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和賀正勛在后面低聲聊天,坐在前面的古風林聽得是心神蕩漾,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翼翼的道:“師傅,小師叔,那個東南鑒寶會可不可以帶上我啊。”
“帶上你,你如今已經三十歲了,還沒有秘法入門,帶你去給我們九玄門丟人嗎?”寧遠還沒回答,賀正勛就板著臉說道。
古風林臉色悻悻,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對于賀正勛,他是懼怕的緊。
說來也怪,古風林的資質按說也不算差,悟性也算是中上,要不然當年也不會被賀正勛看重,收為記名弟子,可是這么多年了,他就是沒法秘法入門。
看著古風林的臉色,寧遠笑著插話道:“就讓小風跟著吧,我看他也已經摸到了秘法殿堂的門檻了,就是差一個契機,這次的東南鑒寶會免不了會有玄門中人斗法,也正好讓他見識見識。”
寧遠開口說話了,賀正勛這才冷著臉點了點頭道:“那就讓他跟著吧,這次東南鑒寶會之后,他若還是不能秘法入門,我就把他逐出門墻。”
賀正勛的語氣,依舊是那么不客氣,寧遠卻聽的一笑,向古風林眨巴了一下眼睛,賀正勛為人,明顯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卻只有古風林這么一個記名弟子,要說不寵愛,那是假的,不過是不善表現罷了。
古風林見到寧遠眨眼,急忙道:“謝謝師傅,謝謝小師叔,東南鑒寶會之后我一定秘法入門。”
“別太得意,你以為秘法入門那么容易。”賀正勛冷喝道:“玄門中人,切記心浮氣躁,你的性子正是你秘法入門最大的障礙。”
“知道了,師傅,我一定收斂。”古風林應了一聲,開始專心開車。
寧遠和賀正勛坐在后邊小聲聊天,不多會兒,兩輛車一前一后,就到了寧遠住的地方。
幾人下了車,古風林在前面開門,寧遠領著賀正勛和歐陽莎莎劉東幾人一起進了客廳,古風林已經開始泡茶了。
幾人剛在沙發上坐定,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譚東林笑吟吟的走了進來,走到客廳門口,看到客廳中的賀正勛歐陽莎莎幾人,微微一愣,笑道:“有客人啊,那我就不打擾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譚老既然來了,就請坐吧。”寧遠笑著起身招呼道。
譚東林聽寧遠這么說,這才走了進來,寧遠笑著給他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二師兄,賀正勛,這兩位是復海大學的學生,歐陽莎莎、劉東。”
“二師兄,這位是上江市著名的名醫譚東林,也是我的鄰居。”
寧遠給雙方做了介紹,譚東林和賀正勛握過手,幾人重新坐下,譚東林才苦笑著說道:“寧遠啊,不是我說你,今天早上,你有些太猛狼了,同辛明好歹也是上江市有頭有臉的名醫,你這么不給他面子,對你的影響很不好。”
“怎么回事,小師弟你又惹事了?”賀正勛聞言好奇的問道。
“也不算惹事,只是治療了一個患者,發生點小矛盾。”寧遠淡笑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就這事!”
賀正勛聽完,冷哼一聲道:“為老不尊,倚老賣老,小師弟你還是心善啊,要我說,這種人根本不配行醫。”
聽著賀正勛的話,譚東林差點沒噎著,在他看來,賀正勛是寧遠的師兄,而且已經六十多歲了,應該比較沉穩,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會好好的勸說一下寧遠,沒曾想賀正勛卻來了這么一句,口氣比寧遠還霸道。
“這些都是什么人啊?”
譚東林哭笑不得,覺得自己真是有些跟不上社會了,寧遠這師兄兩個,真是一個比一個霸道。
原本過來的時候,譚東林就想到,寧遠估計不會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他過來也是試探一下寧遠的口風,希望寧遠以后別和同辛明太計較,也就是看到賀正勛也在,他才出口說了那么一句,這下可好,賀正勛一句話,他后面勸說的話都不好出口了。
“呵呵!”
譚東林只能干笑兩聲,端起古風林才放在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轉移話題道:“寧遠啊,你答應幫我看風水呢,已經這么多天了,什么時候有空?”
寧遠看了看時間,不過下午兩點多,笑道:“那就今天下午吧,正好二師兄也在,我們先喝點茶,等會兒順便過去看看。”
“呵呵,好,那就好。”譚東林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顯然很滿意,寧遠的水平他就很佩服,眼下還有賀正勛在,這一次雖然沒有辦成正事,卻也沒白來。
古風林給幾人全部倒上茶水,自己也找了個位子坐下,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電話就響了,他拿起手機接通聽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向寧遠說道:“小師叔,剛剛江總打來電話,說上江市已經有了流言,說江氏集團的新公司大樓風水有問題,這才導致江總出車禍住院。”
“該來的還是會來啊,這個黎川河還是不安分。”寧遠嘆了口氣。
他初來上江市,就和黎川河對上了,當時他還算出,黎川河可能會有動作,對他不利,不過馬寶成的事情發生后,他心中的征兆已經消失了,應該是黎川河見識到自己的身手,覺得靠小手段無濟于事,臨時收手,卻沒想到黎川河直接把注意打在了江世豪頭上。
江世豪的車禍發生的很詭異,寧遠早就猜測是黎川河的手筆,只是后來學校的事情發生,讓他沒顧忌的上黎川河,沒想到這個黎川河還真是不依不撓啊。
“江氏集團的風水?”
賀正勛眉頭一皺,問道:“怎么回事?”
古風林自然不敢隱瞞,小心翼翼的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道:“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黎川河在上江市多年,早就把上江市看成了他的地盤,很顯然不想讓小師叔在上江市立足。”
“哼。”
賀正勛聽完冷哼一聲道:“一個小小的山巒派外門弟子,竟然有如此膽量,真當我九玄門好欺負,小師弟,你做事有些優柔寡斷了。”
在賀正勛眼中,黎川河壓根就是一只螻蟻,螻蟻如此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事情可大可小,直接上升到山巒派對九玄門的挑釁也不無不可。
“二師兄,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一個黎川河我還不放在眼中,我只是懶得理會他罷了,既然他不知好歹,我自然不會手軟,這件事您就不用管了。”寧遠淡淡一笑道。
“好,這件事我就不插手了。”賀正勛點了點頭,畢竟寧遠才是九玄門的掌門人,有些事情還需要寧遠多多經歷才是。
寧遠和賀正勛說關于黎川河的事情,并沒有避著譚東林,譚東林聽著寧遠師兄弟兩個人的對話,越聽越是心驚。
之前的同辛明也就罷了,雖然在上江市有些人氣,也不過是個醫生,可是黎川河,那可是上江市的大師,和上江市三大豪門關系匪淺,在上江市認識的名流多不勝數,絕對是一跺腳就能讓上江市顫三顫的人,這樣一個人,在這師兄倆口中,竟然也微不足道…