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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陳雨欣在病房

  喬松年幾人自然不認識賀正勛和姚鑫年,不過他們都猜得到前來的是誰,殷金龍手倒是認識,此時姿態放的很低。

  聽到喬松年幾人的招呼,陳雨欣也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站起身向賀正勛和姚鑫年打招呼:“賀先生,姚先生。”

  賀正勛向陳雨欣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善意的微笑,縱然他有些不習慣陳雨欣的身份,但是陳雨欣剛才眼中的淚花和此時依舊有些紅腫的眼睛他卻看的真真的,看得出這個女捕頭對寧遠有感情。

  “罷了,就讓小師弟頭疼去吧。”賀正勛心中嘆息一聲,和姚鑫年兩人來到病床邊上,開始查看寧遠的情況。

  清平道人本身就是醫道高手,雖然姚鑫年和賀正勛兩人不怎么喜歡醫,不像寧遠那樣專注,好歹也懂一些,貼別是寧遠這情況屬于靈識消耗過度,他們兩人查看起來反而比醫生更專業。

  查看過寧遠的情況,賀正勛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很嚴重,雖然醫院的醫生說的嚇人,事實上寧遠卻不比一般的患者,他畢竟是靈識化形的高手,靈識會自行恢復,同時寧遠的意志力也遠超常人,恢復起來會更快。

  查看過寧遠的情況,賀正勛就從身上掏出了針袋,給銀針消了毒,開始給寧遠針灸,陳雨欣見狀張了張嘴,有心說點什么,最終卻沒開口,賀正勛是寧遠的師兄,肯定不會害寧遠,而且他也知道寧遠的醫術。寧遠的醫術尚且不錯。賀正勛作為寧遠的師兄。應該更厲害才對。

  賀正勛用銀針在寧遠的頭上針灸了一番,這才收了銀針,向姚鑫年道:“應該沒什么大礙了,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能醒了。”

  “賀先生,寧遠真的沒事了?”陳雨欣聞言,急忙出聲問道。

  “呵呵,你很關心我們家小師弟?”賀正勛笑呵呵的看著陳雨欣。看的陳雨欣有些不自然,這才點頭道:“放心吧,這小子命硬的很,可不是早夭之相,而是鴻運當頭,可能還有些命犯桃花。”

  陳雨欣被賀正勛說的臉色通紅,她自然聽得懂命犯桃花是什么意思,不過得知寧遠沒事,她還是松了一口氣。

  和陳雨欣說過話,賀正勛才再次看向喬松年和斗魚問道:“幾位是?”

  “在下風門喬松年。見過寧前輩。”喬松年急忙抱拳道,雖然他的年齡比賀正勛還要大一些。但是輩分卻比如賀正勛。

  “風門?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上拉起的所謂八大門?”賀正勛笑問道。

  “不錯,讓賀前輩見笑了。”喬松年點了點頭,心中不僅有些感慨,他們江湖八大門好歹也算是大幫派,可是在賀正勛口中竟然顯得微不足道。

  “嗯,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這次我們九玄門欠你一個人情。”賀正勛點了點頭道,縱然他沒有把風門看在眼中,但是這次喬松年確實是幫了寧遠,九玄門的人還不至于不認賬。

  “不敢,不敢。”喬松年連忙道,心中卻是喜滋滋的,知道自己這次沒有白冒險,賀正勛的這句話對他來說絕對價值萬金。

  賀正勛笑了笑,看向了斗魚,斗魚也急忙抱拳道:“在下燕京斗家斗魚。”

  “燕京斗家,爵門斗家?”賀正勛試探的問道,論起對江湖上各門各派的熟悉,賀正勛自然比寧遠知道的多。

  “正是,沒想到賀前輩也知道爵門斗家。”斗魚恭敬的點了點頭道。

  “自然知道,爵門機關一脈一直神秘,一個斗家,一個江家,是爵門機關一脈的支柱,不知道斗闞是你什么人?”賀正勛問道。

  “斗闞是我爺爺。”斗魚急忙答道。

  “呵呵,斗家的嫡孫,不錯。”賀正勛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次的人情我記下了,以后斗家有什么事盡可開口,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九玄門決不推辭。”

  “多謝賀前輩。”斗魚急忙感謝道,臉上也全是喜色。

  陳雨欣在邊上聽得暈暈乎乎的,感覺好像自己猛然間到了古代,這些人怎么都是這樣文縐縐的,什么前輩這門那門的。

  雖然聽著別扭,他也知道現代依然有不少宗門,卻也沒多想,寧遠的功夫她見過,就是相當厲害的,若不是師出名門,怎么可能那么厲害。

  和斗魚客套過后,賀正勛就看向了殷金龍,殷金龍急忙抱拳:“烈手見過寧前輩。”

  看著殷金龍不愿意多說,賀正勛倒也沒多問,只是心中好奇寧遠是從哪兒找來的這么一位高手。

  雖說剛才說事情經過的時候,殷金龍特意淡化了他刺殺焦紅英和焦紅英兩個弟子的事情,但是賀正勛的眼力可不凡,豈能看不出殷金龍和喬松年不簡單。

  一群人耽擱到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賀正勛看了看時間,讓幾人都先去吃飯,這兒有他和姚鑫年看著就行。

  奈何陳雨欣卻不愿意離開,非要留著照顧寧遠,賀正勛和姚鑫年也不好和陳雨欣計較,被喬松年幾人領著一起吃飯去了。

  一群人走后,陳雨欣拉了一張凳子,就坐在寧遠的病床邊上,拉著寧遠的手,繼續和寧遠說著話,她聽人說植物人或者說昏迷不醒的人要想醒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和他說一些往事,勾起對方的回憶。

  賀正勛已經說了寧遠沒什么大礙,陳雨欣還是不放心,臉頰靠在寧遠的手背上,輕聲的說著和寧遠認識的點點滴滴。

  真要說起來,她和寧遠認識的時間并不長,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時間,見面的次數也不是很多,一雙手也數的過來,可是就是這么一點事,陳雨欣竟然一直說了幾個小時還沒說完。

  她給寧遠說在警察局習武的事情,笑罵寧遠不懂得憐香惜玉,說寧遠給她治病的事情,當著警察局那么多人掀她的裙子,像個流氓,說在警察局門口遇到槍殺的事情,說她在佟園的絕望......

  說著說著,陳雨欣的眼眶又紅了,她以前沒怎么注意,這次向寧遠傾訴,卻突然發現她和寧遠之間竟然有這么多的故事,這么多的回憶,短短一個月的生活甚至比她前二十幾年的生活都要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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