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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四章 清代六方套瓶

  何震宇跟著何云堂上了車,車子緩緩開出古玩一條街,何震宇才不解的向何云堂問道:“爸,剛才那個寧遠到底是什么人啊,您竟然對他那么客氣?”

  “九玄門新任的門主,寧遠,清平道人的親傳弟子。”何云堂淡淡的道。

  “九玄門?”

  何震宇一驚,訝異的問道:“九玄門不是我們何家的仇人嗎,您為什么對他那么客氣,如今清平道人已經死了,九玄門讓一個毛頭小子當門主,您為什么還那么怕他?”

  “你知道什么?”何云堂冷哼一聲道:“清平道人輩分極高,這個寧遠是清平道人的弟子,和你爺爺是平輩,即便是我也得叫一聲前輩,眼下鑒寶會馬上就要開了,我若是失了禮數,豈不是要被江湖同道責難。”

  說著話,何云堂伸手拍了拍何震宇的肩膀道:“你以為我愿意向九玄門低頭,清平道人雖然死了,但是九玄門畢竟底蘊深厚,誰也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手段,而且賀正勛還在,已經十多年沒出過手了,誰又知道他有沒有邁進元神境界,當年你爺爺吃了虧,就是因為對九玄門的了解不清楚,我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是難道就這么算了?”何震宇不忿的道:“爺爺就是被哪個清平老頭殺害的,他在世的時候我們一直隱忍不動,他死了,我們都不能報仇?”

  “自然不能這么算了?”

  何云堂冷哼一聲道:“這一次鑒寶會我就是要摸一摸九玄門的底氣,看看他們究竟有什么依仗,然后再想辦法動手,常言道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我們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明白了,爸,”何震宇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絲厲色,咬牙切齒的道:“今天這個場子,我一定會找回來的,總有一天我要讓這個寧遠在我面前跪地求饒。”

  “會有那么一天的。”何云堂揉了揉何震宇的腦袋,話音一轉問道:“你的功夫也不算差,怎么被哪個寧遠制住了,他才二十歲,竟然那么厲害,難道也進入了靈識內斂境界?”

  “我不知道?”何震宇搖了搖頭,很是有些郁悶的道:“我開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一開始就有些輕敵,也沒有動用秘法,和他比拼的是拳腳,他的功夫很不錯,已經練出了暗勁,我還沒來得及用秘法,就被他制住了命門,根本不知道他的秘法修為。”

  “哦!”

  何云堂眼睛一瞇,沉吟了一下道:“你把你們交手的經過細細的和我說一遍,任何細節也不要遺漏。”

  何震宇細細的回想了一下,把從和寧遠起沖突開始的細節,詳細的說了一遍,甚至連兩人的對話都原話重復了出來。。

  何云堂聽完,細細的思索了一陣,然后問道:“你有沒有察覺出他的靈識波動?”

  “沒有?”何震宇搖了搖頭。

  “按說不應該啊。”何云堂輕聲呢喃道:“清平道人的弟子,即便是二十歲,也不可能沒有進入秘法,要不然怎么接任掌門,可是沒有靈識波動,難道他已經進入了人靈識內斂境界?”

  “二十歲的靈識內斂!”何震宇搖了搖頭道:“不能吧,我也是一年前才進入的靈識內斂,他才二十歲。”

  “要是沒有進入靈識內斂,就是用什么東西隱藏了靈識波動,我為了隱瞞你的修為,就一直讓你佩戴著掩飾靈識波動的玉符,九玄門應該也是如此,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進入了靈識化形,這世上的天才絕對不止你一個。”何云堂道。

  “哼,即便是他進入了靈識內斂,也絕對時間不長,我已經進入靈識內斂一年多了,識神更加凝實,我就不信他會是我的對手,而且他功夫已經到了暗勁,秘法必然要差些,齊頭并進可是會分神的。”何震宇明顯很不服氣。

  “呵呵。”何云堂爽朗的一笑道:“若是這樣,你這個仇并不難報,過幾天的東南鑒寶會上,你就可以向寧遠挑戰,當著眾多江湖同道的面讓他顏面盡失,這前輩高人雖然讓人敬畏,能迎來很多面子,同時沒有相應的勢力,卻也會給自己帶來很多挑戰,二十歲的前輩,到時候估計不少人都想上前去試試。”

  聽何云堂這么一說,何震宇頓時眼睛一亮,甚至有些期待起來。他自認為今天吃虧,就是輕敵,沒想到寧遠的功夫那么厲害,已經到了暗勁,這才被寧遠制住,若是比拼秘法,他不信寧遠會是他的對手。

  想到到時候在前來參加鑒寶會的江湖中人面前,他把寧遠擊敗,讓寧遠顏面盡失,讓九玄門成為笑柄,何震宇就是一陣爽快。

  不過他很快想到一件事,向何云堂問道:“爸,這九玄門已經好多年沒有參加過鑒寶會了,這一次寧遠回來嗎?”

  “會的,我早已經讓人把請帖送去了九玄門,賀正勛已經收了,而且告知到時候會前來。”何云堂點了點頭,看向何震宇笑呵呵的問道:“怎么,迫不及待了?”

  “呵呵,自然迫不及待,您讓我這幾年隱藏秘法修為,還不就是為了在這次鑒寶會上立威,這個寧遠就將成為我的墊腳石。”何震宇自信滿滿的道。

  “好了,不要太過自信,小心陰溝里翻船,這幾天你就不要亂跑了,好好休養,也不要再去找寧遠的麻煩了。”何云堂叮囑道。

  “放心吧爸,我知道分寸。”何震宇點了點頭,笑呵呵的應道。

  何家父子兩人一路邊說邊聊,何震宇剛才的頹廢和郁悶早已經一掃而空,只渴望鑒寶會快點到來,好讓他報了今天的屈辱。

  而這個時候,寧遠和張軍鵬也已經離開了賭石的店鋪,繼續在四周溜達,一邊轉悠,寧遠一邊把玩著手中的翡翠。

  這塊翡翠雖然不算大,也只有核桃大小,而且也只是糯米種的,比不得冰種和玻璃種,但是卻很是通靈,正適合用來溫養法器。

  這么一塊翡翠,雕刻幾個吊墜和幾個玉符還是綽綽有余的,到時候溫養一段時間,就是幾件護身法器。

  以寧遠現在的境界,這種一次姓的護身法器自然是用不到了,不過拿去送人還是不錯的,很多年都沒怎么和父母好好聚聚了,寧遠也打算忙過這一陣,回家看看,自己可是還有個妹妹,也一直沒怎么見過。

  都說修行者五弊三缺犯其一,寧遠雖然二十歲就能進入靈識化形的境界,卻也少了很多兒時的樂趣和家庭的溫暖。

  張軍鵬一路上對寧遠是非常的熱情,時不時的問東問西,向寧遠討教古玩,寧遠也很耐心的給他解釋。

  到下午五點四十左右,寧遠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剛進古玩街遇到的那個攤販老板打來的,老頭姓廖,名叫廖武陽,是遼海市本地人。

  寧遠掛了電話,和張軍鵬來到街口的時候,廖武陽已經收攤了,見到寧遠過來,笑呵呵的道:“聽說小兄弟剛才賭石賺了不少,恭喜恭喜。”

  “呵呵,您老也聽說了?”寧遠笑呵呵的問道。

  “那是,這古玩街沒什么秘密,我聽人說一個年輕人,二十歲左右,就猜到是你。”廖武陽笑瞇瞇的看著寧遠,意味深長的道:“沒想到小兄弟和何云堂也認識,我都有些后悔找你了。”

  “呃!這找我掌眼和何云堂有什么關系嗎?”寧遠愣了一下笑問道。

  “也沒什么關系,就是我老頭子估計要多讓出一些好處了,原本以為你是個外來戶,好欺負呢。”廖武陽笑道,說話倒是很風趣。

  幾個人邊說邊走,廖武陽直接領著寧遠和張軍鵬來到街邊的停車場,手中的鑰匙一摁,一輛黑色的奧迪輕輕叫了一聲。

  這老頭看上去穿的不怎么考究,不過座駕倒是不差,最新款的奧迪L7,六七十萬的豪車。

  廖武陽請著寧遠和張軍鵬上了車,就拉著兩人直奔飯店,在一家名叫香脆樓的飯店門口停穩。

  這香脆樓看上去裝修的很不錯,至少也是四星級的飯店,廖武陽下了車,一馬當先就領著寧遠和張軍鵬進了飯店,被服務生領著進了包間。

  三個人在包間坐定,點了菜之后,廖武陽看了張軍鵬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當著張軍鵬的面說。。

  寧遠看出了廖武陽的猶豫,笑道:“這位是我的朋友,關系很好,您老有話直說。”

  聽寧遠這么說,張軍鵬是一陣激動,暗自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跑路,要不然此時寧遠絕對不會這么說。

  廖武陽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緩緩的道:“不瞞小兄弟,我看上了一個物件,一只清代的六方套瓶,我查看了一下類似的拍賣行情,如果是真品,拍賣價保守估計在六千萬甚至更高,就是有些吃不準,所以打算找小兄弟掌掌眼。”

  “清代的六方套瓶!”寧遠輕聲重復了一句,笑呵呵的看向廖武陽道:“這件東西眼下在別人手中吧,您老害怕這是個局?”

  “不錯。”廖武陽點了點頭,毫不隱瞞的道:“這是一個朋友介紹的,對方急著脫手,要價三千萬,如果是真品,一翻手就可以賺一倍,確實讓人心動,但是我也怕打了眼,被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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