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羅斯家準備報警,不過寧逸讓他們暫時先別報警。
于是卡婭便讓他們暫時不要驚動警方。
然后寧逸讓克蕾斯陪著費雷拉開始挖這幫人肚子里的料。
費雷拉怎么樣不知道,但聽說原先是特種部隊出身的,殺人不眨眼。
而克蕾斯就更不用說了,剛剛她看到了那個叫伊恩斯的家伙之后,再聽到雄鷹騎士團幾個字,她雙眼好像在冒火,像吃了火藥一樣。
愣是要宰了那家伙,寧逸好說歹說才勉強阻止了她。
仔細問了一下,才知道,那個叫伊恩斯的很可能是她小時候家族被滅門的兇手之一,她找了對方已經很久了。
所以寧逸不讓卡婭報警,也是有其中這個原因的存在。
兩人走到了別墅外面。
艾西姆和伊恩斯都不見了,其他人都被羅斯莊園的警衛盯著。
他們成群地被捆著,剛來時候的得意洋洋,早就消失不見,現在一個個變得如同一條死狗一般。
很多人身上都已經帶傷了,顯然是這些警衛們干的。
不過這在正常不過了,他們殺了莊園的一個人,打傷了五個,還有不少人都被他們凌辱了,現在他們還能活著,已經算是運氣好了。
“費管家呢?”卡婭問一名警衛。
那名警衛指了指一片小樹林后面:“帶著艾西姆到那里去了。”
看樣子是用刑去了。
寧逸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還沒走到,就聽到了一陣慘嚎聲。
寧逸走得比較快。一過去,就看到艾西姆被費雷拉扒光了身子。倒吊著掛在樹上,他身上的那丁丁還被他自己的皮帶綁緊了。掛上一塊石頭,已經拉得有些變形了。
費雷拉還抽出自己的皮帶,一邊問,一邊抽艾西姆。
這畫面,實在是太不和諧了。
難怪他要把艾西姆抓到這里來審訊。
寧逸回頭,攔住了還沒爬上來的卡婭:“咳咳那個,我們還是別過去了。”
卡婭沒有看到那畫面,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是畫面太血腥了。又往上爬了一步:“沒事的唔!”
還沒爬上去,寧逸一把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往下走:“咳咳,畫面不是很和諧,你小孩子不許看。”
聞言,卡婭俏臉不由一紅,現在她也是聽懂了。
不過寧逸把她這么抱起來,別人應該也是全部看到了吧。
尤其他們還都是自己家的人。
這樣會不會被誤會啊。
心里如小鹿亂撞砰砰直跳,不過卻不希望寧逸把她放下來。
寧逸倒是沒有想太多。到了平地后,看到那些看得目瞪口呆的莊園警衛,才意識到自己出手有些孟浪了,這才趕緊把卡婭給放到地上。
但是晚了。那些警衛們看著寧逸,各種的我懂得的眼神。
“咳咳”寧逸假裝隨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然后問道。“有看到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姐嗎?”。
一名警衛懷著滿臉的敬意和欽佩,指了指另外一片小樹林。
寧逸看了一下。看樣子,肯定也是酷刑逼供啊。
克蕾斯是女的。她應該不會像費雷拉那么喪尸吧?
于是去了他們指的那個方向。
這邊倒是靜悄悄的,沒有慘叫聲,也沒有毆打聲。
寧逸可以肯定的是,克蕾斯就在那。
但當他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只有克蕾斯一個人,有些落寞地坐在地上,后背靠在一顆波賽樹的樹干上。
但是那個半禿的胖子伊恩斯,寧逸沒看到。
“咳咳”寧逸輕輕咳嗽了一聲。
克蕾斯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來了。”
“嗯!”寧逸走到她身旁,身后,卡婭小心地跟了上來。
看到眼前詭異的一幕之后,吐了吐小香舌:“寧哥哥,我我先下去看看爺爺奶奶去了。”
然后溜了。
“卡婭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克蕾斯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寧逸盯著卡婭遠去的背影,笑了笑:“嗯!”
“她很喜歡你。”
寧逸四下看了看,還是沒發現伊恩斯的蹤跡,倒是看到地上有一灘血。
“只是一種依賴罷了,別想太多了。”寧逸稍微地辯解了一下,但是無法否認,卡婭羅斯確實很喜歡跟他黏在一起的樣子。
希望就是自己想的這樣吧,他不想招惹太多的妹子了,太多了,自己根本照顧不過來。
雖然說,她們這幫人,一個個都牛得其實都不用自己照顧。
克蕾斯笑了笑:“我是女人,我分辨得出來的。”
“好吧,不說這個事了。”寧逸看了看遠處,多半伊恩斯是讓克蕾斯給放了,四處都找不到。
不過寧逸也不想去追究,她應該有她的理由,“先回去吧。”
“你不問我,伊恩斯去哪里了?”克蕾斯訝異地問道。
寧逸看了看地上隱隱殘留的血跡,淡淡地說道:“西北方向,跑了。”
“一下子就被你看出來了。”克蕾斯微微嘆了口氣,坦誠道,“我放的。”
寧逸低垂眼瞼,點了點頭:“放了就放了唄。”
“你就不問我理由?”
“我相信你。”寧逸笑了笑道,盡快克蕾斯的年紀當他媽媽都綽綽有余了,但她有時候也是挺幼稚的,如果要問,早一開始就問了。
“他是三十三年前,殺我全家的儈子手中的一個。”克蕾斯閉上雙眼,滾滾的淚珠慢慢從她那張略顯蒼白和清瘦的臉頰滑落。
寧逸伸手舉了起來,卻不知道該不該去安慰她。
“幾乎就像今晚一樣,也是一個夜晚,他們一伙人,七個人,像強盜似的,闖進了我家,當著我爸爸媽媽的面,殺了我爺爺和奶奶,接著又殺了我爸爸,最后那幫畜生又強暴了我媽媽,然后又殺了她,我的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年幼的妹妹,他們都沒有放過,只有我,躲在了壁爐邊上的夾縫里,沒有被他們發現。”
“第二天,警察來了,沒有線索,年幼的我被送進了孤兒院,雖然我懵懵懂懂的,但是我無時不刻不想找這幫畜生報仇,只是他們都蒙著臉,唯一見到的,就是剛剛這個家伙,他在去洗手間洗血手的時候,我通過鏡子看到了他的臉,而且這個畜生的脖子被我媽媽抓傷了。”
寧逸都有些不忍聽下去了。
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被人活生生虐殺的那種感覺,雖然寧逸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相信這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夠忍的。
克蕾斯沉默了片刻后,接著說道:“所以我從小就開始,勤奮地修煉,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幫他們報仇雪恨,很幸運,我好像很有修武的天賦,因此后來,得以被圣輝騎士團的一名長老看中。”
“他親自收我為內門弟子,在他的教導下,我修為突飛猛進,二十歲不到,我就突破成為正式武者。”
“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這是我另外一個噩夢的開始,收我為徒的那個混蛋,利用這樣的關系,在我成年禮的當晚,趁機強暴了我,我欲哭無淚,但是為了報仇,我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如果不在圣輝騎士團里學,我就沒有機會修成大武,從而為家門報仇。”
“這一忍,我就忍了十一年,十一年里,我沒談過一場戀愛,也沒出去逛過任何一次街,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修武,沒日沒夜被那個老畜生糟蹋,期間我甚至為了他而打過兩次胎。”
“終于,在我三十歲的那年,我的修為突破到了黃級,我見到了復仇的曙光,我以圣輝騎士團主祭的身份被圣輝騎士團安排到警方里擔任特警,實際上暗地里卻是為圣輝騎士團收集相關信息,甚至是出手幫圣輝騎士團解決一些他們不方便出面的事務。”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地又過了六七年,直到有一天我查到了一個卷宗,發現來了當年的一條重要線索,原來我家當年被滅門之后,警方上門調查,鎖定了幾個嫌疑人,并且還抓了其中兩個,但是這兩個嫌疑人很快就被釋放了,被人保釋走的。”
“保釋他們的,就是雄鷹騎士團的副團長埃韋頓,被保釋的兩個人,我經過調查之后,發現他們也是雄鷹騎士團的人,我仔細地核查了當年的資料,可以很肯定,那兩個嫌疑人絕對就是殺害我們全家人的兩名兇徒之一,但是因為,沒有當事人出來指控,警方并不想得罪雄鷹騎士團,他們得以逍遙法外。”
“我希望警方能夠重新調查此案,但申請被打壓了下來,對方很顯然有著雄厚的背景,憤怒之下,我從警隊里辭職出來,我的那個混蛋師父知道之后,大發雷霆,一怒之下,我便把他強暴我的事情抖了出來,那家伙居然反過來誣告我勾引他,我大怒之后,跟他決斗,并且把他殺了,殺了他之后,我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沒想到萊恩特大主教卻放過了我。”
“萊恩特?”寧逸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就開始為萊恩特大主教賣命?”
“嗯!”克蕾斯點了點頭,“不過事情沒有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