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立飛跟令狐鵬的談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于立飛之前跟他沒有任何交情,現在于立飛剛上任的舉動,又沒提前向他匯報,令狐鵬自然不會給于立飛好臉色。
況且令狐鵬對衛正的心思很了解,衛羽浩在于立飛手里吃了這么大一個虧,他能這么好心讓讓于立飛來潭州縣當公安局長?
“于立飛?”衛羽浩看到于立飛垂頭喪氣的從政法委辦公樓走出來,得意非凡的說。
“衛公子,病好了?”于立飛笑吟吟的問。
“怎么,到了潭州縣你還想囂張?”衛羽浩被于立飛戳中痛點,惱羞成怒的說。
“我這可不是囂張,只是對你關心,如果男人得了性病,哪里還有幸福可言?”于立飛笑了笑,不管他現在是不是衛正的下屬,面對衛羽浩的時候,他都不會退縮。
“你就囂張了,我看你能囂張到什么時候!”衛羽浩冷笑著說,他也聽說了,晚上公安局會有一次大的治安整治行動。特意到縣政府來打探虛實,沒想到卻碰到了于立飛。
“我只是說實話罷了。”于立飛淡淡一笑,也沒再理會衛羽浩,轉身就要走。
“慢著,我跟你說,晚上你們公安局要搞什么行動?我跟你講,哪些人能抓,哪些人不能抓好。哪些地方能查,哪些地方不能查,你最好搞清楚?否則的話,你今天上任,明天就得滾蛋。”衛羽浩提醒道。
“不知道哪些人不能抓?哪些地方又不能查?”于立飛原本要走,聽到衛羽浩這么說,轉過身來問。
“這得你去自己去琢磨,要是這個你都不知道,還當什么公安局長?”衛羽浩見于立飛怕了,很是得意的說。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琢磨,不管什么事先辦了再說。”于立飛輕笑著搖了搖頭,衛羽浩在潭州縣也算是稱王稱霸慣了。但他真要是碰到自己手里,還真的不會含糊。
“你…”衛羽浩氣不打一處來,但他又不得不相信于立飛。自己只是威脅了他幾句,就敢拘留自己,潭州縣的人能比得過自己的沒有吧?于立飛敢拘留自己,還能敢別人?
“衛公子,我知道你在縣里很有影響力。我來潭州縣,就是為了治安整治。你可以轉告那些人,所有潭州縣的見不得光的行為,以后都不能再發生。”于立飛堅定的說。
“于立飛。看來你還真想做一個一心為民的公安局長。”衛羽浩冷嘲熱諷的說,在潭州市,他奈何不了于立飛。可是到了潭州縣,于立飛就是塊泥,他想怎么捏就能怎么捏。
于立飛這個公安局副局長兼黨委書記上任的時候,除了跟公安局有關的各個方面很是重視之外,潭州縣方方面面的人物,也早就注意到他了。比如說張憲偉,他作為潭州縣最下勢力的老大。相當于民間公安局長。他原本想委托衛羽浩,今天晚上請于立飛吃個飯,順便試探一下于立飛的為人。可是突然聽說,于立飛剛上任。就要搞一次大的治安整治。
“偉子,你找幾個人,把于立飛做掉。”衛羽浩給張憲偉去了個電話,殺氣騰騰的說。于立飛到了潭州縣還敢這么囂張。實在是不想活了。
“衛少,于立飛不但是警察,而且還是公安局長。”張憲偉提醒說。殺個人很簡單,但殺個警察就很難善后。如果殺的還是公安局局長,恐怕就算他能量再大,也是脫不了干系的。而且,于立飛今天才上任,如果這個時候被殺,他以后在潭州縣還有立足之地嗎?
“你管他什么公安局長,他一個外地人,死在潭州縣,到時候還不是我們說了算?”衛羽浩說,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于立飛的治安整治方案你看到了沒有?今天光是武警部隊就有四百多人參加,你的那些什么夜總會、洗浴中心、歌舞廳、賓館酒店全部是打擊對象。”
“衛少,你可得幫幫我。”張憲偉緊張的說,他之所以在潭州縣可以為所欲為,最重要的是跟衛羽浩的關系處理好。只要緊緊抓住了衛羽浩,他就進入了潭州縣最大的關系網。
“我現在不就是幫在你嗎?于立飛連我都敢拘留,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偉子,你以前干的那些事,只要有一件落在于立飛手里,這次就吃不完兜著走。”衛羽浩說道,他知道于立飛在潭州縣并不受歡迎。如果有人動他,或許正中某些人的下懷呢。
“可是…”張憲偉原本還想跟以前一樣,搞定于立飛。畢竟誰來當這個局長,對他來說都一樣。以前威脅利誘一些公安人員的事,他也做過。殺人的事也沒少做。但要說殺警察,他還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你不想光明正大的殺,可以制造意外嘛。于立飛對潭州縣的情況不熟悉,出現什么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你的時間不多了,據我所知,晚上的行動八點開始。”衛羽浩提醒,一旦行動開始,于立飛作為總指揮,自然會待在指揮部里。
“意外?”張憲偉眼睛一亮,他曾經就制造過幾起“交通意外”。但現在時間緊,意外的對象又是于立飛,他既要策劃又要實施,難度非常大。
“事情辦好之后,給我來個電話。”衛羽浩說。
“衛少,于立飛肯定是待在公安局,我的人要混進去才行。”張憲偉說,這個時候,于立飛肯定是在公安局里。他要想制造意外,只能派人接受于立飛。
“這沒問題,我給趙力打個電話,讓他配合你。”衛羽浩不以為意的說。
張憲偉馬上安排人進了公安局,他相信,有心算無心,于立飛必死無疑。趙力接到衛羽浩的電話之后,也是心驚肉跳。衛羽浩雖然沒有告訴他是什么事,但讓他安排張憲偉的人接受于立飛,這里面會有什么事,用腳后跟也能想到。幸好,于立飛初來乍到,對公安局的人員還不是很熟悉,他讓張憲偉的穿著一身警服,去了于立飛的辦公室。
“什么事?”于立飛看到辦公室進來一個人,提著熱水瓶,隨口問了一句。
“于局長,我來給你送水。”張金良原本以為辦公室沒人,他的任務很簡單,只要把熱水瓶放下,就沒他什么事了。可是沒想到,于立飛一個局長,竟然會關注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
“我怎么沒見過你?”于立飛疑惑的問,金大淦已經把局機關所有人的檔案全部送來了,他粗略的看了一次。下面派出所的人不敢說全部認識,但局機關的人,哪怕是門口的保安和食堂的師傅,他都是知道的。
“于局長剛來,怎么可能見過我。”張金良尷尬的笑著說。
“你叫什么名字?”于立飛望著他,沉聲問。這個目光閃爍,說話也很猶豫,自然引起了他的懷疑。
“我叫張…金良。”他原本只是送瓶熱水就走,沒想到卻被于立飛拉著問三問四。越跟于立飛說的久,他心里就越慌張。
“張金良?你什么時候來局里工作的?”于立飛不動聲色的問,在他的印象中,局機關并沒有張金良這個人。
“我是剛參加工作的。于局長,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先走了。”張金良被于立飛盯著問,越來越緊張。
“你急什么,把工作證給我看一下。”于立飛注意到,張金良的手腕處有紋身,現在的警察,誰會在手上紋身?
“沒…帶。”張金良退后一步,越發的慌亂。
“金大淦,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于立飛馬上拿起桌上的電話,讓金大淦過來確認。這個人突然跑進自己的辦公室,又慌里慌張的,肯定是有什么事。
張金良聽到于立飛喊人,哪里還敢留在這里,腳底抹了油似的,馬上就想溜。但他沒跟于立飛打過交道,根本不知道這次要對付的什么人。他剛走到兩步,就看到于立飛有如鬼魅似的,突然就擋在了自己前面。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于立飛一把手住張金良的手腕,把他的衣袖褪上去,望著一只活靈活現的紋身蝎子,嚴厲的問。
“于局長,我真是局里的啊。”張金良哭喪著臉,他的手腕被于立飛拿著,就好像被一把鐵鉗夾著似的,整個人都沒有一絲力氣。
“于書記,什么事?”金大淦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于立飛抓住著名警員,連忙問。
“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我們局里的人?”于立飛松開張金良,問。
“他…好像是新來的。”金大淦一眼就認出了張金良,他是張憲偉的最得力的手下,怎么會出現在于立飛的辦公室?
“金主任,你可得看仔細了,我們新來的干警,身上會有紋身?”于立飛冷笑著說。
“他是我們的一位特勤。”金大淦意味深長的看了張金良一眼,他也只能幫張金良到這一步了。
“特勤?金主任,你可得為自己的話負責?”于立飛凌厲的目光望著金大淦,好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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