫩,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竟然可以一只手就把自己揪起來,而他連一點反抗的余力都沒有。
“你的上司是誰?”寧逸淡淡地開口問道。
“約翰少校。”那個被一把抓住的米軍軍官冒著冷汗答道。
“帶我去見他。”寧逸簡單地說道,說完把那個嚇得已經腿軟的家伙放到地上,提醒他,“相信我,你沒有機會逃走。”
“約翰少校不在這里,他在后方。”那名中尉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多遠?”
“大概一公里。”
“指路!”寧逸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那家伙眼珠子一轉說道:“開車比較快。”
寧逸冷冷一笑,并沒有拒絕。
而后那家伙開著一輛悍馬朝他說的指揮部駛去。
很快的,就趕到了這陸軍中尉所說的指揮部。
應該是一個營級指揮所。
寧逸和那名中尉趕到的時候,對方很顯然已經接到了情報,一大群人,如臨大敵一般,圍住了寧逸他們坐的那輛車子。
寧逸一腳踹向車門,飛出去的車門把一旁的幾名米軍士兵撞得飛上了半空中。
那名陸軍中尉乖乖自覺地走下了車。
面對著那些看著面面相覷的米軍大兵的面孔,寧逸依然是淡定地跟在那名逃都不敢逃的陸軍中尉身后。
“告訴我,這里有誰是軍官。”寧逸目光鎖定了那些如臨大敵的米軍大兵,冷冷地說道。
這些米國人,自從很多軍官被定點清除之后,他們就再也不敢佩戴軍銜了,所以想要認出他們哪個是軍官,還真有些困難。
不過這點現在已經難不倒寧逸。
對于這種沒有武學修為的人,寧逸就算不用催眠同樣可以短暫讀取他大腦的部分記憶,當然不會太長,否則他自己也會有危險。
那名軍官滿頭大汗,在不知道寧逸到底有何目的之前,他并不想出堊賣自己的戰友。
“那個是嗎?”寧逸盯向一名身材略顯臃腫的軍官,開口淡淡地問道。
那名陸軍中尉搖頭:“不是!”
“不是?”寧逸盯著那名胖子,拉著那名陸軍中尉瞬間便到了那人面前,那人大驚失色,掏出配槍直接朝寧逸射擊。
那名陸軍中尉見狀急忙大喊:“普雷德,不可以。”
但是晚了,那個叫普雷德的扳機剛剛扣下,寧逸的手已經遞到他面前,直接將他拿著手堊槍的手腕向下一拗。
咔嚓!手腕斷了!
與此同時,槍也響了,直接把他自己的大腿打了個對穿,鮮血直流。
“克萊爾中尉,下次你再說謊話,你的同事就是這種下場。”寧逸盯著那個躺在地上翻滾的胖子普雷德,淡淡地說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那名陸軍中尉一臉的驚恐。
寧逸也不做解釋,目光掃向另外一群呆若木雞的米軍大兵,淡淡地開口問道:“告訴我,還有哪些人,是軍官。”
克萊爾中尉呆了,聽著寧逸那冰冷的聲音,只好點了點頭:“是的,先生。”
而后伸手指向那些人當中的一個。
一個高個子。
“出來。”寧逸開口命令他。
那個高個子躊躇了一下,寧逸足尖一踢,一枚小石頭如同子堊彈一般,瞬間砸在那人的膝蓋彎,那個高個子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給你三秒鐘的機會!”寧逸盯著那名裝死躺地上的高個子,淡淡的開口道。
話剛說完,那貨立刻翻滾著爬了起來,忍著痛站到了寧逸身側。
“老老實實跟著,讓我發現你有逃跑的跡象,別怪我不客氣。”寧逸很簡單地說了一句。
隨后也不理他了,又看向那個克萊爾中尉:“還有誰?”
那些米軍大兵感覺自己被徹底的侮辱了。
院子里差不多有十七八個人,一個個全副武裝,但是這貨就這么大咧咧地走進來,自己這十七八個人就好像變成了他一個人的俘虜似的。
但是沒有人敢反抗,因為前面兩個家伙已經是前車之鑒。
很快的,十七八個人中,一名中尉,兩名少尉以及兩名準尉統統被指認了出來,同樣成了寧逸的俘虜。
其他沒有價值的人,寧逸也懶得動手。
然后寧逸押著這么一串人,就走進了營指揮所。
一進門,寧逸就發現了一名武者還有三名準武者,正式武者是赤級中期,準武者都是六層的。
看樣子也是已經有所準備了。
看到寧逸和被押送的一群人有三米的距離,三名準武者率先發難。
一名橫插了過來,試圖將寧逸和前面那些軍官隔開,另外兩名左右夾擊。
這是一個不錯的戰術,只可惜用錯了對象。
寧逸啪啪啪三掌,三個準武者直接飛著撞到了墻壁上,基本上都站不起來了。
因為是武者的關系,所以寧逸還是稍稍下了一些力氣的。
這三個家伙不會死,但肯定廢了。
那名正式武者沒有動手,因為寧逸一進來,雖然并沒有感覺到磅礴的氣場,但看寧逸出手的樣子,就知道這是一個自己連仰望都仰望不了的絕世高手。
只有青級以上的高手,才能徹底把自己的強大氣場掩飾起來,所以可想而知,這個恐怖的家伙到底會有多恐怖了。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他沒能及時阻止他那三個倒霉的同事。
“番號,軍銜?”寧逸問那名赤級中期修為的武者。
“第三步兵師,567團E營副營長,突擊隊隊長,少校。”
“名字?”
“布魯克!”
“布魯克少校,你現在已經成了俘虜了。”寧逸簡單地提醒他。
而后,寧逸的目光轉向了站在角落的幾個人:“誰是軍官需要我一個個指出來嗎?”
一幫人面面相覷,一名軍官大概是受不了這種屈辱,拔槍再度沖向寧逸。
然后寧逸毫不留情地一腳直接把他送上了天花板,再摔下來之后,估計不死也得癱瘓了。
“閣下...能讓我安排人救他們嗎?”一名身材壯實的軍官看著屋子里躺倒的一地同僚的慘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是E營的營長?”
那人點了點頭:“我是E營營長路西德少校,請閣下準許我下令救人。”
“可以,不過以后沒有E營這個編制了。”寧逸淡淡地說道。
那人一臉的屈辱,還能說什么呢,人家一個人過來,不費一槍一彈,就把他們全營主要的軍官全俘虜了,這接下去這仗還怎么打?這就跟E營除名了沒啥區別。
但是路希德沒有半點辦法,原本以后最后可以救命的突擊隊隊員可以挽回敗局,但現在看來,別想了。
看看旅級的武者突擊隊,或者是師級甚至是軍級的突擊隊隊員有沒有辦法吧。
不過就算可以,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他只能無奈地跟這個俘虜了他們的家伙道謝:“謝謝。”
隨即讓人把那三個已經癱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家伙抬出去。
當然,這伙人會不會趁機去找救兵,肯定不用說了,這是擺明的事。
不過寧逸正希望他們去找救兵呢,越多越好。
大概一個營的軍官已經差不多被他俘虜光了,二十二人,兩名少校,兩名上尉,三名中尉,以及七名少尉,其他的不是準尉就是高級士官。
排成兩隊,走了出去。
是的,他們也試圖逃走,或者是二十幾個人分成各個方向跑。
但是一名準尉剛邁出步伐,跑了兩步,寧逸彈指間就直接打斷了他的雙腿。
其他人瞬間沒脾氣了。
“我不想殺人,但別逼我。”寧逸淡淡地說道。
剩下二十一個人,被寧逸一個人押送著,緩緩地朝東斯拉夫人的管轄區走過去。
此刻的路希德和布魯克兩名少校,內心是崩潰的。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作為一個先鋒營,他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沒想到此時此刻居然被人家赤手空拳俘虜了。
望著越來越近的邊界線,以及兩旁米軍士兵茫然的眼神。
二十一個軍官屈辱到了極點。
又有兩名軍官忍受不了這種羞辱,脫離了隊伍。
但這次寧逸沒跟他們客氣了。
一抹戰氣直接穿胸而過,他們掙扎了一下,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寧逸很平靜地說道。
聲音卻穿過了剩下十九個人的耳膜,深深地烙在他們內心深處。
他們乖乖地被帶著越過了雙方的管控中線。
東斯拉夫人這邊,并沒有人敢出來,直到他們又走了兩百來米,幾個東斯拉夫士兵看到一群米軍大兵舉著雙手走過來,這才有人大著膽子走了過來。
十九個軍官正式成了俘虜。
而后他們被押送到了三公里外的一處大教堂。
正在黑海“蒙托利爾”號巡洋艦上午睡的聯軍司令維爾克斯,被吵鬧的電話聲吵醒了。
接了電話,他立馬一骨碌翻身起床,之后瞬間睡意頓時全消。
“將軍閣下,我是第三師師長霍里,我們駐扎在斯塔夫羅波爾的第三步兵師,567團E營,554團第一裝甲營,104獨立裝甲旅第一坦堊克營連長以上軍官幾乎全被俘虜了,目前已經失蹤以及被俘虜了六十二名軍官,現在剛剛接到最新消息,567團團部已經被攻陷,威廉.斯塔利上校被俘,一起被俘的還有威廉姆斯中校...”
“見鬼...”維爾克斯雙眼頓時瞪直了,霍里是第三師的師長,“東斯拉夫人哪里有這么多的軍隊?他們來援兵了?哈里斯人還是波斯人?”
“都不是!”
“難道是華夏人?”維爾克斯臉一下子就黑了,如果華夏人也參戰的話,那么他必須立刻通知五角大樓以及國防部,并且直接通聯總統了。
“也...不是,但不確定。”霍里咽了一口口水,有些艱難地說道,“干這事的,是一個人,一個高級武者,他是一個人過來的,沿著斯塔夫我們各處駐扎點一個個踩著過來的,只要是軍官就抓,我們準備進攻斯塔夫羅波爾的三個營軍官基本被抓光了,如果567團團部再淪堊陷...斯塔夫羅波爾這場戰就別想打了。”
“該死的,先別說打不打仗的問題了,你特么的告訴我,那個養的是誰?”維爾克斯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