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鍵民又驚又怒,寧逸完全不顧他的任何感受,也不管他是什么林家大宅出來的三星管家,看樣子是鐵了心要扒光他的衣服羞辱他。
更氣人的是,自己都差點忘了,自己來這里是有目的的,有任務的,但是特么的現在這個混蛋一心就想找自己的麻煩要羞辱自己,自己還完成個毛線的任務啊。
現在別說任務了,就連風影若和風影霜都見不著了。
而且如今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這個家伙認定了林家才是導致風影家如此分裂的罪魁禍首,那么風影霜她們還愿意和自己談判嗎?
一想到這點,頓時對自己一開始的策略后悔不已。
在他認為,眼下的風影家如同驚濤駭浪中隨波逐流的一葉扁舟,正處于風雨飄渺之中,哪里還敢和林家對抗,所以他一來就決定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讓風影家的新任家主知道林家的厲害,也好為日后的談判鋪平道路,爭取最大的利益。
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錯了,如今接掌風影家的都是一幫小年輕,他們懂什么,血氣方剛全憑一腔熱血做事,自己在這種節骨眼上還和對方硬碰硬真正的是在自找麻煩.
陳鍵民腦海里迅速地組織了一下,緩緩說道:“寧逸,首先有一點,顛覆風影家這件事老爺子并不知情,而且林家一向視風影家為盟友,這個是顯而易見的;另外我得承認,我方才言語上對風影家主確實存在不敬,這點我必須當面向風影霜家主道歉。”
寧逸愣了愣,否認得很干脆啊,什么老爺子并不知情,林老爺子不是早不理林家的事了,他知不知情和林家有沒有做過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嘖嘖,這么說來,我們還要謝謝你們了?”寧逸冷笑道。
“謝謝倒也不用。”陳鍵民腆著臉,脖子不自覺地紅了大概覺得自己說的話實在是有些無恥了吧,遲疑了一下道,“不過林家絕對是重視風影家的。”
“重視?你們如何證明你們確實是林家的人?沒有身堊份證,對了,也沒有介紹信,你剛剛還說你是什么三星級管家,鬼知道你是不是一個詐騙犯或者是個殺手。”寧逸漫無邊際地胡扯道,“昨晚我們可是活捉了一名自稱是林家派來的殺手,想要刺殺李鶴年,對了,李鶴年你認識嗎?”
“呃...”陳鍵民顯然被寧逸這種跳躍式的思維給搞懵了,從他如何證明自己是林家的人,扯到介紹信,又扯到詐騙犯接著又扯到殺手,最后順帶又提了李鶴年,這特么的什么跟什么。
“回答我!”寧逸突然厲喝一聲。
唬得陳鍵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震,反應過來后,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寧逸,你竟敢用這種方式對付陳某?”
“扒了他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藏著兇器。”寧逸壓根就沒理他的威脅。
馬平看了看寧逸得到一個肯定的回復后,立刻命人撲向陳鍵民。
陳鍵民猶豫了一下,反抗呢,還是不反抗?
但當馬平等人的手伸到陳鍵民身上后,他還是怒喝了一聲:“我看你們誰敢!”
與此同時,手腕一晃繼而手中一團明黃色的戰氣凝起:“你們動我試試!”
話音未落,寧逸沖了過去,伸手就去扯他上身的衣服。
陳鍵民真的是徹底懵了,這特么的就是個土匪窩啊。
“撕拉!”他身上那條價值五千多華元的高級襯衫應聲裂開,露出毛茸茸的胸口。
陳鍵民想死的心都有了,盯著寧逸,狂怒的眼神預示著他就要爆發。
“住手!”這時候,一個曼妙的女音從門口傳來。
陳鍵民看了一眼,發現風影霜去而復返,盯著她那張絕美的臉蛋陳鍵民頓覺一臉尷尬,急忙把被撕裂的襯衫攏了一攏遮住黑乎乎毛茸茸的胸毛。
“風影家主,你會為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后悔的。”陳鍵民怒氣沖沖地盯著風影霜,繼而看了看一旁更加尷尬的陳安生,捂著胸口道,“我們走。”
風影霜并沒有想要阻攔的意思:“走好不送,另外,你剛剛說的那句話,原樣奉還,我們風影家雖小,但并不是一顆可以讓人隨便揉捏的軟柿子。”
陳鍵民無聲地咽了一口口水,看了寧逸一眼,只好灰溜溜的又極其狼狽地離開。
盯著兩人極其狼狽的背影,風影若也走進來了,看了看風影霜和寧逸,噗嗤一聲笑道:“這兩個家伙受此大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什么時候善罷甘休過?”寧逸淡淡地笑道,“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敢打賭,過幾天他們還會再來。”
“為什么?”風影霜和風影若同時問道。
“你們想一想,今天他們肯定是帶著任務來的,但是一個屁都沒放就被我們趕出去,他們能甘心嗎,至少也得把目的說出來給我們聽吧。”
“你覺得他們還有臉過來?”
“這就要看這件事對他們的重要程度了,不過我料想他們還敢在這種情況下腆著臉上門,要不是囂張過頭了,就是這件事對他們太重要,至于是什么事,我想或許可以問問李鶴年。”
李鶴年已經醒來,看到寧逸,把頭扭了過去裝作沒看到他。
寧逸走了過去,盯著他的傷口,嘲笑道:“臉色不錯,恢復得還挺快啊。”
“豎子早晚不得好死。
“呵呵,我會不會不得好死不知道,不過李大管家你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物倒是不爭的事實。”
李鶴年聞言,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干脆嘴巴一閉不說話了。
“行了,今天來是要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寧逸坐在病床邊,盯著他那張臭不可聞的老臉道。
好消息三個字讓李鶴年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只可惜寧逸說完這話后,又不肯往下說了,站了起來,自顧踱著步托著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
李鶴年忍不住開口問道:“什么消息?”
“是這樣的,昨晚呢,有個刺客想要刺殺呢,當然了最后失敗了,被我們生擒了,你應該很清楚是誰派來的,另外一個,你應該更加感興趣,有個叫...叫什么陳鍵民的來找你。”
李鶴年臉色一變,立刻開口道:“我不認識什么叫陳鍵民的。”
“是嗎?”寧逸聳了聳肩道,“那就奇怪了,他指名道姓地說,要找你,讓我們必須放了你,不過當然,他被我們給...殺了。”
李鶴年聞言,冷笑了一聲:“你們有那個膽子嗎?”
“看來你認識啊,不然怎么知道我們不敢殺他?”
“行了寧逸,別拐外抹角的了,你想要知道什么,我是不可能告訴你的。”李鶴年強忍著怒氣道。
“看來,我們得請你那個在米國讀博士的寶貝女兒回來勸勸你了,她應該還不知道她老爹的行動已經失敗了吧。”
“你敢!”李鶴年聞言,頓時急了。
每個人都有軟肋,李鶴年也不例外,他沒有結婚,但是近四十歲的時候卻和莊園里的一個廚娘好上了,那個廚娘是個有婦之夫,不過最后還是幫他生了一個女兒,那個廚娘后來被她丈夫知道后一怒之下殺死,李鶴年幫廚娘報了仇之后,便獨自把他的私生女撫養大,并且給了她最好的教育,還送她到國外。
不過他大概沒想到自己會失敗吧,所以甚至都沒把奪權這事告訴他女兒。
“沒有什么我不敢的。”寧逸一臉陰笑地盯著他道,“你死了之后,可以想象一下你女兒的下場。”
“畜生!”
寧逸閉上雙眼,淡淡地說道:“有分別嗎,你為了一己之私,讓風影家上下一千多人動蕩不安,死傷近百,你比畜生還不如。”
李鶴年默然,半晌后開口道:“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女兒嗎?”
“這要看你有多老實!”
“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寧逸平淡地應道:“你說!”
“第一,你必須發誓永遠都不許傷害我女兒,還要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只要你把一切都說出來,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動你女兒一根毫毛,她依然可以是風影家的人。”
李鶴年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后緩緩開口道:“第二,我說了之后,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了斷,然后公布我的死訊,以風影家莊園大管家的身份安葬我。”
寧逸皺了皺眉頭,李鶴年想死的原因很簡單,他估計想保護他的女兒,他如果不死,他女兒就會一直處于危險中,要么被林家拿來作威脅,要么被風影家拿來作威脅,只有他死了,他女兒才沒有利用價值。
不過寧逸卻沒辦法給他答堊案。
正當他猶豫了時候,一個女音傳了過來:“我可以答應你。”
寧逸不用轉頭過去,也知道來者是誰,風影霜。
李鶴年看到風影霜,苦笑了一聲:“謝謝大小堊姐...噢,不,是家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