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還有!懇請兄弟們支持下,劍人拜謝啦 張放的哀嚎在長長的甬道中來回不去,遠遠傳出,過了好一會兒,哀嚎聲方才停歇,張放也停止了翻滾,整個人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眼神渙散,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失了魂兒一般,唯一還能確定他還活著的便是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
張放就這般躺在地上,也不知過了多久,瞳孔才漸漸有了焦點,眼中又有了神采。只是張放剛一清醒過來,就是連忙以手撫額,臉上又現出痛苦之色,他只感覺腦袋要裂開一般。
“好厲害的刀意!”
又過了好一陣兒,張放才坐起身子,口中斷斷續續的說出這番話,繼而不由望了一眼前面的石門,目光中盡皆難以置信之色。
張放回想剛才那一瞬,他曉得自己魯莽了,他六個字不僅包含著森然無盡的殺意,這六個字其本身就以刀意書寫的,其勾連著這整個甬道當中的血刀圖案,組成了一個詭秘而強大至極的陣勢,會對試圖進入門中之人產生強大的精神攻擊,攻擊的本身就是刀意!
這樣的攻擊與當初刀鬼在千墳崗上用出的‘滅地’相類,所不同的是那六把血刀全是強大至極的刀意,只斬神!可要論起威力,那六把血刀卻是比刀鬼所用的‘滅地’強大的太多太多,就如螢火與皓月的區別一般。當然。這也是刀鬼受修為限制,無法發揮‘滅地’之威能十一所造成的差距。
可即便如此,那六把血刀或者說那六個字也是太強太強,只是一個一照面,就擊碎了張放的劍意,讓張放產生了自己好像被碎尸萬段的錯覺,精神更是受到重創,若非他如今氣血驚人,加之危機時刻武魂鎮壓靈臺,只怕他如今就是一具死尸。
然而張放雖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回。但他回過神來后。竟是感覺體內劍意的氣息增強了些許,卻也變得更加難以控制,這樣的發現不由讓張放驚喜起來。
“或許此處也可當做閉關之處?”
張放腦中不由升起了如此念頭。這并不奇怪,張放既然都到了這里。眼見能看到魔門至寶——邪帝舍利。他自然不甘心就如此灰溜溜的退走。那血刀六字雖強,可畢竟只是死物,只要沒有一擊秒殺他的能力。他就可以徐徐圖之,而且這血刀六字要增強劍意的功效。更重要的是,以張放的眼力,現在也看出來了,這血刀六字勾連整個甬道形成的是一個完整的陣勢,無論誰想進入那石門之中,這血刀六字都會發動攻擊,故而天刀門守衛只怕不會輕易進入這甬道,甚至都不會靠近,否則張放剛才哀嚎了許久,聲音來回不去傳出頗遠,,早就驚動了天刀門守衛之人。
如此一來,天刀門之人不來,張放不慮行藏暴露,自然可以在此處慢慢與這血刀六字周旋。一念及此,張放右手一翻便是拿出了一個布袋,這袋中裝的便是張放在興隆會交易會上買來的那塊劍帝奇石。
這劍帝奇石上留有劍帝的劍意,雖然已經很微弱,但對劍意不甚穩固之人卻能造成影響,故而可拿此物來磨礪自身劍道,使自己劍意變得更加圓融自如。張放也是想的明白,他便是先準備用這劍帝奇石徹底穩固住自身劍意,然后進一步試探這血刀六字的玄奧。
如此想定,張放再不耽擱,當即從布袋內取出劍帝奇石,目光一凝就看向其中,隨即其眼中就是出現了一把把長劍組成的劍意漩渦,將之全副心神拉入其中 “師父!”
兮若風站在天刀內堂之中,朝著端坐在蒲團上閉目打坐的一名披發中年人拜過一禮。
這披發中年人便是十數年威震武林,號為五絕之‘南刀’的寇宗!
兮若風自從在江南連心湖的論武會上大放異彩,而后又為門中立下幾件大功后,便是入了寇宗的法眼,最后被寇宗收為入室弟子,真可謂是機緣驚天。而有個天級宗師當師父,時時被師父親加指點武功后,兮若風也的確實力大增,只不過是因為其幾乎不出嶺南,而導致在江湖上和玩家之中的名聲不及衛明昕等人。
“事情辦的如何呢?”
寇宗端坐如老僧入定,眼皮子也不抬,只是淡淡的道:“事情辦的如何呢?”
兮若風聽到此問,卻是一下雙膝跪地,道:“弟子無能,未能拿下那戰蒼穹。”
“輸了嗎?”無錯不跳字。
寇宗依然無有所動,只是淡淡的問道。
“沒。弟子與那戰蒼穹鏖戰了數十回合,那戰蒼穹被弟子一刀迫退,其卻是借著飛退之勢,又一連扔出數十顆煙幕火彈”
兮若風話還沒說完,寇宗便是道:“既然沒輸,又為何要跪?”
“可是弟子始終是讓那戰蒼穹跑掉,沒能追回其盜走的飲血刀。”
寇宗聽到此處,卻是一下睜開眼睛,道:“刀不是你的丟的,你沒有責任。你本是約定與那小賊一戰了結,其卻使詐,你沒墮了我天刀門的威名。故而無論門中人,還是江湖人都不會指責你,在你眼中難道為師就是不講道理之人?”
兮若風連連搖頭道:“絕不是,師父是最通情達理的。”
“那你還跪著干嘛?”
兮若風連忙站起身,臉上綻出笑容,又想說些什么,不過寇宗擺擺手道:“漂亮話就不必說了,你能在幾年后的華山論劍接過為師的‘南刀’之名,才是最好的回報。”
寇宗說到這不由輕嘆了一聲,隨即又道:“好了,此事就如此作罷。”
“那飲血刀呢?”
兮若風急急追問,對于門中之事他向來熱心,在門中頗受弟子愛戴,這也是寇宗收他為徒的原因之一。
“橫豎不過是一把殘刀,僅僅是老祖宗當年用過,上面留有一絲極淡的刀意罷了,咱們門內又何曾缺過這種刀?既然那戰蒼穹能從你手下逃脫,此事便交給長老們去處置,誰丟的刀誰負責。”
寇宗倒是極為灑然,只是兮若風聽完這番話卻是眉頭微皺,臉上現出些許擔心之色的道:“可如此一來,煉血天刀陣也就少了一把陣器,不會出問題嗎?”無錯不跳字。
寇宗淡淡一笑道:“那煉血天刀陣你也是去過的,當日你未能接近大陣十米之內,便是刀意失控,殺意沸騰。其中威能想必你很清楚。血飲刀不過是煉血天刀陣的外陣器物,莫說是少了這一把刀,就是外陣的上百把刀全部丟失,只要六陣的天血六刀完好,這大陣不過是稍減威能,但其威力也非天級宗師之下的武者能夠抵抗,更別說只少了一把飲血刀,整個大陣的威力只是降低了一絲絲,長老那邊已經著手開始修復,不必擔心的。”
寇宗說的自信滿滿,卻不知甬道中的張放正是因為飲血刀被盜走,煉血天刀陣威力減弱了少許方才能保住性命,繼而和大陣周旋。
兮若風見自家師父這般肯定便是不再擔心,只是其有些好奇得到:“師父,那若是天級宗師潛入了谷中的話,又該如何?”
“這就不是你該過問的事情了。”
寇宗卻是不再細說,說過這番話他便是又再擺擺手,道:“好了,此事就此作罷,你下去好生修煉吧,日后記住,只要自己的站得住,就別讓膝蓋軟下來,對誰都一樣。用刀之人若是心有軟處,刀法終不至圓融,頂天立地之人,才配用出真正的天刀,明白了嗎?”無錯不跳字。
“明白了,徒兒謝謝師父指點。”
兮若風寇宗所言,如同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隨后他朝著寇宗又是拜過一禮,便即準備退出堂中,然而就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陣破空之聲,繼而就見一道人影急急朝著堂內而來,其人未至,急吼吼的聲音就先傳來。
“大哥,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兮若風連忙回望,就見來者竟然門中的大長老,其滿臉通紅,閃身之間胸膛起伏,喘氣不均,顯然是一路急急趕來,輕動催動過甚,眼見于此,兮若風當即便知門中出了大事!
“寇翼,你身為門中大長老怎么連點沉穩勁兒都沒有,就算天塌下來,你又何至于此?你這般慌里慌張的,讓門中弟子如何看?成何體統!”
寇宗卻是不問出了何事,反倒先將這來人一通痛罵,不過兮若風也習慣了,這寇翼乃是寇宗的胞弟,幾乎就是被寇宗罵著長大的。
寇翼也是習以為常,根本不見怪,只是喘著氣急急道:“大哥,顧不得那么多了,你快去看看吧,煉血天刀陣出問題了,外陣的上百把刀瞬間一同碎開不說,就連內陣的天血六刀也已有三把斷開!”
“什么!”
寇宗聽到這番話再難維持天塌不驚的從容,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一臉的驚色。隨即寇宗也不說其他,腳下一動,整個人便是如化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