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布萊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辯解道,“寧,我沒有當叛徒,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維護我們騎士團的利益,不是我不頑強,而是你太卑鄙。∏∈∏∈,”
聽到卑鄙這詞,寧逸一點都不以為意,微微笑道:“布萊恩,這很不好,我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所以這才勉為其難地留下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布萊恩嘆了口氣,看了看寧逸,無奈地說道:“那你能不勉為其難嗎?”
寧逸聳了聳肩道:“我這個人,最看不得朋友受難了,好了,你不用謝我,好好休息,有空我再來看你。”
布萊恩盯著寧逸,沒好氣道:“恐怕是需要我的時候,才會來找我吧?”
“不地道,不地道,你這么想就不對了,我認為這叫信息共享,明白嗎?”
說完,寧逸就閃人了。
剛走出地下室,看了看在門口待著的上官妮:“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覺得,剛剛那個洋鬼子有句話說得還挺對的。”上官妮瞄了瞄地下室里一臉悲憤的布萊恩一眼,說道。
“什么話?”
“不是他不頑強,而是你太卑鄙。”
寧逸伸手,直接拍向她身后滾圓的屁股:“啪!”
沒想到上官妮壓根就沒防備,寧逸直接就命中了目標,上官妮一蹦三尺高,俏臉頓時滿臉羞紅,美眸慌亂地四下張望,看到沒有其他人看到之后。這才松了一口氣:“臭學弟,你欠扁啊。要是被人看到,看我怎么收拾你...”
寧逸也是無語。沒想到美女學姐,居然這么輕易被自己襲擊了,這可不能全怪他,他以為她會躲的。
正有些尷尬的時候,電話適時地響了,寧逸低頭看了一下,隨即豎起一根手指頭噓了一聲:“陌生號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些個綁匪又打電話過來了。”
接起電話。果不其然,那個聲音再度響起:“我想,你們是不想要那個東伊萬的小命了。”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正在部署救援行動,我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輕舉妄動,否則,你們的同伴將會死得很慘。”
寧逸一呆,難道對方已經發現了?
但他隨即嘲笑道:“這不是廢話嗎?你們抓了我們的人。我們不部署救援,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被你們抓去而無動于衷?”
“這...少說廢話。”那人一時語塞,隨即大聲吼道,“我警告你們。再敢輕舉妄動,我就立刻殺了你的同伴...”
“哎...哎,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們了。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已經有了真正的藍魔之淚的確切消息。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能拿到藍魔之淚。”
“什么意思?”那人一聽這話,語氣頓時一變,“怎么說?”
“天機不可泄露,總之等我們的好消息就是。”
那人一陣惱怒,隨即悻悻地說道:“你最好別騙我們,否則...”
話還沒說完,卻被寧逸直接把電話掛了。
“靠...”那人盯著手機,頓時一陣的破口大罵,真是太囂張了,特么的,你家的人質還在老子手里你造嗎?
但是,畢竟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對方已經有了藍魔之淚的確切消息。
這真是太好了,榮華富貴就在眼前啊。
但想了想,他眉頭不由微微一皺,等一下,他不會是騙人的吧?
盯著手機,他忍住了想要打電話再追問寧逸的,因為這打了,感覺未免太掉價了。
他那邊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掛完電話的寧逸又接到了林韻的電話,接完電話,他看了看一旁的上官妮,淡淡地說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什么?”
“救出東伊萬。”寧逸皺了皺眉頭道,“這幫家伙估計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計劃好了?”上官妮訝異地問道。
寧逸看著上官妮,笑著說道:“可能還要請你二叔公幫忙。”
“這個沒問題,只要救得了人。”上官妮猶豫了一下,問寧逸道,“有幾成把握?”
“這個就得問老天爺了。”寧逸嘿嘿笑道。
寧逸也沒多少把握,不過他知道,這會兒應該是救援的最佳時機。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而且這會兒十點多了,根據目前的回饋信息,那伙人大概餓壞了,忍不住派人出來找東西吃。
當然,也有可能是出來刺探情況的。
夜晚,十一點半,此刻的官侯區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三度,冷嗖嗖的天氣讓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
官侯區下尾鎮橋東路一帶,算是官侯區比較雜亂的地方,簡單地說這是一個城鄉結合部,住在這里的人魚龍混雜。
這里距離官侯區市中心距離相當遠,原本是一個小型能量礦場,里面的礦藏被挖掘完了之后,原本居住在這里的居民早已經紛紛遷出了這個地方,所以十七八年前,幾乎無人居住,住在這里的都是城市里無處可去的流浪漢。
不過十年前,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原本為了挖礦而遷進來的一大批來自韓麗半島和菊花國逃難過來的人,終于獲得了華夏大區的綠卡,便聚集在此地。
經過十多年來的發展,這個地方慢慢地就變成了官侯區最為雜亂的區域,韓麗人和菊花國人在這里斗得死去活來,導致很多華夏本土裔的人壓根就懶得過來這里。
所以這個地方,幾乎就快要被華夏人給遺忘了。
在這里,幾乎也沒有多少娛樂,混得稍微好一點的韓麗人和菊花國人第一個選擇就是立刻離開這里。到其他地方去發展,因為在這里。永遠都會被人歧視,無法融入華夏人的社區里面。
當然。對于那些黑幫來說,這個地方毫無疑問就如同一塊肥膩的沃土。
在這里,有最廉價的勞動力,有最廉價的打手,還有最廉價的女人。
此刻,雖然冷嗖嗖的大街上已經沒有多少行人,但是街道兩旁卻是熱鬧異常,地下賭場,黑拳武館還有那紅燈區此刻生意正火。
與此同時也有不少夜宵店也在此刻開張。招攬那些從賭場里餓得不行的賭徒或者黑拳手。
一家韓麗人開的夜宵店里,三個看著就是典型韓麗人中年漢子吃飽了之后,低聲吩咐著讓店老板打包十多份夜宵,準備帶走。
店老板高興地答應了下來,畢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生意。
夜宵做好,打包完畢,這時候,街道斜對面走過來幾個顯然已經喝醉的醉鬼,他們歪歪扭扭地走到夜宵店門口。一個腦袋上扎著一條布巾的家伙猛地一拍桌子,沖著那三個韓麗人破口大罵道:“巴嘎牙擼,你們是哪里來的棒子?”
“菊花鬼子?”三個韓麗人中的一個,聽到這個口音之后。眉頭不由微微一皺,隨即看了另外兩人一眼。
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急忙用眼神暗示他稍安勿躁。
三個韓麗人提著宵夜準備不理他們走人。
誰知道那幾個菊花國人卻把他們圍了起來,那個領頭的一陣桀桀怪笑。伸手直接就攔住那個提夜宵的韓麗人:“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今天要是不說出你們是打哪而來的,你們就統統死啦死啦地。”
店老板見勢不妙急忙沖了上來:“哎呀。各位兄弟,別打了。別打了,大家都是在同一塊地方混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話音剛落,卻馬上挨了一記耳光,被打得是踉踉蹌蹌:“煞筆,誰和你們韓麗棒子同一塊混?”
那三個韓麗人見狀,臉立刻黑了下來。
“找死!”
提著夜宵的那個韓麗人,輕輕把夜宵放在了桌面上,閃電般逼向那個打人耳光的菊花國人。
“喲呵,還敢反抗,八嘎牙擼...”那伙菊花國人立馬抄凳子的抄凳子,拿鐵棍的拿鐵棍,一窩蜂朝那三個韓麗人圍了過去。
那幾個韓麗人一開始并沒有怎么反擊,但是很快,挨了幾拳敲了幾棍之后,立刻火了。
其中一人,大喝一聲!
“轟!”直直的一拳,直接將一名拿著鐵棍的轟出了三四米遠。
“戰氣...”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只是白色戰氣,但也意味著,這三個人的身份不一樣,準武者,就算是再低階的準武者,那也是不是普通老百姓所能比擬的,就算他們的身份是韓麗人,但準武者的身份也足以讓他們順利在華夏人社區里謀一份差事。
而那幾個菊花國人很顯然都是一幫沒有任何修為的地痞。
見狀立刻鳥作獸散,瞬間就跑得無影無蹤。
一邊跑,一邊還大聲放刁:“死棒子,你給我等著,等我們叫人來弄死你們。”
三個韓麗人對視了幾眼,那剛才提著夜宵的,不由得意地冷笑了幾聲:“不知死活的菊花鬼子...要不是大爺今天沒空,我讓你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寫。”
“行了,走吧。”另外一個韓麗人陰冷說了一聲。
三人提著打包好的夜宵,飛快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幾個人就來到了一棟廢棄的工地旁,幾人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異狀后,立刻飛身鉆入陰森森的廢棄爛尾樓底樓。
門口一塊早已經殘破的大理石上,刻著幾個大字,朝麗大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